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二十歲那年，為了拆散顧寒川和宋雨薇，我做了這輩子最卑劣的事。
我買通了學校保安，在宋雨薇深夜回宿舍的路上，讓她被幾個混混"意外"撞見。第二天，
宋雨薇哭著收拾行李離開了學校。我以為顧寒川會傷心，會需要我的安慰。
可他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說了句："沈清雅，你真讓我惡心。
"然后繼續(xù)若無其事地陪我吃飯，送我禮物，甚至答應了和我訂婚。我以為一切都過去了。
直到訂婚宴那天，原本播放我們甜蜜回憶的大屏幕上，
突然出現(xiàn)了宋雨薇被那幾個混混圍堵的監(jiān)控畫面。看著畫面里宋雨薇驚恐絕望的表情，
我的血液瞬間凝固。顧寒川站在臺上，扯著我的頭發(fā)把我按跪在地上："跪著給所有人道歉，
承認你是個蛇蝎心腸的女人，我就既往不咎。""否則，這些視頻會傳遍整個圈子。
"那一刻我才明白，他從未原諒過我。這場訂婚宴，本身就是他精心設計的復仇。
臺下三百多位賓客的目光如刀子般刺在我身上。我跪在臺上，膝蓋傳來鉆心的疼痛。
"顧寒川，我錯了，可你不能這樣羞辱我！"我哭著哀求，可他只是冷笑："羞辱？
宋雨薇被你害得差點被那幾個混混強暴的時候，你想過她的感受嗎？
""她現(xiàn)在還在精神科治療，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這筆賬該怎么算？"我渾身發(fā)抖，
眼淚止不住地掉。當初我只是想讓宋雨薇離開顧寒川，從沒想過會造成這么嚴重的后果。
"我愿意賠償，愿意道歉，求求你別在這么多人面前..."話還沒說完，
就被顧寒川不耐煩地打斷："現(xiàn)在知道求我了？晚了。"他松開抓著我頭發(fā)的手，
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要么現(xiàn)在當著所有人的面承認你的惡毒，
要么我讓你們整個沈家在京城再也抬不起頭。"我知道他做得到。
顧家在京城的勢力根深蒂固，而沈家這些年早就開始走下坡路。得罪了顧家，
我們全家都會完蛋。"我承認..."我聲音顫抖，"我承認我傷害了宋雨薇，
我是個蛇蝎心腸的女人。"臺下傳來陣陣議論聲，有人在偷偷錄像。
我知道這段視頻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圈子，我沈清雅的名聲徹底毀了。
顧寒川滿意地點點頭："很好，從今以后我們的婚約取消，你我再無瓜葛。"說完，
他頭也不回地走下臺，留下我一個人跪在臺上，承受著所有人異樣的目光。我強撐著站起來，
踉蹌著跑出了酒店。外面下著雨，冰冷的雨水打在臉上，和眼淚混在一起。我蹲在路邊痛哭，
后悔、屈辱、絕望，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就在這時，手機響了。是媽媽打來的："雅雅，
你在哪？你爸突然暈倒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我心里一驚，連忙打車趕到醫(yī)院。
看到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的爸爸，我的心都要碎了。
醫(yī)生說爸爸是因為太過激動導致心臟病發(fā)作，幸好搶救及時。媽媽哭著告訴我，
爸爸是看到網(wǎng)上那些視頻才氣成這樣的。我握著爸爸的手，眼淚又開始往下掉。都是我的錯，
如果我當初沒有那么自私，沒有傷害宋雨薇，就不會有今天的結果。
第2章爸爸在醫(yī)院住了三天才醒過來。他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雅雅，我們離開京城吧。
"我愣住了："爸，為什么？
"爸爸苦笑著摸摸我的頭："我們沈家在這里已經(jīng)沒有立足之地了。""這三天里，
公司的合作伙伴都在找借口解約，股價跌了一半。""是爸爸沒本事，保護不了你。
"我心如刀絞。都是因為我的愚蠢，害了整個家。"爸，我去找顧寒川道歉，
求他放過我們家。""不用了。"爸爸搖搖頭，"有些事情，道歉是沒用的。
""我們去南城，那里有你舅舅，重新開始。"就在我們準備離開京城的前一天晚上，
我突然感到一陣惡心。沖進洗手間吐了一通，媽媽擔心地跟進來。"雅雅，你是不是懷孕了？
"我愣住了，算了算日子，真的有可能。去醫(yī)院檢查后，結果證實了媽媽的猜測。我懷孕了，
孩子是顧寒川的。拿著檢查報告，我的手在顫抖。這個時候懷孕，簡直是雪上加霜。
顧寒川那么恨我，如果知道我懷了他的孩子，不知道會怎么折磨我。"雅雅，
這個孩子..."媽媽欲言又止。我明白她的意思。現(xiàn)在這種情況，
生下這個孩子對誰都不好。"媽，我知道該怎么做。"第二天，我獨自去了醫(yī)院。
躺在手術臺上的時候，我忍不住摸了摸還平坦的小腹。對不起，寶寶，
媽媽沒有能力給你一個完整的家。手術很順利，但我的心卻空了一大塊。出院的時候，
遇到了顧寒川的助理王秘書。他看到我從婦產(chǎn)科出來，眼神有些復雜。"沈小姐，
你...""沒什么，只是來看朋友。"我匆匆說了一句就走了。可是我不知道，
王秘書早就看到了我手里的出院單。我們一家三口收拾好行李，準備坐晚上的飛機去南城。
在機場候機的時候，我收到了一條陌生號碼發(fā)來的短信："沈清雅，
你真以為流掉孩子就能一了百了嗎？"我心里一驚，連忙給這個號碼回撥過去。
電話很快被接通，傳來顧寒川冰冷的聲音："你還真是狠心，連自己的孩子都不放過。
"我握著手機的手在顫抖："你怎么知道的？""你以為你做的事能瞞得過我？""沈清雅，
你傷害了宋雨薇，現(xiàn)在又殺了我的孩子，你的罪惡真是罄竹難書。"我想要解釋，
可是嗓子像被什么堵住了，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顧寒川，我...""別解釋，
我對你的任何話都不感興趣。""記住，這筆賬我會慢慢跟你算的。"說完，他掛斷了電話。
我坐在候機廳里，手腳冰涼。顧寒川的報復還沒有結束，離開京城也逃不掉。"雅雅，
怎么了？"媽媽擔心地問。"沒事，我們快點登機吧。"可是我心里很清楚，
真正的噩夢才剛剛開始。第3章到了南城后，我們暫時住在舅舅家。
舅舅在當?shù)亻_了一家小公司，日子過得還算不錯。他聽說了我們在京城的遭遇，
二話不說就收留了我們。"雅雅別擔心，天塌不下來，舅舅養(yǎng)得起你們。"有了舅舅的照顧，
爸爸的身體逐漸恢復，媽媽也在舅舅的公司幫忙做些財務工作。
我則找了一份在咖啡廳的工作，雖然工資不高，但能夠維持基本生活。
本以為可以在這里安安靜靜地生活下去。可是三個月后，
舅舅的公司突然遭到稅務局的突擊檢查。雖然賬目沒有問題，
但是那些執(zhí)法人員的態(tài)度特別強硬，非要把舅舅帶回去調查。當天晚上，舅舅被放了回來，
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很差。"哥，到底怎么回事？"爸爸擔心地問。
舅舅苦笑著搖搖頭："有人在背后搞鬼，專門針對我們家。""我打聽了一下，
是京城那邊的人打了招呼。"聽到這話，我瞬間明白了。是顧寒川。他說過要跟我慢慢算賬，
現(xiàn)在開始動手了。"舅舅，對不起，都是因為我...""雅雅，別這么說。
"舅舅嘆了口氣，"我們是一家人，沒有誰對不起誰。""只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我的公司遲早要垮掉。"那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床上想了一夜，最終做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一早，我給顧寒川打了電話。"有話快說。"他的聲音還是那么冷漠。"顧寒川，
你要報復就沖著我來，別牽連我的家人。""牽連？"他冷笑，
"你害宋雨薇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會牽連到她的家人？""我可以回京城，任你處置，
但請你放過我的家人。"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鐘。"后天下午三點，京城咖啡廳，我等你。
"說完，他掛斷了電話。我沒有告訴爸媽要回京城的事，只是說要去朋友那里住幾天。
坐在飛往京城的飛機上，我的心情很復雜。本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踏上這片土地，
沒想到這么快就回來了。京城咖啡廳是我和顧寒川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那時候我們都還是學生，他會靦腆地給我買咖啡，會因為我的一個笑容而開心一整天。
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我提前半個小時到了咖啡廳，
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坐在靠窗的位置等他。三點鐘準時，顧寒川推門走了進來。
他還是那么帥氣，身材挺拔，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氣質冷峻。但是他看我的眼神，
充滿了厭惡和嫌棄。"說吧，想怎么求我？"他在我對面坐下，直接開門見山。
"我愿意做任何事，只要你放過我的家人。""任何事？"他挑了挑眉，
"包括當眾下跪道歉嗎？"我咬了咬唇："如果你需要的話。""包括去宋雨薇面前懺悔嗎？
""可以。""包括在網(wǎng)上公開承認你所有的罪行嗎？""也可以。"顧寒川看著我，
眼神復雜："沈清雅，你變了。""以前的你高傲得像只孔雀，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卑微？
"我自嘲地笑了笑："人總是會變的，不是嗎？""特別是在失去一切之后。
"第4章"既然你這么有誠意，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顧寒川從包里拿出一份合同遞給我。
"簽了它，按照上面的要求做，我就放過你的家人。"我接過合同仔細看了看，
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這是一份極其苛刻的協(xié)議。要求我必須搬回京城，
住在顧寒川指定的地方，接受他的一切安排。并且要在他指定的時間和地點，
完成他布置的各種"任務"。最過分的是，協(xié)議期限是三年。三年時間，我要完全受他擺布。
"顧寒川，你這是想把我當奴隸嗎？""奴隸？"他冷笑，"你覺得自己配當我的奴隸嗎？
""這只是對你犯罪行為的懲罰而已。""你可以選擇不簽，
但是你的家人就要為你的選擇承擔后果。"我握著筆的手在顫抖。簽了這份合同，
我就要在地獄里待三年。可是如果不簽，舅舅的公司會倒閉，全家人都要跟著受苦。最終，
我還是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很好。"顧寒川收起合同，
"明天你就搬到錦繡花園的別墅里去住。""那里會有人告訴你具體的規(guī)矩。"說完，
他起身就要離開。"等等。"我叫住他，"你答應過要放過我的家人。""我說話算數(shù)，
從今天開始，你的家人不會再有任何麻煩。""但是前提是你要乖乖聽話。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我癱坐在椅子上。三年，一千多個日日夜夜。我真的撐得下去嗎？
第二天，我按照顧寒川的要求搬進了錦繡花園的別墅。這是一棟三層的獨棟別墅，
裝修很豪華，但給人的感覺很冷清。管家張阿姨把我?guī)У蕉堑囊粋€房間。"沈小姐，
這是您的房間，里面的東西都是顧先生特意準備的。"我推開房門，
看到里面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女傭制服。心里涌起一陣屈辱感。原來顧寒川是想讓我當女傭。
"張阿姨，我需要做什么？""每天早上六點起床，準備顧先生的早餐。
""顧先生不在家的時候，負責打掃整棟別墅。""顧先生在家的時候，隨時待命，
聽他吩咐。"張阿姨一條條地給我介紹著規(guī)矩，我默默地記在心里。當天晚上，
顧寒川回來了。我穿著女傭制服站在門口迎接他，就像一個真正的女傭一樣。"顧先生，
您回來了。"他看了我一眼，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去給我準備洗澡水。""是。
"我按照他的要求去浴室準備洗澡水，調好水溫，準備好浴巾。做完這些，我準備退出去，
卻被他叫住了。"等等，誰讓你走的？"我愣住了："顧先生還有什么吩咐嗎？
""替我搓背。"我的臉瞬間紅了："顧寒川，你別太過分！""過分？"他開始脫衣服，
"你現(xiàn)在是我的女傭，服侍主人洗澡不是應該的嗎？""還是說，你想違約？"我咬著唇，
不敢再說什么。合同上確實寫著要聽從他的一切安排。最終，我還是紅著臉給他搓了背。
整個過程中，我都不敢抬頭看他。而他卻似乎很享受我的窘迫，時不時地故意刁難我。
這一夜，我?guī)缀鯖]有睡著。躺在床上想著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心里五味雜陳。
以前的顧寒川溫柔體貼，現(xiàn)在的他卻變得這么殘忍。這樣的日子，還要持續(xù)三年。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堅持下去。第5章這樣的生活持續(xù)了兩個月。
每天我都要按照顧寒川的要求，做各種卑微的事情。打掃衛(wèi)生、洗衣做飯、伺候他的起居，
甚至還要忍受他偶爾的羞辱。但只要想到家人能夠平安地生活，我就告訴自己要堅持下去。
這天早上，我正在廚房準備早餐，聽到門鈴響了。去開門的時候，看到門外站著一個女人。
是宋雨薇。她還是和以前一樣清純可愛，但眼神中多了幾分滄桑。"你好，
請問顧寒川在家嗎？"她禮貌地問。"他在，請進。"我?guī)M了客廳，
然后去樓上叫顧寒川。"顧先生，宋小姐來找您。"聽到宋雨薇的名字，
顧寒川的表情瞬間變得溫柔。他快步下樓，看到宋雨薇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心疼。"雨薇，
你怎么來了？身體還好嗎？""我...我想跟你談談。"宋雨薇的聲音有些顫抖。
顧寒川點點頭，然后對我說："去廚房，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出來。"我乖乖地退到廚房，
但還是能聽到客廳里他們的對話。"寒川，我知道你一直在為我報復沈清雅。
""她傷害了你，我當然要為你討回公道。""但是我希望你能放過她了。"聽到這話，
我愣住了。宋雨薇竟然在為我求情？"為什么？"顧寒川的聲音有些不解，
"她差點毀了你的一生。""我知道，但是報復并不能改變什么。
""我現(xiàn)在的病情已經(jīng)好了很多，醫(yī)生說只要繼續(xù)治療，很快就能完全康復。
""我不希望你因為我的事情，變成一個充滿仇恨的人。"客廳里沉默了一會兒。"雨薇，
你太善良了。"顧寒川的聲音有些無奈，"但是有些人犯了錯，就必須承擔后果。
""沈清雅現(xiàn)在受到的懲罰，遠遠比不上她對你造成的傷害。""可是這樣下去，
你會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我希望你還是以前那個善良的顧寒川，
而不是現(xiàn)在這個冷酷的陌生人。"說完這話，宋雨薇就離開了。顧寒川在客廳里坐了很久，
沒有說話。我也不敢出去，就一直待在廚房里。直到晚上，他才叫我出去收拾客廳。
從那天之后，顧寒川對我的態(tài)度有了微妙的變化。雖然依然冷漠，
但不再像以前那樣刻意羞辱我了。有時候他工作到很晚，我會主動給他泡一杯咖啡。
他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惡言相向，只是淡淡地說一聲謝謝。這樣的日子又過了一個月。
這天晚上，顧寒川喝了很多酒，醉醺醺地回到家。我扶著他上樓，準備讓他休息。
可是他卻突然抓住了我的手。"清雅..."他的聲音有些模糊，"你知道嗎，
其實我一直都愛著你。"我愣住了，以為自己聽錯了。"即使你傷害了雨薇，
我還是放不下你。""可是我又恨你，恨你的自私，恨你的惡毒。""所以我想要報復你，
想要讓你嘗嘗痛苦的滋味。"他的手握得很緊，眼中含著淚水。"但是我發(fā)現(xiàn)，
傷害你的同時，我也在傷害自己。""清雅，我們還能回到從前嗎？"看著醉酒的顧寒川，
我的心情很復雜。原來他對我還有感情，原來他的報復也是因為愛恨交織。但是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