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拖著行李箱站在別墅門口，身后三歲的女兒緊緊抓著我的衣角。"媽媽，
我們為什么要走？"小語嫣仰著小臉問我。我強忍著眼淚，
蹲下身抱住她："因為這里不再是我們的家了。"剛才在客廳里，
我前夫沈晨軒冷漠地遞給我一張支票。"林若雪，這是一百萬，夠你和語嫣生活很久了。
"他的語氣就像在打發要飯的。我撕碎了那張支票，碎片像雪花一樣飄落在地。
沈晨軒的母親坐在沙發上，連看都不看我一眼："若雪啊，不是婆婆不疼你，
實在是你這三年來什么都不會，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晨軒現在要和莉莉結婚，
你就別糾纏了。"莉莉就是沈晨軒的初戀，那個從國外回來的海歸博士。
我看著那個曾經說要愛我一輩子的男人，他現在正摟著莉莉的腰，眼中沒有半點愧疚。
"語嫣可以留下，我們沈家會好好養她。"沈母補充道。"不可能。"我抱緊女兒，
"語嫣是我的女兒，我絕不會丟下她。"沈晨軒嗤笑一聲："就你現在這個樣子，
能給語嫣什么？跟著我們，她至少能接受最好的教育。"我沒有再說話，
帶著女兒離開了這個住了三年的家。現在我們坐在出租車里，看著窗外的霓虹燈，
我不知道該去哪里。手機響了，是我唯一的閨蜜蘇曉曉。"若雪，你現在在哪？
我聽說你和沈晨軒離婚了？""嗯，我現在帶著語嫣在外面。"我的聲音很平靜。
"你先來我家住幾天，我們再想辦法。"蘇曉曉是我大學同學，
現在在一家廣告公司當設計師。她的公寓不大，但很溫馨。"媽媽，這里的床好軟啊。
"語嫣在小床上蹦蹦跳跳。蘇曉曉給我倒了杯熱茶："若雪，你打算怎么辦？""找工作，
養活我和語嫣。"我喝了一口茶，苦澀的味道蔓延在舌尖。
"可是你大學畢業就嫁給沈晨軒了，這幾年都在家帶孩子，沒有工作經驗啊。
"我知道她說的是實話。我學的是國際貿易，但是三年沒有接觸過職場，很多東西都生疏了。
"總有辦法的。"我強迫自己保持樂觀。第二天一早，我就開始投簡歷找工作。一周后，
我在一家小公司找到了一份文員的工作，月薪只有四千塊。"媽媽，
為什么我們要住這么小的房子？"語嫣看著只有三十平米的出租屋問道。
"因為媽媽現在還不夠厲害，等媽媽變厲害了，就給語嫣買大房子。"我摸摸她的小臉。
每天早上，我把語嫣送到便宜的私立幼兒園，然后坐一個小時的公交車去上班。晚上下班后，
我還要去超市做兼職，一天工作十二個小時。有時候累得回到家，
看到語嫣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我就會忍不住掉眼淚。一個月后，
我在超市遇到了沈晨軒的母親。她看到我穿著超市的工作服，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若雪，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不如當初留在我們家做傭人呢。"我沒有理她，繼續整理貨架。
"你要是后悔了，我可以讓晨軒給你在公司安排個閑職，但是語嫣必須過戶給我們沈家。
""沈阿姨，我覺得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我停下手里的動作，看著她，
"我是被你們沈家拋棄的，不是我拋棄你們。""現在求我回去的是你們，不是我求你們。
""但是我拒絕。"沈母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林若雪，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就吃罰酒吧。"我聳聳肩，繼續干活。她氣急敗壞地走了。晚上回到家，
語嫣抱著我的腿說："媽媽，幼兒園的小朋友說我沒有爸爸。"我心里一疼，
蹲下身抱住她："語嫣，你有世界上最愛你的媽媽，這就夠了。"第二章兩個月后的一天，
公司來了一個穿著昂貴西裝的中年男人。
他徑直走到我的辦公桌前："請問您是林若雪女士嗎？""是的，請問您是？
"我疑惑地看著他。"我是華耀集團的法務總監王志誠。我們董事長想見您一面。
"他遞給我一張名片。華耀集團？我腦子里快速搜索著這個名字。
那不是國內排名前三的投資集團嗎？"您是不是搞錯了？我只是一個小文員。
"王志誠認真地看著我："林女士，您是林國華先生的女兒嗎？"林國華，
那是我父親的名字。他在我十歲的時候就去世了。"是的，但是我父親已經去世很多年了。
""正是因為這個，我們董事長才想見您。您方便的話，明天下午三點，
華耀集團頂樓會議室。"我一整夜都沒睡好，不知道華耀集團找我有什么事。第二天下午，
我請了假，來到華耀集團大廈。七十層的摩天大樓，光是坐電梯就讓我腿軟。
會議室里坐著一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看到我進來，他眼中閃過一絲激動。"若雪，
你長得真像你媽媽。"他站起身，聲音有些顫抖。"您是？""我是你父親的好朋友程建國，
也是華耀集團的董事長。"他指著旁邊的椅子，"請坐。"我坐下后，
程建國讓王志誠拿出一份文件。"這是你父親當年留下的股權轉讓書。"我接過文件，
上面密密麻麻的法律條文看得我頭暈。"簡單來說，你父親當年是華耀集團的創始人之一，
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程建國解釋道。"按照他的遺囑，這些股份在他去世二十年后，
自動轉給他的子女。""今年正好是第二十年。"我覺得自己像在做夢："您的意思是，
我父親有華耀集團的股份？""不只是有，是很多。按照現在的市值，大概價值二百億。
"我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這不可能，我父親只是一個普通的小生意人。
"程建國苦笑："若雪，你父親從來沒有跟你說過華耀集團的事情嗎？"我努力回想，
父親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很少回家，總是說在外面做生意。后來他生病去世，
我和母親過得很艱難，根本沒人提過什么股份的事。"你母親呢？"程建國問道。
"我媽媽在我十八歲那年改嫁了，現在在國外。我們已經很多年沒聯系了。
"程建國點點頭："那就解釋得通了。你父親當年為了保護你們，
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在華耀集團的身份。""包括你母親。"我拿著那份文件，手都在發抖。
如果這是真的，那我和語嫣就再也不用過那種艱難的日子了。"程叔叔，
我需要時間消化這個消息。""當然。但是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這個消息不能泄露。
華耀集團的股權結構很復雜，如果被有心人利用，會很麻煩。"我點點頭，
拿著文件離開了華耀集團。晚上，我把語嫣哄睡后，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研究那份文件。
越看越覺得不真實。我一個被豪門拋棄的棄婦，怎么可能突然變成億萬富翁？第二天，
我又去了華耀集團，這次是去辦理股權轉移手續。整個過程很復雜，
需要各種身份驗證和法律程序。一周后，一切手續辦完。我真的成了華耀集團的第二大股東。
程建國安排我在集團旁邊的高檔小區買了一套三百平米的復式公寓。"媽媽，
這里是我們的新家嗎？太大了！"語嫣在客廳里跑來跑去。我看著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
覺得一切都像夢一樣。手機響了，是蘇曉曉打來的。"若雪，你怎么突然搬家了？
我去你原來的地方找不到你。""曉曉，我遇到了一些事情，改天再跟你詳細說。
"掛斷電話后，我決定暫時不告訴任何人我的身份變化。包括語嫣，
我只是告訴她媽媽找到了新工作。第三章一個月后，華耀集團要召開股東大會。
作為第二大股東，我必須出席。"若雪，你可以考慮加入集團的管理層。以你的持股比例，
完全有這個資格。"程建國在會前對我說。"程叔叔，我沒有管理經驗，怕給集團造成損失。
""那你可以先從學習開始。我安排你做我的助理，慢慢熟悉業務。"我同意了。
反正現在語嫣上學了，我也需要一份正當工作來掩飾身份。第一天上班，
我穿著新買的職業套裝走進華耀集團。和之前那個小公司完全不同，
這里的每個員工都精神飽滿，工作效率很高。"林助理，這是今天的會議安排。
"程建國的秘書小陳把文件遞給我。我發現其中有一個會議是關于收購一家公司的，
而那家公司的名字我很熟悉。沈氏集團。沈晨軒家的公司。"程叔叔，
這個沈氏集團是做什么的？"我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房地產開發，不過經營狀況不太好，
最近資金鏈出現問題。他們主動找我們尋求投資。"我心里冷笑。沈家當初嫌棄我沒用，
現在他們的公司卻要靠我的公司投資。"如果我沒記錯，沈氏集團的老板叫沈建華吧？
"我繼續打聽。"對，就是他。明天他會親自來談判。"我點點頭，心里已經有了計劃。
第二天，我提前到會議室準備資料。上午十點，沈建華帶著沈晨軒走進了會議室。
看到我坐在會議桌旁，沈晨軒明顯愣了一下。"若雪？你怎么在這里？
"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沈先生，我是華耀集團的投資總監助理林若雪。
"沈建華皺著眉頭看看兒子，又看看我："你們認識？""爸，她是我前妻。
"沈晨軒的聲音有些尷尬。程建國這時走進會議室："各位，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他看到我們之間的氣氛有些奇怪，但沒有多問。"沈總，我們開始談正事吧。
"程建國坐下后直接進入主題。沈建華趕緊收起心思："程董，
我們沈氏集團這次確實遇到了一些困難，希望華耀集團能夠投資五個億，
我們愿意出讓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程建國看了看我："林助理，你覺得這個條件怎么樣？
"我翻看著沈氏集團的財務報表："沈總，據我了解，你們公司目前負債已經超過十個億，
五個億的投資根本解決不了根本問題。"沈建華的臉色變了："林小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與其投資，不如直接收購。"我平靜地說道。"華耀集團可以出資三個億，
收購沈氏集團百分之八十的股份，承擔所有債務。"沈晨軒急了："這不可能！
三個億怎么夠？"我看著他："沈先生，這是商業談判，請保持理性。
"程建國在旁邊觀察著我們的互動，眼中閃過一絲了然。"林助理的提議很有道理。沈總，
你們考慮一下吧。"沈建華和沈晨軒交換了一個眼神。"程董，能給我們一些時間考慮嗎？
""當然。三天內給我們答復就行。"會議結束后，沈晨軒攔住了我。"若雪，
我們能單獨談談嗎？"我看了看手表："五分鐘。"我們走到會議室外的休息區。
"你是怎么進華耀集團的？"沈晨軒直接問道。"這應該不關你的事。""若雪，
我知道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但是現在我爸的公司真的遇到困難了，
你能不能......""能不能什么？"我打斷他。"能不能在程董面前替我們說說好話？
條件可以再談。"我笑了："沈晨軒，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我為什么要幫你們？
"他愣了一下："我們畢竟是語嫣的父親......""你現在知道自己是語嫣的父親了？
"我冷笑，"當初趕我們母女出門的時候怎么不這么說？"沈晨軒的臉紅了："若雪，
我承認以前是我不對，但是......""沒有但是。"我站起身，"沈先生，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要回去工作了。"看著我的背影，沈晨軒一臉復雜。第四章第二天晚上，
我正在家陪語嫣畫畫，門鈴響了。透過貓眼看到是沈母，我皺了皺眉頭。"若雪，你開門，
我知道你在家。"沈母在外面喊道。我不想讓語嫣聽到這些爭吵，
于是把她送到房間看動畫片，然后開了門。"沈阿姨，這么晚了，有什么事嗎？
"沈母推門而入，看到豪華的裝修，眼中閃過驚訝。"這房子是你租的？""我買的。
"我沒有解釋太多。沈母圍著客廳轉了一圈："若雪啊，看來你現在過得不錯啊。""還行。
"她在沙發上坐下，態度突然變得和藹："若雪，阿姨今天來是想跟你談談晨軒的事。
""沈阿姨，我和沈晨軒已經離婚了，沒什么好談的。""我知道，
但是你們畢竟有語嫣這個孩子。"沈母的語氣變得柔和，"而且我覺得當初是我們不對，
不應該那樣對你。"我心里冷笑，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沈阿姨想說什么就直說吧。
"沈母嘆了口氣："實話跟你說，我們家的公司現在確實遇到困難了。
晨軒說你現在在華耀集團工作，能不能幫忙說說好話？""只要你愿意幫忙，我可以做主，
讓晨軒和那個莉莉分手，你們復婚。"我差點笑出聲。"沈阿姨，您覺得我還會要他嗎？
"沈母一愣："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沈晨軒對我來說已經是過去式了。
他要和誰在一起都與我無關。""那你愿不愿意幫這個忙？看在語嫣的份上。
"我裝作考慮的樣子："沈阿姨，這個忙我可以幫，但是我有條件。
"沈母眼中閃過希望："什么條件？""沈晨軒必須公開道歉，
承認當初是他拋棄了我們母女。""還有，他要在語嫣面前承認自己是個不負責任的父親。
"沈母的臉色變了："若雪，你這是在羞辱晨軒。""不是羞辱，是讓他承擔應有的責任。
"我站起身，"沈阿姨，您考慮一下吧。""要么接受我的條件，
要么我們就當今天的談話沒有發生過。"沈母氣得臉色發青："林若雪，你別太過分！
""過分？"我笑了，"當初你們把我們母女趕出門的時候，有考慮過是不是太過分嗎？
""現在你們有求于我，就說我過分。那時候你們有求于我了嗎？"沈母無話可說，
氣沖沖地走了。第二天上班，程建國告訴我沈氏集團答應了我們的收購條件。"若雪，
你在商業談判方面很有天賦。"程建國夸獎道。"謝謝程叔叔，我只是據實分析而已。
"其實我心里很清楚，沈家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下午，
沈建華和沈晨軒再次來到華耀集團簽署收購協議。在簽字的時候，沈晨軒一直看著我，
眼中有著復雜的情緒。"若雪，簽完合約我們能談談嗎？"他低聲問道。"沈先生，
我們沒什么好談的。"我頭也不抬地整理文件。合約簽完后，
沈氏集團正式成為華耀集團的子公司，沈建華保留董事長職位，但實際決策權歸華耀集團。
當天晚上，我接到了蘇曉曉的電話。"若雪，我聽說沈氏集團被華耀集團收購了？""嗯，
是有這件事。""那沈晨軒現在豈不是成了打工仔？哈哈，真是風水輪流轉。"我沒有接話，
這種報復的快感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強烈。"對了，
我聽說華耀集團新來了一個很厲害的投資總監助理，
據說在收購沈氏集團的過程中發揮了重要作用。"我心里一緊："是嗎？""嗯，
業內都在傳這個人的厲害。若雪，你在華耀集團工作，認識她嗎？""不太熟。
"我含糊地回答。掛斷電話后，我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可能要暴露了。第五章一周后，
華耀集團要舉辦年度慈善晚會，程建國要求我出席。"若雪，作為集團的重要股東，
你應該出現在公眾面前了。""程叔叔，我還是喜歡低調一些。""這次不行，
很多重要的合作伙伴都會來，你的出現對集團形象很重要。"我只好同意了。晚會當天，
我穿了一條黑色的晚禮服，化了淡妝。華耀集團包下了城里最豪華的五星級酒店。
我和程建國一起走進宴會廳，立刻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程董，這位美女是？"有人問道。
"這是我們華耀集團的投資總監助理，林若雪女士。"程建國介紹道。
我禮貌地和大家打招呼，但心里一直在祈禱不要遇到熟人。然而，怕什么來什么。
晚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我看到沈晨軒和他的新妻子莉莉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