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懷著蕭恒的孩子時，他在花魁柳如煙床上承歡。那日雨夜，我腹痛難忍，
血水順著腿根流下，染紅了腳下的青石板。府中下人說駙馬爺有急事出府，
我苦撐著讓嬤嬤去尋他。嬤嬤哭著回來："小姐，駙馬爺他...他在怡紅院。
"我攥緊拳頭，指甲刺破掌心："去請他回來，就說我要生了。""小姐，
駙馬爺說...說讓您自己處理，莫要打擾他的雅興。"雅興？我懷著他的骨肉，
他卻說我打擾了他的雅興？血越流越多，我眼前發黑，卻咬牙不讓自己倒下。"備轎，
本小姐親自去請。""小姐不可！您這樣的身子...""去！"雨夜中，
我強撐著坐在轎中，一路顛簸到怡紅院。紅燈籠下，絲竹聲聲，鶯歌燕語。
我拖著沉重的身子走上二樓，推開那扇雕花門。蕭恒正壓在柳如煙身上，聽到動靜回頭，
臉上全是不耐煩。"楚瑤，你來這種地方做什么？"我看著他們赤身相擁，
心如刀絞："蕭恒，我要生了。""生就生，用得著大驚小怪？"他甚至沒有起身，
"府中有嬤嬤伺候，回去吧。"柳如煙嬌笑著依偎在他懷中："駙馬爺，
人家怕......""怕什么，她一個黃臉婆，還能吃了你不成？
"蕭恒輕撫著柳如煙的臉："乖，別怕。"他可曾這樣溫柔地對過我？血順著我的腿往下流，
我卻站得筆直："蕭恒，我肚子里是你的孩子。""我的孩子？"他冷笑，"楚瑤，
你當我是傻子？""什么意思？""半年前，你不是和表哥楚明軒在花園里拉拉扯扯？
這孩子是誰的，你心里沒數？"我瞪大眼睛："那日我只是被他扯住了衣袖，
你明明看見了全過程！""看見了又如何？一個女子的清白一旦有了瑕疵，就再也洗不干凈。
"蕭恒起身穿衣，眼神厭惡："楚瑤，你肚子里這個野種，趁早打掉算了。"野種？
他叫我們的孩子野種？"蕭恒，這孩子真的是你的！""夠了！"他一把推開我，
"就算是我的又如何？你這樣的女人，也配給我生孩子？"我被推得跌坐在地，
血流得更急了。柳如煙適時地哭了起來："駙馬爺，您別因為我為難楚小姐，
我愿意做妾......""如煙，你這話說的，我蕭恒豈是那種薄情之人？
"蕭恒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受委屈。"然后他看向我，
眼中全是冷漠："楚瑤，回去生你的野種吧。記住，別再來這里丟人現眼。
"我顫抖著站起身，血已經染紅了裙擺。"蕭恒，你會后悔的。""后悔？"他大笑，
"我唯一后悔的，就是娶了你這個克夫的女人！"我一步步退出房間，雨水打在臉上，
分不清是雨還是淚。回到府中，我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院子里。孩子沒了。
才五個月的孩子，就這樣沒了。嬤嬤哭著給我收拾身子："小姐，都是奴婢無用，
沒能保住小少爺......"小少爺。那是我和蕭恒的孩子，我本想著，等他出生，
蕭恒或許會對我好一些。可是現在，什么都沒了。我躺在床上，望著房梁，眼淚無聲地流著。
蕭恒啊蕭恒，我楚瑤瞎了眼，才會愛上你這樣的畜生。第二章孩子的喪事，蕭恒沒有回來。
我一個人跪在靈堂里，直到雙腿麻木。府中下人交頭接耳，說我克子，說我命硬。
我都聽見了，卻懶得解釋。三日后，蕭恒終于回府。他看起來心情極好，
衣衫上還有胭脂香粉的味道。"孩子的事，我聽說了。"他站在靈堂門口，連進都不進來，
"也好，省得將來是個拖油瓶。"拖油瓶？他說我們的孩子是拖油瓶？"蕭恒，
那是你的骨肉。"我跪在那里，聲音沙啞。"我的骨肉？"他冷笑，"楚瑤，
到現在你還不肯承認？""承認什么？""承認你和楚明軒的奸情，承認這孩子是個野種！
"我閉上眼睛，不想再爭辯。反正他不信，我說什么都沒用。"蕭恒，你愛信不信。""喲，
還生氣了？"他踱步過來，"楚瑤，我勸你還是認清現實。你一個失了清白的女人，
能嫁給我已經是祖墳冒青煙，還想要什么？""我什么都不想要。"我睜開眼看他，"蕭恒，
我們和離吧。""和離？"他愣了愣，隨即大笑，"楚瑤，你是不是燒糊涂了？
""我沒糊涂，我很清醒。"我慢慢站起身，腿腳酸麻得厲害："蕭恒，
我們本就是政治聯姻，如今你既然看我不順眼，何必繼續湊合？""政治聯姻？
"他瞇起眼睛，"楚瑤，你別忘了，你父親還在前線打仗，需要朝廷的糧草軍餉。
你若和我和離，你覺得皇上還會支持楚家軍？"我心中一涼。對，我差點忘了，
我不只是楚瑤，我還是楚家的女兒。父親和兄長都在前線，楚家軍的存亡系于我一身。
我不能和離，至少現在不能。"怎么，想起來了？"蕭恒得意地笑著，"楚瑤，
你這輩子都休想擺脫我。""那你也別想擺脫我。"我看著他，"蕭恒，既然要做戲，
我們就做足全套。""什么意思？""柳如煙，讓她搬進府來吧。
"蕭恒瞪大眼睛："你說什么？""我說，讓柳如煙搬進駙馬府。"我笑了笑，"正室納妾，
天經地義。只是......"我頓了頓："她只能做妾，永遠都是。"蕭恒沉默了片刻，
點頭："可以。""不過有個條件。""什么條件？""從今往后，你我各過各的，
井水不犯河水。你愛怎么寵你的柳如煙都行，但別碰我。"蕭恒笑了："楚瑤，
你以為我還稀罕碰你？""那就這么說定了。"我轉身要走，他卻叫住我："楚瑤。
""還有事？""明日是如煙進府的日子，你這個正室，該準備準備了。
"我頭也不回："我知道了。"回到房間，我打開梳妝臺，看著銅鏡中憔悴的自己。
楚瑤啊楚瑤，你真是蠢得可以。愛上蕭恒這種男人，簡直是自取其辱。不過沒關系，
從今往后，我再也不會為他掉一滴眼淚。第三章柳如煙進府那日，下著綿綿細雨。
她穿著一身粉色襦裙，模樣嬌柔可憐，一看就是那種我見猶憐的類型。蕭恒親自去門口迎接，
溫柔得讓人作嘔。"如煙，以后這里就是你的家了。""多謝駙馬爺。
"柳如煙怯生生地行禮，"如煙一定好好伺候駙馬爺。"我站在正堂里，看著這一幕。
按照規矩，妾室進門，要給正室敬茶。但蕭恒顯然不想讓他的心肝寶貝受這個委屈。
"如煙身子弱，就免了這些虛禮吧。"他護著柳如煙，看向我，"瑤兒，你說是不是？
"瑤兒？他什么時候這么叫過我？我笑了笑："駙馬爺說得對，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還是瑤兒善解人意。"蕭恒松了口氣，轉頭對柳如煙說："如煙，
瑤兒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正室夫人，以后要好好相處。""是的，妾身一定會尊敬正室夫人。
"柳如煙說著，卻連個屈膝都沒有，更別說行禮了。我看在眼里，卻不在意。一個青樓女子，
能指望她懂什么規矩？"既然進了府，就給如煙小姐安排住處吧。"我對管家說，
"就住西院的聽雨軒。"聽雨軒是個僻靜的小院子，離主院很遠。
蕭恒頓時不樂意了："那地方太偏僻，如煙住著不方便。""那駙馬爺想讓如煙小姐住哪里？
""就住東院的觀瀾閣。"觀瀾閣？那是我母親生前住過的地方，如今還供著母親的牌位。
蕭恒這是要讓一個青樓女子住在我母親的院子里？我的臉瞬間沉了下來："蕭恒，
你是認真的？""怎么，有什么不妥嗎？""觀瀾閣是我母親的院子。
""你母親早就去世了，空著也是空著。"蕭恒理所當然地說，"如煙住進去，
也算是物盡其用。"物盡其用？他說讓一個青樓女子住我母親的院子，叫物盡其用？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蕭恒，觀瀾閣不行。""為什么不行？
""因為我不同意。"蕭恒臉色一沉："楚瑤，你別太過分。""過分的是你。"我看著他，
"蕭恒，做人要有底線。""底線？"他冷笑，"楚瑤，你還有臉跟我談底線？
""我怎么沒臉了？""你和楚明軒的事，難道還要我說得更明白？"又是楚明軒。
我真是受夠了他的偏執妄想。"蕭恒，我最后說一遍，我和楚明軒清清白白，什么都沒有。
""清清白白？那你解釋一下，那日在花園里，你們兩個摟摟抱抱是怎么回事？
""我們沒有摟摟抱抱！"我幾乎是喊出來的，"他只是拉住了我的袖子，想跟我說話，
我掙脫了就走了！""說話需要拉拉扯扯？""他......"我想起那天的情形，
楚明軒確實拉住了我，但那是因為......算了，跟蕭恒這種人，說什么都沒用。
"蕭恒，觀瀾閣就是不行，你要讓她住別的地方隨便你。"說完，我轉身就走。
身后傳來蕭恒的怒吼："楚瑤，你別以為我不敢休了你！"我頭也不回："那你休啊，
我求之不得。"回到房間，我坐在窗邊，看著雨滴順著窗欞滑落。母親，女兒不孝，
沒能保護好您的院子。但我真的盡力了。第四章入夜后，蕭恒來了我的房間。他身上有酒氣，
顯然喝了不少。"楚瑤。"他站在門口，"我有話跟你說。""什么話？"我沒回頭，
依然坐在窗邊。"關于如煙住處的事。""我的態度很明確，觀瀾閣不行。"蕭恒走過來，
在我身后停下："楚瑤，你為什么要跟如煙過不去？""我沒有跟她過不去，
我只是不想讓她住我母親的院子。""就這么簡單？""就這么簡單。"我回頭看他，
"蕭恒，換個地方有那么難嗎？"他沉默了片刻，點頭："好，我讓她住聽雨軒。
"我有些意外，沒想到他這么容易就妥協了。"不過......"他話鋒一轉，
"我有個條件。""什么條件？""你要親自去跟如煙道歉。""道歉？
"我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我為什么要道歉？""因為你今天讓她難堪了。
"蕭恒理所當然地說，"一個剛進門的妾室，被正室當眾駁了面子，她心里肯定不好受。
""那是她該受的。"我冷笑，"蕭恒，你搞清楚，她是妾，我是妻。妾室本就該聽正室的。
""楚瑤，你別太過分。""過分？"我站起身，"蕭恒，你寵妾我不管，
但要我去給一個青樓女子道歉，做夢！""楚瑤！"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
"你一定要這么刁蠻嗎？""我刁蠻？"我試圖掙脫，但他抓得很緊，"蕭恒，你放開我！
""我不放。"他的眼神有些可怕，"楚瑤，我今天就要你去給如煙道歉。""我不去。
""那我就讓她住觀瀾閣。""你敢！""我有什么不敢的？"他冷笑，"楚瑤，你別忘了，
這是駙馬府，我是這里的主人。"我被他的無恥震驚了。"蕭恒，你還是人嗎？
""我是不是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去不去道歉。"我看著他，心如死灰。
這就是我愛了三年的男人？為了一個青樓女子，他可以這樣踐踏我的尊嚴？"好。"我點頭，
"我去。""這就對了。"蕭恒松開我的手腕，"如煙人好心善，她不會為難你的。
"人好心善？一個青樓女子，能好心善到哪里去？我整理了一下衣衫，朝門外走去。
聽雨軒不遠，我很快就到了。院子里燈火通明，柳如煙正在梳妝臺前卸妝。她看到我進來，
有些驚訝："正室夫人？這么晚了，您怎么來了？""我來跟你道歉。"我看著她，
一字一句地說，"今日之事，是我考慮不周，讓你受委屈了。"柳如煙愣了愣，
隨即笑了："正室夫人嚴重了，您是為了令母著想，妾身理解。"理解？
我看著她臉上虛假的笑容，只覺得惡心。"如煙小姐大度，我很感激。"我行了個禮，
"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正室夫人請留步。"柳如煙叫住我，"妾身有話想說。
""什么話？""關于您和駙馬爺的事。"她起身走過來，"正室夫人，
妾身知道您心里有氣，但妾身真的沒想過要搶奪什么。""是嗎？""是的。"她一臉誠懇，
"妾身只想安安分分地伺候駙馬爺，絕不會僭越。""那就好。"我轉身要走。
"不過......"她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正室夫人，妾身有件事想請教。
"我停下腳步，沒有回頭。"駙馬爺說，您和您的表哥......""夠了。"我打斷她，
"我和楚明軒清清白白，沒什么好說的。""妾身相信正室夫人的人品。"她頓了頓，
"只是，駙馬爺為什么會誤會呢？"我終于回頭看她："你想說什么？""妾身只是覺得，
夫妻之間有誤會，應該好好溝通。"她笑得溫柔，"正室夫人這樣的大家閨秀，
駙馬爺怎么可能不珍惜呢？"珍惜？蕭恒珍惜我？我差點笑出聲來。"多謝如煙小姐的建議，
但我和駙馬爺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走在回房的路上，
我忽然想起柳如煙剛才說的話。她問蕭恒為什么會誤會？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答案。
第五章第二日一早，我讓丫鬟去查那日在花園里到底發生了什么。楚明軒為什么要拉住我？
我們說了什么話？很快，丫鬟回來了，臉色有些難看。"小姐，奴婢打聽清楚了。""說。
""那日楚二少爺找您，是想告訴您一件事。"丫鬟咽了咽口水，"他說，
他在青樓里見過柳如煙，還聽說......""聽說什么？
""聽說柳如煙早就認識駙馬爺，兩人在您嫁過來之前就好上了。"我愣住了。
蕭恒和柳如煙在我嫁過來之前就認識？"楚二少爺想告訴您這件事，所以才會拉住您的袖子。
"丫鬟繼續說，"但您當時急著走，他話還沒說完，您就掙脫了。""然后呢？
""然后駙馬爺就來了，看到楚二少爺拉著您，就......"就誤會了。我閉上眼睛，
感覺整個世界都在嘲笑我。原來如此。楚明軒是想告訴我蕭恒的真面目，
卻被蕭恒誤會成奸情。而蕭恒呢？他明知道真相，卻故意曲解，用這個借口來羞辱我，
折磨我。因為他本來就不愛我，甚至厭惡我。有了這個借口，他就可以理所當然地冷落我，
寵愛他的青樓花魁。我笑了，笑得眼淚都出來了。楚瑤啊楚瑤，你真是個笑話。"小姐，
您沒事吧？"丫鬟擔心地看著我。"我沒事。"我擦干眼淚，"你下去吧，
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是。"丫鬟走后，我坐在床邊，腦子里亂糟糟的。
蕭恒和柳如煙早就認識，這說明什么？說明我從一開始就是個笑話。我們的婚姻，我的愛情，
我失去的孩子，都是笑話。正想著，門外傳來腳步聲。蕭恒走了進來，臉上帶著笑："瑤兒，
昨晚謝謝你去跟如煙道歉。""不客氣。"我看著他，"蕭恒，我問你個問題。
""什么問題？""你和柳如煙什么時候認識的？"他的笑容僵在臉上："你問這個做什么？
""隨便問問。"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怎么，不能說？""沒什么不能說的。
"蕭恒避開我的視線，"就是...前段時間在酒樓里見過幾次。""前段時間？"我冷笑，
"蕭恒，你確定？""當然確定。"他看著我，"楚瑤，你這是什么表情？""沒什么，
就是覺得有趣。"我圍著他轉了一圈，"蕭恒，你猜我今天聽到了什么？""什么？
""有人說，你和柳如煙在我嫁過來之前就認識了。"我停在他面前，"你說，這可能嗎？
"蕭恒的臉色變了："胡說八道！""是嗎？"我笑了，"那你敢發誓嗎？""發什么誓？
""發誓你和柳如煙在我嫁過來之前沒有任何關系。"蕭恒沉默了。良久，
他才開口："楚瑤，你想說什么？""我想說，蕭恒，你真是個好演員。"我鼓掌，
"從頭到尾，你都在演戲，演得我團團轉。""楚瑤......""別叫我。
"我后退一步，"蕭恒，你惡心透了。""你說什么？""我說你惡心。"我看著他，
"明明是你出軌在先，卻倒打一耙說我不清白。明明是你移情別戀，卻說我水性楊花。蕭恒，
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楚瑤，你別血口噴人！""血口噴人？"我大笑，"蕭恒，
你敢說你沒有在婚前就和柳如煙糾纏不清？"蕭恒咬牙切齒："就算是又怎么樣？
"終于承認了。我點點頭："沒怎么樣，就是想確認一下，我嫁的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楚瑤！"蕭恒惱羞成怒，抬手就要打我。我閉上眼睛，等著這一巴掌落下。但等了半天，
什么都沒有。我睜開眼，看到蕭恒舉著手，臉色漲紅。"怎么，不敢打？"我冷笑，"蕭恒，
你連承認自己是個畜生的勇氣都沒有嗎？"他的手慢慢放下，眼中全是挫敗。"楚瑤，是，
我承認，我和如煙早就認識。"他看著我，"但那又怎么樣？我娶你，只是因為朝廷的命令。
我從來沒說過愛你。""是啊，你從來沒說過愛我。"我點頭，"可是蕭恒，我愛過你。
"他愣住了。"我真心實意地愛過你，把你當成我這輩子唯一的男人。
"我的眼淚又掉下來了，"可你呢？你把我當成什么？""楚瑤......""當成工具？
當成擋箭牌？還是當成你泄憤的對象？"我哭著笑著，"蕭恒，你知道我有多蠢嗎？
我居然還想著要給你生孩子，想著用孩子來挽回你的心。""楚瑤，別說了。
""我為什么不說？"我擦掉眼淚，"蕭恒，我們的孩子死了，你知道嗎？他才五個月，
還沒成型，就被你的冷漠殺死了。"蕭恒的臉白了："楚瑤......""他是你的骨肉，
可你說他是野種。"我一字一句地說，"蕭恒，你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認，你還是人嗎？
"第六章蕭恒愣在那里，半天說不出話來。我看著他震驚的表情，心里涌起一陣快意。怎么，
現在知道后悔了？晚了。"楚瑤，你說......那孩子是我的？"他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然呢？"我冷笑，"我楚瑤雖然不是什么大家閨秀，但也不是隨便的女人。除了你，
我從沒碰過別的男人。""可是你和楚明軒......""我和楚明軒什么都沒有！
"我打斷他，"蕭恒，楚明軒那天找我，是想告訴我你和柳如煙的事。他是為了提醒我，
我夫君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蕭恒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傻了。
"不可能......不可能......"他喃喃自語，"如果那孩子是我的，
那我......""那你殺了你自己的孩子。"我接過他的話，"蕭恒，
你親手殺了你的骨肉。""不......不是的......"他搖頭，"楚瑤，你騙我，
你一定是在騙我！""我騙你做什么？"我看著他崩潰的表情，心里一點同情都沒有，
"蕭恒，你以為我楚瑤會拿這種事開玩笑嗎？"蕭恒突然跪了下來。"楚瑤，對不起，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他抱住我的腿，"我不知道那孩子是我的，如果我知道，
我絕對不會......""絕對不會什么？"我低頭看他，"不會讓我一個人在家流血？
不會在我生死關頭去青樓尋歡？還是不會說那孩子是野種？
""我......"蕭恒說不出話來。"蕭恒，沒有如果。"我撥開他的手，
"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的孩子已經死了。""楚瑤，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再要一個孩子，
好不好？"他跪在地上，眼淚直流，"這次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們，一定會做個好父親！
"再要一個孩子？我差點笑出聲來。"蕭恒，你覺得可能嗎？"我蹲下來，看著他的眼睛，
"我連你這個人都惡心，還會和你要孩子？
""楚瑤......""你不是說我水性楊花嗎？不是說我不配給你生孩子嗎？
"我伸手撫摸他的臉，"蕭恒，現在怎么又想要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他抓住我的手，"楚瑤，我向你保證，我會休了柳如煙，我會一心一意對你好！
""休了柳如煙？"我挑眉，"你舍得嗎？""舍得，我舍得！"他點頭如搗蒜，"楚瑤，
只要你原諒我，讓我做什么都行！"我看著他這副可憐兜兜的樣子，心里涌起巨大的厭惡。
這就是我曾經愛過的男人？簡直是個笑話。"蕭恒，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站起身，
"如果我今天沒有告訴你真相，你是不是會一直寵著柳如煙，一直羞辱我？"蕭恒愣住了。
"回答我。"他低下頭："是。""那就對了。"我笑了，"蕭恒，你并不是真的愛我，
你只是后悔殺了自己的孩子。如果那個孩子真的是別人的，你現在還會跪在這里嗎？
""楚瑤，不是的......""別解釋了。"我擺擺手，"蕭恒，我已經看透你了。
你這種人，不配得到原諒。"說完，我轉身朝門外走去。"楚瑤，你去哪里？
"蕭恒在身后喊。"去看看你的如煙小姐。"我頭也不回，"既然她這么喜歡搶別人的東西，
那我就成全她。"走到聽雨軒，我直接推門而入。柳如煙正在繡花，看到我進來，
有些驚訝："正室夫人？""柳如煙。"我看著她，"有件事想跟你說。""什么事？
""蕭恒要休了你。"她手中的針扎進了手指，血珠慢慢滲出來。"正室夫人說笑了。
"她強笑著，"駙馬爺怎么會休了妾身？""因為他知道了一個秘密。"我走到她面前，
"一個關于孩子的秘密。"柳如煙的臉瞬間白了。"看來你知道是什么秘密。"我冷笑，
"柳如煙，你以為你的小把戲能瞞過所有人嗎？""妾身不知道正室夫人在說什么。
""不知道？"我掏出一個荷包，"那這是什么？"那是我剛才在蕭恒房里找到的，
里面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幾個字：孩子不是駙馬的。筆跡，正是柳如煙的。
"這......這不是妾身寫的......"她慌亂地否認。"是不是你寫的，
一比就知道。"我又掏出一張紙，"這是你昨天寫的單子，要買胭脂水粉。兩張紙的筆跡，
一模一樣。"柳如煙徹底慌了："正室夫人，妾身......""別解釋了。"我看著她，
"柳如煙，你為了挑撥我和蕭恒的關系，連這種損陰德的話都說得出口。你真夠狠的。
"她跪了下來："正室夫人饒命，妾身知錯了！""知錯了？"我冷笑，"柳如煙，
因為你的挑撥，我失去了孩子。你說知錯了就行了？""妾身愿意以死謝罪！""以死謝罪？
"我蹲下來，看著她驚恐的眼睛，"柳如煙，死太便宜你了。"第七章我沒有殺柳如煙，
也沒有要蕭恒立刻休了她。我有更好的主意。既然蕭恒這么珍惜他的心肝寶貝，
那我就讓他親眼看著，他的心肝寶貝是個什么貨色。回到房中，蕭恒還跪在那里。
看到我回來，他立刻爬過來："楚瑤，我已經讓人收拾如煙的東西了，明天就送她出府！
""不用。"我坐下來，"讓她留著。""什么？"蕭恒愣住了，"楚瑤，你說什么？
""我說讓她留著。"我看著他，"蕭恒，柳如煙不是你的心頭好嗎？那就好好留著吧。
""楚瑤，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會明白的。"我端起茶杯，"蕭恒，你起來吧，
地上涼。""楚瑤，你原諒我了？"他眼中閃爍著希望。"沒有。"我毫不猶豫地說，
"蕭恒，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他的希望瞬間破滅："那你為什么......""為什么讓你起來？"我笑了，
"因為我不想看到你這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惡心。"蕭恒如遭重擊，慢慢站了起來。"楚瑤，
我知道我傷害了你，但是......""別說了。"我打斷他，"蕭恒，從今往后，
我們各過各的。你愛怎么寵你的柳如煙都行，我不管。""我不會再碰她的！"蕭恒急忙說，
"楚瑤，我發誓，我再也不會碰她！""隨你。"我放下茶杯，"蕭恒，我累了，你出去吧。
"蕭恒還想說什么，但看到我疲憊的神色，最終什么都沒說，默默地離開了。他走后，
我讓丫鬟進來："去，把柳如煙叫來。""是。"很快，柳如煙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
"正室夫人召喚，妾身......""跪下。"我沒有看她。她立刻跪了下來。"柳如煙，
我問你，你為什么要挑撥我和蕭恒的關系？""妾身......"她咽了咽口水，
"妾身只是想讓駙馬爺多寵愛妾身一些。""就這么簡單？""是的。
"我終于看向她："柳如煙，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嗎？"她搖頭。"我最恨別人騙我。
"我站起身，"而你，不僅騙了我，還害死了我的孩子。""正室夫人，妾身真的知錯了！
""知錯了？"我走到她面前，"柳如煙，你說你知錯了，那你知道錯在哪里嗎？
""妾身......妾身不該挑撥您和駙馬爺的關系。""還有呢？
""妾身不該......不該寫那張紙條。""還有呢？"柳如煙想了半天，
搖頭："妾身想不出來了。"我冷笑："柳如煙，你最大的錯，就是你不該存在于這個世上。
"她渾身一顫："正室夫人......""不過，我不會殺你。"我繼續說，
"殺了你太便宜你了。我要讓你生不如死。""正室夫人饒命！""饒命？"我蹲下來，
看著她驚恐的眼睛，"柳如煙，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覺得我會饒了你？
""妾身愿意給您當牛做馬，只求您饒妾身一命！""當牛做馬？"我笑了，"柳如煙，
你覺得你配嗎？"她哭著搖頭："妾身不配，妾身什么都不配！""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我站起身，"柳如煙，從今往后，你就是府中最低等的奴婢。""妾身明白。
""你要做最臟最累的活，要忍受所有人的白眼和羞辱。"我看著她，
"如果讓我知道你偷懶，或者又想使什么壞心眼，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了。
"柳如煙嚇得瑟瑟發抖："妾身不敢，妾身再也不敢了！""最好如此。"我揮揮手，
"下去吧，從明天開始，你就去洗衣房干活。
""是......是......"柳如煙爬著出去了。我坐回椅子上，看著窗外的夜色。
柳如煙啊柳如煙，這只是開始。我會讓你慢慢品嘗絕望的滋味，就像我曾經品嘗過的那樣。
至于蕭恒......我看著桌上的茶杯，唇角勾起一絲冷笑。蕭恒，
你以為說幾句對不起就能挽回一切？做夢。我要讓你眼睜睜地看著你的心肝寶貝受苦受罪，
卻無能為力。我要讓你在愧疚和痛苦中度過余生。這，就是你該付出的代價。
第八章第二日一早，府中就傳開了柳如煙被貶為奴婢的消息。蕭恒聽說后，
怒氣沖沖地來找我。"楚瑤，你為什么要這樣對如煙？"我正在梳妝，頭也不回："怎樣？
""你讓她去洗衣房干活！"蕭恒咬牙切齒，"楚瑤，她再怎么說也是我的妾室！""妾室？
"我放下梳子，回頭看他，"蕭恒，你不是說要休了她嗎？
""我......"蕭恒被噎住了。"既然你舍不得休她，那她就還是府中的人。
"我站起身，"既然是府中的人，就要遵守府中的規矩。""什么規矩？""犯錯的人，
就要受罰。"我看著他，"蕭恒，難道你覺得她沒有犯錯？"蕭恒沉默了。
柳如煙寫紙條挑撥的事，他已經知道了。"她確實犯了錯，
但是......"他還想為柳如煙求情。"但是什么？"我打斷他，"但是你心疼她？
""楚瑤，你能不能給她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改過自新？"我冷笑，"蕭恒，
她害死了我的孩子，你讓我給她改過自新的機會？""孩子的事......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