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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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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古宅驚影雨絲如銀針般密密麻麻地斜織著,將整個江城籠罩在一片朦朧的水霧之中。

青石板路上,積水倒映著昏黃的路燈,泛著詭異的幽光。林深裹緊黑色風衣,

站在銹跡斑斑的鐵門之外,仰頭凝視著眼前這座氣勢恢宏卻又透著陰森氣息的老宅。

這座名為 “棲云閣” 的建筑,有著百年歷史,

巴洛克風格的雕花石柱上爬滿了墨綠色的藤蔓,宛如無數條蟄伏的巨蟒。

哥特式尖頂在雨幕中若隱若現,宛如一柄直插云霄的利劍。褪色的朱漆大門上,

銅制門環早已布滿了銅綠,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林大偵探,這地方看著可真滲人啊!

” 身后傳來一道輕快的女聲。林深回頭,只見蘇棠抱著一個巨大的黑色皮質文件夾,

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積水,朝他小跑過來。蘇棠是一名年輕的記者,

有著一頭如瀑布般烏黑亮麗的長發,白皙的肌膚在雨水的滋潤下泛著珍珠般的光澤。

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靈動而有神,小巧的鼻梁下,是一張總是掛著燦爛笑容的櫻桃小嘴。

此刻,她精致的妝容被雨水打濕,睫毛上掛著晶瑩的水珠,卻絲毫不影響她的美麗。

林深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蘇大記者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怎么,

現在害怕了?”“誰…… 誰害怕了!” 蘇棠不服氣地瞪了他一眼,

“我這是覺得這地方太陰森,怕影響我的拍攝效果。” 說著,她舉起手中的單反相機,

對著老宅一陣猛拍。林深搖了搖頭,伸手用力叩響門環。

“咚咚咚” 的聲音在寂靜的雨夜里格外清晰,仿佛敲在人的心上。過了許久,

門 “吱呀” 一聲緩緩打開,一股刺鼻的霉味撲面而來。

一個佝僂著背的老管家出現在門口,他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黑色長衫,

臉上布滿了如刀刻般的皺紋,渾濁的眼睛里透著警惕的光芒。“你們是?

” 老管家的聲音沙啞而低沉,仿佛砂紙摩擦般刺耳。“我們是來調查棲云閣詛咒傳聞的。

” 林深說著,掏出一張名片遞了過去,“我是私家偵探林深,

這位是《江城日報》的記者蘇棠。我們希望能得到您的允許,進入老宅進行調查。

”老管家接過名片,瞇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說:“詛咒…… 哼,

都是些無稽之談。不過既然你們來了,就進來吧。但丑話說在前頭,要是出了什么事,

我們概不負責。”林深和蘇棠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興奮。

他們跟著老管家穿過幽暗的走廊,

墻壁上掛著的一幅幅古老油畫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詭異。

畫中人物的眼神仿佛會隨著他們的移動而轉動,讓人不寒而栗。

“棲云閣已經換了好幾任主人了,” 老管家一邊走一邊說,“每一任主人都不得善終。

有人說是因為這里曾經發生過一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

死者的冤魂不肯散去;也有人說是因為老宅地下埋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觸怒了神靈。總之,

關于這里的傳聞五花八門,但沒有一個是好的。”蘇棠聽得津津有味,

手中的筆在筆記本上快速記錄著:“那您在這里工作了這么久,

有沒有遇到過什么奇怪的事情呢?”老管家的腳步頓了頓,

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 他加快了腳步,

將林深和蘇棠帶到一間客房,“你們就住在這里吧。晚上最好不要出門,

否則……” 他沒有說完,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們一眼,然后轉身離開。夜深了,

雨依舊下個不停。林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

他的腦海中不斷回想著老管家的話,還有那些關于棲云閣的恐怖傳聞。突然,

一陣若有若無的哭泣聲從走廊傳來,如怨如訴,讓人毛骨悚然。林深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豎起耳朵仔細聆聽。哭泣聲時斷時續,仿佛在召喚著他。他輕輕穿上鞋子,

小心翼翼地打開房門,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昏暗的走廊里,燈光忽明忽暗,

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在墻壁上搖曳不定。轉過一個彎,

林深看到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女子背影。她的長發遮住了臉龐,

正對著一扇緊閉的房門低聲啜泣。林深心中一驚,大聲問道:“你是誰?

”女子緩緩轉過身來,林深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那女子的臉上沒有五官,

只有一片血肉模糊!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蘇棠舉著手電筒跑了過來,

氣喘吁吁地說:“林深,我聽到聲音就……”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她也看到了那個恐怖的女子。“啊 ——” 蘇棠尖叫一聲,緊緊抓住林深的胳膊。

然而,當他們再定睛一看,走廊里早已空無一人,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幻覺。

“這……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蘇棠的聲音顫抖著,眼中滿是恐懼。林深皺著眉頭,

陷入沉思。他知道,棲云閣的秘密遠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而他們,

經不知不覺地卷入了一場驚心動魄的恐怖謎團之中……2 暗室疑云林深強按住狂跳的心臟,

用手電筒反復掃過空蕩蕩的走廊。墻壁上斑駁的墻皮在光束下簌簌掉落,

像極了那女子臉上剝落的血肉。蘇棠的指甲幾乎掐進他的手臂,

聲音帶著哭腔:"我們是不是撞鬼了?那老管家根本沒提醒過會有這種東西!""別慌。

" 林深掰開她的手指,蹲下身用指尖摩挲地面,"你看這水痕,

從拐角延伸到這里突然消失,說明有人穿著濕衣服走過。" 他抬頭望向頭頂的通風管道,

金屬格柵上凝著細密的水珠,"剛才的暴雨一定讓管道漏水了。"蘇棠順著他的目光看去,

眼睛突然瞪大:"所以那不是鬼?

可誰會故意裝成..." 她的話被一陣清脆的玻璃碎裂聲打斷,聲音來自樓下的宴會廳。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拔腿狂奔。旋轉樓梯的雕花扶手冰涼刺骨,

林深的皮鞋在大理石臺階上打滑。宴會廳的橡木門虛掩著,幽藍的月光透過彩繪玻璃灑進來,

在滿地的碎瓷片上折射出詭異的光斑。中央的長桌上,擺放著一套未完成的西洋棋,

黑國王棋子滾落在血泊中 —— 那是真正的鮮血,在月光下泛著暗紅的光澤。

"這棋盤..." 蘇棠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棋子的擺放位置,

和老宅門口那座石像手里的一模一樣!"林深的瞳孔驟縮。三天前他調查檔案時,

確實見過棲云閣設計師留下的手記,提到庭院里的勝利女神像暗藏玄機。此刻棋盤上,

白方的騎士正對著黑國王,與石像手中卷軸上的圖案分毫不差。"小心!

" 林深猛地將蘇棠拽到身后。一道黑影從穹頂的水晶吊燈后撲來,寒光閃過,

他側身躲過一柄青銅匕首。攻擊者是個身材瘦小的少年,臉上纏著繃帶,

只露出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少年一擊未中,迅速退到陰影里,

繃帶下傳來沙啞的冷笑:"外來者,你們不該觸碰不屬于自己的東西。""等等!

" 蘇棠舉起相機,閃光燈驟然亮起,"你認識這個嗎?" 她從包里抽出一張泛黃的照片,

上面是三個孩子在棲云閣前嬉戲,其中一個少年的眼睛和眼前人如出一轍。

繃帶少年的呼吸變得急促,匕首在顫抖:"你從哪弄來的?""上周在舊物市場淘到的。

" 蘇棠往前半步,聲音放柔,"照片背面寫著 '1947 年,最后的全家福 '。

告訴我,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少年突然發出困獸般的嘶吼,將匕首擲向照片。

林深眼疾手快,用手電筒擋開飛來的利刃。當他們再抬頭時,

少年已經消失在暗道的鐵柵門后,只留下一串潮濕的腳印通向地下室。"追!

" 林深踹開生銹的鐵門,霉味混合著腥氣撲面而來。樓梯下方,煤油燈在風中搖晃,

照亮墻壁上密密麻麻的爪痕。這些痕跡呈螺旋狀上升,最頂端的位置,

刻著一行拉丁文:"真相藏在第七次心跳之后。"蘇棠用手機照明,

突然指著墻角驚呼:"林深,看這個!" 在蛛網覆蓋的保險箱上,

擺放著半枚帶齒的銅鑰匙,與她照片里少年手中握著的那枚一模一樣。就在這時,

頭頂傳來重物拖拽的聲響,伴隨著指甲刮擦地板的刺耳聲音,正朝著他們的方向逼近。

林深迅速將鑰匙揣進口袋,拽著蘇棠躲進陰影。黑暗中,他能清晰聽見她劇烈的心跳,一下,

兩下,當數到第六下時,一個佝僂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 —— 那是老管家,

可他的后背高高隆起,像背著什么活物,而那張布滿皺紋的臉上,

正裂開一張不屬于人類的血盆大口...3 血瞳迷局老管家的血盆大口里,

森森白牙泛著詭異的青芒,涎水滴滴答答落在石階上,發出 “滋滋” 的腐蝕聲響。

林深屏住呼吸,將蘇棠護在身后,目光死死盯著這個異變的老人。黑暗中,

他能感覺到蘇棠的身體在微微顫抖,卻緊緊咬住嘴唇,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你們不該來這里...” 老管家的聲音變得扭曲而沙啞,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好奇心會害死貓,現在,你們得付出代價。” 說著,

他佝僂的身軀突然以一種違背常理的姿勢扭曲,背后隆起的東西似乎要破體而出。

林深迅速從風衣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型噴霧瓶 —— 那是他特制的驅邪劑,

里面混合了大蒜汁、 holy water 和一些特殊草藥。“屏住呼吸!

” 他低聲對蘇棠說,然后猛地沖向老管家,將噴霧朝著那張恐怖的血盆大口噴去。

老管家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踉蹌著后退,撞翻了一旁的煤油燈。

火苗瞬間在滿地的雜物中蔓延開來,照亮了地下室的一角。林深這才發現,

那里竟擺放著一具具木乃伊般的尸體,他們的胸口都被挖出一個大洞,心臟不翼而飛。

“這些人...” 蘇棠驚恐地捂住嘴,“都是棲云閣的歷任主人?”林深還沒來得及回答,

突然感覺一陣勁風襲來。他本能地側身翻滾,躲過了老管家揮來的利爪。此刻的老管家,

皮膚已經變成了青灰色,指甲變得又長又尖,如同野獸的爪子。“小心他的眼睛!

” 林深突然想起古籍中關于邪祟的記載,“當他瞳孔變成血紅色時,攻擊會變得更加強烈!

”話音剛落,老管家的雙眼果然開始變得猩紅。他嘶吼著撲向林深,速度比之前快了數倍。

林深一邊靈活地躲避,一邊尋找反擊的機會。突然,他瞥見墻角的鐵鏈,心中一動。“蘇棠,

引他到左邊!” 林深大喊一聲,自己則朝著右邊跑去。蘇棠立刻會意,

舉起相機對著老管家一陣猛拍,閃光燈在黑暗中不斷閃爍。老管家被強光刺激,

憤怒地轉向蘇棠,追著她跑向左邊。就在老管家經過鐵鏈下方的瞬間,林深用力拉動機關。

沉重的鐵鏈嘩啦落下,纏住了老管家的身體。老管家掙扎著咆哮,卻無法掙脫。

林深趁機沖上前,將一整瓶驅邪劑灌進他的嘴里。老管家發出最后的慘叫,

身體開始迅速萎縮,皮膚重新變回原來的模樣。等一切平靜下來,地上只剩下昏迷的老管家。

“他... 他怎么會變成這樣?” 蘇棠驚魂未定地問。林深蹲下身,

仔細檢查老管家的身體:“我懷疑他被某種邪惡力量附身了。不過現在不是管這個的時候,

我們得在火勢蔓延過來之前找到出口。”兩人順著樓梯往上跑,

卻發現上來時的鐵門已經被鎖死。林深掏出剛才在地下室撿到的半枚銅鑰匙,試了試,

竟然剛好能插進鎖孔。但當他轉動鑰匙時,卻聽到一陣齒輪轉動的聲音,

整面墻開始緩緩移動,露出一條漆黑的暗道。“這暗道里不知道還有什么危險。

” 蘇棠握緊相機,“但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林深點點頭,

掏出打火機點燃隨身攜帶的蠟燭,走在前面探路。暗道里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墻壁上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像是某種古老的祭祀圖案。走了大約十分鐘,

前方出現了一扇石門。石門上雕刻著一對巨大的眼睛,當蠟燭的光芒照在眼睛上時,

它們竟然緩緩轉動起來。“這是...” 林深突然想起之前在棋盤上看到的騎士圖案,

心中一動。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將之前在宴會廳看到的棋盤布局畫了下來,

然后按照一定規律,在石門上的眼睛圖案上按下。“咔嚓” 一聲,石門緩緩打開。

門后是一間密室,中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水晶棺,里面躺著一個穿著華麗禮服的少女。

少女的容貌絕美,皮膚白皙如雪,仿佛只是睡著了一般。但她的胸口,也有一個巨大的空洞,

心臟不知所蹤。“這少女...” 蘇棠湊近水晶棺,突然驚呼,

“她和照片里的其中一個女孩長得好像!難道她就是...”她的話被一陣掌聲打斷。

繃帶少年不知何時出現在密室門口,

琥珀色的眼睛在燭光下閃爍著復雜的光芒:“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偵探,

這么快就找到這里了。不過,你們以為找到真相就能活著出去嗎?

”4 時光裂隙繃帶少年緩步踏入密室,水晶棺折射的冷光在他繃帶縫隙間流轉,

將琥珀色瞳孔染成詭異的金紅。他抬手扯下纏繞的繃帶,露出半張布滿燒傷疤痕的臉,

嘴角卻勾起一抹戲謔的弧度:"林大偵探,你破解了棋盤密碼,找到了心臟密室,

可知道這些線索為什么故意擺在明面上?"林深將蘇棠護在身后,

目光掃過少年腰間晃動的半枚銅鑰匙 —— 與自己手中的剛好拼合成完整的齒輪狀。

密室穹頂突然傳來鎖鏈摩擦聲,十二盞青銅燭臺從石縫中緩緩升起,火苗瞬間竄起三尺高,

將墻壁上古舊的壁畫照得纖毫畢現。那是一組連續的畫面:頭戴荊棘冠冕的少女被釘在祭壇,

十二名黑袍人捧著跳動的心臟圍繞四周。"1947 年的棲云閣,

正在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獻祭。" 少年伸手觸碰水晶棺,指尖凝出霜花,

"照片里的三個孩子,一個是祭品,一個是劊子手,

還有一個..." 他突然轉頭直視蘇棠,"正在用相機記錄一切。

"蘇棠的相機突然自動開機,

從未拍攝過的照片:燃燒的莊園、扭曲的人臉、以及一個與她容貌相似的女子在血泊中微笑。

她踉蹌后退,后背撞上冰涼的水晶棺:"你在胡說!這不可能...""相機是不會說謊的。

" 少年扯下頸間的銀鏈,吊墜竟是枚微型膠片,"看看這個,蘇記者。

"林深接過膠片塞進隨身的微型投影儀,

墻壁上立刻浮現出動態畫面:年幼的蘇棠穿著白裙站在庭院噴泉旁,而鏡頭之外,

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哼唱童謠 —— 正是老管家!畫面突然劇烈晃動,鏡頭轉向宴會廳,

只見那個與水晶棺中少女容貌相同的孩子,正將一把鑰匙掰成兩半。"現在相信了?

" 少年的疤痕在火光中扭曲,"棲云閣每二十年開啟一次時空裂隙,

需要七顆純凈的心臟作為祭品。你的曾祖母,就是當年的主祭人。

"蘇棠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所以... 我是被選中的下一個祭品?

"密室地面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紋路,滾燙的巖漿從縫隙中滲出。

林深抓起少年的衣領:"怎么阻止這一切?""鑰匙。" 少年將半枚鑰匙拍進他掌心,

"完整的齒輪能啟動時空錨點,但必須在第七次地動前找到剩余的碎片。

" 他突然露出狡黠的笑,"不過你們可能沒機會了 —— 聽,地動的聲音。

"一陣沉悶的轟鳴從地底傳來,水晶棺開始劇烈搖晃,少女空洞的胸腔中飄出一縷縷黑霧,

在空中凝結成鎖鏈,纏住蘇棠的腳踝。林深掏出懷中的驅邪劑潑向黑霧,卻發現毫無作用。

"沒用的。" 少年退到密室角落,從背包里掏出一本燙金日記,"只有了解全部真相,

才能打破詛咒。" 他將日記扔向林深,自己卻縱身躍入巖漿裂縫,

消失前大喊:"記得看 1947 年 6 月 17 日那頁!"林深接住日記的瞬間,

蘇棠被黑霧拖入地下。他瘋狂地扒開裂縫邊緣的碎石,

卻摸到一片冰冷的金屬 —— 那是半枚刻著鳶尾花紋的銅鑰匙,與手中的齒輪嚴絲合縫。

地動越來越劇烈,壁畫上的黑袍人仿佛活過來般緩緩轉身,林深咬開手指,

用血在日記扉頁寫下:"蘇棠,等我。"當他翻開 1947 年 6 月 17 日那頁,

泛黃的紙頁上只有用血寫的一行字:"當第七顆心臟停止跳動,所有時空將歸于湮滅。

" 而日記夾層中,滑落出一張合影 —— 年輕時的老管家站在曾祖母身后,手中握著的,

正是那把完整的齒輪鑰匙。5 血色輪回劇烈的震動中,林深死死攥著日記,

目光如炬地盯著那張合影。老管家年輕時的面容與現在判若兩人,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仿佛被某種力量深深蠱惑。而曾祖母的笑容背后,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仿佛早已預見了家族未來的命運。“不能再等了!” 林深將日記揣進懷里,

握緊手中的半枚鑰匙,開始在密室中尋找線索。巖漿的熱浪不斷涌來,

墻壁上的壁畫在高溫下開始扭曲變形,黑袍人的面容變得更加猙獰可怖。突然,

他注意到水晶棺底部刻著一圈細密的文字,由于角度問題,之前一直沒有發現。

林深蹲下身子,借著搖曳的燭光仔細辨認,那些文字竟是一種失傳已久的古代語言。

憑借著多年研究神秘學的經驗,他艱難地解讀出其中的含義:“七顆心臟,對應七大星象,

唯有集齊星象碎片,方能逆轉時空。”就在這時,地面裂開一道巨大的縫隙,

將林深與水晶棺隔開。他后退幾步,正準備尋找其他出路,

卻聽到一陣悠揚的笛聲從裂縫下方傳來。那笛聲空靈而詭異,仿佛來自另一個世界,

讓人不寒而栗。林深小心翼翼地走到裂縫邊緣,向下張望。黑暗中,

一雙幽綠色的眼睛正死死地盯著他,目光中充滿了怨恨與渴望。緊接著,

一個渾身纏繞著鎖鏈的身影緩緩升起,那是一個半人半鬼的怪物,胸口同樣有一個空洞,

正在不斷地發出痛苦的嘶吼。“把心臟... 還給我...” 怪物的聲音低沉而沙啞,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地獄深處傳來。林深握緊拳頭,心中涌起一股寒意。他知道,

這個怪物很可能就是之前的祭品之一,被困在這里,飽受折磨。“我一定會打破這個詛咒,

讓你們得到解脫!” 林深大聲喊道,聲音在密室中回蕩。怪物似乎被激怒了,

它咆哮著沖向林深,手中的鎖鏈如毒蛇般向他襲來。林深靈活地躲避著,

同時尋找著怪物的弱點。他發現,怪物胸口的空洞是它最脆弱的地方,只要能攻擊到那里,

或許就能將其擊退。林深看準時機,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猛地刺向怪物的胸口。

怪物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體開始消散。在它消失的瞬間,

一枚閃爍著微光的星象碎片掉落在地上。林深撿起碎片,心中涌起一絲希望。他知道,

這只是第一步,還有六顆星象碎片等著他去尋找。而此時,整個密室已經搖搖欲墜,

隨時都有可能坍塌。林深沿著墻壁尋找出口,終于在一個角落里發現了一條狹窄的暗道。

他毫不猶豫地鉆了進去,暗道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他摸索著前進,突然,腳下一空,

整個人掉進了一個暗坑。等他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置身于一個布滿灰塵的房間里。

房間里擺放著各種古老的儀器和書籍,墻上掛著一幅巨大的星象圖。林深仔細觀察星象圖,

發現上面標注著七個特殊的位置,正是對應著七顆星象碎片。就在這時,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林深屏住呼吸,躲在陰影里。門被緩緩推開,

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 是老管家!此刻的老管家已經恢復了正常,

臉上帶著一絲憂慮和警惕。“沒想到你還活著。” 老管家看到林深,微微一愣,“不過,

你以為找到這里就能改變什么嗎?這個詛咒是無法打破的,所有試圖反抗的人,

都只有死路一條。”林深從陰影中走出來,目光堅定地看著老管家:“我不會放棄的。

告訴我,蘇棠在哪里?還有,你為什么要參與這個邪惡的儀式?”老管家嘆了口氣,

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當年,

我也是被逼無奈... 至于蘇棠,她已經被帶到了獻祭之地,如果不想她死,

就乖乖把鑰匙和星象碎片交出來。”“休想!” 林深握緊拳頭,“我一定會救出蘇棠,

徹底打破這個詛咒!”老管家搖了搖頭:“你太天真了。不過,既然你執意如此,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他從懷里掏出一把手槍,

對準了林深...6 記憶迷蹤槍口的寒光在昏暗的房間里泛著冷意,

老管家的手指微微顫抖,卻仍死死扣住扳機。林深注意到他眼底密布的血絲,

那是長期被某種力量折磨的痕跡。“把東西交出來,這是你最后的機會。

” 老管家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求。林深緩緩舉起雙手,

卻在對方稍一分神的瞬間,抓起桌上的青銅燭臺狠狠砸向墻壁上的星象圖。

古老的羊皮紙應聲碎裂,露出后面隱藏的暗格,

里面躺著一本皮質日記和一枚刻著北斗七星的銀色吊墜。“1947 年的真相,

就藏在這些東西里,不是嗎?” 林深直視著老管家驟然收縮的瞳孔,

“你根本不想繼續這場獻祭,否則不會把這些關鍵線索留在這里。”老管家的槍開始晃動,

臉上浮現出掙扎的神色:“你什么都不懂... 當年那場大火,

整個家族都...”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像是被無形的手掐住了喉嚨。

林深趁機撲過去奪槍,兩人在滿地的碎片中扭打起來。混亂中,

老管家的后腦勺重重撞在桌角,昏迷前,

林深的衣角:“去... 鐘樓... 第七個鐘擺...”林深顧不上檢查老管家的傷勢,

抓起日記和吊墜沖進走廊。此時的棲云閣已經徹底變了模樣,墻壁上的藤蔓開始瘋狂生長,

纏繞成一張張扭曲的人臉,天花板不斷滴落腥臭的黏液。他翻開日記,

泛黃的紙頁上是曾祖母的字跡:“1947 年 6 月 17 日,

父親說必須用我們的心臟封印時空裂隙,但妹妹眼中的恐懼讓我...”“林深!

” 一聲微弱的呼救從頭頂傳來。林深抬頭,透過布滿裂痕的天花板,

隱約看到蘇棠被吊在鐘樓的鐵鏈上。她的腳踝還纏著那縷黑霧凝成的鎖鏈,臉色蒼白如紙,

卻仍強撐著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你會來。”鐘樓的鐘聲突然毫無預兆地響起,

每一聲都震得人耳膜生疼。林深順著旋轉樓梯向上狂奔,第七層的鐘擺間,

他發現了嵌在墻縫里的星象碎片。可當他伸手去拿時,碎片突然化作流光沒入掌心,

一段記憶如潮水般涌入腦海:年幼的曾祖母和妹妹在花園玩耍,黑袍人突然闖入。

父親顫抖著舉起匕首,母親為了保護她們被當場殺害。而老管家,當時還是個少年,

拼命帶著她們逃跑,卻在最后關頭被黑袍人抓住...“原來你才是守護者。

” 林深喃喃自語。身后傳來鐵鏈摩擦的聲響,蘇棠被緩緩降下,

黑霧鎖鏈卻開始向林深纏來。他急忙掏出銀色吊墜,

北斗七星的圖案在黑暗中發出耀眼的光芒,黑霧竟開始發出滋滋的灼燒聲。

“快用吊墜觸碰她的胸口!” 老管家不知何時出現在樓梯口,

手中握著一支冒著青煙的符咒,“當年我就是用這個暫時封印了裂隙,

但需要有人獻祭才能徹底...” 他的話被一聲巨響打斷,整座鐘樓開始傾斜。

林深將吊墜按在蘇棠胸口,黑霧如潮水般退去。蘇棠蘇醒過來,

虛弱地抓住他的手:“我在被帶走時,

聽到他們說... 最終的獻祭需要集齊七代血脈...” 話音未落,整面墻壁轟然倒塌,

露出外面的祭壇。十二名黑袍人已經就位,中央的祭壇上,七道血色光柱直沖云霄。

“時間不多了。” 老管家將符咒塞進林深手中,“用這個摧毀祭壇核心,

但你必須...” 他的聲音被一陣刺耳的尖嘯淹沒,黑袍人化作一團團黑霧朝著他們撲來。

蘇棠舉起相機瘋狂拍攝,閃光燈在黑暗中形成一道道光網,暫時阻擋住了黑霧的攻勢。

林深握緊符咒,朝著祭壇狂奔。可就在即將觸碰到核心的瞬間,一道黑影閃過,

他手中的符咒被打落在地。曾祖母的幻影出現在祭壇上空,

面容扭曲:“血脈的輪回無法終結,只有獻祭才能...” 她的話被老管家的怒吼打斷,

老人縱身躍向祭壇,符咒在他手中燃燒,綻放出刺眼的白光。“帶著她走!

” 老管家的聲音混著轟鳴傳來,“去地下室... 找到...” 他的身影被白光吞噬,

祭壇開始劇烈震動。林深一把抱起蘇棠,朝著樓梯沖去,身后傳來時空撕裂的尖嘯,

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崩塌...7 時空迷局碎石如雨點般從頭頂墜落,

林深抱著蘇棠在搖搖欲墜的回廊中狂奔。蘇棠的相機在劇烈晃動中自動連拍,

取景框里閃過一幅幅令人心悸的畫面 —— 黑袍人的面孔在混沌中若隱若現,

祭壇核心處炸開的白光里,竟浮現出老管家年輕時的面容,

他正將一枚齒輪狀鑰匙插入時空裂隙。“地下室!

老管家說地下室有...” 蘇棠的話被突如其來的爆炸聲吞沒。前方的大理石柱轟然倒塌,

揚起的灰塵中,七道血色光柱穿透屋頂,在空中交織成巨大的星盤。

林深感覺腳下的地板開始扭曲變形,古老的紋路如同活物般蠕動,

逐漸拼湊出完整的齒輪圖案。“鑰匙!” 蘇棠突然指著地面驚呼。

兩人之前拼湊的齒輪鑰匙不知何時從林深口袋滑落,此刻正嚴絲合縫地嵌入地板的凹槽。

整個棲云閣發出齒輪咬合的轟鳴,墻壁上的壁畫開始倒流,

1947 年的火災、黑袍人的儀式、歷代主人的死亡場景在眼前飛速閃過。

林深拽著蘇棠滾進突然出現的暗門。地下室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檀香,七座石棺整齊排列,

棺蓋上分別雕刻著北斗七星的圖案。最中央的石棺敞開著,里面躺著的正是水晶棺中的少女,

她胸口的空洞此刻正緩緩閉合,手中緊握著最后一塊星象碎片。“她還活著!

” 蘇棠顫抖著伸手觸碰少女的臉頰,冰涼的皮膚下突然傳來微弱的脈動。少女的睫毛顫動,

睜開眼的瞬間,蘇棠的瞳孔猛地收縮 —— 那雙眼睛和她一模一樣。“你終于來了,

第七代血脈。” 少女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她將星象碎片放在蘇棠掌心,

“1947 年,我的父親為了阻止時空裂隙吞噬江城,用我們姐妹的心臟作為活祭。

但儀式反噬,他變成了需要不斷吞噬心臟的怪物,而我...” 她劇烈咳嗽起來,

嘴角溢出黑色的血沫,“被永遠困在了時空夾縫中。”地面突然裂開蛛網般的紋路,

黑袍人的黑霧從裂縫中涌出。林深掏出老管家留下的殘缺符咒,

火焰卻在接觸黑霧的瞬間熄滅。少女掙扎著起身,

從頸間摘下一枚鳶尾花形狀的銀戒:“這是開啟時空錨點的關鍵,

但需要...”她的話被一聲怒吼打斷。祭壇核心處的老管家幻影突然實體化,

他的面容扭曲,眼中燃燒著血色火焰:“獻祭必須完成!時空裂隙一旦失控,

整個世界都會...” 他的身體開始透明化,顯然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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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6-10 02:58: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