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月開端警報器撕裂凌晨三點的寂靜時,林深正盯著培養皿中泛著熒光的病毒樣本。
這是她被困在時間循環里的第17次,
每次循環都始于這個瞬間——實驗樓的紅色預警燈亮起,通風系統噴出刺鼻的消毒氣體。
“全體注意,B4實驗室發生樣本泄漏!”廣播里的聲音帶著電子音特有的失真,“重復,
B4實驗室......”培養皿在顫抖中裂開細紋,熒光液體滲入操作臺。
林深抓起白大褂捂住口鼻,沖向安全通道。她記得前16次循環中,
這里會在30秒后被變異的實驗體攻破,那些失去痛覺的人形生物會用指甲摳開防火門,
喉嚨里發出類似氣泡破裂的聲響。電梯停在13樓,數字按鍵上有干涸的血指紋。
她按下負一層,金屬轎廂里回蕩著自己急促的呼吸。第5次循環時,
她曾試圖返回辦公室拿防化服,結果在走廊撞見被病毒侵蝕的同事,那人眼球凸出眼眶,
卻還能精準喊出她的名字:“林博士,救我......”負一層的應急車庫彌漫著汽油味。
林深拽開編號07的儲物柜,
里面果然躺著一把格洛克17和三匣子彈——這是她在第12次循環中偷偷藏好的。
當她摸到槍身時,指尖觸到一片潮濕,借應急燈一看,彈匣上沾著新鮮的血跡。
“這次有人比我先來過。”她喃喃自語,將子彈上膛。
車庫卷簾門正在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透過門縫能看見月光下的停車場,
今晚的月亮紅得像生銹的齒輪。第二章:循環變量第一波攻擊比以往提前了兩分鐘。
當林深踹開車庫鐵門時,三個渾身膿血的實驗體已經撲了過來。她精準射擊它們的太陽穴,
著黑血濺在車牌號為“江A·88888”的豪車上——這車在每次循環里都是干干凈凈的,
顯然屬于某個高層。穿過停車場時,她注意到垃圾桶里露出半截白大褂,袖口繡著“沈”字。
這是新出現的變量。前16次循環中,唯一能活到最后的同事是沈巍,
那個總在實驗室角落煮咖啡的病毒學教授。但在上次循環里,他在第三天突然消失,
留下半杯冷掉的拿鐵。手機在口袋里震動,沒有來電顯示,
短信內容只有一串坐標:30.5782° N, 120.0490° E。
林深心臟狂跳——這是西湖斷橋的位置,
而她昨天剛在實驗室日歷上圈出“斷橋殘雪”四個字,那是她與未婚夫約定的求婚地點,
可惜每次循環都等不到那一天。凌晨四點的街道空無一人,便利店的冷柜閃著幽藍的光。
林深在收銀臺發現一本打開的筆記本,字跡潦草卻熟悉:“病毒擴散路徑改變,
他們在監測循環者......”落款是沈巍的簽名,
日期停在2025年6月8日——也就是今天,或者說,每次循環的起點。
玻璃碎裂聲從街角傳來。她轉身時看見一個穿黑色連帽衫的男人正在奔跑,
懷里抱著一個銀色的金屬箱。男人突然摔倒,箱子打開,
里面滾出十幾個裝有熒光液體的試管,正是B4實驗室的T-07病毒樣本。“別碰!
”林深大喊著撲過去,卻晚了一步。男人指尖觸到試管的瞬間,
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碳化剝落。他抬起頭,露出半張已經融化的臉,
出幾個模糊的音節:“找...白鴉...”第三章:白鴉之謎斷橋邊的柳樹在晨風中搖曳,
仿佛無數只蒼白的手臂。林深按著沈巍筆記本里的提示,在第七棵樹下挖出一個防水盒,
里面是一支錄音筆和一張泛黃的照片。照片上是二十年前的西湖,
兩個穿白大褂的年輕人站在斷橋邊,左邊的男人戴著圓框眼鏡,右胸口別著“沈巍”的工牌,
右邊的女人抱著一只白鴉標本,笑得格外燦爛。“當你聽到這段錄音時,
我可能已經死了第108次。”沈巍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T-07病毒不是自然突變,
是科睿集團人工合成的,他們的目標是制造可控的生物兵器。而我們,
都是被選中的‘循環者’,被迫在病毒爆發的七天里尋找破解方法。”錄音突然卡頓,
接著傳來激烈的槍聲:“每次循環都會有變量,比如這次出現的白鴉組織。
他們二十年前就試圖阻止科睿,那個抱著白鴉的女孩...咳咳...是你的母親,林深。
”手機再次震動,這次是視頻通話請求,畫面里是被綁在實驗臺上的沈巍。
他臉上有新鮮的燒傷,身后站著幾個戴白鴉面具的人,其中一人舉起手術刀,
在他手臂上刻下一串數字:0917。“林博士,久仰大名。”面具人開口,
聲音經過變聲器處理,“科睿在你體內植入了循環芯片,每次死亡都會重置時間。
但第18次循環后,芯片會過載,你將永遠困在死亡瞬間。”刀刃刺入沈巍心臟的瞬間,
林深聽見自己的尖叫。畫面切換到科睿集團的地下實驗室,
巨大的顯示屏上排列著數百個循環者的腦波圖,
其中一個標注著“Lin Shen-07”的綠色光點正在不規則跳動。“要想跳出循環,
”面具人的聲音變得柔和,“就去科睿總部頂樓,用白鴉鑰匙打開時間匣子。但記住,
每救一個人,你的循環次數就會減少一次。
”第四章:死亡交易科睿大廈的玻璃幕墻在正午陽光下泛著冷光。
林深從消防通道潛入23樓,這里是高管辦公室層,
空氣中飄著高級香水與血腥味的混合氣息。第11次循環時,
她曾在這里找到CEO的工作日志,里面提到“月亮計劃”與“時間匣子”,
但后來日志在循環重置時消失了。2307號辦公室的密碼鎖顯示需要虹膜驗證。
林深掏出從便利店拿到的工牌,上面貼著沈巍年輕時的照片,
名字卻被改成了“陳立”——這是科睿集團現任CEO的名字。當工牌貼近掃描器時,
鎖體發出清脆的“咔嗒”聲。辦公室里有個巨大的水族箱,里面游著幾條食人魚,
缸底沉著幾枚帶血的戒指。保險柜隱藏在油畫《末日審判》之后,
密碼正是沈巍被刻下的0917。柜門打開的瞬間,
林深屏住呼吸——里面不是現金或機密文件,而是一具穿著白大褂的女尸,
后頸插著芯片提取器,正是照片里抱著白鴉的女人。“很驚訝嗎?”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陳立穿著定制西裝,手里把玩著一把銀質手槍,“你母親是第一個循環者,
我們用她的大腦開發了循環芯片。而你,是最完美的實驗體,
畢竟沒人能比病毒學家更適合研究自己體內的病毒。”林深后退半步,后腰抵在水族箱上。
食人魚突然躁動起來,撞擊著玻璃。她摸到口袋里的錄音筆,
想起白鴉說的“死亡交易”——每犧牲一次,就能多獲取一個線索。
“月亮計劃的核心是什么?”她直視陳立的眼睛,注意到他左瞳孔有淡淡的金色紋路,
那是長期注射T-07的副作用。“讓有權者跳出循環,永遠活在黃金時代。
”陳立扣動扳機,子彈穿透林深右肩,“而你們這些循環者,不過是燃料。現在,告訴我,
白鴉的時間匣子在哪里?”疼痛如潮水般涌來,林深卻笑了。她按下錄音筆的播放鍵,
沈巍的聲音在辦公室回蕩:“時間匣子就在你腳下,陳立。當年你親手活埋了白鴉成員,
他們的尸骨就是鑰匙。”地面突然裂開,無數白骨從混凝土中伸出。
陳立驚恐的尖叫被食人魚的撕咬聲淹沒,林深趁機抓起保險柜里的芯片提取器,
跌跌撞撞沖向電梯。當她按下頂樓按鈕時,
看見鏡子里的自己左眼開始泛金——她的身體正在向T-07病毒屈服。
第五章:循環終章頂樓天臺立著青銅材質的日晷,晷針指向“巳時三刻”。
林深按照白鴉筆記的指示,將母親的芯片放入日晷中心,鮮血滲入刻度線的瞬間,
地面浮現出復雜的星圖。遠處傳來直升機的轟鳴,科睿的追兵到了。“林博士,停下吧。
”擴音器里傳來陳立的聲音,他的半邊臉已經變成紫黑色,
“你以為打開時間匣子就能拯救世界?其實每次循環都是一次病毒優化,
現在的T-07已經能在12小時內感染全球。”子彈擦著林深的發梢飛過。
她將提取器刺入自己后頸,劇痛中看見記憶如走馬燈閃過:母親在實驗室被按在手術臺上,
年幼的自己被注射不明液體,還有每次循環里沈巍欲言又止的眼神——原來他早就知道,
她是實驗體,而他是負責觀察的研究員。“但你們漏算了一件事。
”她將病毒樣本倒入日晷凹槽,“T-07的致命弱點,是循環者的腦電波。
”時間匣子緩緩升起,露出內部的水晶棺,里面躺著另一個林深,穿著婚紗,
戴著她失蹤的訂婚戒指。棺蓋上刻著:“循環第108次,歡迎回家。
”陳立的槍口抵住她的太陽穴時,林深按下了提取器的開關。劇烈的電流竄過全身,
她聽見整個城市的警報器同時響起,看見科睿大廈的玻璃幕墻如多米諾骨牌般碎裂,
而遠處的西湖水面,倒映著第18次循環的血月。“原來...這才是真相。
”她對著水晶棺里的自己微笑,任由病毒侵蝕最后的理智,“我們不是在拯救世界,
而是在...重啟它。”當子彈穿透頭顱的瞬間,林深終于看清了時間匣子的全貌。
那不是什么拯救裝置,而是科睿集團的時間監獄,循環者的腦電波就是維持監獄運轉的能源。
而她,即將成為第108個永遠被困在死亡瞬間的囚徒。血月之下,西湖水泛起金色漣漪。
某個循環之外的空間里,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看著監控屏幕,
嘴角揚起微笑:“第108次循環失敗,不過...她離真相更近了。通知白鴉,
啟動下一階段計劃。”屏幕上,林深的腦波圖化作無數金色光點,融入城市的霓虹之中。
黎明將至,而循環,才剛剛開始。第六章:鏡像囚籠消毒水的氣味中混著一絲茉莉香,
這是第19次循環的異常。林深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實驗室的備用床上,
身上穿著的不是白大褂,而是一件沾著血跡的婚紗。左手無名指上的訂婚戒指正在發燙,
內側刻著的“LS&CW”字樣滲出金色熒光——那是T-07病毒的活性標識。“醒了?
”沈巍的聲音從陰影里傳來,卻比記憶中年輕十歲。他穿著2005年款式的格子襯衫,
領口別著白鴉徽章,手里轉動著一支老式鋼筆。林深注意到他左腕內側有新鮮的刀傷,
正在滲出淡藍色血液——那是長期使用反循環藥物的副作用。“這次循環提前了47小時。
”他將鋼筆放在床頭柜上,筆尖指向東南方,“科睿修改了循環規則,
現在每次重啟都會隨機錨定到你人生的某個節點。”林深摸向后頸,
芯片植入處有愈合的疤痕。記憶如碎玻璃般刺入腦海:第18次循環中,
她用提取器摧毀了芯片,卻在死亡瞬間看見水晶棺里的婚紗林深睜開了眼睛。
那個鏡像體的嘴角揚起冷笑,無名指上的戒指與自己的完美契合。“她是我的克隆體。
”林深盯著沈巍的鋼筆,筆尖刻著“WY”字樣,“二十年前,
科睿用我母親的基因制造了她,作為完美容器的原型。”沈巍點頭,推開通向走廊的暗門。
外面不再是熟悉的實驗樓,而是2015年的西湖斷橋,人群中穿梭著戴白鴉面具的抗議者,
舉著“停止月亮計劃”的標語。
林深透過櫥窗玻璃看見自己的倒影——左眼的金色紋路已經蔓延至虹膜邊緣,
皮膚下隱約可見病毒流動的熒光脈絡。“月亮計劃的核心,是將有權者的意識上傳到克隆體,
實現永生。”沈巍遞給她一頂黑色棒球帽,遮住泛金的眼睛,
“但克隆體需要原生體的腦電波作為鑰匙,所以他們制造了循環者,
用我們的痛苦淬煉‘鑰匙’。”遠處傳來爆炸聲,科睿的安保部隊正在驅散人群。
林深在混亂中看見陳立的身影,他穿著定制西裝,左臉覆蓋著鱗片般的角質層,
正用染血的手指在斷橋石欄上刻下符號。當他抬頭時,雙眼已變成純粹的金色,
瞳孔收縮成蛇類的豎線。“他在標記循環錨點。”沈巍拽著她躲進便利店,
“現在的陳立是病毒聚合體,能同時存在于多個循環節點。
看這個——”他打開收銀臺的監控錄像,
畫面里有三個不同時間線的陳立:2005年的青年版在實驗室注射T-07,
2025年的變異版在刻符號,還有一個未來版穿著銀色機甲,站在廢墟中的時間匣子旁。
“時間匣子是多維坐標,”林深突然想起母親日記里的片段,“科睿想利用循環者的腦波,
在不同時間線間建立通道,讓月亮計劃的受益者逃避病毒危機。
”便利店的冷柜突然全部打開,數百支T-07試管整齊排列,每支上都貼著循環者的照片。
林深在其中發現了自己的高中照、工作照,
還有一張泛黃的嬰兒照——照片里的女嬰后頸有與她相同的芯片疤痕,
而日期是2003年6月9日,比她的實際生日早了三年。“你才是克隆體,
”沈巍的聲音帶著痛楚,“真正的林深在三歲時死于實驗室事故,科睿用她的基因制造了你,
又植入循環芯片,讓你成為‘鑰匙鍛造師’。而婚紗林深,是他們培養的完美容器,
即將承接陳立的意識。”第七章:記憶裂縫暴雨在正午時分突然降臨,斷橋的人群作鳥獸散。
林深站在當年母親拍照的柳樹下,看著水面倒映的雙重身影——現實中的自己穿著婚紗,
水中倒影卻穿著白大褂,手里抱著白鴉標本。“每次循環都是對過去的篡改。
”沈巍遞來一把雨傘,傘面上印著“白鴉干洗店”的廣告,“科睿通過植入虛假記憶,
讓循環者在恐懼中產生更強的腦電波。但你的基因里殘留著原生體的反抗意識,
所以才會注意到變量,比如便利店的筆記本、沈巍的工牌...”他的話音未落,
陳立的變異體已從水中鉆出。那些鱗片在雨中發出金屬般的光澤,
每一片都刻著循環者的編號。林深扣動藏在袖中的手槍扳機,子彈卻穿過他的身體,
擊中遠處的路燈——這次循環里,他只是個投影。“聰明的小姑娘。
”陳立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可惜你的反循環藥物快用完了,再這樣下去,
會被病毒徹底吞噬,變成我的一部分。”沈巍突然捂住胸口,咳出血沫。
林深這才發現他后腰插著半截注射器,
里面殘留著紫色液體——那是她在第18次循環中使用的Omega-7病毒,
能摧毀所有植入記憶。“白鴉給我的任務,是在你覺醒前殺死你。”他扯出注射器,
紫色液體滴在婚紗上,綻開黑色紋路,“但我發現,
你才是打破循環的關鍵...你的腦電波頻率,和時間匣子的共振頻率完全一致。
”遠處傳來防空警報,天空中出現十二架科睿的武裝直升機,機身印著月亮計劃的標志。
林深看向沈巍的鋼筆,突然意識到“WY”是“王雨”的縮寫——那是她母親的本名。
“你是我母親的同事。”她抓住他的手腕,“二十年前,你們想阻止科睿,
所以制造了白鴉組織,而我母親用自己做實驗,成為第一個循環者。
”沈巍露出苦澀的微笑:“王雨博士用白鴉病毒篡改了自己的腦電波,
讓科睿的系統誤以為她是完美循環者。但每次循環重置,她的記憶就會被抹去一層,
直到變成空殼...”他的身體開始透明化,這是循環者即將被強制重置的征兆。
林深抓起鋼筆,在婚紗內襯寫下一串坐標——那是第17次循環中陳立辦公室的保險柜密碼。
“去時間匣子那里,”沈巍的聲音逐漸消散,“用你母親的腦波作為鑰匙,
打開真正的循環核心。記住,不要相信任何鏡子里的影像...”話音未落,
他已化作萬千光點,鋼筆掉在地上,筆尖劃出一道指向湖心亭的血痕。林深撿起筆,
發現筆帽里藏著一枚芯片,上面刻著“WY-01”——那是她母親的循環編號。
第八章:雙面真相湖心亭的石柱上布滿苔蘚,卻在林深靠近時自動亮起熒光。
她將母親的芯片嵌入石桌中央,水面頓時浮現出全息地圖,
標注著全球十七個時間匣子的位置,杭州正是核心樞紐。“歡迎回家,克隆體07。
”婚紗林深的聲音從水下傳來,她穿著與林深同款的婚紗,從湖心亭的地板下升起,
背后拖著纏繞水草的數據線。她的皮膚晶瑩剔透,能看見血管里流動的金色病毒,
后頸的芯片接口閃爍著藍光。“科睿說你會來。”她伸出手,指尖長出鋒利的爪子,
“你的腦電波已經紊亂,再這樣下去,會害死所有循環者。不如把身體交給我,
我會帶著你的記憶,成為完美的容器。”林深后退半步,后腰抵在石欄上。
湖面倒映著兩個身影,分不清誰是現實,誰是鏡像。婚紗林深的戒指突然發出強光,
與林深的戒指產生共鳴,湖心亭的地板裂開,露出通往科睿地下實驗室的階梯。
“她們在利用你!”熟悉的聲音從階梯下方傳來,陳立的青年版出現了,他穿著白大褂,
眼中還沒有金色紋路,“二十年前,我和你母親試圖阻止月亮計劃,但白鴉組織背叛了我們,
他們想自己掌控時間循環...”林深感到頭痛欲裂,
兩種矛盾的記憶同時涌入:沈巍說陳立是兇手,陳立卻說白鴉別有用心。她看向手中的鋼筆,
筆尖的“WY”突然變成“CL”——陳立的縮寫。“時間匣子需要雙重鑰匙,
”青年陳立遞來一張門禁卡,“王雨博士的腦波,加上我的基因樣本。
我們必須在病毒覆蓋全球前,啟動自毀程序。”婚紗林深突然暴起,利爪劃過陳立的臉頰。
林深這才發現,她的指甲上沾著與便利店試管相同的熒光液體,而陳立的血滴在地面,
竟凝結成白鴉的形狀。“他在說謊!”婚紗林深抓住林深的手腕,
“白鴉病毒會把循環者變成傀儡,你看——”她指著水面,林深的倒影正在變異,
皮膚裂開露出底下的機械骨骼。而青年陳立的倒影,分明是戴著貓頭鷹面具的男人,
正是記憶囚籠中的反派。“鏡像不會說謊。”婚紗林深的聲音帶著哭腔,“科睿只是想永生,
而白鴉想讓全人類成為循環者,永遠困在末日里...”警報聲從地底傳來,
實驗室方向升起紫色煙霧。林深看著自己的雙手,一只正在變成機械爪,
另一只布滿病毒鱗片。
她突然想起沈巍消失前的話:“不要相信任何鏡子里的影像”——因為鏡子既能反射真相,
也能投射謊言。“鑰匙在我體內。”她將鋼筆刺入心臟,
鮮血同時濺在青年陳立和婚紗林深身上,“你們不是想要腦電波嗎?那就來拿吧!
”劇烈的電流竄過全身,林深感覺自己的意識正在分裂。
她看見三個不同的場景:科睿實驗室里,
成年陳立正在將意識上傳到婚紗林深體內;白鴉基地中,
沈巍對著監控說“計劃成功”;而在時間匣子深處,真正的林深坐在王座上,嘴角揚起冷笑。
“原來...我們都是棋子。”她在意識消散前低語,“而下棋的人,
是我自己...”第九章:循環之上當林深再次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躺在純白的空間里,
四周懸浮著無數循環者的記憶碎片。她穿著無標識的白大褂,后頸沒有芯片,
左手無名指戴著兩枚戒指,一枚刻著“LS&CW”,另一枚刻著“WY&CL”。
“歡迎來到循環之上。”真正的林深從碎片中走來,她看起來三十歲左右,
眼中閃爍著星辰般的光芒。她的身后是巨大的時間匣子控制臺,
屏幕上顯示著“循環次數:∞”。“我是原生體,你是克隆體,而婚紗林深是容器。
”她遞給林深一杯咖啡,味道與沈巍煮的一模一樣,“科睿和白鴉都以為自己在掌控循環,
其實從二十年前我母親啟動白鴉病毒那一刻起,整個世界就成了我的實驗室。
”林深摸著光滑的后頸,
為什么每次循環都能發現變量——因為她是唯一能在不同循環中保留部分記憶的“觀察者”。
而陳立的變異、沈巍的背叛,都是她設計的實驗變量,為了測試人類在絕境中的選擇。
“T-07病毒的真正作用,是激活人類大腦的潛在能力。”原生體林深指著遠處的碎片,
“那些循環者不是囚徒,是覺醒者。當他們突破第108次循環,
就能獲得穿梭時間線的能力。”突然,控制臺發出警報,陳立的變異體突破了多層循環,
正在接近核心。他的身體已經變成病毒聚合體,每走一步就分裂出多個殘影,
眼中燃燒著金色的怒火。“他發現了真相,”原生體林深掏出雙槍,
“原來自己只是我創造的NPC,用來推動實驗進程。現在他想殺了我,成為新的循環主宰。
”林深接過遞來的格洛克17,發現槍身刻著“0713”——陳默的編號。
記憶囚籠的碎片突然與當前場景重疊,她這才意識到,
兩個故事的循環本質上是同一實驗的不同階段。“該讓所有循環者知道真相了。
”原生體林深按下按鈕,純白空間裂開縫隙,無數循環者的意識涌了進來,
其中有穿著牛仔服的陳默,戴著白鴉面具的沈巍,還有各個時間線的陳立。“選擇吧,
”林深舉起雙槍,“是繼續困在虛假的循環里,還是一起,創造真正的自由?
”陳立的殘影率先開槍,子彈在距離林深眉心三寸處停下,化作金色蝴蝶飛走。
所有循環者同時舉起武器,對準的卻不是林深,而是試圖吞噬他們的病毒聚合體。
當第一縷真實的陽光照進純白空間時,林深終于露出微笑。她知道,這不是循環的終點,
而是無數可能的起點。而她,將作為觀察者,繼續見證人類在時間長河中的掙扎與覺醒。
第十章:中樞覺醒純白空間的地面浮現出星圖,每顆星辰都是一個獨立的循環世界。
林深(克隆體)看著懸浮在空中的記憶囚籠碎片,看見陳默正用匕首劃開掌心,
鮮血滴在“記憶診所”的門牌上——那個曾被她視為虛構的故事,
原來也是原生體實驗的一部分。“時間匣子不是監獄,是孵化器。
”原生體林深將手掌按在控制臺上,星圖泛起漣漪,“二十年前,
母親發現人類大腦在極端壓力下會分泌‘覺醒因子’,能突破維度限制。
科睿想壟斷這種能力,白鴉想均分痛苦,而我...想讓人類自己選擇進化的方向。
”警報聲突然尖銳起來,陳立的變異體分裂出上百個殘影,
每一個都握著不同時間線的武器:有記憶囚籠中的電擊槍,循環七日里的病毒試管,
還有來自未來的粒子炮。他的核心本體漂浮在中央,形如巨大的病毒結晶,
表面映出各個循環者的絕望表情。“你騙了我們!”結晶中傳出無數個陳立的聲音,
“根本沒有什么進化,我們只是你培養覺醒因子的肥料!
”克隆體林深注意到原生體的指尖在顫抖,這是她第一次露出情緒波動。
記憶碎片中閃過原生體的童年:母親在實驗室被白鴉成員暗殺,
臨終前將循環芯片植入她體內。原來,原生體的實驗不僅是為了人類進化,
更是對母親死亡的復仇。“覺醒因子的分泌需要共情。”原生體的聲音突然沙啞,
“如果你們只知道仇恨,永遠無法突破維度壁障。
看這個——”她調出一個循環畫面:蘇晚(記憶囚籠角色)正在診所為容器們治療,
陳默用自己的血激活記憶融合程序,每個容器頭頂都浮現出淡藍色的光繭。
那是覺醒因子的雛形。“他們在互相救贖。”克隆體林深輕聲說,
“而你一直用恐懼推動實驗,所以陳立才會失控。”變異體突然發動攻擊,
粒子炮的光束擦過原生體的肩膀。她踉蹌著跪倒,
控制臺上的密鑰插槽彈出——那是個蝴蝶形狀的凹槽,與克隆體鎖骨下方的胎記完美契合。
“原來我才是真正的鑰匙。”克隆體摸向自己的肩膀,胎記正在發光,“你早就計劃好了,
讓我在覺醒后取代你。”原生體笑了,笑容里有解脫也有遺憾:“母親說過,
真正的覺醒需要兩個條件——極致的痛苦,和純粹的善意。你經歷過恐懼,也感受過愛,
比我更適合成為中樞管理者。”陳立的結晶本體突然分裂,
露出里面蜷縮的人形——那是青年版的陳立,身上插滿數據線,正在流淚。
克隆體林深認出這是他的原生意識,被變異體囚禁在核心深處。
“救...救我們...”青年陳立的手穿過結晶屏障,
“我們不想再當棋子了...”克隆體做出決定,她走向密鑰插槽,
婚紗林深的影像突然出現在身邊。這個曾被視為敵人的容器,眼中竟含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