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名殺手。我的任務非常隱蔽。我不喜歡喝酒,因為酒精上頭,會影響判斷,帶來危險。
殺手的原則是不可以讓自己身陷不可控的境地。但是。今天我不能不喝酒。
因為我接近的目標。他喜歡喝酒。他一杯接一杯,十杯也可以當一杯來喝。我在他面前,
亮出了槍,槍膛有子彈,漆黑的槍口似乎并沒能夠阻止他此時的快樂。他的快樂,就是喝酒。
無論在什么地方,在什么地點,只要有酒,他就快樂。這是他的信條。
正如人生有句話叫做及時行樂,無論是否生命將要走到盡頭。“噗!”我開一槍,一顆子彈,
一條人命。殺手從不會失手。失手的殺手不叫殺手,那叫尸體。所以我從不失手。他死了。
但他手上的酒杯卻穩如泰山似的,一滴沒灑,若不是額頭上那槍眼正滋滋冒血,
我都懷疑他能夠再喝一杯。他臨死前沒什么話要說。一個將死之人說給一個殺手的話,
恐怕不會是好話。其實他想說,我也愿意聽的。因為我和他的關系很微妙,明面上是朋友,
也是酒友,來到這里的時候,他只有一個人,可能他知道,就算再多的人,也擋不住,
所以他情愿自己一個人。他臨死前還怕死更多的人?他總是那么的善良。所以他請我喝酒,
擺在我面前的空酒杯。酒杯不可能是空的,里面的酒我喝了。換來的代價就是他的生命。
他說只要我喝了他的酒,那他就把自己性命送給我,不反抗,也不追究。
這話聽起來本來就是一件怪事。一個死人如何追究一個活人?可我從不懷疑他所說的話。
因為他幫助過很多人,許多人愿意把命賣給他。他擁有的權力可以直接影響許多人的生死。
他的身份不能說,因為我知道,殺手要殺的人,無論是什么身份,在死亡面前,不值一提。
也許他也知道,我是最強的,所以他認命。我的槍是消音的。我是怎樣進來他的房間?
因為朋友進入朋友的家,本來就很簡單,只需要說一聲好久不見。
可是世上根本沒有不透風的墻,更何況是他的房間。他不追究我殺他,但有人會追究。
衛兵三分鐘一次巡邏,門禁十分鐘一次自動更換。據說他的衛兵一拳能殺虎,一腳能碎石,
沒有他們逮不住的人,同樣他們的槍術也是了得。房間的門開了。我動了。
槍聲就像一種裝滿紅豆的篩網在滾動,嘩啦啦地響。
無論是掛滿名畫的墻上、進口的沙發、名貴的鐘擺、高貴的衣架,
能夠藏身的地方都被子彈打得千瘡百孔。除了他的尸體,只有我送給他的一顆子彈,
槍聲一停,他毫發無傷。當然,我也是。我就躲在他的身后。沒人敢對他開槍,
就算他已經死了。我又動了。槍里的子彈像在尋找它的主人,飛快射出。衛兵也是身經百戰,
但在我的面前,還是稍遜一籌。八具尸體橫七豎八地倒在房門口。我嘆了嘆氣,
看了一眼他的尸體,正如他所說的,他想一個人死,不想連累更多的人。可是人一死,
他的權,他的錢,都成了別人的了。這個別人代替“他”活著。衛兵很多,
他們不要命的往前沖,來到了我的面前。這一批人沒有向我開槍,
甚至還有人還幫我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我笑了笑,看了一眼身上的服裝,跟著他們離開。
因為我要去見這個別人了。這個別人正是我的主子。我現在是他的兵,當然,
我擁有的這一切,都是他給的。他說我是兵,我就是兵。他說我是殺手,我就是殺手。當然,
我認為我自己當殺手的時間比當兵的要多得多。這一次的任務完成了。
我不知道主子什么時候要讓我去殺人。所以我現在是自由的。風也是自由的,
但你掌握不了它,正如我的脖子上,有一條透明的繩子懸掛,隨時可以把我勒死。我笑了笑,
不管什么時候死,一秒的自由也是自由,反正我早已看透了生與死。
瞟一眼在我面前被女人牽著繩的小狗,何其諷刺。我就像那條狗。我是兵?還是殺手?
還是一條狗?這個問題我聰明的腦袋一直想不通,唯一能夠想通的就是我現在能活著,
要不然連當狗的資格也沒有。牽狗的女人長長的黑發,養眼的臉蛋,大屁股,
老一輩說好生養,她的皮膚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似的,
印象中所有的美女都是有一點見過的樣子。對,這是我喜歡的類型。
她的狗突然間掙脫了繩子,向我跑來。我一直對任何突發的事情非常敏感。
所以我做好一切可以殺死任何接近我一米范圍的東西,包括狗和女人。“你好,
力奇好像很喜歡你。”女人說話的聲音帶點氣泡音,但這不是我關注的點。我關心的是,
為什么力奇喜歡我?我又不是一條狗。力奇站了起來,它在扭動,努力動我的左腳。
現在是條狗都知道它在干什么,大家都用這種方式釋放出哆嗦兩個字。“力奇!
別動……不對,你松開,停下來!”女人大聲呼喝,可是狗在快樂的時候怎會聽人話,
就算說狗話也不行。我顯然十分介意這種事的發生,但也不好把這一只狗殺死,
力奇只想開心而已。女人彎腰雙手正要伸向力奇。當她低頭的時候,我也會低頭,
還不經意看到一抹風光,正是這該死出現的風光,令我分心,所以我看不到她的雙手,
也看不清她是不是真的伸手去抱力奇。我只感覺到刀鋒劃過我的衣衫,劃破我的肚子。
這是一種熟悉的味道,帶有血腥的氣息,
因我用刀去割破他人皮膚濺出的血的時候也是這種感覺。因為刀鋒太過鋒利,
初始你不會感覺到疼痛,反而有一種皮膚像被拉鏈拉開的錯覺。女人動手的那一刻,
我也動了,雖遲,但不動,下一刻將會劃破喉嚨,到時真的神仙難救。
原來我也會出現這種低級的錯誤。一定是被我踢飛的力奇的錯。不對,一只狗只想開心而已,
它沒錯。錯的是我對女人那該死的防范心下降了。我想我是時候去找個女人發泄一下,
例如眼前這個女人,正合我心意,可惜的是,她那一雙透亮的眼睛充滿仇恨,充滿殺氣,
她的刀鋒只想噬我的血。“嚓嚓嚓!”女人的刀很短,但我不敢小看,
短刀能夠劃破我的肚子,自然就能要我的命。她揮刀的速度賊快,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像似練習了無數次,招招都是奔著我的要害襲來。可我也不是吃素的,我是先當的兵,
再出來干殺手的,這個女人所使用的招數都是從軍中所學。那就不好意思,
女兵真的不如男兵!先奪你的刀,再打你的八月十五!“啪!”這一聲,
仿佛讓我們二人同時中了定身咒。最怕空氣突然間安靜了下來。但是我的肚子上的血還在流,
我不能停下來,我的身份很敏感,總不能當著周圍的吃瓜群眾把這個女人殺死。
四周還有監控,我不想惹沒必要的麻煩。她雖然想殺我,我覺得有必要查一下,
她為什么殺我。雖然想殺我的人多了去了,但是后面大的女人想殺我,她還是頭一個。
好奇心害死貓,可我不是貓,我屬狗,跑得快。“你這個……這個臭東西,敢打老娘,
本小姐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女子聲嘶力竭,力奇也追著我跑了半路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可能它還想完成它的使命,才這么賣力。我受過很多傷。
全身上下只有臉蛋才保存百分百完整。當然,我的下半身也是完整的。
“這一次你的傷怎么這么重,再慢十分鐘,你得在停尸間里躺著跟死人做伴了。
”醫生有很多種,但能讓我相信的醫生只有眼前這一個,也是我唯一能夠信任的醫生。
畢竟不打麻醉就縫針,只有寫小說的作者才敢這樣寫。我說我是主角,沒那么容易死。
“我都說了,把你的銀行卡交給我,你這份工作太危險,隨時一命嗚呼,
死后也得有人花你的錢,要不然太浪費咯。”醫生邊開玩笑說邊幫我打麻醉,
順便也摸了摸我的褲兜,然而她一臉失望,打針的力度不由加大了些許。哎,我當殺手,
怎會把能夠暴露自己真實身份的東西帶身上呢?醫生,你不太聰明。我這么想著想著,
就慢慢地閉上了雙眼。不知過了一分鐘還是很長時間。
朦朦朧朧之間聽到醫生在講電話:現在殺他?他沒有價值了?可是培養這樣一個兵,
耗費的心血……好吧,我立刻執行!我聽完,不由心里一沉。思緒飛快運轉。
醫生竟是自己人,只有自己人才知道我是一個兵。我。我要死了嘛?
早知道死在那個女人手上,至少可能多幾次手感。這樣死掉真是太虧了。死亡?
原來就像睡覺那么安靜。沒有聲音。沒有血腥。沒有槍聲。“鈴……”怎會有鬧鐘的聲音?
我睜大了雙眼,在床上半坐起身,警惕四周。我死了嗎?醫生也死了?
她正笑瞇瞇的打量著我。“我猜你一定聽到了我的談話。”我點頭,沒有絲毫動作。
“你一定好奇我為什么沒有殺你?”我再次點頭,把全身的力量協調成最佳狀態,
隨時應付各種情況。“我是他的人,但你我相識五年,我給你縫過三十六次線,
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一共有一百零八個。”醫生說完。我就不明白她說這些的意義。
“你不明白一個女人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她會甘愿付出一切,包括生命。”醫生說完,
她緊握雙拳,像似下了很大的決心,一個箭步沖了過來,狠狠地擁抱我。
我仍然沒有絲毫的動作。因為醫生在麻醉我的時候,可以輕易將我殺掉,現在我醒了,
她就沒有再殺我的機會。我感覺到后背有著一些液體流下,我猛然推開醫生,她服毒了,
血已呈黑色,顯然神仙來了也無力回天。我的心顫了顫,想問為什么,
但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這種愛意來得太突然。“你活著,我知道我只能死。
”“但我也想活著,和你在一起。”“你說天上的星星是不是成雙成對的?
”“我爸媽肯定說我傻,你能替我好好愛他們嗎?”“可是人都是自私的,只有一個能活,
我……我希望那個人,是……你。”醫生喉嚨“咯咯“兩下,噴出黑血,斷了氣,
但她的雙手仍然那么的用力,像似用盡了自己最后的愛來擁抱。我由此至終沒有任何動作,
生怕驚醒了她此刻期待的美好。我是一個兵,不對,我被拋棄了,我現在不是一個兵,
我是一個殺手,我以后只能當一個殺手。殺手再也不敢流血,因為我的醫生沒了,
可是我的眼淚,為什么流了下來,那么的冷,那么的冰。黑色的夜。一個殺手被追殺。
聽起來很可笑。我一點不覺得好笑,因為那個被追殺的人,是我。我沒有了兵的身份,
自然以前所有的后勤和物資都沒有,而且危險程度比之前更兇險萬倍。
我的主子是一個心狠手辣之人。他要鏟除我這個見證者,
因為沒有人想把一個定時炸彈放在自己身邊。很不巧,我這個炸彈已經爆炸了。“轟隆!
”一幢廢棄大樓大爆炸。里面都是前來追殺我的人,不論他們是什么人,
現在都已經成了死人。想殺我的人注定成為歷史。我默默點了一根煙,
以前我是不抽這玩意的,但為了點燃敵人送來的炸彈,只好抽一下,試一試。
雖然這個炸彈是他們想炸我的,但我發現沒有炸的原因是紅線和藍線搭錯了,
這么簡單的道理這些人真沒腦子沒發現。“咻!”我把頭往左偏移三拳距離,
耳邊響起子彈飛速射來的破空音。不是我有特異功能,而是我計算一下我從點煙,
到狙擊手開槍,把握時機很重要。這個狙擊手潛伏這么長時間。終于上鉤!
我可是當兵玩狙擊手的王。他的槍管還熱,說明他跑得不是太遠。
正常人的思維確定人是跑了。但我朝上開一槍,一個人掉下來。是個忍者?沒想到啊,
我的主子竟然勾結這些異邦人。我生平最恨的就是這些鬼東西。
這些畜生到至今都沒有為自己所犯的過錯,道過一次歉,甚至還暗中使壞。
只可恨我不能生于那個年代,要不然手撕幾個鬼,看一下血是不是黑色的。“砰砰!
”槍聲傳來。忍者也用槍嘛?不是用飛鏢?顯然來者不是忍者。“你跑不了了,你這個反賊,
勾結異邦,殺害忠良,速速束手就擒!”一道帶著憤怒的聲音在黑暗中傳來。原來是自己人。
呃,好吧,曾經的自己人。我好像沒聽錯,他說的反賊,顯然是我。我去!老子當兵,
一直默默無聞付出,到頭來落得這狗都嫌棄的名頭?我很想朝他喊回去,老子才不是反賊,
但我不敢冒頭,也不想開槍回擊。他們只是奉命行事,死一個少一個。我跑了。
沒人能留下我。當然,他們也不會放過我。追了一天一夜。我安全了。我當殺手的時候,
一直居無定所,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更何況是別人?所以,我潛伏了下來,
等過一段時間再去找醫生的父母。2清晨的陽光總是那么的溫暖。我聽到集合哨聲,
身體條件反射醒過來,這一天的訓練又開始了。我是一個兵,還是一個女兵。
我的父親的身份是個秘密,所以也沒有人知道我的秘密。父親根本不想讓我當兵,
因為他明白我不是那一塊料,我除了搗蛋,發大小姐脾氣,混跡娛樂場所,一無是處。嘿嘿,
本小姐就不如你愿。訓練一日復一日。我一度以為我會放棄,
因為我認清自己不是塊當兵的料,到了之后才發現,我連垃圾都不如,更何況是當兵?
雖然一開始我的身體就像泄氣的氣球,根本跑不動。如果是在夜場舞臺上,我能一直不停動。
可是我不服輸,只因上廁所時碰巧聽到一個混蛋說女兵不如男兵!我當時心里就不是個滋味,
想跟他理論,轉眼就找不到這個混蛋。所以我拼命的操練自己。教官讓我們跑十圈,
我不休息,我加半圈。教官讓我們像狗一樣爬,我邊爬心里邊罵,好像這樣爬得更快一些。
訓練每天都是來來去去。我練習格斗。我練習刀法。能學的都學。
但離教官說我合格還是有一大段距離。我的教官根本不會把我當人,看我的眼神像看仇人,
他打我的時候,除了不打敏感部位和臉,能打的地方都打了。我全身上下痛得要死,
就好像那遲來的痛經,但痛過也學到了一些技巧,好像我自己更能抗揍了。我問教官,
我們當兵是為了什么?教官不經意的回答道:“為了不讓別人欺負,但也不能欺負別人。
”我又問教官,那別人還是欺負我們怎么辦?教官笑了笑,
雙眼視線看向那一塊廣場中空中飄蕩的紅色旗幟,
正色道:“那就讓他們見識一下我們當兵的厲害。”我被這一句話深深地觸動內心,
我想變得厲害!這一次,我跑十圈加一圈,兩圈、三圈!累得像狗但也要突破自我!
我要爬得比狗還快。我要把教官打我的都還回去。還有那些暗中說我后面大的戰友,
一定讓她們也嘗一嘗本大小姐的拳頭。特別是那個說女兵不如男兵的混蛋,
別讓本小姐知道你是誰!要不然把你打得滿地找牙!時間跑得很快。你不用去追它,
它已然成為過去。我也成就了全新的自己。教官說我合格了。“恭喜你,成為一名真正的兵。
”這句話,我等得太久了。但我更希望這一句話,是我的父親親口跟我說。今天天氣不錯,
我要拿著能夠證明我是一個兵的榮譽,一會兒就使勁的在父親面前晃。
可是我沿途發現許多警衛。里里外外圍了三圈又三圈。我一路狂奔,沒人攔我,
因我回自己的家。那個房間我從小到大十分熟悉,一切都會擺得整整齊齊。現場滿是彈孔,
一片狼藉。唯獨他,我的父親紋絲不動,他的手上還拿著酒杯。“喝啊,
你……你怎么不喝啊!!這不是你的快樂嘛?烏龜王八蛋,你倒是說句話啊!?
”我跪在地上瘋狂大叫起來,沒人阻止我。我哭了,雙眼的淚水那么的冷,那么的冰。
我的父親沒了,他被殺死,再也不能說我搗蛋,再也不能包容我的大小姐脾氣。我忽然笑了,
有點詭異,站了起來,雙眼通紅,拿走桌上那個空酒杯,沒人敢阻止我離開。當然,
我并非離開,我要找出殺我父親的兇手,我要讓他知道,死亡并不是解脫,而是求生不能。
許多的線索好像變魔法似的,讓我一查就查到。我都懷疑兇手會自己站出來,
讓我發現他的存在。真的如我所想,他出現了。他的資料顯示他是一名頂級殺手,兇殘無比,
喜歡狗,長發美女,皮膚白皙……我把所有有用的資料都默記心里,處理完我父親的后事后,
進行我的復仇計劃。首先,我得找一條狗。“你好,請隨便看。”店員很熱情的招呼我。
“有沒有喜歡男人的狗。”店員愣了愣,像似在重啟自己的智商,
她疑惑問道:“公的還是母的,大的還是小的?”“公的,大狗肯定不行,容易發春。
”我掃視了一圈,一只不知什么品種的狗名牌上寫有名字,它跟我兩眼相望,就你了,力奇!
力奇搖了搖尾巴,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我是一個兵,能聽命令,我叫它坐它就坐,
叫它站它就站,十分聽話。難道它也喜歡長發美女?但這是我的假發而已。力奇,
一會兒那個殺手十分的兇殘,你一定要小心啊,你的狗命雖然才值二百五塊錢,
但既然你跟我成為了戰友,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力奇叫了叫,像在說懂我。我深深呼吸,
腦海中演練過無數次動作。可一想到我將要殺人,為何我的雙手會顫抖?這樣不行,
你是一個兵,一個合格的兵。我給自己打氣,但還是不管用。一想到殺人,
仿佛有一種魔力在腦里攪亂我的思緒,讓我害怕。但一想到我的父親額頭上的槍眼,
我只能讓我的害怕見鬼去吧!目標被力奇找到。他看上去比照片上帥多了。媽的,
這不是重點,老子……不對,老娘要把他慢慢殺了,報我殺父之仇!力奇,上,迷惑他。
只要讓他分心,我的機會就來了。牽在手上的狗繩我故意松開,力奇也懂事,在搞他的左腳。
啊,這也不是重點。我的左袖子里藏著我的刀。它就像我身體的一部分一樣,
捉住他松懈一刻,揮刀!傷到他了!但他的反應速度好快,怎么那么快?我出刀很快了!
橫豎!斜劃!劈斬!我已經把所學的都用上了,他怎么好像都能找到破綻?媽的,
還敢打老娘的十五。我氣憤極了,攻勢更加猛烈。他好像流血太多,快支撐不了,
撒開腿跑了,跑起來像一條狗,賊快。下次我一定找到他,不會輕易放過他。力奇,走,
下一次是咬他的腳,知道不?力奇望著我,汪幾聲,算是答應。我的閨蜜是一個醫生。
我每一次訓練受傷都得見她一次。她跟我無話不談,但最近她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一般出現這種現象,肯定是想男人了。哎,這個女人,
我得讓她明白男人對女人只有一個想法,最終目的就是想得到你的身體。
本小姐還不是一個兵的時候,不管是夜場還是日場,都是那些臭男人吹口哨的對象。沒辦法,
我天生麗質,在舞臺光芒四射。但我從來不玩弄他們,很認真的對待每一段感情,
雖然時間很短。因為我知道,知道我身份的男人都不敢對我有非分之想。
不知道我身份的男人都試圖接近我發生一些美妙的臆想。但每當他們離開我的視線,
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不用想,都是暗地里保護我的保鏢所干的好事。所以啊,
我想讓男人得到我的身體的目的都是一種奢望。所以我要離開我的父親,
離開這個烏龜王八蛋,選擇去當兵,換一種活著的方式。大小姐啊大小姐。
真沒想到你自己真成為了一名真正的兵。我都為你驕傲,喝彩!
我要把這份喜悅告訴我的好閨蜜。力奇忽然拔腿向前跑。它跑到門口停了下一來,
張嘴就狂吠。我的心顫了顫,心中有不好的預感。我的雙腳突然邁不開來。還好,
門口出現的是兩個異邦人。呃,不對,我的閨蜜什么時候跟這些人相識?力奇跑回我的身邊,
它仍然在叫,似乎想說干掉他們。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那兩個異邦人賊眉鼠眼打量我。
“喲西,喲西,這妞夠味,帶勁,腚大,本田很喜歡,把她拿下!”“是!
”另一個異邦人沉聲回話。我一聽,心里一沉,本小姐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我是當兵的,
當然了解歷史上的那些血與淚。力奇也感受到了我的怒火,它一開始好像有點不太情愿,
但只是遲疑了一下就比我還心急,沖了上去,一口咬向那個異邦人的左腳。
不愧是我的好戰友!我同樣沖了上去。雖然挨了幾下拳頭,
但本田的手下被我幾招黑虎掏心拿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裝死狗。我怒氣沖沖看向本田。
“你……你別亂來,我可是本田。”我管你是本田還是豐田,凡是進口的先揍一頓再說。
“說,你來這里干什么?我的閨蜜呢?”我沒有動刀,但我的拳頭可是打過沙包的。
“我來這里是找人的,你……你的閨蜜她死了。”本田跪在地上,臉腫得想豬頭,
哭得像沒了子孫后代似的。我的心一個顫抖,差點站不穩。死?我的閨蜜死了? 呼吸,
深呼吸,遇事要冷靜。我他娘的還冷靜個屁!我怒火沖天,一手抓緊本田的頭發,拖著他,
推開了門。我的閨蜜安安靜靜躺在地上,地上血跡斑斑,她的嘴角也有干了的黑色血跡,
顯然中毒而死。“地上涼,喂,起來睡。”“喂,聽到沒?”“你醒醒啊,不要裝死。
”“你還說跟我去看天上的星星,醒啊,一定是想嚇唬我,對不對?”力奇在一旁低聲嗚叫,
像似安慰我看開點。我的全身毛孔似乎都在打開。現在,我冷靜得像一個殺手。
我的眼神充滿了殺氣。“說,你來這里的目的?”本田不敢看我,從腰間掏出一張照片。
是他!?又是這帥哥。呸!帥什么帥!這狗東西殺了我的父親,難道又來毒殺我的閨蜜?
我現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哪個地方得罪了他,或者踏過他的狗尾巴?“你為什么找他?
”本田顯然不想說,但我把刀亮出來的時候,他嚇得五體投地回道:“他殺了我們的人,
我們要找他報仇。”我半信半疑,報了警,這兩個異邦人雖然很想了斷他倆,
但殺人是犯法的,現在要處理好閨蜜的身后事先。因為地上真的很涼。正如我的心,
那么的冰,那么的冷。一切的答案只有找到那個狗東西,才能解答我的閨蜜死亡的真正原因。
然而還有我父親的仇,你可千萬別讓那些異邦人殺死,
要不然我怎么能讓你嘗盡生不如死的滋味。我的閨蜜,生平最孝順父母。
不管是聚會還是開會,父母一旦來電話,她肯定會第一時間接聽,違犯紀律也記了幾次小過。
她在我耳邊時不時說她的父母勞累了大半輩子,她就是他們的驕傲,臉上有光。現在,
我得親自將這個消息……呃,老娘怎開得了這個口啊。看著閨蜜手機未接來電五十多個,
我的心臟像被無數雙手在拉扯。時間啊。你為什么那么殘忍,就不能回到過去,
復活我的父親,復活我的閨蜜?我天真的這樣想著,終究來到了閨蜜的父母住處。
3我是一個父親,同樣也是一個大人物。我掌握著權,同樣也掌握著錢。但我知道,
手上的權很危險,所以我步步為營,不能出任何差錯。同樣危險的還有手上的錢,取之于民,
理應用之于民。我懂這就是大人物所要做的事情。可惜有些大人物,位置坐久了,
權力和金錢容易將雙眼蒙蔽,要想扳倒他們,我的權不夠,需要足夠的證據。
我的時間不多了。我想到一個方法,一個舍生取義的絕妙之法。我得找一個兵,
一個最強的兵,去接近那個大人物。同樣,我得麻痹對方,讓他們對我放松警惕。如何做呢?
只有讓他們覺得我跟他們是同一路的人即可。首先,我得找到他們的核心——背后的他!
因為我跟他是兄弟,也是戰友,絕對沒問題。我收錢收禮,
名畫掛墻上、進口沙發、名貴鐘擺、高貴衣架,我的轉變讓所有認識我的人都覺得丟臉,
離得遠遠的暗地里向我吐口水,因為我是一個兵,一個好兵不應該犯錯。可有些錯你不去犯,
怎知道這個錯是對還是不對。我不讓我的女兒當兵,當她看到我的轉變,
背地里肯定罵我是烏龜王八蛋。我笑了笑,這還是她長這么大,第一次這么認真的罵我,
我知道她希望能夠罵醒我。可是我真的“醒”來,那這一切就真的醒來了。她不再當大小姐,
賭氣去當了一個兵。我心中有一絲欣慰,可是又不想讓她當兵。誰讓她是我的小棉襖呢?
小棉襖怎能受苦?我用手上的權,讓教官狠狠地操練她。讓她吃不了苦,不想再當兵。
可是我明白,她的性格就像我一樣,認定一件事,必須去做,一旦做了,還要做到最好。
也許當兵會讓她以后的路不會走得那么艱苦。我的時間不多了。時間啊。你怎么跑得那么快。
一個小娃娃怎么能夠一下子就長成一個大姑娘。我怕是看不到你出嫁的那一天咯。
雖然你母親走得早,但我知道你不說,其實你非常想念她。我所做的一切,只要你找到他,
或者交給時間,一切就會水落石出。別恨我,我只是做了一個兵該做的事,但同樣,
也做了一個父親該做的事。那些送來的禮,我知道里面有竊聽器和監視器。
我的兄弟還是不會輕易的相信我。一個好兵怎會突然間變得人人喊打,如過街的老鼠呢?
所以我除了正常的工作,跟他安排的那些人同流合污,一起喝酒,把錢的數字一直按加號,
增加他的信任。其實后來這樣子喝酒并不是我的快樂,但我要讓他們覺得這就是我的快樂,
這種快樂加速了我的死亡。每個人都會死。古有重于泰山輕于鴻毛,我想我的死,
應該還算是有價值的吧。最強的兵。我跟他每一次的聯系都是收禮見面時刻,
而我跟他就像朋友,一起把酒言歡的戰友。多年布局之前。
我說這一次的任務會讓你永遠出不去,或者九死一生,你怕嘛? 他說不怕,因為當一個兵,
不管轉換什么身份,最終他還是一個兵。我相信他,因為他的眼神很堅定,
充滿著神圣的光輝,就好像他帶著使命而來。但如果需要用槍打死我,他肯定也絕不會手軟,
也不會有一分一秒的思考。我死之后所有能夠證明一切的資料我都藏在酒杯下面。
今天天氣不錯,是個狩獵的好日子。也是我的大姑娘成為一個真正的兵歸來的日子。
可是時間不等人。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我的女兒,別恨我。只要我死,最強的兵指證他,
那么調查組就不會放過任何線索,只需要一個突破口,一個時間,前提,最強的兵能活下來。
最強的兵。動手吧。演戲總有謝幕。原來子彈打在額頭上,就像夢醒了一樣,很不真實。
我手上的酒,不能灑了。因為這是我最后的快樂。4我是最強的兵。
我秘密接到大人物的接見。我原來要當臥底了。最強的兵要當最強的臥底。
但大人物讓我去另外一個大人物的手下當臥底,收集犯罪證據和獲取他的信任。
我臉色凝重敬個禮,只說了句保證完成任務!這個大人物過往戰績也很了不起,他很賞識我,
但我從他的眼中能看得出來,他的雙眼充滿了貪婪,就像無底洞一樣,誰掉下去,
都得粉身碎骨。他要我去當殺手,替他干掉那些與他作對的人,不論是狗還是人,
只要敢跟他叫的,都得死。我每一次出手,都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我不知道,
我這樣做是對還是錯,但命令是神圣的,它是對的。如果它是錯的,那么就讓它變成對的。
我一直相信這個世上正義不會遲到,也不會缺席。所以我讓大人物看得出來,
我變成了一個真正的殺人兵器。他指著一張他跟另一個大人物的照片說:“看到沒,
這兄弟與我相識數十年,一直兩袖清風,為人民服務,我是真服他,但是,活在這個世上,
你想別人服你,你得有權;你想別人怕你,你得有權;你想有錢?哈哈,你得有權!
”他的話好像很有道理。“最近我的兄弟也是開竅了,你把這些禮物送給他,
以你是最強的兵身份,跟他成為朋友應該很容易。”我點點頭,心中迷茫。
這一步棋真的可以解決一切問題嘛?時間過得很快,
就像你永遠不會知道時間究竟到底是什么。它能讓人慢慢衰老。它能讓人慢慢變壞。
它能讓人慢慢變成另外一個人。“今天天氣不錯,是時候讓我的兄弟先走一步,
你去把他殺了,記得,下手輕點。”我沒有問為什么,看到了大人物右手上有血,
并沒有多問。因為命令這兩個字,不會給我答案。大人物似乎看得出來我想要一個答案,
他說:“我不相信他的轉變是因為錢,我更相信我自己的權能把控一切,總之,
你殺了他之后,就潛伏在我身邊,當一個真正的殺手吧。”我點點頭,神色毫無波瀾,
我不能讓自己出現任何情緒,一旦出現了,那么一切都會化為泡影。所以,
我按照大人物的命令,殺了安排我做臥底的大人物。現在,我潛伏了這么長時間,
誰也找不到我。我一直都是這樣認為。但出現了一條狗,打破了我的寧靜。力奇,
你怎么會在這里?這個奇怪的狗名第一次聽見,就像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里,
不經意的叫了出來。我為什么會記住一只狗的名字?“臭東西,還我父親命來!
”你怎也來了?不對,這不重要,她為什么知道我在這里?她的短刀依然那么的兇猛,
招招朝著我的要害來。要不是我是最強的兵,手下留情,恐怕這個女人早就后面朝天,
死翹翹。“你父親是誰啊?”我脫口問。“你還忘了?力奇,使勁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