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一個冗長的夢,夢里是無盡的黑暗。黑暗中,
我聽到一個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說:「你的世界,不該是這個樣子。」我猛地睜開眼睛,
入眼的不是熟悉的臥室天花板,而是醫(yī)院慘白的墻壁。鼻腔里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
頭痛欲裂。「你醒了?」一個溫柔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帶著一絲驚喜。我轉(zhuǎn)過頭,
看到了我的丈夫,陸景深。他坐在床邊,英俊的臉上帶著擔(dān)憂,眼底有些血絲,
像是守了我很久。我張了張嘴,聲音干澀:「我怎么了?」「你出了車禍,還好只是輕傷,
醫(yī)生說你受到了驚嚇,需要好好休息。」他握住我的手,掌心傳來他溫?zé)岬捏w溫。
我努力回想,卻發(fā)現(xiàn)腦海中一片空白,只有車禍前一瞬間刺眼的白光。「車禍……」
我喃喃自語。我看著陸景深,他英俊的臉龐在陽光下顯得有些模糊,可不知為何,
我總覺得他身上籠罩著一層薄霧,讓我看不真切。「你沒事就好。」陸景深輕聲說,
語氣中帶著劫后余生的慶幸。我點點頭,心里卻涌起一股異樣的感覺。我開始觀察四周,
病房里很安靜,只有點滴滴落的聲音。我的視線落在了陸景深的臉上,突然,
我看到了一串文字,像字幕一樣浮現(xiàn)在他頭頂上方:「陸景深,男,35歲,陸氏集團(tuán)總裁,
表面深情,實則冷酷無情。」我猛地眨了眨眼,以為自己看錯了。
可那段文字依然清晰地在那里,甚至還跳動了一下。我再次看向陸景深,
他正低頭給我削蘋果,動作細(xì)致而溫柔。「私下秘密:與林氏集團(tuán)千金林婉兒有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
利用婚姻套取孟家財產(chǎn),計劃在我醒后迅速離婚。」我的心猛地一沉,
手中的點滴瓶仿佛瞬間變得冰冷。我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腦門,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我一定是還沒睡醒,或者車禍導(dǎo)致我出現(xiàn)了幻覺。我閉上眼睛,
深吸一口氣,再次睜開。那串文字依舊清晰地浮現(xiàn)在陸景深頭頂,
每一個字都像利刃般刺痛我的眼睛。「你臉色怎么這么差?」陸景深抬頭看我,關(guān)切地問道。
我搖搖頭,努力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沒什么,可能還沒完全恢復(fù)。」
我感到一陣惡心,想吐。我看著眼前這個對我噓寒問暖的男人,他此刻的溫柔在我看來,
是那么的諷刺。「我口渴。」我沙啞地說。陸景深立刻倒了一杯水遞給我,
眼神中帶著一絲心疼。我接過水杯,指尖微微顫抖。我喝了一口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這到底是什么能力?我竟然能看到別人的秘密?我試著看向病房里的其他物品,
發(fā)現(xiàn)并沒有出現(xiàn)任何文字。只有看向陸景深的時候,那些詭異的文字才會出現(xiàn)。難道,
這是只針對他的?或者說,是只針對我身邊的人?我無法解釋這一切,
但那串文字如同烙印般刻在我的腦海里,讓我無法忽視。「孟晚,你真的沒事嗎?」
陸景深輕聲問道,他的手輕撫我的額頭。我避開他的觸碰,
那種被他溫柔欺騙的感覺讓我感到極度不適。「我沒事。」我聲音有些僵硬。
我開始回想這幾年我與陸景深的生活。我們結(jié)婚三年,他一直對我很好,體貼入微,
溫柔寵溺。所有人都羨慕我嫁了一個好老公,連我爸媽都覺得陸景深是無可挑剔的女婿。
可現(xiàn)在,這些文字卻告訴我,這一切都是謊言。「陸景深?」我試探性地叫了一聲他的名字。
他抬頭,疑惑地看著我:「怎么了?」我盯著他頭頂?shù)奈淖郑鼈円廊辉谀抢锾鴦樱?/p>
提醒著我這個殘酷的事實。我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我試圖尋找證據(jù),
來證明這些文字是假的。可我腦海中卻突然浮現(xiàn)出一些模糊的畫面,
是陸景深與林婉兒在一起的場景,雖然不清晰,但那種親昵感卻讓我心如刀絞。
我強忍著劇痛,告訴自己要冷靜。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么我必須找到證據(jù),保護(hù)自己,
保護(hù)我的家人。「醫(yī)生說你還需要觀察兩天,我先去給你辦住院手續(xù)。」陸景深站起身,
拿起手機準(zhǔn)備離開。我看著他走出病房的背影,頭頂?shù)奈淖蛛S著他的移動而晃動。
「目標(biāo)達(dá)成:已將孟晚收入囊中,下一步計劃進(jìn)行中。」我緊緊地攥著被子,指關(guān)節(jié)泛白。
一股從未有過的危機感籠罩著我。我必須弄清楚這一切,不能坐以待斃。陸景深離開后,
病房里只剩下我一個人。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讓我感到一陣窒息。我的心跳得很快,
像是要沖出胸腔。我閉上眼睛,試圖讓紛亂的思緒平靜下來。然而,
那些漂浮在陸景深頭頂?shù)淖址窭佑∫粯忧逦乜淘谖业哪X海中。它們?nèi)缤瑹o聲的審判,
宣告著我婚姻的真實面貌。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從骨髓深處蔓延開來。我睜開眼睛,
環(huán)顧四周,病房里的一切都顯得那么陌生。曾經(jīng)熟悉的床鋪,潔白的墻壁,
此刻都透著一股詭異的氣息。我嘗試性地將目光投向窗外。窗外陽光明媚,藍(lán)天白云,
鳥兒在枝頭歡快地歌唱。可我的世界,卻在瞬間崩塌。我感到胸口一陣悶痛,
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內(nèi)心的波瀾。我需要冷靜,
極度的冷靜。如果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我正面臨著一場巨大的危機。
我必須為自己,為我的家人做好準(zhǔn)備。我試著將注意力集中在病房里的其他物品上。
病床旁的柜子上放著一束鮮花,那是陸景深送的。我看著那束嬌艷欲滴的玫瑰,
心里卻泛不起一絲漣漪。它們的美麗,在我眼中只是一種偽裝。
我的目光移到床頭柜上的手機。那是我的手機,陸景深之前幫我放在這里的。我猶豫了一下,
還是伸出手拿過手機。我解鎖屏幕,點開微信。置頂?shù)牧奶炜颍顷懢吧畹拿帧|c進(jìn)去,
最新的一條消息是他剛剛發(fā)來的:「手續(xù)辦好了,我一會兒就上來。」我看著這條消息,
只覺得無比諷刺。他的關(guān)心,此刻在我看來,都像是精心編織的謊言。我退出了微信,
點開了通訊錄。我的手指在聯(lián)系人列表上滑動。我的父母,我的朋友,我的同事。
他們都以為我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我該如何告訴他們,我所遭遇的一切?或者說,
我該如何向他們證明,我所看到的一切不是幻覺?我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助。我的人生,
似乎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徹底改變了。我放下手機,抬起手,仔細(xì)觀察我的掌心。沒有傷口,
也沒有任何異樣。這股奇異的能力,究竟是如何出現(xiàn)的?我再次回想起車禍發(fā)生前的瞬間。
刺眼的白光,然后是劇烈的撞擊。再醒來,就擁有了這種能力。難道,
是車禍觸發(fā)了某種我未知的潛能?我搖了搖頭,這聽起來太荒謬了。但除了這個解釋,
我似乎也找不到其他更合理的說法。我的思緒開始飛速運轉(zhuǎn),試圖梳理這一切。首先,
我必須確認(rèn)這種能力是否只對陸景深有效。如果它對所有人都有效,那么這個世界在我眼中,
將徹底打敗。我深呼吸,強迫自己不去想那些可怕的可能性。我需要一個測試對象。
正當(dāng)我思考著如何進(jìn)行驗證的時候,病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護(hù)士走了進(jìn)來,
手里拿著藥盤。「孟女士,該吃藥了。」護(hù)士微笑著說。我看向護(hù)士,
心里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我的目光落在她的頭頂。沒有任何文字出現(xiàn)。我的心頭一松,
同時也感到一絲困惑。難道,這種能力真的只對陸景深一個人有效?這又是什么原理?
我接過護(hù)士遞過來的藥片和水。「謝謝。」我聲音有些沙啞。護(hù)士點點頭,
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病房。我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更加迷茫了。如果只對陸景深有效,
那么這背后又隱藏著什么?我的思緒再次回到陸景深頭頂?shù)哪切┪淖稚稀?/p>
「與林氏集團(tuán)千金林婉兒有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利用婚姻套取孟家財產(chǎn),計劃在我醒后迅速離婚。」
每一個字都像一把尖刀,反復(fù)刺痛我的心臟。我回想起陸景深對我所有的好,
他曾經(jīng)的甜言蜜語,他的溫柔體貼。此刻,它們在我看來,都變成了精心設(shè)計的陷阱。
我感到一陣反胃。我強忍著惡心,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我不能倒下,
更不能讓陸景深看出任何異樣。我必須假裝一無所知,才能更好地保護(hù)自己。
我決定先從林婉兒入手。林婉兒,林氏集團(tuán)的千金,我和她曾經(jīng)見過幾次。在一些宴會上,
她總是跟在陸景深身邊,以朋友的身份。但我從未懷疑過他們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回想起來,
那些看似無意的眼神交流,那些不經(jīng)意的身體接觸,都變得意味深長。我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原來,我一直活在一個巨大的謊言里。我拿起手機,在通訊錄里找到了林婉兒的電話。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撥出去。我不能打草驚蛇。如果我表現(xiàn)出任何異常,
陸景深肯定會察覺。我需要時間,需要更多的信息,才能制定出完整的計劃。我閉上眼睛,
深呼吸。我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陸景深那張英俊的臉龐。此刻,那張臉在我眼中,
卻變得無比可憎。我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憎恨,在我的心底生根發(fā)芽。我要揭露他的真面目。
我要讓他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我睜開眼睛,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我不再是那個天真無知的孟晚了。我必須變得強大,才能在這場無聲的戰(zhàn)爭中存活下來。
病房門再次被推開,陸景深走了進(jìn)來。他手里提著一個保溫桶,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
「孟晚,我給你燉了湯,快趁熱喝。」他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我看著他頭頂上閃爍的文字,
心里冷笑。「下一步計劃進(jìn)行中。」我強忍著內(nèi)心的翻涌,對他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
「謝謝你,景深。」我輕聲說。我接過他手中的保溫桶,感受著他指尖傳來的溫度。這溫度,
曾經(jīng)讓我感到溫暖和安心。現(xiàn)在,卻只剩下冰冷和惡心。我打開保溫桶,
一股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是烏雞湯,陸景深知道我喜歡喝這個。他曾經(jīng)說過,
要一輩子給我燉湯。「快喝吧,對你的身體好。」陸景深溫柔地說。我拿起勺子,
舀了一勺湯,慢慢地送進(jìn)嘴里。湯的味道很鮮美,可我卻味同嚼蠟。
我的目光再次落在陸景深的臉上。他正專注地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關(guān)切。可那層薄霧,
卻始終籠罩在他的身上,讓我看不清他的真實面目。我感到一陣眩暈。我努力支撐著,
不讓自己在他面前露出任何破綻。我必須像一個正常的病人一樣,假裝虛弱,
假裝需要他的照顧。我需要從他身上,獲取更多關(guān)于他秘密的信息。我抬起頭,
對上他的視線。「景深,你對我真好。」我聲音輕柔地說。我看到他嘴角微微上揚,
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光芒。那光芒,在我眼中,是那么的刺眼。我感到自己的偽裝,
正在一點點地撕裂著我的內(nèi)心。但我知道,我必須忍耐。為了我的未來,為了我的清白。
我必須將這場戲,演下去。直到我能夠徹底揭露他的真面目為止。我低頭喝著湯,
心里卻已經(jīng)開始了我的計劃。我要一步一步地,將他的所有秘密,都挖出來。然后,
讓他為他所做的一切,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我的手緊緊地握著勺子,指關(guān)節(jié)泛白。
我假裝虛弱地靠在床頭,看著陸景深。他坐在床邊,體貼地為我擦拭著嘴角溢出的湯汁。
他的動作輕柔而細(xì)致,仿佛我是他此生最珍貴的寶物。然而,我頭頂上方的那些字符,
卻無情地揭露著他虛偽的面具。「利用孟晚的信任,獲取孟氏集團(tuán)核心機密。」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中的湯碗差點滑落。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
不讓任何異樣從臉上顯露出來。原來,他接近我的目的,不僅僅是財產(chǎn)。
他還要孟氏集團(tuán)的秘密。那是父親一生的心血,也是我將要繼承的責(zé)任。
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腦門,我感到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我曾經(jīng)是那么信任他,
將他視為可以托付終身的人。而他,卻像一個潛伏在我身邊的毒蛇,
一點點地侵蝕著我的生活。「怎么了?味道不好嗎?」陸景深見我臉色發(fā)白,關(guān)切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努力擠出一個笑容:「不是,只是覺得有些累。」我強迫自己喝完了碗里的湯,
胃里卻一陣翻涌。「累了就休息吧。」他溫柔地扶我躺下,為我掖好被子。
他的手指不經(jīng)意間觸碰到我的手,我感到一陣刺骨的冰冷。我閉上眼睛,卻無法入眠。
我的腦海中不斷回蕩著那些字符,它們像魔咒一樣,糾纏著我。
我開始回想這幾年我與陸景深相處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他總是對我公司的項目表現(xiàn)出濃厚的興趣。
他經(jīng)常會問我一些關(guān)于孟氏集團(tuán)運營狀況的問題。他甚至在我加班的時候,
會主動提出幫我整理文件。我曾經(jīng)以為,那是他對我事業(yè)的支持。現(xiàn)在看來,
那都是他精心設(shè)計的陷阱。我感到自己像一個被玩弄于股掌之間的傻瓜。我太蠢了,
竟然沒有絲毫察覺。我睜開眼睛,看向窗外。陽光透過玻璃灑落在病房里,
卻無法驅(qū)散我心中的寒意。我必須反擊。我不能讓父親一生的心血,
毀在這個虛偽的男人手里。我決定從現(xiàn)在開始,收集他出軌和商業(yè)間諜的證據(jù)。
我首先想到了我的手機。我需要查看我與陸景深之間的聊天記錄,以及他手機里的信息。
但我知道,陸景深一定會對我嚴(yán)加防范。我必須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
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下進(jìn)行。我閉上眼睛,假裝熟睡。陸景深在我身邊坐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