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遠志坐在宗主殿中,看著最近發生的一切,怒不可遏,不停的說道:“這個孽障,這是不把我凌云宗禍害完不罷休啊!”
長老們也只能無奈的搖頭,看來,想要在這次仙派大比中獲勝,只有寄希望于其他弟子了。
凌遠志真想一巴掌拍死江玄策,無奈老祖凌融圣在他身上留有手段,要是凌云宗上下有人將江玄策打傷的話,老祖將會親自下界來問罪的。
在修仙界來說,三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
很快,便迎來了丹山域五大仙派的大比。
丹山域五大仙派大比,有著數萬年來的傳統,若是能在所有參加大比的弟子中獲得前三名,將會獲得豐厚的獎勵,同時其宗門也會獲得一定的獎勵。
要是能在弟子大比之上獲得第一名的話,那么會直接被更強大的仙派選中,作為內門弟子,進入大仙派之中修行。
四月初四,乃是丹山域宗門大比的正式日期。
這一天,丹山域的五大仙派華音閣,凌云宗,丹霞派,天心門,太浮宗等五大門派的近三百名仙修,都已經齊聚丹山湖,正在準備著參加新一屆的門派大比。
幾乎所有的修仙弟子,或用飛身法,或用御劍飛行,亦或用各種手段乘風而來。
可是凌云宗的圣子江玄策卻被人用馬車給送過來的。而駕駛馬車的,居然是凌云宗宗主的女兒凌夕月。
這可是把剩余四大仙派的仙修們給驚呆了。
好幾位其他宗門的長老和掌門都不禁對凌遠志嘲笑起來。
太浮宗的宗主賀蘭欽對著凌遠志說道:“凌宗主,雖然那江玄策是你們凌云宗的圣子,但是你的獨生寶貝女兒親自為他駕駛馬車,這是不是有點過了?”
凌遠志嘴角抽動了幾下,很想說點什么,但是終究是沒能說出來。此刻保持沉默,或許才是最好的選擇。
就連凌云宗自己宗派的弟子都在底下憤怒的說道:“別人家的圣子,圣女都是施展飛身之法而來,只有我們家的圣子是坐著馬車來的,真丟人。”
另外一名弟子說道:“更丟人的還在后面呢。”
果然,這名弟子的話剛落音,江玄策便在眾人異樣的眼光之中,被幾名凌云宗的女弟子用一個精致的小竹床從馬車之上給抬了下來。
眾修士見狀,都是撲哧大笑起來。
因為此時的江玄策,帶著滿臉的倦容,一身沒精打采的樣子,他那雙眼睛,更是有著極為醒目的黑眼圈。
丹霞派的掌門陳青云見到這樣的情景,實在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凌宗主,你們凌云宗的圣子,這是被掏空了吧?這具身體,已經徹底廢了,就算用仙丹靈藥,估計也難以讓其起死回生了。”
一旁的太浮宗宗主賀蘭欽也打趣道:“哎呀,凌云宗有這樣的圣子,簡直是女弟子們的福分啊!”
華音閣的圣女華文心則是對著閣主華古蘭說道:“師父,不是說這凌云宗的圣子是他們老祖親自指定的嗎?為何這般模樣?”
華古蘭搖了搖頭,然后閉上了雙眼,說道:“不關我們的事情,不要隨意評論,做好自己就行了。”
華文心聽完,點了點頭,沒再說話,不過內心卻對江玄策產生了極大的厭惡感。
只要是個修仙者,便能看出,江玄策這是精血和精氣神嚴重虧損所造成的。
不過凌夕月卻沒有理會眾人的議論紛紛,而是對著女弟子們說道:“快,抬上來,抬上來!”
女弟子們異口同聲的說道:“是,大師姐!”
隨后眾修士便見到萎靡不振的江玄策被抬到了凌云宗所在方位最顯眼的位置。
凌遠志對著凌夕月厲聲呵斥道:“夕月,你還不嫌丟人嗎?”
若不是有這么多仙派看著,他凌遠志就算違背老祖的命令,也要將這江玄策給打死。簡直太不像話了。
既然都來了,就再忍一忍吧,到時候他會讓今日參加大比的所有弟子對著老祖說出實情,看看江玄策是怎么在仙派大比之上,將凌云宗的臉給丟盡的。
眾人對于江玄策的嘲諷之聲還在繼續,華音閣的閣主華古蘭卻似乎不受影響的站起身來,對著眾修士說道:“諸位道友,今日乃是我們丹山域五十年一遇的凡界仙派大比的日子,這一次的大比,由我華音閣主持。現在,請各大仙派掌門報上大比名單。”
華古蘭的話剛一說完,便有四份書寫著各大宗派參賽名單的玉簡,朝著華古蘭的方向飄去。
華古蘭長袖輕輕一揮,四份玉簡的名單便落到了自己的手上。加上華古蘭自己手上的那一份,一共五份。
華古蘭很快公布了比賽的名單,但是各大派圣子圣女的比試,卻是最后進行的。
普通弟子,只有在前面的比賽之中獲得了第一名,才能向五大仙派的圣子和圣女發起挑戰。
以往之所以如此規定,那是各大派的圣子和圣女都是各大宗門之中實力最強者,可是這一次卻因為江玄策這個廢物而有些許變化了。
江玄策作為凌云宗的圣子,不過十幾年的時間,因此這一次的規則并沒有因他而改變。
既然還沒輪到自己,那就好好休息一番吧,昨天晚上太累了。
江玄策看著眼前這個三面環山,一面環湖的地方,風景非常秀美。丹山湖的微風,吹拂著湖面,粼粼的波光微微的閃動,讓江玄策很快便有了一絲的睡意。
沒過多久,江玄策便傳出了沉睡的鼾聲。且讓自己在這丹山域再睡一睡吧,因為過了今日,他可能就會離開丹山域了。
周圍的三百名各等級的修士,看到這樣的場景,有的恥笑,有的無奈,有的鄙夷,而凌云宗的修士,更多的是氣憤。
不知道沉睡了多久,隨著華古蘭帶著仙家法力的聲音響起:“接下來,天心門雷劍宇對戰凌云宗江玄策。”
當華古蘭的玄力之音傳到江玄策的腦海之中的時候,江玄策忽然醒了過來,他毫不在意的打了一聲哈欠,揉了揉眼睛,說道:“這么快就到我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