第一章林晚看著面前這個男人，手里的筆在病歷本上停了三秒。他坐在咨詢室的沙發上，
雙手規矩地放在膝蓋上，像個等待問話的小學生。
可他的眼神卻讓林晚莫名不安——太干凈了，干凈得不像真的。"你說你失憶了？
"林晚的聲音有些發顫。"是的。"男人點頭，"我在河邊醒來，什么都不記得。
只記得一個名字，顧深。"林晚在紙上寫下"顧深"兩個字，筆尖戳破了紙。她抬頭看他，
發現他正專注地盯著自己的手。"為什么不去醫院？""去過了，醫生說我身體沒問題。
"顧深的眼神飄向窗外，"他們建議我來看心理醫生。"林晚覺得哪里不對。
作為心理咨詢師，她見過太多病人，可眼前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很奇怪。他說話時眼神游移，
但又不像在撒謊。更奇怪的是，他身上有一種淡淡的消毒水味道。"你現在住在哪里？
""一個好心人收留了我。"顧深回過頭，"蘇雨，她說是您的朋友。
"林晚手里的筆掉在了地上。蘇雨，她的大學室友，三個月前剛從國外回來。
前幾天蘇雨確實提過撿到一個失憶的人，但林晚沒想到她會把人送到自己這里。
"她怎么知道你失憶的？"林晚彎腰撿筆，試圖掩飾自己的慌亂。"她說看我站在河邊發呆，
問我話我答不上來，就帶我去了醫院。"顧深的聲音很平靜，"檢查結果出來后，
她說認識一個很厲害的心理醫生。"林晚直起身，發現顧深正在看她桌上的照片。
那是她和蘇雨的合影，兩人笑得很燦爛。"蘇雨確實是我朋友。"林晚把照片放進抽屜，
"不過我需要了解更多情況才能幫你。你還記得其他什么嗎？"顧深搖頭，
然后又點頭："我記得一些畫面，但很模糊。有個女孩在哭，還有很多血。
"林晚的手僵在抽屜把手上。"什么樣的血？""紅色的，很多。"顧深皺眉，
像是在努力回憶，"那個女孩一直在叫救命，但沒人幫她。"咨詢室里突然安靜下來，
只有空調的嗡嗡聲。林晚感覺后背發涼，她想到了最近新聞里播報的連環失蹤案。三個月來，
已經有五個年輕女性失蹤，警方一直沒有線索。"這些畫面什么時候出現的？
"林晚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專業。"每天晚上。"顧深看著她，
"像電影一樣在腦子里播放。有時候是那個哭泣的女孩，有時候是黑暗的房間，
還有......"他停下了。"還有什么？""還有你。"顧深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
"我夢到過你，很多次。"林晚覺得血液都凝固了。她從來沒見過這個男人，
怎么可能出現在他的夢里？她想站起來，但腿軟得厲害。顧深還在看著她，
嘴角似乎勾起了一個很淡的笑。"林醫生，你看起來很害怕。"他的聲音變得溫柔，
"我不會傷害你的。"這句話讓林晚更加恐懼。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按了桌上的警報按鈕。
"今天的咨詢就到這里吧。"林晚站起來，"我需要時間制定治療方案。"顧深也站了起來，
他比林晚想象的要高。當他走向門口時，林晚注意到他的步伐很輕，幾乎沒有聲音。
"林醫生。"顧深在門口回頭，"蘇雨說你最近經常失眠，讓我轉告你一句話。""什么話？
""她說，有些秘密埋得太深，早晚會被挖出來。"說完這句話，顧深走了出去。
林晚癱坐在椅子上，手機響了。是蘇雨打來的。"小晚，顧深去找你了嗎？
"蘇雨的聲音聽起來很關心，"他的情況怎么樣？""雨雨，你為什么要把他送到我這里？
"林晚的聲音在顫抖。"因為你是最好的心理醫生啊。"蘇雨笑了，
"而且......""而且什么？""而且我覺得你們會有很多共同話題的。
"電話掛斷了。林晚坐在空蕩蕩的咨詢室里，突然想起三個月前蘇雨回國那天，
她們見面時蘇雨說的第一句話："小晚，你還記得大學時那個約定嗎？"什么約定？
林晚怎么都想不起來。第二章林晚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警察局。
她必須把顧深的事情告訴警方，雖然沒有證據，但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很危險。
負責連環失蹤案的是江城，一個三十出頭的刑警。林晚見過他幾次，
因為警方有時會請心理醫生協助案件分析。"你說有個失憶的男人可能和失蹤案有關？
"江城放下手里的檔案，"理由是什么？""他說夢到有女孩在哭求救，還有很多血。
"林晚把今天的咨詢內容簡單描述了一遍，"最重要的是，他說夢到過我，
但我們從來沒見過。"江城皺眉："這確實很奇怪。你說他叫顧深？""他自己說的，
但不知道是不是真名。"江城在電腦上輸入了幾個字，然后搖頭："沒有叫顧深的人報失蹤。
你朋友是怎么遇到他的？""蘇雨說在河邊撿到的。"林晚頓了頓，"江警官，
失蹤的女孩們有什么共同點嗎？"江城看了她一眼，猶豫片刻后說："都是年輕女性，
二十到三十歲之間，單身，職業不同但都受過良好教育。"林晚感覺后背發涼。
這個描述完全符合她自己。"還有呢？""她們失蹤前都去過同一家心理診所。
"江城的聲音很低，"就是你們隔壁那家安心診所。"林晚倒吸一口冷氣。
安心診所的主治醫生是陳韻，也是蘇雨推薦給那些病人的。"這個信息你們公布了嗎？
""沒有，怕引起恐慌。"江城站起來，"我陪你回去看看那個顧深，你能聯系到他嗎？
"林晚撥通了蘇雨的電話，但提示關機。她又試著給診所打電話，前臺說蘇雨和顧深都不在。
"他們去哪了？""蘇小姐說有急事，帶著那位先生出去了。臨走前讓我轉告您，
如果您來找，就說她在老地方等您。"林晚掛斷電話，臉色蒼白。"老地方是哪里？
"江城問。"我不知道。"林晚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想不起來有什么老地方。
"江城看著她："你該不會也失憶了吧？"這句玩笑話讓林晚愣住了。她仔細回想，
發現自己對大學時期的記憶確實很模糊，特別是和蘇雨相關的部分。她記得兩人是室友，
關系很好，但具體的事情卻想不起來。"我想我需要回家找找以前的東西。"林晚說。
江城開車送她回家。在路上，林晚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林醫生，是我，顧深。
"林晚按了免提，示意江城聽著。"你在哪里？""在一個你很熟悉的地方。
"顧深的聲音透過電話傳來，"蘇雨說你會想起來的。""我想不起來，告訴我具體位置。
""林醫生，你真的不記得了嗎？"顧深的聲音變得低沉，"那個夏天，那個約定，
還有......""還有什么？""還有那個被你們埋掉的秘密。"電話掛斷了。
江城看了林晚一眼："你確定你不記得什么約定？"林晚搖頭，但心里越來越不安。
她感覺有什么重要的記憶被遺忘了，而這個遺忘可能不是意外。回到家后，
林晚翻箱倒柜地找大學時的東西。在衣柜最深處，她找到了一個上鎖的盒子。盒子不大，
但很重。林晚記得這是大學畢業時蘇雨送給她的，說里面裝著她們最美好的回憶。
但她怎么都找不到鑰匙。"撬開它。"江城說。盒子被撬開后，
里面只有一張照片和一把小刀。照片上是三個女孩，除了林晚和蘇雨，還有一個陌生的女孩。
但奇怪的是，那個陌生女孩的臉被人用紅筆劃掉了。
照片背面寫著一行字：約定永遠不能違背——2019年夏。
"2019年夏天你們做了什么？"江城問。林晚摸著那把小刀，突然覺得很熟悉。
刀柄上刻著她的名字，但她完全不記得為什么會有這把刀。"我不知道。"她的聲音很小，
"但我覺得......""覺得什么？""覺得我可能做過什么不好的事情。
"第三章林晚拿著照片去找了大學時的其他同學，想了解2019年夏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但所有人的反應都很奇怪，要么說不記得，要么支支吾吾不肯說。最后，
林晚聯系到了當時的室友管理員李姨。"小林啊，你怎么問起這個？
"李姨在電話里的聲音很緊張，"那件事不是都解決了嗎？""什么事？李姨，
我真的不記得了。"李姨沉默了很久："那個女孩叫張敏，是你們宿舍臨時住進來的交換生。
她......""她怎么了？""她失蹤了。學校說她是自己離開的，但我總覺得不對勁。
"李姨的聲音越來越小，"失蹤前一天晚上，我聽到你們宿舍里有爭吵聲，還有人在哭。
"林晚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然后呢？""第二天早上，張敏就不見了。
你和蘇雨說她回國了，但她的行李都還在宿舍。后來警察來問過，你們都說不知道。
""警察相信了？""學校出面壓下了這件事。"李姨嘆氣，"張敏是國外的交換生，
沒有家人朋友，也沒人追究。但我總覺得......她可能出事了。"掛斷電話后，
林晚癱坐在沙發上。張敏，一個她完全沒有印象的女孩，卻可能和她有關。
江城從廚房走出來，手里端著兩杯咖啡："查到什么了？"林晚把通話內容告訴了他，
江城的表情越來越嚴肅。"我去查查當年的檔案。"江城放下咖啡，"如果真有這件事，
應該會有記錄。"就在這時，林晚的手機又響了。還是那個陌生號碼。"想起來了嗎？
"顧深的聲音很平靜。"張敏是誰？"林晚直接問。顧深笑了："看來你開始想起來了。
張敏啊......一個很可憐的女孩。""她現在在哪里？""你覺得呢？
"林晚的心臟狂跳："你到底是誰？為什么知道這些？""我是誰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想起那個夏天做了什么。"顧深的聲音變得冰冷，"林晚，你還記得那把刀嗎？
"林晚看向茶幾上的小刀，刀身在燈光下反射著寒光。"你在監視我？
""我在幫你想起真相。"顧深說，"今晚十二點，老地方見。如果你不來，
我會把五年前的事情告訴警察。""什么事情？""殺人。"電話掛斷了。
江城立刻開始安排警力，但林晚阻止了他。"我必須去。"林晚說，"只有我去了，
才能知道真相。""太危險了。他很可能就是連環失蹤案的兇手。""那我更要去。
"林晚的眼神很堅決，"如果我真的殺過人，我需要知道真相。"江城看著她，最終同意了，
但要求在暗中保護。晚上十一點，林晚收到了一條信息，上面只有一個地址：城南廢棄工廠。
她想起來了，那里確實是她和蘇雨經常去的地方。大學時她們喜歡在那里看星星，
說那是屬于她們的秘密基地。現在看來，那里埋藏的不只是美好回憶。
第四章廢棄工廠籠罩在夜色中，像一頭沉睡的怪獸。林晚站在門口，手里握著那把小刀。
她不知道為什么要帶著它，但直覺告訴她，今晚會用到。工廠里很安靜，
只有風吹過破損窗戶的聲音。林晚打開手機的手電筒，一步步往里走。在工廠最深處，
她看到了光亮。那是一間小房間，門口站著蘇雨。"小晚，你來了。"蘇雨笑著，
但笑容看起來很詭異。"顧深在哪里？"林晚沒有靠近。"在里面等你。"蘇雨推開門，
"進來吧，該是時候回憶一切了。"房間里點著幾根蠟燭，顧深坐在角落里，
面前放著一臺筆記本電腦。"林醫生，請坐。"顧深指著對面的椅子，"我們來看一部電影。
"林晚沒有坐下，而是站在門口："你們到底想干什么？""幫你恢復記憶。"蘇雨關上門，
"小晚，你知道人為什么會失憶嗎？""心理創傷。""對，當一個人經歷過太痛苦的事情，
大腦會選擇遺忘來保護自己。"蘇雨走到電腦前，"但我們有辦法讓你想起來。"屏幕亮了，
出現的是一段監控錄像。畫面里是一個宿舍，三個女孩在爭吵。林晚認出了自己和蘇雨，
第三個女孩應該就是張敏。"這是什么時候拍的？""五年前的夏天。"顧深說，
"你們宿舍里安裝的監控攝像頭，我們特意保存下來的。"錄像里，張敏在哭，
她跪在地上求饒。蘇雨站在她面前，手里拿著什么東西。
而林晚......林晚看到錄像里的自己走向張敏，手里拿著那把小刀。"不，這不可能。
"林晚后退了一步，"我不會殺人的。""繼續看。"蘇雨按了播放鍵。錄像里，
林晚舉起了刀，但沒有刺向張敏，而是割斷了她手上的繩子。"你在救她？
"顧深的聲音帶著嘲諷，"真的嗎？"畫面突然切換了，變成了另一個角度。
這次的畫面讓林晚徹底震驚了。錄像里，是蘇雨殺死了張敏，而林晚在旁邊幫忙處理尸體。
"不，這不是真的。"林晚搖頭，"這是偽造的。""DNA檢測報告你要看嗎？
"蘇雨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張敏身上的指紋，有你的。"林晚的腿軟了，
她扶著墻才沒有倒下。記憶開始模糊地回來，那個夏天，那個約定，還有那個可怕的夜晚。
張敏發現了蘇雨在販賣假藥，威脅要報警。蘇雨為了保護自己，選擇了殺人滅口。
而她......"我是被迫的。"林晚的聲音很小，"蘇雨威脅說要殺了我。
""但你還是幫了忙。"顧深站起來，"所以你也是兇手。""你到底是誰？
"林晚看著顧深，"為什么要挖出這件事？"顧深摘下臉上的假胡子，露出了真正的面容。
林晚倒抽一口冷氣。"張志，張敏的哥哥。""她有哥哥？""當然有。我找了她五年，
終于找到了真相。"張志的眼神變得冰冷，"現在，該你們償命了。"他從后腰抽出一把刀，
朝林晚走來。蘇雨卻突然笑了："志哥，計劃有變。""什么？""林晚已經沒用了，
但我還需要她活著。"蘇雨從包里拿出一把槍，"因為還有更多的人要死。
"張志愣住了："你說什么？""我說，游戲才剛剛開始。"蘇雨把槍對準了張志，
"謝謝你幫我挖出了所有真相，現在可以去陪你妹妹了。"第五章槍聲響起的瞬間，
林晚撲向了張志。子彈擦過她的肩膀，擊中了墻壁。張志趁機滾到了桌子后面，
躲開了第二槍。"蘇雨，你瘋了！"林晚捂著流血的肩膀，"你為什么要殺他？
""因為他知道得太多了。"蘇雨舉著槍，神情冷靜，"而且，
我需要你幫我完成最后的計劃。""什么計劃？""復制你的成功。"蘇雨笑了，"小晚，
你知道嗎？五年來我一直在研究心理學，就是想知道你為什么能這么輕松地忘記殺人這件事。
"林晚震驚地看著她："你做了什么？""我開了心理診所，找了很多和你相似的女孩，
然后......實驗。"蘇雨的眼神變得瘋狂，"我想知道，在什么情況下，
人會徹底忘記自己做過的事。""那些失蹤的女孩......""都是我的實驗品。
"蘇雨毫不掩飾，"可惜她們都失敗了，沒有一個能像你一樣完美地失憶。
"張志從桌子后面站起來："你這個瘋子！"蘇雨轉槍對準他："坐下，
不然我現在就殺了你。"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江城帶著警察包圍了工廠。"林晚，
你還好嗎？"江城的聲音從外面傳來。蘇雨臉色一變："你報警了？""我沒有。
"林晚說的是實話。張志突然笑了："是我報的。我給警方留了線索，如果我出事，
他們就會找到這里。"蘇雨的臉徹底扭曲了："你們都想毀了我！
"她舉槍對準林晚："既然實驗不能繼續，那就一起死吧！"就在她扣動扳機的瞬間，
張志撲了過來。兩人撞在一起，槍聲再次響起。這次倒下的是張志。血從他的胸口涌出，
他看著林晚，艱難地說："對不起......我騙了你......""什么？
"林晚跪在他身邊。
"我......我不是張敏的哥哥......"張志的聲音越來越弱，
"我是連環失蹤案的負責人......臥底......"林晚震驚了："你是警察？
""江城......江城的搭檔......"張志抓住她的手，
"錄像......是假的......你沒有殺人......"蘇雨聽到這句話，
徹底崩潰了："不可能！監控錄像是真的！
""是我們......制作的......"張志看著蘇雨，
"為了......套出你的話......"外面的包圍聲越來越近，
蘇雨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她看著林晚，突然笑了。"小晚，就算錄像是假的，
但有一件事是真的。""什么？""張敏確實死了，就死在這里。"蘇雨指著地面，
"五年前的那個夜晚，我們確實埋了一個人。""那個人是誰？""你自己。
"第六章蘇雨的話如同晴天霹靂，讓林晚徹底愣住了。"什么意思？""意思是，
站在這里的你，根本不是真正的林晚。"蘇雨的笑容變得更加詭異，
"真正的林晚五年前就死了。
"張志用盡最后的力氣搖頭："不要......相信她......"但蘇雨沒有理會他，
繼續對林晚說："你想知道你是誰嗎？"林晚感覺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她摸著自己的臉，
突然發現很多記憶都對不上。"我是林晚，我有身份證，
有學歷證明......""那些都是我幫你弄的。"蘇雨說，"小晚，你真的以為，
憑你的成績能考上心理學研究生嗎？"這句話擊中了林晚最敏感的地方。
她確實一直覺得奇怪，自己明明不是學霸，怎么會有這么好的學歷。"那我到底是誰？
""你是張敏。"蘇雨的聲音很輕，卻如同重錘擊打著林晚的心臟，"五年前，我殺了林晚，
然后對你進行了心理暗示，讓你以為自己是她。""不可能......"林晚后退，
"我有自己的記憶......""那些記憶是我植入的。"蘇雨從包里拿出一個錄音筆，
"聽聽這個吧。"錄音筆里傳出一個女孩痛苦的哭聲，還有蘇雨的聲音："張敏，聽我說，
從現在開始，你叫林晚。你忘記了所有關于張敏的記憶，你是林晚，
是我最好的朋友......"錄音還在繼續，但林晚已經聽不下去了。她跪在地上，
感覺整個人都要崩潰。如果她真的是張敏，那么這五年來，
她一直在以殺死自己最好朋友的兇手的身份活著。"為什么要這么做？"林晚的聲音在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