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九月的陽光像融化的黃金，鋪滿了星海大學的操場。
開學典禮的紅色橫幅在微風中輕輕擺動，發出輕微的"嘩啦"聲。
我站在物理系新生的方陣里，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白色襯衫后背濕了一片，
黏膩地貼在皮膚上。"下面有請學生代表祁琛發言！"主持人的聲音通過老舊音響傳出，
帶著刺耳的電流聲，卻依然引發了全場最熱烈的掌聲。女生們的歡呼聲此起彼伏，
我甚至聽到后排有人激動地跺腳。"祁琛！祁琛！
"幾個化著精致妝容的女生舉著手機往前擠，差點把我撞倒。"至于嗎..."我小聲嘀咕，
揉了揉被踩到的腳趾。"小楠，你快看！"室友陳雪拽著我的胳膊使勁搖晃，"是祁琛誒！
活的祁琛！"我被迫抬頭望向主席臺。一個高挑的身影正從容不迫地走向話筒。
陽光從他身后照射過來，給他整個人鍍上一層金邊，像是中世紀油畫里走出來的貴族少年。
他站定后，抬手調整了一下話筒高度。這個簡單的動作引得臺下又是一陣騷動。
我終于看清了他的樣子——剪裁合身的深藍色校服襯托出寬肩窄腰的好身材，
黑色碎發垂在額前，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鏡片后是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
本該含情脈脈，卻因為主人淡漠的表情而顯得疏離冷峻。"尊敬的各位老師，
親愛的同學們..."他的聲音比想象中更加低沉悅耳，像是大提琴的弦音，
在悶熱的操場上蕩開一絲清涼。我不知不覺聽得入神，連后背的黏膩感都暫時忘記了。
就在這時，一陣尖銳的刺痛突然從太陽穴炸開，我眼前閃過一片雪花般的噪點。[叮！
檢測到合適宿主，
"缺德學霸系統"綁定中...5...4...3...2...1...]"什么聲音？
"我驚恐地環顧四周，但周圍的人似乎都沒聽見。[綁定成功！宿主：俞小楠，19歲，
星海大學物理系大一新生。智力評級：C，學業潛力：B，
社交能力：D...]半透明的藍色光幕在我眼前展開，上面滾動顯示著我的個人信息，
甚至包括我高考理綜只考了210分這種我自己都不愿回憶的黑歷史。"系統？什么鬼系統？
"我在心里大喊，手指不自覺地掐進掌心，鈍痛提醒著我不是在做夢。
[本系統旨在幫助學渣逆襲，通過完成任務獲取積分，
可兌換學霸技能、考試答案等超值獎勵！新手禮包已發放：10積分。
]光幕上跳出一個禮盒動畫，"嘭"地炸開后顯示我的積分余額變成了10。
我還沒來得及消化這個信息，又一串文字浮現：[新手任務發布：讓祁琛在演講時出丑。
任務獎勵：10積分（可兌換"過目不忘"技能24小時）]"你瘋了嗎？那可是祁琛！
"我在心里咆哮，"他一個眼神就能讓人退避三舍！
"據說上學期有個藝術系的系花對他死纏爛打，
結果被他一句"你的香水味干擾了我的思考"當場說哭。這種人物是我能招惹的嗎？
[任務失敗懲罰：隨機遺忘一門學科知識。倒計時：3分鐘...]"等等！這太不公平了！
"我急得直跺腳，引來旁邊同學奇怪的目光。光幕上已經開始60秒倒計時，
鮮紅的數字每跳動一下都讓我心跳加速。我抬頭看向主席臺，祁琛的演講已經接近尾聲。
"...，讓我們共同迎接嶄新的學期！謝謝大家。"掌聲雷動中，他微微鞠躬，準備下臺。
[2分30秒...2分29秒...]我咬了咬下唇，一股熱血沖上頭頂。拼了！
我貓著腰從人群中擠向前排，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幾乎要撞斷肋骨。
祁琛正沿著臺階往下走，修長的手指松了松領帶，露出線條分明的鎖骨。我屏住呼吸，
在最后一節臺階處悄悄伸出了右腳...然后我就后悔了。就在我的腳伸出去的瞬間，
祁琛的腳步突然頓了一下。鏡片后的眼睛準確地鎖定了我的位置，嘴角微不可察地勾了勾。
下一秒，他"恰好"踩在了我的腳背上。"啊！"我驚呼一聲，
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高挑的身影失去平衡，朝我直直倒來。出于本能，我張開雙臂，
接著就被一個帶著清冽松木香氣的身體重重砸中。"砰！"我們雙雙跌坐在草地上，
他的金絲眼鏡歪到一邊，鏡腿掛在我的耳畔。他的額頭幾乎貼著我的鼻尖，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睫毛投下的陰影和左眼下方一顆小小的淚痣。全場瞬間安靜了三秒，
隨后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起哄聲和口哨聲。我的臉"騰"地燒了起來，從耳根一直紅到脖子。
祁琛的呼吸輕輕拂過我的臉頰，帶著淡淡的薄荷味。[任務完成！獎勵10積分。
特殊提示：目標對象好感度+100%]什么情況？我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光幕。
好感度+100%？系統出bug了吧？祁琛慢條斯理地扶正眼鏡，
鏡片后的眼睛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他單手撐地站起身，然后——向我伸出了手。
"沒事吧？"他的聲音比通過話筒聽到的更加低沉，像是砂紙輕輕摩擦過耳膜。
我呆愣地看著那只骨節分明的手，遲疑地握了上去。他的掌心干燥溫暖，
輕輕一用力就把我拉了起來。"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結結巴巴地道歉，
聲音越來越小。祁琛輕輕拍了拍制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目光在我通紅的臉頰上停留了幾秒，
突然輕笑了一聲："沒關系。"他微微俯身，在我耳邊低語，
溫熱的呼吸拂過我的耳垂："我很期待...你的下一次'不是故意'。"說完，
他在全場的口哨聲中轉身離去，背影挺拔如松。我站在原地，
感覺被他呼吸拂過的耳垂燙得快要燒起來。[叮！新任務已更新：與目標對象產生肢體接觸，
每次+5積分...]我望著祁琛遠去的背影，雙腿發軟，心跳快得像是要蹦出胸膛。
操場上的人群開始散去，
但我耳邊依然回蕩著那句話——"我很期待你的下一次'不是故意'。"他知道了？
他怎么可能知道？還是說...這只是一個巧合？陳雪沖過來抓住我的肩膀猛搖："俞小楠！
你居然抱到了祁琛！全校女生的公敵就是你！"我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心里卻亂成一團。
那個"好感度+100%"的提示不斷在我腦海中閃爍，
而更讓我不安的是——當祁琛靠近的那一刻，我竟然感到一陣莫名的心悸。
[當前積分：20。商城已開放，
可兌換"過目不忘"、"心算達人"等技能...]系統的光幕在眼前閃爍，
我卻第一次對自己的行為產生了懷疑。
如果祁琛真的對我有好感...那我豈不是在利用他的感情？這個念頭剛冒出來，
就被我自己否定了。怎么可能？那可是祁琛，高冷學神祁琛，
怎么會對我這種普通女生有好感？一定是系統出bug了。一定是這樣。我深吸一口氣，
跟著陳雪往教學樓走去。陽光依然熾熱，但我的后背卻泛起一陣莫名的寒意。直覺告訴我，
這件事遠沒有結束，而只是一個開始。一個危險而甜蜜的開始。第2章周一早晨，
我盯著手機屏幕上的課表，手指不自覺地發抖。"物理實驗課，9:00-12:00，
實驗樓307。分組名單：俞小楠、祁琛、陳雪、王浩。""這不可能！
"我猛地從床上坐起來，腦袋差點撞到上鋪的床板。陳雪正在涂口紅，
從鏡子里瞥了我一眼："別激動，是我特意找學習委員安排的。
你不是要完成那個什么系統任務嗎？近距離接觸多方便。"我張了張嘴，
卻不知如何解釋——自從開學典禮那天后，
那個該死的"缺德學霸系統"就像附骨之疽一樣纏著我。每次見到祁琛，
眼前就會跳出各種匪夷所思的任務：[在食堂"不小心"把湯灑在他衣服上，
獎勵15積分] [假裝低血糖暈倒在他懷里，
獎勵20積分] [偷拍他的筆記上傳校園網，獎勵30積分]最可怕的是，
每次完成任務后，那個"好感度+100%"的提示就會陰魂不散地出現。
而祁琛的反應更是詭異——他明明發現了我的小動作，卻總是用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我，
仿佛在欣賞一場有趣的表演。"快點，要遲到了。"陳雪扔給我一個面包，
"今天要做密立根油滴實驗，聽說很難。"我胡亂套上白大褂，抓起實驗手冊沖出門。
清晨的陽光透過梧桐樹葉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我卻無心欣賞，
滿腦子都是等會兒要面對祁琛的尷尬場面。實驗樓307室已經坐滿了人。我低著頭溜進去，
目光掃視著尋找空位。就在這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從教室后方傳來："這里有空位。
"我的心臟漏跳一拍。祁琛坐在最后一排的實驗臺前，白大褂穿在他身上像是高級定制西裝，
襯得他肩線更加挺拔。他旁邊的座位空著，桌上整齊地擺放著兩套實驗器材。
全班同學的視線"唰"地集中過來，我感覺自己的臉燒了起來。陳雪在后面推了我一把，
小聲說："去啊，任務要緊。"我硬著頭皮走過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
祁琛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我，直到我在他身邊坐下，聞到那股熟悉的松木香氣。"早。
"他簡短地打招呼，聲音低沉。"早...早上好。"我結結巴巴地回應，
手指不自覺地絞著白大褂下擺。[叮！新任務發布：在實驗課上讓祁琛當眾失敗。
獎勵：50積分（可兌換"實驗達人"技能一周）]我倒吸一口冷氣。
這個任務比之前的都要過分——密立根油滴實驗是出了名的難，如果操作失誤，
不僅數據全毀，還可能弄壞昂貴儀器。我偷偷瞥了一眼祁琛，他正專注地閱讀實驗手冊，
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教授開始講解實驗原理，我的大腦卻一片空白。
系統光幕不斷閃爍著倒計時，鮮紅的數字提醒我任務即將失敗。
"...現在兩人一組開始實驗。"教授的話驚醒了我。祁琛已經站起身，
調試顯微鏡的焦距。他的動作嫻熟優雅，
修長的手指轉動旋鈕的樣子像是在演奏某種精密樂器。"我來準備油霧室。
"我鼓起勇氣說道，趁他背對著我時，
偷偷調換了桌上的兩種試劑——把蒸餾水換成了濃度更高的鹽水。理論上，
這會導致油滴帶電性質改變，實驗結果完全錯誤。我的手心全是汗，差點打翻試劑瓶。
祁琛突然回頭，我嚇得僵在原地。"緊張？"他挑了挑眉，目光落在我發抖的手指上。
"有、有點。"我干笑兩聲，心臟跳得快要蹦出胸腔。他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轉身繼續調整儀器。我長舒一口氣，暗自慶幸他沒發現我的小動作。實驗開始了。
祁琛俯身在顯微鏡前，我負責記錄數據。按照計劃，他應該很快就會發現數據異常，
然后在全班面前出丑。但十分鐘過去了，祁琛的表情依然平靜。
他報出的每一個數據都精確到小數點后三位，絲毫沒有受到我調換試劑的影響。
"奇怪..."我小聲嘀咕，湊過去看顯微鏡，"油滴運動軌跡怎么這么標準？
"祁琛突然轉頭，我的鼻尖差點撞上他的臉頰。這么近的距離，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瞳孔周圍的淡金色紋路，和左眼下方那顆小小的淚痣。
"因為我知道你會調換試劑。"他壓低聲音，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所以我提前調整了電壓參數。"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你...你知道？
""從你拿起試劑瓶的那一刻。"他的聲音很輕，卻像驚雷炸響在我耳邊，
"你的耳朵會變紅，很可愛。"我的臉"騰"地燒了起來，
一時間不知該震驚于他發現了我的計劃，還是那句莫名其妙的"很可愛"。
"為、為什么不揭穿我？"我結結巴巴地問。祁琛推了推眼鏡，
鏡片后的目光深不可測："我在等。""等什么？""等你親口告訴我，
為什么總想讓我出丑。"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或者，等你停止這樣做。
"我的喉嚨發緊，
系統光幕在眼前瘋狂閃爍：[任務失敗倒計時：10秒...9...8...]就在這時，
前排突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接著是女生的尖叫。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林雨薇那組的油霧室爆炸了，
玻璃碎片和油滴飛濺得到處都是。林雨薇是校花級別的存在，
也是傳聞中祁琛的"青梅竹馬"。此刻她漂亮的臉上滿是驚恐，白大褂上濺滿了油漬。
"怎么回事？"教授厲聲問道。"我...我不知道。"林雨薇泫然欲泣，
"我們明明按照步驟操作的..."教授檢查了他們的實驗臺，
很快發現了問題："誰把鹽水當成蒸餾水放在這里的？這是嚴重的安全事故！
"我的血液瞬間變冷。那瓶被我調換的鹽水...怎么會跑到林雨薇那組去了？
祁琛突然站起身："教授，是我疏忽了。我剛才借用過林同學那組的試劑，可能放錯了位置。
"全班嘩然。祁琛居然會犯這種低級錯誤？這比他期末考不及格還讓人難以置信。
教授嚴厲地瞪了祁琛一眼："即使是你，也要遵守實驗室安全規范。今天你先停下手頭實驗，
寫一份檢討交給我。"祁琛平靜地接受了處罰，重新坐下時，
他的手指在實驗臺下輕輕碰了碰我的手腕。"現在扯平了。"他低聲說，
聲音里帶著一絲笑意。我震驚地看著他，突然明白過來——是他把那瓶鹽水換走的。
他不僅知道我要做什么，還替我承擔了后果。[警告！任務失敗！扣除20積分作為懲罰！
]系統的提示音在耳邊炸響，但我已經顧不上在意了。祁琛的行為完全打亂了我的思緒。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下課鈴響起，我匆忙收拾東西想逃離這個尷尬的場面。
祁琛卻攔住了我："等等。
"他從書包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筆記本遞給我："實驗數據的分析部分，你拿去參考。
"我呆呆地接過筆記本，封面上用燙金字體印著"祁琛"兩個字，摸上去有種矜貴的質感。
"為什么幫我？"我終于問出了心中的疑問。祁琛整理白大褂的動作頓了一下，
鏡片后的眼睛直視著我："因為我喜歡你看著我時的眼神。""什么？
""當你計劃惡作劇時，眼睛會亮得像星星。"他的聲音很輕，卻字字清晰，
"比其他人那種崇拜或嫉妒的眼神有趣多了。"說完，他轉身離開，留下我站在原地，
心臟跳得像是要沖出胸膛。[叮！檢測到目標對象好感度提升至150%！
解鎖隱藏任務：了解祁琛的過去。獎勵：100積分]我盯著祁琛遠去的背影，
手中的筆記本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這一切都太奇怪了——系統、任務、還有祁琛反常的態度..."小楠！出大事了！
"陳雪風風火火地沖過來，把手機屏幕懟到我面前，"校園論壇炸了！
"屏幕上是一張高清照片——開學典禮上，祁琛摔進我懷里的瞬間，
他的嘴唇幾乎貼在我的耳畔，而我滿臉通紅地睜大眼睛。配文是：【驚！
高冷學神當眾撲倒大一新生，現場甜度爆表！】評論區已經蓋了上千樓，
最熱的一條是："祁琛什么時候對女生這么溫柔過？這女生什么來頭？
"我的手指滑到下一張照片，是今天實驗課上，祁琛湊在我耳邊說話時被抓拍的。
拍攝角度刁鉆，看起來就像他在親吻我的臉頰。"完了..."我喃喃自語，雙腿發軟。
陳雪卻興奮地晃著我的肩膀："你火了！全校都在討論你和祁琛！"我卻沒有半點喜悅，
因為最新一條評論赫然寫著："等著看戲吧，林大小姐已經召集姐妹團了。
"發帖人ID是"雨薇護衛隊"。就在這時，手機震動了一下，
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離祁琛遠點。他不是你這種普通人能高攀的。
——林"我握緊手機，突然意識到，這場由系統引發的鬧劇，正在朝著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
而最可怕的是，我開始不確定自己是否還想停下來。第3章"系統你瘋了嗎？
"我盯著眼前閃爍的光幕，手指深深掐進掌心。宿舍的窗簾緊閉，昏暗的光線里，
藍色字體顯得格外刺眼：[主線任務：在籃球賽中場休息時，公開向祁琛送上自制愛心便當。
任務獎勵：80積分（可兌換"瞬時記憶"技能三天）]"這根本不是'缺德'任務，
這分明是..."我的聲音卡在喉嚨里，臉頰發燙。[根據目標對象好感度變化，
任務類型已自動調整。提示：祁琛對直白惡作劇產生免疫力，需采用迂回策略。
]我抓起枕頭悶在臉上，發出一聲壓抑的尖叫。自從實驗課事件后，
校園論壇關于我和祁琛的討論持續發酵。
有人甚至挖出了我高中時參加物理競賽只得過安慰獎的黑歷史，
和祁琛的國際金牌放在一起對比，配文"云泥之別"。更糟的是，
林雨薇和她的"閨蜜團"開始在各種場合對我圍追堵截——食堂"不小心"潑湯，
圖書館"無意"占座，甚至在我寢室門把手上涂膠水。而祁琛對此似乎毫不知情，或者說，
毫不在意。手機震動起來，陳雪發來消息："別忘了今天下午的籃球賽！
全校女生都會去看祁琛！你那個便當準備好了嗎？"我哀嚎一聲，把頭埋進膝蓋里。沒錯，
在系統的威逼利誘下，我居然真的做了個便當——粉色的雙層飯盒，心形煎蛋，
甚至用番茄醬畫了個笑臉。此刻它正躺在我的書包里，像顆定時炸彈。
"我一定是被系統洗腦了..."我喃喃自語，卻無法解釋為什么今早煎蛋時，
會特意把邊緣修成完美的弧形。籃球場人聲鼎沸。我縮在看臺角落，
懷里緊抱著那個該死的便當盒，感覺自己像個行走的笑話。陳雪擠到我身邊，
眼睛亮得嚇人："祁琛剛才往這邊看了三次！我打賭他在找你！
""別胡說..."我低頭假裝整理鞋帶，卻聽到全場突然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
祁琛上場了。他穿著黑金相間的球衣，露出的手臂線條流暢有力，
奔跑時肌肉的起伏像是精心雕刻的藝術品。一個漂亮的三分球后，他隨手捋了把汗濕的額發，
這個隨意的動作引得看臺上一片尖叫。"他今天狀態好得反常，"陳雪湊到我耳邊喊，
"聽說林雨薇特意帶了啦啦隊來給他加油。"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對面看臺前排，
林雨薇和她的姐妹們穿著統一的短裙，手里拿著金色花球。林雨薇的目光掃過全場，
在看到我時明顯頓了一下，紅唇勾起一抹冷笑。中場哨聲響起，比分42:28，
祁琛所在的物理系領先。我的胃部突然絞緊——任務時間到了。[倒計時：5分鐘。
提示：若任務失敗，將隨機取消一項已兌換技能。]"拼了！"我咬牙站起身，
在陳雪鼓勵的眼神中沖向球員休息區。便當盒在我手里發燙，耳邊是自己如雷的心跳聲。
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竊竊私語像漣漪般擴散。我感覺有無數手機鏡頭對準了我，
閃光燈刺得眼睛發痛。祁琛正仰頭喝水，喉結隨著吞咽上下滾動。水珠順著他的下頜滑落，
消失在球衣領口。看到我時，他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放下水瓶。
"我...我..."我的舌頭像打了結，機械地舉起便當盒，"給你的。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我敢打賭星海大學建校百年，從未有過如此詭異的寂靜。
祁琛的目光落在那個粉色飯盒上，又移回我漲紅的臉。他的表情先是困惑，
然后變成了某種我讀不懂的情緒。"你自己做的？"他問，聲音因為剛運動完而有些沙啞。
我點點頭，恨不得當場挖個洞鉆進去。就在這時，
對面看臺傳來林雨薇尖銳的聲音："琛哥對便當過敏！某些人連這都不知道嗎？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完了，又搞砸了...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祁琛伸手接過了便當盒。
他的指尖擦過我的手背，觸感像靜電般讓我渾身一顫。"誰說的？"他頭也不抬地回道，
聲音不大卻足夠清晰，"我很喜歡。"全場嘩然。他當著幾百人的面打開盒子，
用我準備的卡通筷子夾起心形煎蛋，咬了一口。"味道不錯。"他評價道，
嘴角沾了一點番茄醬。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沖向了頭頂，耳邊嗡嗡作響。
祁琛居然...吃了我做的便當？還當眾說喜歡？[任務完成！獎勵80積分。
目標對象好感度+200%，創歷史新高！]系統的提示音在歡呼聲中幾乎被淹沒。
我呆若木雞地看著祁琛三兩口吃完便當，然后把空盒子還給我。"謝謝。"他說，
眼神柔和得不可思議，"晚上圖書館見？"我機械地點點頭，在全場起哄聲中落荒而逃。
直到跑出體育館，冷風吹在發燙的臉上，我才意識到自己答應了什么。"圖書館？晚上？
就我們兩個？"我揪著自己的頭發，"俞小楠你是白癡嗎？！
"但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在雀躍：他喜歡我的便當誒...夜幕降臨，
我抱著物理課本在圖書館門口徘徊，第十次考慮放祁琛鴿子。
玻璃門映出我的樣子——普通的馬尾辮，黑框眼鏡，衛衣牛仔褲，
和精致優雅的林雨薇根本沒法比。"遲到三分鐘。"熟悉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我驚得差點跳起來。祁琛不知何時出現在我身后，身上帶著淡淡的沐浴露香氣，
換了件深灰色高領毛衣，襯得下頜線更加分明。"我...我剛到。"我結結巴巴地說，
不敢直視他的眼睛。他輕笑一聲，刷學生證開了門："跟我來。"我跟著他穿過層層書架，
來到圖書館最角落的一個小隔間。這里燈光昏暗，卻出奇地安靜，
桌上還擺著兩杯冒著熱氣的咖啡。"你的，加奶不加糖。"祁琛推過其中一杯，
"我記得沒錯吧？"我震驚地抬頭："你怎么知道？""開學典禮那天，
你包上掛著咖啡店的會員卡。"他自然地坐下，翻開一本《量子物理導論》，
"上面寫著'俞小楠，加奶不加糖'。"我的心臟漏跳一拍。這種細節他都記得？
還是說...他在調查我？"為什么約我來這里？"我鼓起勇氣問道，
手指不安地摩挲著咖啡杯邊緣。祁琛抬起頭，
鏡片后的眼睛在臺燈下呈現出琥珀般的色澤："因為你期中考試要掛科了。""什么？
""你的作業，最近五次錯了四道基礎題。"他推過來一張紙，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我的錯誤記錄，"按照張教授的脾氣，期中考試至少會有兩道類似題目。
"我瞪大眼睛，既震驚于他對我的了解，又羞愧于自己的爛成績。
但最讓我困惑的是——"為什么要幫我？"祁琛沉默了一會兒，
突然問："你知道薛定諤的貓嗎？""當然。"我皺眉，"既死又活的量子態貓嘛。
""那么，"他向前傾身，我們的距離突然縮短到能數清他的睫毛，
"你認為觀察者為什么能決定貓的生死？"這個問題像閃電劈中我的天靈蓋。我張了張嘴，
卻發現自己從未深入思考過這個著名思想實驗的核心。
"因為...因為觀察行為本身改變了系統狀態？"我試探著回答。
祁琛的眼睛亮了起來："沒錯。"他的聲音突然帶上了一絲興奮，"就像你的'惡作劇'，
每次都會因為我的'觀察'而改變結果。"我的血液瞬間凝固。他果然知道！知道系統，
知道任務，知道一切！但下一秒，他又恢復了平常的語氣："來解題吧，
這里有個有趣的悖論..."接下來的三小時像做夢一樣。祁琛耐心講解每一道難題，
時不時拋出些引人深思的問題。最神奇的是，當他用那種帶著期待的眼神看著我時，
我的思維會突然變得異常清晰，甚至能跟上他的節奏。
"所以這個波函數應該..."我在草稿紙上寫下一串公式。"漂亮！"祁琛突然拍桌，
嚇了我一跳，"就是這個思路！"他的笑容明亮得晃眼，像是冰山突然融化，
露出下面熾熱的巖漿。我呆住了，心臟在胸腔里瘋狂跳動——原來祁琛真心笑起來這么好看。
"你其實很聰明，"他認真地說，手指無意識地把玩著鋼筆，"只是太容易分心。""分心？
""比如現在，"他指了指我的耳朵，"又紅了。"我慌忙捂住耳朵，卻聽到他低低的笑聲。
這笑聲像羽毛輕輕掃過心尖，癢癢的，暖暖的。閉館鈴響起時，我們才驚覺已經這么晚了。
收拾書本時，一張紙條從祁琛的書里掉了出來。我彎腰去撿，
卻看到上面寫著一行字："周六家宴，別忘了雨薇也來。—父親"我的動作僵住了。家宴？
林雨薇？所以論壇上傳言是真的？他們真的是..."怎么了？"祁琛接過紙條，
表情瞬間冷了下來。"沒、沒什么。"我強作鎮定，"謝謝你今晚的輔導。
"他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說："那只是家族交際。
""你不用跟我解釋...""但我想解釋。"他固執地說，眼神異常認真，
"我和林雨薇沒有任何超出世交的關系。"我的大腦當機了。祁琛這是在...向我澄清？
為什么？難道他真的...回宿舍的路上，我像個夢游者一樣飄忽。
系統的提示音在耳邊響起：[隱藏任務完成：與目標對象共同學習3小時。
獎勵：100積分。檢測到智力值提升10%，為史上最大增幅！]但此刻，
積分和技能都變得不那么重要了。我滿腦子都是祁琛解題時閃閃發光的眼睛，
和他說"我想解釋"時認真的表情。更可怕的是，當我路過公告欄，
看到上面貼著的科技大賽海報時，第一個念頭居然是：要不要邀請祁琛組隊？[叮！
新任務提示：與目標對象組隊參加科技大賽。獎勵：200積分]我苦笑著搖搖頭。
系統這次倒是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但問題是——我真的只是為了任務嗎？躺在床上，
我盯著手機屏幕猶豫了整整十分鐘，終于給祁琛發了條消息："看到科技大賽海報了嗎？
"回復幾乎是即時的："正在填報名表。你想加入嗎？"我咬住嘴唇，
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膛。手指在屏幕上懸停良久，終于打出一個字："好。
"發送成功的瞬間，系統光幕突然炸開一片絢爛的金色煙花：[恭喜宿主！
好感度突破300%！解鎖特別獎勵：目標對象夢境體驗券一張！]我盯著這行字，
突然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實：我好像，可能，大概...真的喜歡上祁琛了。而更可怕的是，
他似乎也...手機又震動起來，祁琛發來新消息："明天實驗室見，搭檔。
"簡簡單單七個字，卻讓我躲在被子里傻笑了半小時。完蛋了，俞小楠，你徹底完蛋了。
第4章期中考試前一周的清晨，我被系統的提示音驚醒。
[緊急任務：竊取祁琛的物理筆記本，使其期中考試失利。
獎勵：150積分（可兌換"考試預測"技能）]我猛地從床上坐起，額頭撞到了上鋪床板，
疼得眼淚直流。窗外天色剛亮，宿舍里陳雪輕微的鼾聲規律地響著。"系統你瘋了嗎？
"我在心里怒吼，"那是作弊！而且祁琛的筆記本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嗎？
"[任務失敗懲罰：隨機遺忘三門學科知識。倒計時：48小時。]我攥緊被角，指節發白。
自從科技大賽組隊后，我和祁琛的關系微妙地改變了。他會在食堂自然地坐到我旁邊，
實驗室里手把手教我調儀器，甚至前天還幫我擋掉了林雨薇故意潑來的咖啡。每次相處，
系統總會提示"好感度上升"，而我內心的罪惡感也隨之加重。手機屏幕亮起，
是祁琛發來的消息："早。今天圖書館幫你占座？期中復習。
"簡單的幾個字讓我的心揪成一團。他這么信任我，我卻要偷他的筆記本害他考試失利？
[提示：目標筆記本通常存放在圖書館三樓東區個人儲物柜，密碼可能是0107。
]我瞪大眼睛——0107是祁琛的生日，系統連這個都知道？更可怕的是，
它顯然已經調查過祁琛的習慣了。"如果我...只偷看一會兒，然后還回去呢？
"我試探地問。[只要筆記本在考試前24小時不在他手中，任務即算完成。
]我咬著下唇直到嘗到鐵銹味。150積分足夠兌換"考試預測"，那幾乎等于保送及格線。
但祁琛...他會怎么看我？如果被發現..."小楠？醒這么早？
"陳雪迷迷糊糊的聲音傳來。我迅速擦掉眼角不知何時滲出的淚水："嗯，期中復習。
""對了，"陳雪突然坐起身，"聽說祁琛的筆記本是傳家寶級別的，
里面全是他獨創的解題思路。去年有人想偷拍，被他當場抓住，直接舉報到教務處，
那人被記過處分。"我的胃沉了下去。上午的圖書館人滿為患。
我遠遠看到祁琛已經在老位置坐好，面前攤開的正是那本燙金筆記本。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柔和的輪廓。"發什么呆？"他突然抬頭，
對上我的視線。我慌亂地走過去，書包帶在手里絞成了麻花。走近了才發現，
他面前除了筆記本，還有一杯冒著熱氣的奶茶。"給你。"他推過奶茶，"芋泥波波，半糖。
"我最愛的口味。他什么時候注意到的？這種細致入微的體貼讓我胸口發悶。"謝謝。
"我小聲說，吸管戳了好幾次才對準杯口的封膜。祁琛已經重新埋首于筆記中，
睫毛在燈光下投下細密的陰影。他的手指修長有力，寫字時腕骨凸起的弧度格外好看。
我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翻開《電磁學》課本，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倒計時：36小時。
提示：目標將于下午三點離開圖書館參加組會。]系統的冷冰冰提示讓我如坐針氈。
祁琛那么信任我，甚至把密碼都告訴過我（雖然是我偷看到的），
而我卻要..."你臉色很差。"祁琛突然說，"不舒服？"他的手掌貼上我的額頭，
溫熱的觸感讓我渾身一顫。那雙總是冷靜自持的眼睛里此刻盛滿了真實的關切。"沒、沒事。
"我強扯出一個笑容，"可能昨晚睡太晚。"他皺了皺眉，
從包里拿出一個藥盒："吃點維生素。別太拼命，你基礎其實不錯。
"這種時候還要夸我...我的良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攥緊了。
藥片上刻著小小的"R&C"字樣，應該是定制的。我吞下藥片，喉嚨發緊。
下午兩點五十分，祁琛合上筆記本："我去參加組會，大概兩小時。這個位置我預約到閉館，
你安心復習。"他起身，猶豫了一下，居然把筆記本塞進了書包側袋！平時他從不離身的！
"這么重要的東西..."我脫口而出。"今天要帶給教授看。"他解釋了一句，
然后頓了頓，"你知道我信任你，對吧？"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捅進我心里。我僵硬地點頭，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淚差點奪眶而出。[行動時機已到。儲物柜密碼0107，
筆記本藏于書包側袋。]系統的催促如同惡魔低語。我渾身發抖地坐在原地，
直到祁琛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樓梯口。"就看一下...馬上就還回來..."我喃喃自語，
像是要說服自己。顫抖的手拉開祁琛的書包側袋，那本燙金筆記本安靜地躺在里面。
我的心跳快得像要蹦出胸腔，耳邊血液奔流的聲音震耳欲聾。筆記本比想象中沉，
皮質封面觸感細膩。翻開第一頁，一行漂亮的鋼筆字映入眼簾："物理是解釋世界的語言，
而你是我的母語。——R to Y"我如遭雷擊。"R to Y"？
祁琛給...某個Y姓人的留言？這個筆跡比他現在青澀許多，像是很久以前寫的。
而更讓我震驚的是，
這句話下面貼著一張照片——年幼的祁琛和一個扎馬尾辮的小女孩站在領獎臺上，
女孩胸前名牌寫著"林雨薇"。"原來他們真的..."我的手指無意識摩挲著照片，
胸口泛起一陣酸澀。[警告！檢測到宿主情緒波動異常！請專注任務！]我深吸一口氣，
快速翻到最近的筆記頁。密密麻麻的公式和推導過程間，
偶爾夾雜著些零碎的文字："小楠今天又臉紅了，像只受驚的兔子。
" "她解題的思路很特別，雖然不標準但富有創意。
" "科技大賽選題要考慮她的專長..."我的名字反復出現，
有時還畫著小箭頭指向一些簡化的推導步驟，旁邊標注"給小楠看的簡易版"。
這些私密的文字像一束光照進我心里最陰暗的角落，讓我既甜蜜又痛苦。
"不行...我不能..."我猛地合上筆記本，
卻在最后一秒看到扉頁夾層里露出一角紙片。抽出來一看，是張醫院預約單："祁琛，
腦部CT復查，10月28日"今天就是10月28日！我瞪大眼睛。
所以他的組會...是去醫院？為什么要隱瞞？[任務完成度80%，請盡快帶走筆記本！
]系統的警報聲讓我回過神來。我咬著牙把筆記本塞進自己的包，又猶豫了一下，
把那張醫院預約單也拿走了。負罪感像潮水般涌來，我幾乎是逃出了圖書館。回到宿舍，
我把筆記本鎖進抽屜，整個人蜷縮在床上。陳雪去上課了，
空蕩蕩的房間里只有我的心跳聲震耳欲聾。手機震動，祁琛發來消息："組會延長，
可能很晚。別等我，早點休息。"謊言。明明是去醫院。我心如刀絞，卻不知如何回應。
手指在屏幕上懸停良久，最終只回了個"好"字。夜幕降臨，
我像具行尸走肉般在宿舍里踱步。抽屜里的筆記本仿佛有千斤重，壓得我喘不過氣。
系統不斷提醒我任務即將完成，但祁琛醫院復查的事情縈繞在我心頭，揮之不去。
"萬一...萬一是很嚴重的病呢？"我突然想到，
"如果筆記本里有線索..."我顫抖著打開抽屜，重新翻看筆記本。在中間部分，
我發現了幾頁與平常不同的內容——不是物理公式，
而是一些零散的記錄："母親當年的癥狀開始顯現了。" "頭痛頻率增加，必須控制。
" "在Y面前不能表現出來...""Y"是誰？林雨薇？他母親的癥狀又是什么？
我的醫學知識有限，但隱約記得陳雪提過，祁琛的母親在他初中時因病去世。凌晨一點，
我做了個大膽的決定。揣著筆記本和預約單，我悄悄溜出宿舍，向圖書館跑去。如果運氣好，
也許能在祁琛常用的儲物柜里找到更多線索。深夜的校園靜得可怕，
路燈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長。圖書館早已閉館，但我知道東側有個消防通道常常不鎖。果然，
側門虛掩著，我輕易溜了進去。三樓漆黑一片，只有應急燈發出微弱的綠光。
我摸索著來到祁琛的儲物柜前，輸入密碼0107。鎖"咔噠"一聲開了。
柜子里整齊地放著幾本參考書，一個保溫杯，和...一個藥瓶。我拿出來借著微光查看，
標簽上寫著"卡馬西平"，適應癥欄赫然印著"癲癇"。癲癇？祁琛有癲癇？
我忽然想起他偶爾會突然停下講話，手指輕微顫抖的樣子，
還有那些"去醫院"的借口..."找到你想找的了嗎？"一個聲音突然在背后響起，
我嚇得幾乎跳起來。轉身看到祁琛站在陰影里，臉色蒼白得嚇人。
"祁、祁琛..."我的聲音卡在喉嚨里，手中的藥瓶"啪"地掉在地上。他彎腰撿起藥瓶，
動作慢得像是電影慢鏡頭。當他再次直起身時，表情已經恢復了平靜，
只是眼睛里有什么東西熄滅了。"所以，"他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你接近我，
是為了這個？""不是！"我急切地搖頭，眼淚奪眶而出，
"我只是...我只是..."我想解釋系統，解釋任務，解釋我矛盾的心理，
話到嘴邊卻變成了："我看到醫院的預約單...我擔心你..."祁琛的眼神微微動搖了。
他接過我手中的筆記本，翻到扉頁那張照片："因為林雨薇？""什么？
""你偷看我的隱私，是因為在意我和她的關系？"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
"我..."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那個藥...你的身體..."祁琛突然笑了，
那笑容苦澀得讓我心碎："真諷刺。我原以為你和別人不一樣。"他轉身要走，
我情急之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等等！"觸碰到他的瞬間，一陣電流般的刺痛傳遍全身。
祁琛也僵住了，他的脈搏在我指尖下瘋狂跳動。"對不起..."我哽咽著說，
"我不該偷你的東西。但我真的擔心你...今天下午我看到預約單，
就..."祁琛慢慢轉過身。在昏暗的燈光下，我看到他的眼角微微發紅。
"卡馬西平是給我母親用的。"他輕聲說，"遺傳性癲癇。我...有一些早期癥狀。
"我的心揪成一團："所以那些'組會'...""定期檢查。"他點頭，
"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尤其是...""林雨薇？"我試探地問。
他的表情突然變得復雜："你怎么會這么想？"他翻開筆記本扉頁，"這是十年前的照片了。
'R to Y'...祁琛致俞嵐，我母親的名字。"我如遭雷擊。俞嵐？和我同姓？
"母親去世前最后一本筆記本，我習慣在里面寫些...私人的想法。
"他的手指撫過那些寫著"小楠"的頁面，
"我羞愧得無地自容："我...我只看了這些...還有醫院..."沉默在黑暗中蔓延。
最終，祁琛嘆了口氣："把筆記本還給我吧。"我顫抖著遞過去，
卻在交接時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那一瞬間，系統光幕突然在眼前炸開：[警告！
檢測到目標對象情緒波動超過閾值！緊急情況！]祁琛的身體猛地僵直，眼睛失去焦距，
整個人向前栽倒！"祁琛！"我慌忙扶住他，卻被他帶倒在地。
他的身體開始不受控制地抽搐，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癲癇發作！我的醫學常識終于派上用場。
我迅速脫下外套墊在他頭下，防止撞傷，又把他轉向側臥位。
"堅持住...堅持住..."我顫抖著撥通急救電話，眼淚砸在他蒼白的臉上。
在等待救護車的漫長十分鐘里，我握著他的手，
一遍遍重復："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求你別有事..."當救護人員終于趕到時，
我的眼淚已經流干了。他們熟練地給祁琛注射了鎮靜劑，抬上擔架。我想跟上車，
卻被一位醫護人員攔住："你是？""我...我是他..."我哽住了。我是誰？同學？
朋友？還是害他發病的罪魁禍首？"讓她上來吧。"一個虛弱的聲音從擔架上傳來，
"她是我...最重要的人。"這句話像一把刀，又像一劑良藥。我捂著嘴爬上車，
在顛簸的路途中緊緊握著祁琛的手。[任務失敗。扣除150積分。
但...檢測到目標對象好感度突破500%，解鎖隱藏劇情線。]系統提示音在耳邊響起，
我卻已經不在乎了。看著祁琛緊閉的雙眼，我只有一個念頭：只要他平安，
我寧愿永遠卸載這個該死的系統。救護車駛向醫院的路上，祁琛的手指突然動了動，
輕輕勾住了我的小指。那個微弱的動作，比任何語言都更有力量。
第5章醫院的消毒水氣味揮之不去。我坐在走廊長椅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搶救室的燈還亮著，已經三個小時了。"俞小楠？"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站在我面前，
眼鏡后的眼睛疲憊卻溫和。我猛地站起來，膝蓋撞到長椅邊緣，卻感覺不到疼痛。
"他...怎么樣了？""病情穩定了。"醫生遞給我一份檢查報告，"你是他女朋友嗎？
""我..."喉嚨像被棉花堵住，"只是同學。
"醫生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祁琛的癲癇是遺傳性的，但比預期發展得快。
情緒波動是主要誘因。"他頓了頓，"他說什么也不肯住院觀察，
堅持要參加明天的科技大賽。作為醫生，我建議他休息，但...""科技大賽？
"我瞪大眼睛，"他都這樣了還...""他說有不能放棄的理由。"醫生合上病歷本，
"既然你不是家屬，那就通知他父親來吧。聯系方式在急診登記表上。"我機械地點頭，
目光卻黏在病歷本上一閃而過的"禁忌：情緒劇烈波動"幾個字上。
是我害的...如果不是我偷筆記本，如果不是我讓他失望...搶救室的門開了，
祁琛坐在輪椅上被推出來。他臉色蒼白得像紙，藍白相間的病號服顯得格外寬大，
手腕上還貼著輸液膠布。看到我時，他的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黯淡下去。
"對不起..."我沖上前，聲音哽咽得不成樣子。祁琛搖搖頭，示意護士停下輪椅。
他虛弱地抬起手，猶豫了一下，輕輕擦掉我臉上的淚水。他的指尖冰涼，
卻在觸碰的瞬間讓我全身發燙。"不是你的錯。"他的聲音很輕，"我早該告訴你。
"護士推著他往病房走，我像只做錯事的小狗亦步亦趨地跟在后面。祁琛時不時回頭看我，
仿佛怕我跑掉。單人病房安靜得能聽見點滴落下的聲音。護士離開后，
只剩下我們倆和心電監護儀規律的"滴滴"聲。"醫生說你不肯住院？"我站在床邊，
手指絞著衣角。祁琛試圖坐起來，我趕緊上前扶他，卻在碰到他肩膀時像觸電般縮回手。
他微微皺眉，自己調整了靠背。"科技大賽很重要。"他直視我的眼睛，"尤其是對你。
""對我？""一等獎有校長推薦信，對保研有幫助。"他輕描淡寫地說，
仿佛不是在談論自己用健康換來的機會，"我們的項目準備得很充分。
"我的眼眶又熱了起來。都這種時候了，
他還在考慮我的前途..."可是你的身體...""已經沒事了。"他打斷我，
眼神突然變得銳利，"除非你打算退出？"這不是詢問，是挑戰。
我太了解他了——祁琛從不接受憐憫，即使是現在。我深吸一口氣，
迎上他的目光："當然不。我只是擔心你拖我后腿。"他的嘴角微微上揚，
這是我們認識以來，我第一次在他面前逞強。心電監護儀上的心率突然加快了10個點。
"那就說定了。"他伸手去拿床頭柜上的手機，動作牽動了輸液管，我下意識上前幫忙。
我們的手在手機上方相碰，他迅速縮回，我卻已經感受到他皮膚的溫熱。
病房里的空氣突然變得稀薄。"我該走了。"我后退兩步，"你好好休息...明天見。
"轉身時，祁琛突然叫住我："小楠。"我回頭，他半張臉隱在陰影里，
只有眼睛亮得驚人："謝謝你...送我來醫院。"這句話像一把鈍刀，緩慢地捅進我心里。
明明是我害他發病，他卻謝我？我張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只能落荒而逃。
走廊拐角處，我撞上了一個人——林雨薇。她今天沒化妝，眼睛紅腫，看起來憔悴不堪。
看到我，她像只炸毛的貓："你怎么在這？""我..."我下意識看向祁琛的病房方向。
林雨薇的表情瞬間扭曲："又是你！每次都是你！"她的聲音壓得很低，卻充滿恨意，
"你知道他多久沒發病了嗎？三年！整整三年！直到遇見你！"我如遭雷擊。
三年...所以真的是我..."離他遠點！"她抓住我的手腕，指甲陷入皮肉，
"他有婚約在身，不是你這種普通人能高攀的！"婚約？我的大腦一片空白。
祁琛和林雨薇...真的有婚約？"放手。"我掙開她，聲音發抖，"他自己會做決定。
"林雨薇冷笑一聲，從包里掏出一張照片甩在我臉上："看看這個再說話！"照片飄落在地，
上面是年輕的祁父和林父握手微笑，中間站著年幼的祁琛和林雨薇，
背景掛著"祁林兩家百年之好"的橫幅。照片邊緣有日期——去年夏天。
"這只是..."我的聲音哽住了。"商業聯姻？"林雨薇譏諷地笑了，
"那你覺得他為什么一直沒拒絕？"她湊近我耳邊，"因為他父親和我父親，
掌握著他母親留下的研究專利。沒有那些，他的癲癇永遠治不好。"我的胃沉了下去。
所以祁琛是被迫的？因為治病？"現在，滾吧。"林雨薇優雅地捋了捋頭發，"他需要休息，
明天還有重要比賽呢。"我機械地邁開步子，腦海中全是那張照片和她說的話。
系統光幕突然在眼前閃爍：[緊急任務變更：退出科技大賽。獎勵：200積分。懲罰：無。
]什么意思？系統居然不強迫我完成任務了？還是說...它知道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回到宿舍已是深夜。陳雪不在，空蕩蕩的房間像一座孤島。我癱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手機震動，是祁琛發來的消息："項目PPT我修改好了，已發你郵箱。明天八點校門口見。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我鼻子發酸。我點開附件，發現他不僅完善了我們的量子通訊模型，
還在最后一頁加了一張圖——兩只手共同托起一顆發光的數據球，
下面寫著"Team R&Y"。R&Y...祁琛和俞小楠？我的眼淚砸在手機屏幕上。
他明明那么虛弱，卻熬夜修改PPT...而我卻因為林雨薇的話動搖...[警告！
檢測到宿主情緒波動超過閾值！建議立即執行退出任務！]系統突然發出刺耳警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