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精致的妝容，沒有名牌包，眼下有明顯的青黑。"看來你的新大腿不夠結實。

"唐薇走到她身邊，聲音比自己預想的要平靜。林巧巧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隨即變成熟悉的譏諷："至少我沒淪落到要來這種地方。""那你為什么在這里？

"兩人對視片刻，林巧巧突然泄了氣："瀾亭的工作黃了。

張明遠那個王八蛋..."她咬住嘴唇，沒再說下去。唐薇在她旁邊坐下，

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沒那么恨了。或者說，比起林巧巧，

她現(xiàn)在更恨張明遠——那個真正毀了她們的人。"星巴克拒絕了我的應聘。

"唐薇聽見自己說，"說我不適合服務行業(yè)。"林巧巧愣了一下，

突然笑出聲："他們讓我下周去試工。看來我比你強一點。

"這是三年來她們第一次沒有針鋒相對的對話。第三章共同的敵人咖啡館里，

林巧巧攪動著已經(jīng)冷掉的拿鐵。"張明遠早就準備好了退路。"她聲音低沉，

"所有郵件往來用的都是我的郵箱，

報銷單上的簽名被他說成是我偽造的..."她卷起袖子，露出手臂上的淤青，

"這是他老婆找人干的。"唐薇胃部一陣抽緊。她想起解聘那天，

王莉桌上那份"確鑿證據(jù)"的文件夾。"我電腦里有他這三年的行賄記錄。

"林巧巧突然壓低聲音，"但密碼鎖在他私人保險箱里。""你怎么知道？

""因為那些賬本是我做的。"林巧巧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你以為副總監(jiān)那么好當？

"唐薇盯著咖啡杯里的倒影。她曾經(jīng)以為揭露真相就能獲得正義，現(xiàn)在才明白職場如戰(zhàn)場，

而她們不過是棋子。"我們可以聯(lián)手。"林巧巧的聲音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

"你懂系統(tǒng)安防，我了解他的習慣。拿到那些文件，我們不僅能洗清自己，

還能—""那是違法的。"唐薇打斷她。"就像你偷拍視頻那么合法？"兩人再次陷入沉默。

窗外，華盛大廈的 LED 屏正在播放新季度財報，張明遠的臉在屏幕上志得意滿地微笑。

唐薇突然站起身："我需要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