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銀行卡余額顯示：0.00元。我盯著手機屏幕，手指顫抖得幾乎握不住手機。
三百萬的拆遷補償款，一夜之間全部消失。"雅琪，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
"繼母林秀娟端著水果走進我房間，臉上掛著那副虛假的關心表情。我抬起頭看她，
這個在我十歲時就嫁給我爸的女人。十四年來，她對我噓寒問暖，
在外人面前總是一副慈母模樣。"媽，我的拆遷款怎么沒了？"我努力保持平靜，
但聲音還是有些發抖。林秀娟愣了一下，隨即露出困惑的表情："什么拆遷款？雅琪，
你是不是太累了？""昨天銀行還有三百萬，今天就全沒了。"我把手機遞給她看。
她接過手機，眉頭緊鎖地看了一會兒，然后搖搖頭："這怎么可能？
是不是銀行系統出問題了？"我死死盯著她的眼睛。從小到大，
我最擅長的就是觀察人的表情。林秀娟在撒謊，她眼神閃爍，說話時習慣性地用手摸耳垂。
"我馬上去銀行查一下。"我起身要走。"等等。"林秀娟拉住我的胳膊，
"現在銀行都下班了，明天再去吧。再說這么大一筆錢，銀行不可能弄錯的。
"我甩開她的手："那你說錢去哪了？""雅琪，你別著急。錢不會憑空消失的，
肯定有解釋。"她的聲音有些慌亂，"要不我們先問問你爸？
"我爸方建國這時正好從外面回來，聽到我們的對話，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怎么回事？
"他走進房間，目光在我和林秀娟之間游移。"爸，我的拆遷款沒了。"我直接說道。
方建國眉頭一皺："沒了是什么意思？""銀行卡里一分錢都沒有了。三百萬全部消失。
"他的表情變得很奇怪，有些心虛，又有些惱怒："你是不是被人騙了？
現在電信詐騙這么多，你一個小姑娘懂什么？""我沒接過任何陌生電話，
也沒有轉賬給任何人。"我冷冷地看著他，"而且這張卡只有我和你知道密碼。
"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方建國和林秀娟對視了一眼，
我捕捉到了他們眼神中那一閃而過的默契。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爸，
你是不是動了我的錢？"我問得很直接。"胡說八道！"方建國拍桌子站起來，"我是你爸，
我會偷你的錢？雅琪，你怎么能這么想我？"但是他的憤怒明顯是做作的。
真正的憤怒應該是爆發式的，而他這種憤怒更像是一種掩飾。"如果不是你，那會是誰？
"我步步緊逼。"可能是銀行內部出了問題，或者你的卡被盜刷了。"林秀娟趕緊打圓場，
"明天我們一起去銀行查查流水，看看錢到底轉到哪里去了。"我冷笑一聲："好，
明天就去銀行。我倒要看看這三百萬是怎么長腿跑掉的。"當晚，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
這套房子是我媽留給我的，因為城市規劃要拆遷，補償款三百萬。
我剛滿十八歲就拿到了這筆錢，原本計劃用來創業或者買房。現在錢沒了，
最有可能動手的就是我爸和繼母。我想起這些年的點點滴滴。林秀娟對我確實很好，
但她對錢也很敏感。每次我買什么稍微貴一點的東西，她都會問價格，
還會感嘆一句"這孩子真會花錢"。而我爸，這些年做生意一直不順，前年還欠了不少債。
雖然后來還清了，但我知道他手頭一直很緊。想到這里，我突然坐起身，
打開電腦開始查銀行的網上業務。如果真的是他們轉走了我的錢，肯定會留下轉賬記錄。
明天去銀行，我要查得清清楚楚。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包括我的親生父親，
白白拿走屬于我的錢。第二章第二天一早，我就催著方建國和林秀娟去銀行。
他們推推搡搡的，都說有事要忙，但在我的堅持下，還是不情不愿地跟我去了。
銀行大廳里人很多，我們排隊等了半個小時才輪到。"您好，我要查詢賬戶流水。
"我把身份證和銀行卡遞給柜員。柜員是個年輕的女孩，動作很熟練地在電腦上操作著。
幾分鐘后，她抬起頭看我："您是要查多長時間的流水？""最近一個月的。""好的，
請稍等。"打印機開始工作，很快吐出了幾張紙。
柜員整理好遞給我："這是您最近一個月的流水記錄。"我接過流水單，
眼睛快速掃描著上面的數字。前面都是正常的消費記錄，直到最后一頁，
我看到了讓我心驚的一行字：轉賬：方建國，金額：3000000.00元，
時間：昨天下午3點15分。我的手開始發抖。真的是我爸轉走的。
我把流水單遞給站在我身后的方建國："爸，你看看這個。"方建國接過紙，
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這、這怎么可能？"他的聲音都有些發顫，"我沒有轉賬啊。
""銀行記錄不會錯的。"我冷冷地說，"昨天下午三點十五分，
你用我的卡給自己轉了三百萬。"林秀娟也湊過來看，看完后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建國，
你怎么能這樣？那是雅琪的錢！"我冷眼看著她的表演。如果她真的不知情，
為什么昨晚她的反應那么冷靜？"我沒有！我真的沒有轉賬！"方建國急得滿頭大汗，
"肯定是有人冒用了我的身份！""冒用身份？"我冷笑，
"那個人不僅知道我的銀行卡密碼，還知道你的身份證號、手機號，甚至能模仿你的簽名？
"方建國啞口無言。柜員小心翼翼地說："先生，如果確實不是您本人操作，
您可以報警處理。但是根據我們的記錄，這筆轉賬是在您本人的賬戶上完成的，
而且使用了正確的密碼和手機驗證碼。"我感覺心臟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爸，
你的手機呢？"我伸手要他的手機。方建國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機遞給了我。
我打開短信記錄，很快找到了昨天下午的銀行轉賬確認短信。"你看，三點十五分，
銀行發給你的轉賬確認短信。"我把手機屏幕對著他，"如果不是你操作的，
這條短信哪來的？"方建國看著短信，臉上的表情像是見了鬼。"我、我真的不記得了。
可能是我昨天喝多了，糊涂了……"他開始找借口。"喝多了？"我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你喝多了就隨便轉別人三百萬？爸，你把我當傻子嗎？
"銀行大廳里的其他客戶都開始向我們這邊看過來。林秀娟趕緊拉拉我的袖子："雅琪，
我們先回家再說，這里人太多了。""不回去！"我甩開她的手，"就在這里說清楚。爸，
錢現在在哪里？"方建國支支吾吾地說："錢、錢我拿去救急了。老王那邊催債催得緊，
我一時沒辦法……""老王？"我冷笑，"老王的債不是去年就還清了嗎？你又欠了多少？
""就、就五十萬。"方建國小聲說。"五十萬需要動我三百萬？剩下的二百五十萬呢？
"方建國不說話了，只是低著頭。我轉向林秀娟："媽，你知道嗎？
"林秀娟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建國，你怎么能背著我們做這種事？
"她的演技真的很好，如果我不是她的繼女，如果我沒有從小觀察她這么多年，
我可能真的會被她騙到。但是我知道，她在撒謊。"好，既然你們都說不知道，
那我們報警吧。"我拿出手機，"讓警察來查查這錢到底去了哪里。
"方建國和林秀娟的臉色同時變了。"雅琪，不要報警。"方建國急忙說，"都是一家人，
有什么事不能商量解決？""一家人？"我冷冷地看著他，"一家人會偷女兒的錢？爸，
你讓我怎么相信你們？"第三章回到家后，氣氛壓抑得像要下雨的天空。
方建國坐在沙發上抽煙，一支接一支，整個客廳都被煙霧籠罩。
林秀娟在廚房里裝模作樣地做飯，但我聽得出來，她切菜的聲音比平時重很多。
我坐在餐桌旁，把銀行流水單攤開，一行行仔細地看。除了那筆三百萬的轉賬，
我還發現了其他幾筆可疑的記錄。從三個月前開始，我的卡上就有一些小額支出，
每次幾千塊錢，都是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的。我想起來了，三個月前，
林秀娟說要幫我存錢，讓我把銀行卡給她保管。我當時沒多想就答應了。
原來她從那時候就開始動我的錢了。"媽，你過來一下。"我叫林秀娟。
她擦著手從廚房出來："怎么了？""你看看這些記錄。"我指著流水單上的那些小額支出，
"這些錢你知道嗎？"林秀娟湊過來看，眼神有些閃爍："這些都是什么？
""從三個月前開始，我的卡上經常有幾千塊錢的支出。而這三個月，我的卡一直在你那里。
""可能是你之前的消費，銀行延遲扣款了吧？"林秀娟的聲音有些發虛。"銀行延遲扣款？
"我冷笑，"銀行什么時候延遲三個月扣款了？而且這些支出都是現金取款，
取款地點都在我們家附近的銀行。"林秀娟的臉開始發白。"雅琪，你別胡思亂想。
我拿你的錢做什么？我又不缺錢花。""是嗎？"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那你為什么上個月偷偷買了一個兩萬塊的包？你以為我不知道？
"林秀娟的眼神開始慌亂："那、那是我自己的錢買的。""你的錢？"我拿出手機，
找到一張照片，"這是你上個月在朋友圈發的照片，你拎著新包，配文是'老公真好，
給我買了個包'。""我、我……"林秀娟說不出話來。方建國這時抬起頭："行了，
都別吵了。"他把煙頭在煙灰缸里用力掐滅，站起身走到我們面前。"雅琪，爸爸對不起你。
"他的聲音很沉重，"錢確實是我轉走的。"我心里一緊，雖然早有預料，
但親耳聽到他承認，還是感覺被人捅了一刀。"為什么？"我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做生意失敗了，欠了很多錢。債主天天來家里鬧，我實在沒辦法了。"方建國垂著頭，
"我想著先用你的錢應應急，等我翻身了就還給你。""欠了多少？""三百萬。
"我倒吸一口冷氣："全部？你把我的錢全部拿去還債了？"方建國點點頭。"我是你女兒！
"我忍不住大聲喊道，"你有困難為什么不跟我商量？為什么要偷偷拿走我的錢？
""我怕你不答應。"方建國小聲說。"不答應？"我氣得渾身發抖，"如果你好好跟我說，
我可能會借給你一部分。但是你這樣偷偷拿走，和小偷有什么區別？
"林秀娟這時插話："雅琪，你爸也是被逼無奈。那些債主說要是還不上錢，就要砸我們家，
還要威脅你的安全。""你閉嘴！"我轉身指著她，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里面起了什么作用？這三個月你一直在偷偷花我的錢，
你以為我看不出來？""我沒有……""沒有？"我冷笑，"除了那個包，
你是不是還買了很多化妝品？還有你給你媽媽的生活費，是不是也是從我卡里拿的？
"林秀娟的臉徹底白了。"雅琪，我真的沒想害你。我只是覺得你那么多錢，
用一點點應該沒關系……""一點點？"我的聲音都尖銳了，"幾萬塊錢是一點點？
你們把我當什么了？提款機嗎？"方建國突然跪了下來。"雅琪，爸爸錯了。
你給爸爸一點時間，我一定會把錢還給你的。"我看著跪在地上的父親，心里五味雜陳。
這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但是他背叛了我。"你拿什么還？"我冷冷地問，
"你現在連工作都沒有，房子也抵押出去了，你拿什么還我三百萬？"方建國說不出話來。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給你們兩個選擇。"我說，"第一，
立刻把錢還給我，一分不少。第二，我報警，讓警察處理。"第四章林秀娟急了："雅琪，
你爸已經跪下給你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我想怎么樣？"我冷笑，"我想要回我的錢，
這過分嗎？""可是錢已經還債了，我們哪里有三百萬還給你？""那就報警。
"我拿起手機。"等等！"方建國爬起來，"雅琪，你真的要把你爸送進監獄嗎？
""是你自己選擇的路。"我的手指已經按在報警電話上，"我給過你們機會了。
"就在這時，門鈴響了。林秀娟去開門，進來的是她的弟弟林志強。"姐，
我聽說姐夫出事了？"林志強一進門就問。我心里一動。林志強在銀行工作，
如果他知道這件事，說明消息已經傳出去了。"沒什么事，就是一點小誤會。
"林秀娟勉強笑著說。林志強看看我們的表情，察覺出氣氛不對："到底怎么回事？
"我直接說："他們偷了我三百萬。"林志強愣了一下，然后看向方建國："姐夫，真的嗎？
"方建國低著頭不說話。林志強的臉色變了："姐夫，你怎么能做這種事？那是雅琪的錢！
""我也是被逼無奈……"方建國開始重復之前的借口。
林志強打斷他："被逼無奈也不能偷家人的錢啊！這要是傳出去，我在銀行怎么做人？
"我突然想到什么："舅舅，你能幫我查查這筆錢現在在哪里嗎？"林志強看看我，
又看看他姐姐，猶豫了一下："雅琪，這種事……""舅舅，我是你外甥女。
"我走到他面前，"他們偷了我的錢，我有權知道錢去了哪里。"林志強嘆了口氣："好吧，
我試試看。不過如果錢已經轉出去了，可能就查不到具體去向了。"他拿出手機，
撥了個電話。"老劉，幫我查個賬戶……對，方建國……好，你發到我郵箱。"幾分鐘后，
林志強收到了郵件。他打開看了看，臉色越來越難看。"姐夫，你老實說，
這錢到底用到哪里去了？"方建國依然低著頭："還債了。""還債？
"林志強把手機屏幕給我看，"你看看這些轉賬記錄。"我接過手機，
仔細看著屏幕上的數字。三百萬確實是從方建國的賬戶轉出去的，但不是一次性轉完，
而是分成了幾筆。第一筆：一百萬，轉給了一個叫趙明的人。第二筆：八十萬，
轉給了某房地產公司。第三筆：六十萬，轉給了林秀娟的妹妹林秀麗。第四筆：四十萬，
取現。第五筆：二十萬，轉給了一個投資公司。我看著這些記錄，心里的怒火越燒越旺。
"這就是你說的還債？"我把手機屏幕對著方建國，"趙明是誰？
為什么要給林秀麗轉六十萬？那個投資公司又是什么？
"方建國支支吾吾地說："趙明是債主……林秀麗那筆錢……""那筆錢怎么了？
"林秀娟的臉色也變了。方建國看看林秀娟，再看看我，
最終還是說了實話："秀麗開店需要錢，我借給她了。""借給她？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用我的錢去借給別人？"林秀娟也急了："建國，
你怎么能把錢給我妹妹？那是雅琪的拆遷款！"現在她想起來那是我的錢了？
"那個投資公司呢？"我繼續問。"那是……那是我想投資賺錢還給你的。
"方建國的聲音越來越小。"投資？"林志強冷笑，"姐夫，你知道那是什么公司嗎？
那是個詐騙公司，上個月就被警察端了。你的二十萬估計一分都找不回來了。
"我感覺頭暈目眩，差點站不穩。三百萬，就這樣被他們揮霍掉了。
還債、借人、被騙、揮霍，我一分錢都拿不回來了。"雅琪，你別急。"林志強扶住我，
"雖然錢被分散了，但我們可以想辦法追回來。""怎么追？"我苦笑，"投資公司跑了，
林秀麗那里的錢她會還嗎？"林志強看向林秀娟："姐，你聯系一下秀麗，讓她把錢還回來。
"林秀娟臉色難看："她開店剛投進去，哪有錢還？""那就讓她關店還錢！"我怒道，
"憑什么用我的錢給她做生意？""雅琪，秀麗也不容易……"林秀娟還想為她妹妹說話。
"不容易？"我打斷她，"我容易嗎？我剛畢業，沒有工作，現在連住的地方都要被拆遷了！
你們把我唯一的保障都拿走了，還跟我說別人不容易？"房間里安靜下來。
我看著這些所謂的家人，心徹底涼了。第五章第二天，我去了律師事務所。
接待我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律師，姓王。"王律師，我想咨詢一下，家人私自轉走我的錢，
我能怎么辦？"我把情況簡單說了一遍。王律師聽完后，皺著眉頭說："從法律角度來說，
這確實構成了盜竊罪。不過因為是家庭內部糾紛，處理起來會比較復雜。""怎么個復雜法？
""首先，你需要證明這筆錢確實是你的，不是家庭共同財產。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