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閨蜜問她：你嫁的那個上門女婿，到底圖什么？她笑了笑：“圖什么？圖吃軟飯唄，
三年了，洗衣做飯接送我上班，他連個工作都找不到。”她說這話的時候，
沒看到身后那雙眼睛，安靜地看著她，眼神里沒有憤怒，只有平靜。因為他知道，
這一切馬上就結(jié)束了。1 他不配坐這桌飯清晨七點，江海市的天空灰得像熬了一夜的臉，
霧氣里藏著六月的潮濕與煩悶。林凡騎著那輛舊電動車，穩(wěn)穩(wěn)地穿過車流，
停在了“盛達地產(chǎn)”大廈樓下。他動作麻利地把安全帽摘下，
從車筐里取出早餐盒：“豆?jié){和雞蛋餅，還是你喜歡的那家。”后座的女人接過早餐，
臉上卻沒什么表情，“今天別來接我了，我加班，可能會很晚。”林凡點點頭，沒有多問。
她下車走進大樓，腳步干脆利落，像和他的關(guān)系一樣，干脆又利落。
他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旋轉(zhuǎn)門后，才慢慢發(fā)動電動車離開。
他是這個城市最不起眼的人之一——一個上門女婿。三年前，
他答應(yīng)了她父親提出的條件：結(jié)婚，搬進她家，放棄自己手頭那份剛起步的創(chuàng)業(yè)項目。
理由很簡單——她家急需一筆資金救急，而他那時正好有。但沒人知道，
他父親在去世前留給他一張卡，和一句話：“林家是沒落了，但你不該低頭。
”林凡當(dāng)年沒聽進去。他認(rèn)了這段婚姻，也認(rèn)了上門女婿的身份。他覺得，只要他夠好，
總有一天會被接受。直到今天早上，他在廚房做早餐的時候，聽到了她和閨蜜的視頻通話。
“圖什么？圖吃軟飯唄，三年了，洗衣做飯接送我上班，他連個工作都找不到。
”林凡站在門后，沒說話。手里的雞蛋在油鍋里爆響，像他這些年的尊嚴(yán)，碎裂無聲。
**晚上六點，他帶著蛋糕回家。今天是她生日，他沒有忘。客廳里已經(jīng)坐滿了人，
岳母張艷芳正和親戚熱絡(luò)地聊著，看到林凡一進門，立刻冷下臉來：“你拿蛋糕干什么？
我們已經(jīng)訂了酒店，這種小蛋糕丟不丟人？”親戚們笑成一團，一個長舌婦低聲說：“嘖，
這贅婿真夠盡職的。”林凡只是把蛋糕放下，沒有吭聲。女主角顧婉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他，
沒有笑，也沒有怒，只是像看一個陌生人。“婉婉，快點換衣服去，張家那邊的人都到了。
”岳母拍了拍女兒的手，“今天可不能丟了人。”“張家？”林凡開口。“怎么？
”岳母眉頭一挑，“婉婉的高中同學(xué)，張家少爺回來發(fā)展，條件多好啊，別說你配不上，
我們?nèi)叶寂洳簧稀！绷址残α讼拢切ο袷菙Q著的繩子，快崩斷了。
“婉婉已經(jīng)結(jié)婚三年了。”“結(jié)婚？”岳母冷笑，“你配叫這叫結(jié)婚？這三年你做了什么？
你連個像樣的工作都沒有，吃我們家的，住我們家的，你就是個拖油瓶。
”親戚里有個年輕人忍不住接話：“嘖，今天是她生日吧？你就帶個幾十塊的蛋糕回來？
”林凡不說話。他沒解釋，卡里其實還有兩千萬，昨天剛剛到賬。他沒解釋，那筆錢，
是林家集團準(zhǔn)備交給他的第一筆啟動資金。他只是安靜地看著她。
看著那個他三年如一日早起做早餐、風(fēng)雨無阻接送、體貼入微的女人。
她卻沒有替他說一句話。他忽然有點冷，不是天冷，是心冷。晚飯他沒吃，
坐在陽臺上抽了根煙。他已經(jīng)很久不抽煙了。那支煙點燃的時候，他知道，
那個叫林凡的上門女婿，已經(jīng)死了。**第二天一早，他接到了一個電話。“林先生，
林家在江海的資產(chǎn)，我們已完成第一輪解凍處理。董事長今晚會親自見您，
請您務(wù)必安排時間。”林凡站在窗邊，看著天邊剛亮的云層，眼神很淡，語氣很平：“好，
我會去。”他關(guān)掉手機，走進臥室，把那塊破舊的機械表戴回了手腕上。
那是他父親留給他的東西，三年來一直被他鎖在抽屜里，從未戴過。今天，他要戴上它。
**早餐桌上，顧婉冷冷地說：“中午別來公司門口等我，
我不想再讓同事看到你騎那輛破車。”林凡看了她一眼，沒有爭辯。他只是點了點頭，
說：“好。”可當(dāng)她走出門的時候，他卻第一次沒有像往常那樣起身送她。他坐在椅子上，
望著桌上的那塊蛋糕——昨天沒人動過一口。他忽然想起，那家蛋糕店，
是她三年前自己選的，說是小時候過生日最喜歡吃那家的提拉米蘇。
他說：“以后每年我都給你買。”她當(dāng)時還笑，說：“你能堅持幾年？”林凡低頭，
看著那張小小的蛋糕卡片，輕聲說：“三年了，也該還完了。”2 你們覺得我配不起她？
林凡站在電梯前，看著金屬門上映出的自己。三年了，他第一次認(rèn)真看清自己的樣子。
臉色蒼白，頭發(fā)有些亂，眼里沒有神。他突然明白，哪怕心里再不甘，再委屈，別人看到的，
永遠只是一個窩囊廢。手機又響了一聲，
是顧婉發(fā)來的信息：“別忘了今天下午五點張家請客，媽說你要記得穿整齊點，
別給我們丟臉。”他看著那句“我們”，莫名地覺得諷刺。
他什么時候成了“他們”以外的人了？電梯到了底層，他沒有騎電動車離開，
而是直接打車去了江海金融大廈。二十三樓，林氏資本。
秘書一見到他就恭敬地起身：“林先生，董事長在會議室等您。”會議室門一開，
一位年近六旬的男人坐在正中，神情沉穩(wěn)，身邊圍坐著數(shù)名中年高管。“林凡。
”男人的聲音低沉有力，“你終于愿意回來看看了。”林凡站在門口，沒有立刻上前，
只是淡淡問了一句：“你們確定，要讓我回來？”“你是林家獨子，
董事長生前已經(jīng)簽署授權(quán)，你的股份在林家資產(chǎn)解凍的第一時間就恢復(fù)了合法繼承狀態(tài)。
”“所以你們想讓我回來做什么？”“林氏在江海的兩個核心項目被人盯上了，
對方是張家和周氏聯(lián)合設(shè)局。我們需要你出面保全資產(chǎn)。”林凡輕笑一聲：“需要我的時候，
我是林家的人。不需要我的時候呢？”對方沉默了幾秒，終究沒再爭辯什么，
只是遞過來一份文件。“你可以自己決定要不要接。”林凡接過文件，翻了幾頁，
眼里多了幾分鋒芒。“明天上午開股東會？”“對，周氏的人要逼董事會換人，
我們需要一票否決。”“好。”他合上文件，“我去。”**下午五點，江海會所。
張家設(shè)的這場飯局，不是為顧婉慶生的，而是專門安排她和張志恒“重敘舊情”的。
林凡穿了件干凈的襯衫準(zhǔn)時到達，卻在門口被攔下：“請問您是……？”“我是顧婉的丈夫。
”服務(wù)員臉色一僵，低聲說：“不好意思，張總吩咐過，只接待嘉賓。
”林凡不動聲色地掏出手機，撥通了顧婉的電話。電話響了很久才接起。“你怎么來了？
”她聲音里有些不耐煩。“你媽不是說讓我穿得體面點來吃飯？”“你也信她那話？
你一個人過來干嘛，不嫌尷尬嗎？”林凡沉默幾秒，“我只是覺得，我應(yīng)該來看看。
”“那你看完了可以走了。”電話被掛斷。林凡站在會所門口，風(fēng)吹得他襯衫微微鼓起，
他卻沒動一步。十分鐘后，會所門打開，張志恒一身淺灰西裝走出來，手里拎著車鑰匙，
一臉得意：“你就是林凡？”林凡看著他，點頭。“嘖嘖，上門女婿，挺能忍啊。
”張志恒笑得刺耳，“你要是真有點骨氣，也不至于被一個女人家里踩三年都不吭聲。
”林凡沒說話，目光平靜地看著他。“你放心，等婉婉離婚后，我會好好對她的。
”張志恒拍了拍他的肩膀，像在安慰一個失敗者，“你也是個男人，我能理解你，
但你真的……配不上她。”林凡笑了。“你笑什么？”“我笑你有點可憐。”“你說什么？
”“她的確高傲、冷漠，也許真看不上我。但她從來不愛你，這點你比我還清楚。
”張志恒臉色一沉。“還有一點。”林凡往前一步，站在他面前，聲音低沉清晰，
“你覺得我配不上她，那是以前的林凡。明天開始，你再試試看。
”張志恒皺眉：“你什么意思？”林凡卻不再看他，轉(zhuǎn)身走了。夜色下，他走得不快，
腳步卻極穩(wěn)。**晚上九點，林凡回到家，屋里安安靜靜。顧婉不在，估計還在飯局上周旋。
他打開書房，把父親留下的那只筆記本翻開。那是當(dāng)年林父手寫的公司運作筆記，
他從沒動過。今天，他要開始用了。手機突然響起，是一個陌生號碼。“林先生，
我是江海商會副會長。聽說您即將重回林氏？”林凡靠在椅背上，
聲音不急不緩：“消息挺靈通的。”“有些事我必須提醒您，張家和周氏在一起，
不只是生意那么簡單。”“所以呢？”“所以，如果您這次要出手，最好一擊必中。否則，
他們絕不會再給你翻盤的機會。”林凡眼神一凜，
看著那本筆記本緩緩開口：“他們不給機會，我就自己造一個。”窗外，城市燈火通明，
他的倒影映在玻璃上，第一次像個真正的掌控者。3 你從不曾真正了解我第二天一早，
林凡穿上西裝，收拾整齊，出門前照了照鏡子。西裝是三年前結(jié)婚時買的，剪裁合體，
只是許久沒穿，肩線有些僵硬。他輕輕撣了下袖口，那眼神冷得像早晨沒升溫的陽光。
顧婉剛剛洗完澡，濕發(fā)披在肩頭，看到林凡穿得這么正式，皺了皺眉：“你去哪？
”“林氏資本。”她頓了幾秒，語氣帶著嘲諷：“你也去林氏？你以為人家林家還認(rèn)你？
”林凡點了點頭，沒解釋：“你今天幾點下班？”她沒回答，回身進了更衣間，
關(guān)門的動作干脆又利落。林凡站在門口靜了一瞬，然后轉(zhuǎn)身出了門。他走下樓時，
鄰居老陳正在澆花：“喲，小林，今天這么精神，要去面試啊？”林凡笑笑：“是啊，
挺重要的一場。”“加油！你也該有份像樣的工作了。”林凡點頭，繼續(xù)走。沒人知道，
他這次要拿回的，不只是工作，而是過去三年，所有人看不起他時，他憋在心里的一口氣。
江海金融街，林氏資本會議廳。股東會九點整準(zhǔn)時召開，所有董事、高管全部到齊，
會議室內(nèi)彌漫著一股無形的火藥味。“林凡到了。”門口傳來一句話，眾人下意識望去。
林凡走進來，步伐穩(wěn)，眼神直，掃視一圈，沒有任何怯意。他走到主位邊上的空位坐下，
表情淡然：“會議開始吧。”人群中，有人忍不住低聲嘀咕：“三年沒來公司，
就以為自己還是當(dāng)年的少東家？”也有人眼神復(fù)雜：“他要真是董事長唯一的兒子，
誰也攔不住他回來。”主持會議的是集團執(zhí)行副總李正國，他看向林凡：“林先生，
今天的會議議題是集團江海分部的高層調(diào)整，張家聯(lián)合周氏提出動議，希望改組董事會，
撤換現(xiàn)任總經(jīng)理，由張志恒接任。”“我反對。”林凡開口，聲音不大，
卻清清楚楚地傳進每個人耳朵里。“林先生，請注意程序，您雖然擁有股份，
但尚未取得公司職務(wù)。”“我有林啟昌簽署的獨立董事授權(quán)，且擁有13%的股份，
根據(jù)公司章程，有一票否決權(quán)。”他說著，將一份復(fù)印公證件放在桌上，
“這是原始文件掃描件，已通過江海公證處核實。”會場瞬間安靜。李正國臉色微變，
伸手接過文件仔細翻閱，確認(rèn)無誤之后，臉上的笑容變得勉強。“即使如此，
也只能暫時阻止此次動議。”林凡點頭，神情不悲不喜：“我今天來，不是為了阻止你們，
而是提醒你們，從今天起，我林凡回來了。”話音一落，人群中一片嘩然。
有人低聲咒罵：“這小子瘋了。”有人則若有所思地看著他：“姓林的到底還是姓林的。
”就在會議結(jié)束時，一名看似普通的中年人快步走進會議室，湊到李正國耳邊說了幾句，
李正國臉色驟然一變。他掃了林凡一眼：“你做了什么？”林凡站起身，
手里拎著自己的公文包，語氣平靜：“林氏江海核心項目的地皮，是我三年前親自談下來的。
我有原始談判錄音和簽字件。你們?nèi)羰怯惨獜娦薪唤o張志恒，周氏那邊恐怕會背負法律風(fēng)險。
”“你威脅我？”“提醒。”林凡走出會議室的那一刻，背后眾人目光錯雜。
李正國怒極反笑，冷聲道：“他以為這點破資料就能掀桌子？幼稚。”可沒人注意到，
剛才那個看似不起眼的中年人，其實是江海商業(yè)仲裁委員會的信息聯(lián)絡(luò)員。**中午，
林凡坐在街角咖啡館等人。對面坐著張凱，前林氏集團的老員工，
如今在一家小型事務(wù)所做顧問。“老林，你還真下定決心回來了？
”林凡點頭：“我不能再縮著了。”“你可知道你面對的是誰？張家在江海多年根深蒂固，
周氏更是資本大鱷。他們聯(lián)手，不是你一紙股份就能撼動的。”林凡拿出U盤，
放在桌上：“這是他們與周氏私下勾結(jié)泄密合同的信息副本，原件我已經(jīng)提交仲裁所。
張志恒要是接手，算是內(nèi)部交易。”張凱眼神一變：“你哪來的？
”“我有朋友一直在盯他們。”張凱盯著他看了很久，忽然笑了：“我以前真是小瞧你了。
”“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林凡起身準(zhǔn)備離開，張凱忽然問：“你和顧婉，
還打算繼續(xù)嗎？”林凡沉默了幾秒，淡聲道：“她永遠都不曾真正了解我。”他轉(zhuǎn)身離開，
背影在陽光下拉得極長。下午四點，
江海商會秘書處發(fā)出一則簡訊：林氏資本股東會議有效阻止非法董事改選，
原繼承人林凡正式回歸。此時的顧婉，還坐在公司辦公室，對著電腦發(fā)呆。同事推了她一把，
笑道：“喂，你那個廢物老公不是說要去面試嗎？你知道今天金融圈都在說他？
”她下意識轉(zhuǎn)頭：“說他什么？”“說他回了林氏，擋了張家和周氏的聯(lián)手，
并且手里握著原始項目控制權(quán)。”顧婉臉色微變。“真的假的？
”“你不是他老婆你都不知道，我們還能知道？現(xiàn)在微博都炸了。”她回過神來，打開手機，
果然看到財經(jīng)熱搜第一條——“林凡：三年沉寂，只為一朝歸來。
”4 我只是不再裝傻了江海市雨下了一整晚。清晨五點，林凡起得很早。他沒開燈，
只坐在書桌前，一頁頁翻看父親留下的手寫檔案。筆跡早已泛黃，但字跡依然有力，
一行行寫得密密麻麻，幾乎沒有空行。林凡讀得慢，幾乎每看一行就停頓幾秒。他知道，
父親不是一個喜歡說教的人，但每一筆記、每一頁紙背后，都是他曾想告訴兒子的人生。
直到看到最后一頁，那上面寫著一句話：“留給你的，不是錢，是扛事的能力。
”林凡眼神動了一下，把文件輕輕合上，像是在鄭重收下什么。他站起身，穿上西裝，
打好領(lǐng)帶。鏡子里的人與幾天前相比，像是換了骨頭。曾經(jīng)的隱忍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鋒芒。**上午十點，江海萬德大廈，周氏集團會議室。會議尚未開始，
張志恒正靠在沙發(fā)上，叼著雪茄。他嘴角帶笑，身邊坐著周氏集團二少周霖，兩人低聲交談。
“張少放心，林氏那幫老股東全是墻頭草。明天的董事改選，他連個投票權(quán)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