碾碎顧明軒的骨頭，讓你那個瞎眼的父親，跪著求你回去。” “怎么樣？這筆交易，

你做還是不做？”冰冷的雨聲仿佛還在耳邊轟鳴，但車內(nèi)狹小的空間里，

只剩下蘇念急促的心跳和厲墨寒那如同審判般的話語在回蕩。花瓶？碾碎？跪下？

每一個詞都像帶著倒刺的鉤子，狠狠扎進她血肉模糊的心臟，

卻又帶來一種近乎毀滅般的誘惑。第二章：簽契約！做我花瓶虐死他們冰冷，奢華，

如同一個巨大的金屬牢籠。這是蘇念被厲墨寒粗暴地塞進厲宅后，最直觀的感受。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精心打理卻透著疏離感的庭院，雨點敲打著玻璃，發(fā)出沉悶的聲響，

更襯得室內(nèi)空曠得令人窒息。空氣里彌漫著冷冽的松木香，混合著一絲新家具的味道，

干凈得沒有一絲煙火氣，也冷得沒有一絲溫度。蘇念像一塊被隨意丟棄的抹布，

蜷縮在客廳中央昂貴的羊絨地毯上。昂貴的真絲地毯瞬間被泥水浸染，污濁不堪，

正如她此刻的人生。濕透的連衣裙緊緊貼在身上，冰冷刺骨，讓她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

牙齒咯咯作響。頭發(fā)黏在臉上、脖子上，狼狽得無以復(fù)加。她不敢抬頭，

不敢看那個如同惡魔般的男人，更不敢打量這間對她而言如同另一個星球的房子。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沉穩(wěn)而清晰，一步步靠近。蘇念的身體瞬間繃緊，如同受驚的兔子，

下意識地往后縮了縮，頭埋得更低。屈辱和恐懼如同冰冷的藤蔓，纏繞著她的心臟，

越收越緊。那雙锃亮的黑色皮鞋停在她面前。冰冷的目光如同實質(zhì)，沉甸甸地壓在她的頭頂。

“臟。” 一個毫無溫度的單音節(jié)，像冰錐砸下。蘇念的身體猛地一顫，

手指死死摳進地毯柔軟的絨毛里，指節(jié)泛白。她知道，她當(dāng)然知道自己有多臟，多狼狽。

在他眼里，她大概連這地毯都不如。“張媽。” 厲墨寒的聲音不高，

卻清晰地穿透空曠的空間。

一個穿著整潔制服、面容嚴(yán)肅的中年婦人立刻無聲無息地出現(xiàn)在客廳入口，

微微躬身：“先生。”“帶她去洗干凈。” 厲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