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意在季家當了三年的賢妻,每日洗衣做飯、操持家務,任勞任怨,
只為等待丈夫季晏高中探花后一紙休書,好讓自己重獲自由。當季晏高中探花的喜訊傳來,
柳如意滿心歡喜以為解脫將至,卻不想,曾經對她冷淡疏離的探花郎,不僅不愿休妻,
反而開始對她展開瘋狂追求。從冷漠到深情,這場婚姻的反轉,究竟會走向何方?
且看柳如意如何應對這場意料之外的“追妻大戰” ,又能否守住自己的初心,
在這場情感糾葛中找到屬于自己的幸福。1 探花喜訊至盛夏的陽光炙烤著大地,
蟬鳴聲此起彼伏。柳如意蹲在院子里的洗衣盆前,手中的棒槌一下又一下地敲打著衣裳,
濺起的水花在她粗布裙擺上暈開深色的痕跡。三年來,這樣的場景早已成為她生活的常態,
只是今日,她握著棒槌的指尖微微發顫。“季娘子!大喜事!天大的喜事!
你家相公中了探花!報喜的官差都到巷子口了!”隔壁李嬸子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
大嗓門驚飛了院角樹上的麻雀。柳如意手中的棒槌“咚”地掉進水里,
濺起的水花打濕了半截袖子。她愣了一瞬,隨即低下頭,肩膀微微發顫,像是喜極而泣。
李嬸子欣慰地拍拍她的背:“瞧瞧,高興壞了吧?苦盡甘來啊!這三年,你伺候季郎讀書,
洗衣做飯,操持家務,如今可算是熬出頭了!”柳如意沒抬頭,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嘴角卻悄悄翹了起來。【終于等到這一天了!】她在心里默默念道。這三年,
她從月收起人衣,到夜晚掌燈研磨,洗衣做飯、縫縫補補,將季家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條。
外人都夸她是賢妻,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一切不過是為了今日。季晏進京趕考那日,
她站在路口目送他離去,心里便開始倒數著日子。她本就與季晏沒有什么感情,
這場婚姻不過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季晏一心只讀圣賢書,對她冷淡疏離,成親三年,
兩人說過的話都屈指可數。她渴望自由,渴望擺脫這束縛她的婚姻,如今,探花郎的頭銜,
便是她重獲自由的鑰匙。不一會兒,巷子口傳來了熱鬧的鑼鼓聲,
報喜的官差高聲喊道:“季家季晏,高中探花,速速接旨!”柳如意起身,
理了理有些凌亂的發絲,臉上換上了得體的笑容,迎了出去。只見季晏騎著高頭大馬,
身穿一襲嶄新的錦袍,意氣風發。曾經那個寒窗苦讀的書生,如今已是眾人矚目的探花郎。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搜索,最后落在柳如意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她從未見過的溫柔笑意。
柳如意心中一緊,這笑容讓她莫名有些不安。按照她的預想,季晏高中后,
應當嫌棄她出身低微,迫不及待地休了她才是。可此刻季晏的眼神,卻讓她捉摸不透。
接完旨,眾人簇擁著季晏進了家門。季晏下了馬,徑直走到柳如意面前,
輕聲說道:“這些年,辛苦你了。”這突如其來的關心,讓柳如意更加確信,
季晏接下來要說的,定是休妻之事。她垂下眼簾,等待著那一句她期盼已久的話語,
心跳卻不自覺地加快。2 期待落空屋內茶香氤氳,柳如意垂眸跪坐在蒲團上,
雙手交疊在膝頭,聽著堂外此起彼伏的道賀聲。季晏立于正廳中央,
一襲月白錦袍襯得身姿愈發挺拔,面對著眾人的奉承,他只是含笑拱手,
目光卻時不時往她這邊瞥來。待賓客漸散,暮色已漫上窗欞。柳如意原以為季晏會即刻攤牌,
可他卻吩咐丫鬟端來熱水,“你整日操勞,先去沐浴歇息。”語氣不容拒絕,
仿佛全然忘了她苦等的那紙休書。氤氳水汽中,柳如意攥著皂角的手微微發白。三年來,
季晏從未對她這般關切過。成親次日,他便將自己鎖進書房,晨昏定省時也只是頷首示意,
更遑論這般細致入微的安排。她咬了咬唇,心中警鈴大作——莫非季晏想拖延時日?
待她換好粗布衣裳回到主屋,卻見季晏正伏案書寫。燭光搖曳間,他執筆的手頓了頓,
抬頭望向她時,眼中似有星輝流轉:“過來。”柳如意僵著身子挪過去,
瞥見案上攤開的竟是朝廷任命文書。季晏指腹撫過墨跡未干的字句,
忽道:“圣上命我三日后赴任江南,你收拾些行裝。”“赴、赴任?”柳如意如遭雷擊,
指尖死死摳住袖中帕子。她設想過無數種被休的場景,獨獨沒料到季晏竟要帶她同去。
季晏終于抬眼,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蒼白的臉上:“怎么,不愿與我同去?
”尾音帶著不易察覺的壓迫感。柳如意喉頭發緊,三年來她早已習慣了他的冷臉,
這般帶著探究的注視,倒讓她渾身發怵。“妾身、妾身只是……”她下意識想尋個托詞,
卻被季晏打斷。他忽地起身,袖中滑落的玉佩砸在案幾上,發出清脆聲響。
那是成親時她親手繡的荷包里,藏著的定親信物,三年來他從未佩戴過,此刻卻貼身收著。
“明日帶你去添置新衣。”季晏轉身時,衣袂掃過她發梢,“莫要再穿這些粗布衣裳了。
”房門吱呀一聲關上,柳如意跌坐在榻上,滿心的期待如墜冰窟。窗外蟬鳴漸歇,
月光爬上案頭那枚玉佩,映得她眼底一片茫然。她等了三年的休書沒有來,
等來的卻是一場意料之外的遠行,而季晏那些反常的舉動,更像一團迷霧,
將她困在這場注定翻覆的婚姻里。3 異樣的關懷翌日清晨,柳如意被一陣細碎的響動驚醒。
揉著惺忪睡眼坐起身,卻見窗邊早備好了一套嶄新的月粉色襦裙,
金絲繡著的并蒂蓮在晨光中泛著微光,袖口還墜著幾串圓潤的珍珠,一看便價值不菲。
“夫人可算醒了,探花郎吩咐,要帶您去最大的綢緞莊。
”丫鬟春桃笑意盈盈地捧著銅盆走進來,“您快洗漱,探花郎已在堂屋候著了。
”柳如意握著木梳的手一頓。成親三年,季晏從未等過她用膳,更別提一同出門。
她胡亂綰了個簡單的發髻,剛跨出房門,便見季晏斜倚在廊下,手中握著一卷書,
晨光為他鍍上一層柔和的金邊,見她出來,唇角不自覺上揚:“餓了吧,先吃些點心墊墊。
”說著,將手中剛買的梅花酥遞了過去。街道上熙熙攘攘,柳如意跟在季晏身后,
看著他與商販討價還價,只為給她買一串新鮮的糖葫蘆。過往的三年,
她在廚房忙得腳不沾地,季晏連她做的飯菜都不曾多瞧一眼,
如今卻細心到連她愛吃酸甜都知曉。“老板,這套月白的,還有那套茜色的,都包起來。
”季晏站在綢緞莊內,指著幾匹上等的云錦,轉頭又看向柳如意,“你喜歡哪件?
”柳如意攥著衣角,局促不安:“太、太貴重了,
妾身穿粗布衣裳慣了……”“以后不必如此。”季晏打斷她的話,
伸手輕輕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發絲,動作自然得仿佛做過無數次。柳如意渾身僵硬,
這個曾與她相敬如“冰”的夫君,此刻的溫柔讓她無所適從。回到家時,
柳如意的手腕上多了一對溫潤的玉鐲,懷里還抱著沉甸甸的新衣。
她望著銅鏡中那個穿著華服的女子,恍惚間竟認不出自己。而更令她心慌的是,
季晏在她耳邊輕聲說的那句:“明日帶你去吃你最愛吃的桂花糕。”夜色漸深,
柳如意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窗外傳來陣陣蟲鳴,她摸著枕邊的玉鐲,
冰涼的觸感提醒著她今日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季晏突如其來的關懷,
就像一場溫柔的暴風雨,將她原本篤定的計劃打得支離破碎。她不禁開始疑惑,
這場轉變究竟是為何?而她又該如何應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夫君?
4 回憶往昔苦更漏聲在寂靜的夜里格外清晰,柳如意翻了個身,
冰涼的玉鐲磕在枕頭上發出輕響。她索性坐起身,披衣走到窗邊,月光如水般傾瀉而入,
映得屋內那套嶄新的月粉色襦裙泛著柔和的光。望著那件繡著并蒂蓮的華服,
柳如意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三年前。新婚之夜,季晏只在新房匆匆露了一面,
留下一句“我去書房溫書”,便再沒回來。此后的日子里,她每日天不亮就起身,
為他準備早膳,洗衣漿衫,操持家中大小事務。記得有一年寒冬,大雪封門,
她頂著刺骨的寒風去市集買菜,回來時雙手凍得通紅,連筷子都握不住。
可當她將熱飯熱菜端到書房,季晏只是頭也不抬地說了句“放下吧”,便繼續埋頭苦讀。
那些飯菜,最終都涼透了也無人問津。還有一次,她不慎染上風寒,發著高燒,
卻仍強撐著身子為季晏準備晚膳。當她端著粥碗走進書房時,眼前一黑,險些摔倒。
季晏這才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卻只有不耐:“你且去歇息,莫要打擾我讀書。”那一刻,
她的心比屋外的冰雪還要冷。三年來,她像是這個家中的一個影子,默默付出,
卻得不到一絲溫暖。如今季晏高中探花,態度卻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這般巨大的反差,
讓她如何能不心生疑慮?柳如意輕嘆一聲,伸手輕輕撫過那件襦裙上的金線。
她忽然想起成親時,母親塞給她的那個繡著并蒂蓮的荷包,里面藏著這枚定親信物。
那時的她,也曾對這段婚姻抱有過期待,可現實卻將她的希望一點點碾碎。窗外,
一陣風吹過,幾片樹葉沙沙作響。柳如意抱緊雙臂,心中滿是迷茫。
她不知道季晏這突如其來的溫柔究竟是為何,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場婚姻中,還能堅守多久。
或許,她該重新審視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夫君,重新思考自己的未來。
5 暗流涌動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進屋內,柳如意對著銅鏡將最后一支銀簪別進發間。
銅鏡里映出她身上嶄新的茜色襦裙,繡著流云紋的裙擺鋪展在榻上,美得有些不真實。
可她剛踏出房門,就聽見院外傳來一陣喧鬧。“季探花在家嗎?我家小姐聽聞探花郎高中,
特命我送來親手做的桂花糕!”柳如意腳步一頓,抬眼望去,
只見門庭外停著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車前站著個衣著精致的丫鬟,手中食盒還冒著熱氣。
春桃匆匆跑來,小聲道:“夫人,自探花郎高中后,每日都有世家小姐派人送禮,
昨日還有人托媒婆來說親……”話音未落,季晏已從書房出來,他掃了眼院外的陣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