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這能力,并非與生俱來。是在那場車禍之后,
我才獲得的。車禍并不嚴重,我只是輕微腦震蕩。醒來后,世界在我眼中變得不一樣了。
起初,我以為是腦震蕩的后遺癥。看什么都模模糊糊的,像是隔著一層霧。但漸漸地,
我發現那不是霧。那是一種,流動的光影。光影之中,隱藏著秘密。我能看到,
每個人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這能力,讓我既欣喜又恐懼。欣喜的是,
我再也不會被謊言蒙蔽。恐懼的是,我將看到太多,不愿面對的真相。
我開始嘗試控制這種能力。我發現,只要我集中注意力,那些光影就會變得清晰。
就像是一部部無聲的電影,在我眼前播放。我可以看到一個人的過去,正在經歷的,
以及他們正在策劃的未來。這種感覺,就像是擁有了上帝視角。我的婆婆,
是一個典型的傳統女性。她總是穿著得體的旗袍,頭發一絲不茍地盤起。
臉上掛著慈祥的笑容,說話輕聲細語。在旁人眼中,她是一位完美的長輩。
嫁給丈夫王磊三年,我一直都這么認為。她對我無微不至,關懷備至。
像是對待親生女兒一樣,對我好。我曾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兒媳。
直到我的能力覺醒,我才發現。「她所有的一切,都只是表象。」我第一次「看」她,
是在一次家庭聚餐上。她坐在我對面,微笑著給我夾菜。嘴里說著:「小雅啊,多吃點,
你太瘦了。」而我眼中,卻看到了完全不同的畫面。光影中,她正在心里咒罵我。
「這個狐貍精,就知道吃,真是個廢物。」「遲早把我家吃窮了,嫁進來一點用都沒有。」
我僵住了,手中的筷子差點掉落。那慈祥的笑容,在我眼中變得無比猙獰。
我感到胃里一陣翻涌,強忍著才沒有吐出來。那天晚上,我失眠了。我無法接受,
一直對我那么好的婆婆,心里竟然藏著這樣的惡意。我開始偷偷觀察她。每一次,
當她對我展現出溫柔體貼的時候。我都會集中注意力,去「看」她的內心。每一次,「看」
到的都是讓我心寒的畫面。她表面上夸贊我做的飯菜好吃。
心里卻在嫌棄:「這做的什么東西,狗都不吃。」她表面上關心我的工作,讓我不要太累。
心里卻在抱怨:「天天就知道上班,連個孩子都生不出來。」我感到一股深深的寒意,
從腳底直竄頭頂。原來,她所有的好,都只是演戲。她從來都沒有真正喜歡過我。
我開始回憶,這三年來的點點滴滴。婆婆的每一個「善意」的舉動,
在我看來都變得充滿諷刺。她給我買的衣服,看似是關心我,實則在光影中,
我看到她在想:「買這些便宜貨給她穿,免得她出去給我丟人。」她催促我和王磊生孩子,
表面上說是為了王家開枝散葉。光影中,我看到的卻是她對王磊說:「趕緊讓她生個孩子,
生完就可以把她踢走了。」我感到一陣惡寒。她甚至想過,等我生下孩子之后,
就設計讓我和王磊離婚。然后,把孩子搶走,據為己有。我不敢相信,
這竟然是我生活了三年的家。我身邊的婆婆,竟然是這樣一個人。我的心,像是被一把鈍刀,
一下一下地割著。我沒有告訴王磊我的能力。因為我不知道,他會不會相信我。更何況,
我看到的,都是他母親最陰暗的一面。我怕他無法接受,甚至會覺得我瘋了。
我只能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白天,我像往常一樣,扮演著一個「幸福」的兒媳。
和婆婆有說有笑,一起做家務。晚上,我則躲在被子里,獨自消化那些殘酷的真相。
我開始失眠,開始掉發。我的精神,也變得越來越脆弱。
我感到自己被困在一個巨大的謊言之中。而我,是唯一一個知道真相的人。「這種感覺,
比被蒙在鼓里更痛苦。」我曾經想過,要不要揭穿她。但我又該如何揭穿?我能看到的,
是她內心深處的想法。這些想法,沒有證據,無法被證實。如果我說了,
只會顯得我無理取鬧,神經兮兮。她會繼續扮演她的慈祥婆婆。而我,
只會成為一個被誤解的瘋子。我感到絕望。我開始尋找,有沒有人能理解我。或者說,
有沒有人,能看到類似的東西。我偷偷在網上搜索,關于「預知」、「洞察人心」的詞條。
結果顯示,大多數都是靈異故事,或者心理學研究。沒有一個,能真正解答我的困惑。
我感到更加孤獨。「我的世界,只有我自己能懂。」我嘗試著,去驗證我的能力。
我會在婆婆出門前,在心里「看」她今天的行程。然后,悄悄地跟著她。每一次,
她都會按照我「看」到的路線,去完成她預定的事情。甚至,連她和別人交談時的細微表情,
都和我「看到」的一模一樣。這讓我更加確信,我所擁有的一切,并非幻覺。
而是真實存在的。我開始改變,自己和婆婆的相處方式。以前,她說什么,我都會相信。
現在,我表面上順從,心里卻筑起了高墻。她夸我,我嘴上說著謝謝,心里卻冷笑。
她指責我,我裝作委屈,內心卻波瀾不驚。「我像一個提線木偶,按照她的劇本演出。」
但我的內心,卻在默默地反抗。我不再像以前那樣,對她言聽計從。她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
我學會了委婉地拒絕。她讓我做一些我不想做的事情,我學會了找借口推脫。當然,
這一切都做得滴水不縫。讓她察覺不到任何異樣。我必須小心翼翼,不暴露我的秘密。
因為我知道,一旦暴露,我的生活將徹底失控。王磊察覺到了我的變化。他問我,
最近是不是工作太累了。我敷衍地回答,是啊,最近項目壓力大。他很心疼,讓我多休息。
但我知道,他并沒有真正理解我的痛苦。我看著他關切的眼神,心里五味雜陳。我愛王磊。
他是我的丈夫,我曾經以為,我們是世界上最親密的人。但現在,我的心里,
卻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這個秘密,將我們之間,隔開了一道無形的鴻溝。
我不敢告訴他真相。我怕他會覺得,我是一個怪物。我怕他會因此,而離開我。
「我寧愿一個人承受,也不愿失去他。」我開始偷偷地,為自己做打算。我開始背著婆婆,
偷偷攢錢。我在網上查找,如何保護自己的權益。我甚至開始學習,一些法律知識。
我不知道,未來的路會怎樣。但我知道,我必須為自己,做好最壞的準備。我不想,
等到被她徹底拋棄的那一天。才發現自己,一無所有。婆婆最近,
開始頻繁地催促我們生孩子。她嘴上說著,早點抱孫子是她的心愿。光影中,我卻看到她,
正在和她的閨蜜打電話。她得意洋洋地說:「那個兒媳婦,肚子就是不爭氣。」
「我已經想好了,如果她一年之內生不出來,我就讓她和王磊離婚。」「到時候,
我再給王磊找個年輕的,能生兒子的。」我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地陷進了肉里。
我感到一股怒火,從胸腔里噴涌而出。但最終,我還是忍住了。我不能沖動。我必須冷靜。
我必須,找到一個萬全之策。我開始找各種借口,推遲懷孕的計劃。我說身體不舒服,
需要調養。我說工作太忙,壓力太大。婆婆雖然不高興,但也沒有辦法。
她表面上說:「身體重要,慢慢來。」光影中,她卻在咒罵我:「裝什么裝,
我看你就是不想生。」我感到一股深深的疲憊。每天生活在謊言之中,讓我身心俱疲。
「我感覺自己,像一個在刀尖上跳舞的人。」稍有不慎,就會粉身碎骨。有一天,
我無意中聽到婆婆和王磊的對話。她正在向王磊抱怨我。說我懶惰,說我不孝順,
說我不會持家。王磊替我辯解,說我工作很辛苦。婆婆卻冷笑著說:「她就是想偷懶,
別被她騙了。」光影中,我看到婆婆的臉上,充滿了怨毒。她甚至在想,如何才能讓王磊,
徹底厭惡我。我感到一陣心寒。我這才意識到,她不僅僅是在欺騙我。她還在潛移默化地,
影響王磊對我的看法。她想,徹底毀掉我。我開始反思,我們之間的關系。我發現,
婆婆總是喜歡在王磊面前,扮演一個受害者。她總是說,我讓她不高興,讓我受委屈。
而王磊,則是一個孝順的兒子。他總是會,無條件地相信自己的母親。我感到一陣無力。
「我無法改變她,也無法改變王磊對她的信任。」我只能,改變我自己。我決定,
不再被動挨打。我必須,主動出擊。我開始記錄,婆婆的每一次「表演」。我用手機,
偷偷錄下她的聲音。我用相機,拍下她偽善的笑容。我甚至,開始在日記里,
寫下她每一句惡毒的咒罵。這些,都是我的證據。雖然它們無法直接證明,
她內心深處的想法。但至少,它們能證明,她的言行不一。我不知道,這些證據,
將來會不會有用。但我知道,我必須有所準備。「我不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開始主動制造,一些「偶然」的巧合。例如,在婆婆和她閨蜜通電話時。
我會假裝不經意地,從她身邊走過。確保她能聽見,我手機里播放的,
某些法律咨詢節目的聲音。我也會在不經意間,將一些育兒書籍,放在客廳顯眼的位置。
那些書籍的標題,都暗示著,孩子需要父母雙方的共同陪伴。并且,
強調母親在孩子成長中的重要性。「我是在無聲地,向她傳遞我的訊息。」我希望她能明白,
我并非對她的算計一無所知。我也不是,一個逆來順受的人。但她似乎,
并沒有察覺到我的用意。或者說,她根本不在意。她依舊沉浸在,她所構建的謊言世界里。
我的身體,也開始出現了一些狀況。長期以來的精神壓力,讓我經常感到眩暈。晚上,
我總是難以入睡。即便睡著了,也會被噩夢驚醒。我瘦了很多,臉色也變得蒼白。
王磊看在眼里,很是心疼。他幾次勸我去醫院檢查。我都找借口推脫了。我不想,
讓任何人知道我的真實狀況。特別是婆婆。「我不能讓她,找到任何攻擊我的把柄。」
她會利用我的脆弱,來進一步打擊我。我必須,保持清醒和強大。婆婆的催生,
變得更加頻繁。她甚至,開始在飯桌上,旁敲側擊地,指責我。說我耽誤了王家的香火。
說我自私,只顧自己。每一次,我都會在她的話語中,捕捉到光影。
她心里想的是:「這個女人,簡直是個災星。」「遲早要把王家搞得烏煙瘴氣。」
「如果她再不生,我就要動真格的了。」我感到一股寒意,直抵骨髓。我知道,
她口中的「動真格」,絕不會是什么好事。我必須,加快我的計劃。我開始偷偷地,
將一些重要的文件,從家里轉移出去。例如我的學歷證明,我的工作合同,
以及一些存款證明。我把它們,都放在了,我信任的朋友那里。我甚至,悄悄地,
在外面租了一個小公寓。以備不時之需。我并沒有告訴王磊,我的這些舉動。因為我知道,
一旦他知道了,他一定會阻止我。他會覺得,我是在小題大做。他會認為,我在破壞家庭。
「我不能讓他,成為我離開的阻礙。」我開始頻繁地,加班。我主動承擔了,
公司里最困難的項目。我告訴王磊,我想在事業上,取得更大的成就。他很支持我,
認為我是一個,有上進心的妻子。但我的真實目的,并非如此。我只是想,有更多的時間,
不在家里。遠離婆婆,遠離那個,讓我窒息的環境。也想,通過工作,積累更多的財富。
為我未來的生活,提供保障。「工作,成了我唯一的避風港。」有一天,婆婆突然提出,
要請風水先生,來看家里的風水。她聲稱,家里最近運勢不佳。而我看在光影中,
她真正的目的,是想借風水先生之口。來指責我,說我「命里無子」。或者說,我是「克夫」
的命。從而,為她將來,逼我離開,制造輿論基礎。我感到一陣惡心。她的手段,
越來越卑劣。她已經完全不顧及,我們之間的情分了。我決定,不能讓她得逞。
風水先生來的時候,我特意換上了一件,寬松的衣服。我臉上,也化了一個,顯得疲憊的妝。
婆婆在風水先生面前,不停地抱怨我。說我體弱多病,說我脾氣不好。風水先生,則在一旁,
裝模作樣地,掐指計算。當他準備說出,那些對我「不利」的話時。我突然,裝作身體不適。
我捂著肚子,臉色蒼白地,倒在了沙發上。王磊嚇壞了,趕緊跑過來扶我。婆婆也愣住了。
風水先生,只好將那些「不吉利」的話,咽回了肚子里。他尷尬地笑了笑,說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