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觸感透過薄薄的龍袍滲入骨髓,我猛地驚醒。后腦勺傳來一陣陣鈍痛,
像是被人用鈍器狠狠敲過,又像是宿醉未醒的烈酒在顱內(nèi)翻江倒海。
無數(shù)混亂尖銳的聲音碎片,如同碎裂的琉璃渣子,
狠狠扎進我的意識深處:“……金人已過黃河!外城……外城破了啊陛下!”“……快!
快請官家更衣,素服出降……”“……議和!
唯有議和方能保全宗廟……”“……請陛下速速書寫降表,獻上玉璽,
以息金帥之怒……”龍涎香早已散盡,空氣里彌漫著刺鼻的焦糊味,
混雜著一種深重的、令人作嘔的腐朽氣息,那是恐懼與絕望在殿堂里發(fā)酵的味道。
我費力地抬起沉重的眼皮,視線由模糊漸漸聚焦。眼前,是刺目的明黃。身下,
是冰冷堅硬的硬木,雕刻著張牙舞爪的龍形,咯得我生疼。身上,
是層層疊疊、厚重繁復的袍服,金線繡著的五爪龍紋在昏暗的光線下也顯得黯淡無光。
這是一張巨大的龍椅,而我,正以一種極其狼狽的姿態(tài)歪倒在上面。
視線越過雕龍的扶手向下掃去,我的心臟驟然縮緊,幾乎停止了跳動。大殿之下,
黑壓壓跪倒了一片。緋袍紫衣的官員們,平日里或道貌岸然,或意氣風發(fā),
此刻全都匍匐在地,身體抖得如同秋風中的落葉。他們的烏紗帽歪斜著,
官袍皺巴巴地貼在身上,額頭死死抵著冰冷的金磚地面,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整個大殿空曠得可怕,唯有壓抑到極致的抽泣和牙齒打顫的咯咯聲,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空氣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油脂,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鐵銹般的血腥味,
沉甸甸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也狠狠壓在我的胸口,幾乎令我窒息。
一個穿著深紫色內(nèi)侍服、頭發(fā)花白的老太監(jiān),佝僂著背,雙手捧著一卷明黃色的絹帛,
那絹帛的邊緣還在微微顫抖。他離我最近,渾濁的老眼里滿是渾濁的淚水和深入骨髓的恐懼。
他張著嘴,枯槁的嘴唇哆嗦著,卻只能發(fā)出含糊的嗚咽,像一條被拋上岸瀕死的魚。我,
成了趙桓?那個歷史上懦弱無能、被金人擄走受盡屈辱、死在異國他鄉(xiāng)的宋欽宗?!
一股冰寒徹骨的絕望瞬間攫住了我,比這初冬的寒意更甚百倍。靖康恥!亡國之君!
階下之囚!這些詞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我的靈魂上。不!絕不可能!
老子剛還通宵趕方案,罵著黑心老板,轉頭就掉進這亡國火坑?這他媽是什么地獄級開局?
“陛下……陛下息怒……” 一個蒼老嘶啞的聲音打破了死寂,帶著濃重的哭腔,
像是從破風箱里擠出來的。跪在文官最前列的一個紫袍老臣,顫巍巍地抬起頭,
臉上涕淚橫流,額頭在金磚上磕出了一片模糊的紅痕,“金兵……金兵已至宣德門!
城破只在頃刻!社稷……宗廟……危如累卵啊陛下!”他猛地吸了一口氣,
仿佛用盡了畢生的力氣,嘶喊道:“為今之計,唯有……唯有陛下親易素服,手捧降表,
出城……出城拜迎金帥!獻上玉璽、輿圖、國庫冊籍!或可……或可保全我大宋一線生機,
保全陛下與太上皇性命啊!陛下!” 喊到最后,已是泣不成聲,
再次重重地將額頭砸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悶響。“請陛下易素服,拜迎金帥!
”“請陛下獻降表、玉璽!”“請陛下為天下蒼生計,速速決斷!”如同被點燃的干草,
更多的附和聲從匍匐的人群中爆發(fā)出來,帶著哭腔,帶著絕望的瘋狂,
匯成一股令人作嘔的洪流,沖擊著我的耳膜。他們像是在進行一場荒謬的儀式,
用最卑微的姿態(tài),乞求著敵人施舍的“生路”。荒謬!無恥!
一股無法形容的邪火猛地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燒得我渾身血液都沸騰起來,
幾乎要沖破血管!后腦的劇痛被這股怒火瞬間壓了下去。老子是皇帝!
就算是個穿越來的冒牌貨,就算下一秒就要城破身死,
也輪不到這群軟骨蟲教我怎么做亡國奴!“放你娘的屁!
”一聲炸雷般的怒吼從我喉嚨里噴薄而出,震得整個垂拱殿嗡嗡作響!這聲音如此陌生,
卻又帶著一種血脈深處被點燃的狂暴力量。我猛地從龍椅上彈了起來,
身體因為極致的憤怒而微微顫抖。眼前一陣發(fā)黑,但那股邪火支撐著我,
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困獸。我一把抓住旁邊老太監(jiān)手中那卷明黃色的降表圣旨,
入手冰涼滑膩,如同毒蛇的皮膚。“誰再敢言一個‘降’字!
” 我的目光如同淬了火的刀子,狠狠掃過下面每一個匍匐顫抖的身影,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迸出來的冰渣,“朕!就讓他!天!誅!地!滅!”話音未落,
我雙臂猛地貫注全身力氣,狠狠向外一扯!“嗤啦——!”清脆響亮的撕裂聲,
在死寂的大殿中如同驚雷炸響!那象征著至高皇權、代表著屈辱求和的明黃絹帛,
在我手中如同廢紙般,被硬生生撕成了兩半!斷裂的帛片在我手中無力地垂落,金線斷裂,
絲絮紛飛。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徹底凝固了。所有哭泣、哀求、勸降的聲音戛然而止。
跪在地上的大臣們猛地抬起頭,臉上混雜著極致的錯愕、難以置信的驚駭,
以及一絲看瘋子般的茫然。他們張著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眼珠子幾乎要從眼眶里瞪出來,
死死盯著我手中那兩片殘破的絹帛。那個領頭勸降的紫袍老臣,臉上的悲戚瞬間凍結,
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見了鬼似的慘白,嘴唇劇烈地哆嗦著:“陛……陛下!
您……您這是……”“轟隆——!!!”他的話音未落,
一聲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整個天地都劈開的恐怖巨響,毫無征兆地從大殿穹頂之上猛然炸裂!
整個垂拱殿,連同腳下的金磚地面,都在這聲巨雷下劇烈地晃動起來!
殿頂?shù)牧鹆甙l(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灰塵簌簌而下。
一道無法用言語形容其粗壯、其刺目的慘白色電蛇,撕裂了殿外陰沉如墨的鉛灰色天幕,
帶著上蒼震怒般的毀滅氣息,如同天神投下的裁決之矛,
精準無比地、狂暴絕倫地貫穿了垂拱殿那厚重的琉璃瓦頂!“咔嚓——嘩啦!!
”堅硬的琉璃瓦和粗大的殿梁如同紙糊般被輕易撕裂、粉碎!
無數(shù)燃燒著火星的木屑、瓦礫碎片如同暴雨般傾瀉而下!那道毀滅性的電光,
帶著審判萬物的恐怖威能,沒有絲毫偏移,
正正地轟擊在剛才那個領頭勸降、此刻正驚駭欲絕抬頭望天的紫袍老臣身上!時間,
在那一刻被無限拉長。刺目的白光吞噬了一切。只能看到那個紫袍的身影,
在光柱中如同投入沸水的冰雪,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瞬間氣化!他所在的那片區(qū)域,
堅硬的金磚地面被轟出一個焦黑的深坑,邊緣呈現(xiàn)出琉璃狀的融化痕跡。
空氣中彌漫開一股濃烈到令人作嘔的皮肉焦糊味和臭氧的腥氣。強光斂去,
巨響的余音還在殿梁間嗡嗡回蕩。死寂。絕對的死寂,比剛才更甚百倍。所有跪著的大臣,
如同被無形的冰錐釘在了原地,保持著抬頭仰望的姿勢,身體僵硬得如同石雕。他們的臉上,
血色褪得干干凈凈,只剩下一種極致的、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瞳孔放大到極限,
映照著穹頂那個巨大的、邊緣還冒著黑煙和火星的破洞,
以及破洞外那片依舊陰沉、卻仿佛蘊藏著無盡天威的天空。焦黑的深坑里,
只有幾縷殘破的紫袍碎片在裊裊青煙中卷曲、燃燒,散發(fā)出最后一點微弱的焦臭。
那個曾經(jīng)位極人臣、侃侃而談要皇帝投降的老臣,連同他所有的野心、算計和卑躬屈膝,
都在那道天罰般的雷霆下,徹底化為了飛灰。“噗通!”不知是誰第一個支撐不住,
身體一軟,如同爛泥般癱倒在地。緊接著,像是觸發(fā)了連鎖反應,噗通噗通之聲不絕于耳。
大臣們?nèi)缤桓畹沟柠溩樱善匕c軟在地,屎尿失禁的惡臭迅速彌漫開來,
混合著焦糊味和血腥氣,令人窒息。他們身體篩糠般抖動著,牙齒瘋狂地磕碰,
發(fā)出密集的“咯咯”聲,看向我的眼神,不再是看一個懦弱的亡國之君,
而是如同在看一尊行走在人間的、執(zhí)掌天罰的神祇!我站在龍椅前,心臟在胸腔里狂跳,
幾乎要撞碎肋骨。巨大的驚駭和后怕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我剛才的狂怒。
那道雷……那是我喊出來的?是我撕了圣旨之后劈下來的?這……這他媽是巧合?
還是……【叮!檢測到宿主意志與華夏國運產(chǎn)生強烈共鳴!不屈意念引動天地正氣!
符合綁定條件!】【最強“大宋國運系統(tǒng)”激活!綁定宿主:趙桓(宋欽宗)!
】【綁定成功!宿主當前國運值:100(瀕危)!】【新手禮包發(fā)放:國運值+1000!
天階功法《紫薇帝經(jīng)》煉氣篇(灌頂)!低級引雷符*3!鍛體丹*10!
】一連串冰冷、毫無感情的機械電子音,毫無征兆地在我腦海中炸響!
清晰得如同有人貼著我耳朵在說話!這聲音……系統(tǒng)?!
狂喜如同火山爆發(fā)般瞬間沖垮了驚駭!金手指!穿越者標配的金手指!雖然遲了點,
但終究還是來了!而且聽起來……牛逼炸了!國運系統(tǒng)?引雷符?帝經(jīng)?!
我強行壓下幾乎要脫口而出的狂笑,
努力維持著臉上那副冰冷、威嚴、如同被雷霆附體的震怒表情。
目光緩緩掃過下方癱倒一片、如同待宰羔羊般的大臣們。恐懼,濃郁的、幾乎實質化的恐懼,
正從他們每一個毛孔里散發(fā)出來。機會!千載難逢的機會!“天意!” 我的聲音不高,
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在死寂的大殿中回蕩,每一個字都敲打在那些驚魂未定的心臟上,
“天意昭昭!降此雷霆,誅殺奸佞!”我猛地踏前一步,
龍袍下擺無風自動(其實是我故意甩了一下),指向殿頂那個還在冒煙的巨大破洞,
指向那片陰沉卻仿佛蘊藏天威的天空,聲音陡然拔高,如同金鐵交鳴:“爾等!可還有誰!
要朕出降?!”死寂。只有粗重壓抑的喘息和牙齒打顫的咯咯聲。“可還有誰!要朕獻璽?!
”依舊死寂。癱倒在地的官員們拼命地搖頭,動作幅度大得幾乎要扭斷脖子,
眼神里只剩下最純粹的恐懼和哀求。“可還有誰!敢言一個‘降’字?!”我厲聲喝問,
目光如同實質的刀鋒,掃過每一張慘無人色的臉。無人敢應!無人敢抬頭!“好!
” 我猛地一甩袖袍,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自今日起,朕,趙桓!
與金賊!不死不休!”“傳朕旨意!” 我深吸一口氣,
開始發(fā)布這具身體真正意義上的第一道命令,也是這個搖搖欲墜的帝國,
最后、也是最瘋狂的一道戰(zhàn)書:“緊閉所有宮門!所有內(nèi)侍、宮娥,凡有力氣者,
皆分發(fā)兵器!拆殿宇、取磚石木梁!堆于宮門之后!給朕堵死!”“殿前司、侍衛(wèi)親軍!
所有還能拿得動刀槍的人!立刻給朕頂?shù)綄m墻上!膽敢后退一步者,立斬!誅九族!
” 我?guī)缀跏呛鸪隽俗詈笕齻€字,殺氣騰騰。“開封府尹何在?!
” 我的目光如同鷹隼般掃視。一個穿著緋袍、抖得幾乎散架的中年官員連滾帶爬地出列,
聲音帶著哭腔:“臣……臣在……”“朕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即刻起,全城戒嚴!
征調(diào)城內(nèi)所有青壯!拆民房!取木石!運往宮城!告訴汴梁百姓!” 我聲音洪亮,
如同戰(zhàn)鼓擂響,“朕!就在這大內(nèi)宮城!與金賊決一死戰(zhàn)!城在!朕在!城亡!朕亡!
要他們想活命的,就拿起家伙,隨朕!殺賊!”一連串的命令如同疾風驟雨,
砸得所有人頭暈目眩。但此刻,再無人敢質疑半個字!那道劈死眾臣的天雷,
徹底擊碎了他們心中所有投降的幻想!皇帝的瘋狂和天威,將他們徹底震懾!
“臣……臣遵旨!” 開封府尹幾乎是嚎叫著應下,連滾爬爬地沖出大殿。【叮!
發(fā)布強硬抗金宣言,凝聚人心!國運值+50!】【叮!緊急動員宮城防御,展現(xiàn)死戰(zhàn)決心!
國運值+50!】【叮!震懾群臣,初步掌握朝堂!威望值+100!
】冰冷的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伴隨著一股微弱卻清晰無比的熱流,瞬間流遍四肢百骸!
仿佛泡進了溫水中,后腦的劇痛和身體的疲憊被一掃而空!精神更是前所未有的清明!同時,
大的信息流轟然涌入腦海——晦澀玄奧的經(jīng)文、復雜的行氣路線圖……《紫薇帝經(jīng)》煉氣篇!
灌頂傳承!爽!太他媽爽了!國運值在漲!力量在涌上來!就在這時,
殿外傳來一陣驚天動地的喧嘩!
金兵的喊殺聲、戰(zhàn)馬的嘶鳴聲、兵刃的撞擊聲、百姓的哭喊慘叫聲,如同潮水般涌來,
越來越近!其中還夾雜著聽不懂的女真語狂笑,充滿了野蠻的征服欲!“報——!!!
”一個渾身浴血、頭盔歪斜的禁軍將領踉蹌著沖入大殿,撲倒在地,聲音嘶啞絕望:“陛下!
宣德門……宣德門失守!金兵……金兵前鋒……已至大慶門外!!!”大慶門!
宮城最后一道屏障!大殿內(nèi)剛剛升起的一絲“被天威震懾”的詭異氣氛瞬間被這噩耗沖散!
剛剛癱軟在地的大臣們臉上剛褪去一點的驚恐瞬間被更深的絕望覆蓋!
幾個膽小的文官白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慌什么!” 我厲喝一聲,
壓下心中同樣泛起的驚濤駭浪。系統(tǒng)在手,引雷符在懷,老子怕個球!我大步流星走下丹陛,
每一步都踏得金磚地面咚咚作響,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氣勢,直奔殿外!
龍袍在急促的步伐中獵獵翻飛。“眾卿!隨朕登城!看朕!如何誅殺此獠!”大慶門城樓。
寒風如同裹著冰碴的刀子,狠狠刮在臉上。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硝煙味和一種令人作嘔的焦糊氣息。城樓上下,一片狼藉。
守城的禁軍士兵們面無人色,許多人身上帶傷,握著兵刃的手都在顫抖。
他們依靠著冰冷的城垛,望著城下,眼中是掩飾不住的恐懼。我登上城樓最高處,
目光越過垛口向外望去。視野所及,一片地獄景象。宮城之外,
昔日繁華的御街早已面目全非。精美的樓閣在烈火中熊熊燃燒,濃煙滾滾,
遮蔽了本就陰沉的天光。斷壁殘垣間,橫七豎八地躺著無數(shù)尸體,有禁軍的,有百姓的,
更多的是穿著雜色衣服、臨時拿起武器的汴梁青壯。鮮血浸透了破碎的青石板,
匯成一道道暗紅的小溪,在寒風中冒著絲絲白氣。更遠處,黑壓壓的金兵如同潮水般涌來!
他們穿著厚重的皮甲,戴著猙獰的鐵胄,手中揮舞著彎刀、狼牙棒、長矛,
發(fā)出野獸般的嚎叫。鐵蹄踐踏著尸體和瓦礫,發(fā)出令人心悸的悶響。
一面面繡著猙獰狼頭的黑色大纛(dào)在寒風中狂舞,如同招引死亡的旗幟。
而在距離大慶門不足兩百步的地方,一隊約莫百人的金兵重甲騎兵,如同黑色的鋼鐵洪流,
正以摧枯拉朽之勢,瘋狂沖擊著一小隊還在拼死抵抗的宋軍殘兵!
那些宋軍士兵身上的步人甲早已破碎不堪,手中的長槍也折斷了大半,
被金兵的鐵蹄和彎刀肆意收割著生命,如同狂風中的殘燭,隨時都會熄滅。
為首的一名金軍千夫長,騎著一匹格外雄壯的黑色戰(zhàn)馬,身披厚重的黑色鐵甲,
頭盔上插著幾根染血的雉雞翎。他手中揮舞著一柄沉重的狼牙棒,
每一次揮擊都帶起一片血雨腥風。他狂笑著,用生硬的漢語吼道:“南蠻皇帝!滾出來!
跪迎我大金天兵!否則,殺光!燒光!雞犬不留!哈哈哈!”他身后的金兵也齊聲怪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