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白在書架上找到一本燙金封面的現代言情小說《星光璀璨》。隨后帶著蘇棠來到體驗室,引導蘇棠坐在椅子上。
"準備好了嗎?"陸白輕聲問道,聲音里帶著一絲緊張。
蘇棠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她今天穿了一件簡單的白色襯衫和牛仔褲,發梢別著那枚書簽發卡,在燈光下閃著微光。"我還是不敢相信這真的可行。"她小聲說,眼睛卻亮得驚人。
陸白嘴角微微上揚:"帶上頭盔,閉上眼睛,跟著我念——遨游書跡。"
"遨游書跡。"蘇棠輕聲重復。
一陣眩暈感襲來,蘇棠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拉長又壓縮,耳邊響起奇異的嗡鳴聲。
"請睜開眼睛"陸白微笑著輕輕說到。
當蘇棠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站在一間豪華酒店的套房內。
落地窗外,整座城市的燈火如星河般璀璨。套房內,水晶吊燈折射出璀璨光芒,真皮沙發旁的香檳桶里冰鎮著一瓶Dom Pérignon,床頭擺放著一束新鮮的藍玫瑰。
"這...這不可能..."蘇棠踉蹌著后退一步,手指觸碰到了冰涼的香檳瓶,水珠沾濕了她的指尖。"觸覺、溫度、氣味...全都真實得可怕。"她轉向陸白,眼中滿是震驚,"這絕不可能是VR技術能達到的效果!"
陸白已經換了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裝,領帶松松地掛在脖子上,看起來像是剛從某個高級晚宴回來。他拿起香檳,熟練地打開瓶塞,氣泡歡快地涌出。
"歡迎來到《星光璀璨》的世界,"他微笑著倒了兩杯香檳,"在這里,你是來度假的心理學家蘇小姐,我是你的向導陸先生。"他將酒杯遞給蘇棠,"記住我們的約定——不問技術細節,只享受體驗。"
蘇棠接過酒杯,香檳的氣泡在杯中升騰,她抿了一小口,冰涼的口感帶著果香在舌尖綻放。"太真實了..."她喃喃道,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杯壁。
陸白看了看腕表——一塊他平時絕不會戴的百達翡麗:"晚餐已經安排好了,樓頂的米其林三星餐廳,可以看到整個城市的夜景。"
電梯直達酒店頂層,蘇棠透過玻璃幕墻看著城市燈火如繁星般鋪展開來。餐廳里,小提琴手正在演奏《Por Una Cabeza》,每張餐桌上都點著蠟燭,銀質餐具在燭光下閃閃發光。
"陸先生,您預定的位置。"侍者恭敬地引領他們到靠窗的最佳座位。
蘇棠注意到餐廳里的其他客人——女人們穿著華美的禮服,男人們西裝革履,談笑間珠寶和手表在燈光下閃爍。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簡單的襯衫牛仔褲,突然感到格格不入。
"別擔心,"陸白仿佛讀懂了她的心思,不到二十分鐘,一套Valentino的紅色晚禮服和配套的Jimmy Choo高跟鞋就被送到了套房。蘇棠換上后站在鏡子前,幾乎認不出自己——禮服勾勒出她優美的曲線,紅唇與禮服相得益彰,發髻松散地挽起,露出修長的脖頸。
"這...這太奢侈了。"她小聲說,手指輕觸著頸間那條Cartier的鉆石項鏈“我想加入你的團隊”。
聽到蘇棠說到加入團隊,陸白還是有點意外,他心里并不想讓蘇棠加入,但轉念一想“如果以后兩人談戀愛甚至結婚,書界守護者的身份肯定要告訴她,不如先做個考驗,一起工作在全面了解一下也好”。
“好啊!我一直在等你提出呢!”陸白微笑著說
“真的嗎?”蘇棠掩飾不住的喜悅的說到“我真的怕你拒絕,今天吃完火鍋就想單獨和你聊聊,在店里還有點緊張,不過我現在太開心了”
“只是···”陸白拉長了聲音說道"加入團隊有一個考驗,"陸白喝了一小口酒接著說到"如果你能在這這個小說的世界里待兩周里并不迷失自己,就證明你有資格加入團隊。"
蘇棠盯著陸白的眼睛靜靜的聽著。
“我會給你安排好一切”他的聲音低沉,"這兩周,你將體驗這本小說里描述的所有奢華生活——私人飛機、游艇派對、珠寶拍賣會...一切你能想象的。"
“好,我可以”蘇棠期待的脫口而出。
晚餐時,侍者為他們上了鵝肝醬、松露意面和一道蘇棠叫不出名字的主菜。每一道菜都像藝術品般精致,搭配的酒也恰到好處。陸白似乎對這一切駕輕就熟,熟練地使用各種餐具,與侍酒師討論酒的年份和口感。
"你經常來這種地方?"蘇棠忍不住問。
陸白切著盤中的牛排,嘴角微揚:"要熟悉劇情,工作需要"他放下刀叉,"明天上午我們去購物,下午預約了SPA,晚上有個慈善晚宴。"
接下來的幾天如同一場夢境。蘇棠坐著勞斯萊斯幻影穿梭于城市最高檔的購物區,在Chanel和Dior的VIP室里試穿當季新款;在Tiffany的私人展廳里試戴價值連城的珠寶;在五星級酒店的SPA中心享受帝王般的護理。
第四天早晨,蘇棠在酒店套房的陽臺上享用早餐時,突然放下咖啡杯:"陸白,這一切...太完美了。"
正在看報紙的陸白抬起頭:"什么意思?"
"太符合言情小說的設定了,"蘇棠的眼睛閃爍著敏銳的光芒,"豪華酒店、霸道總裁式的消費、突如其來的浪漫...就像是被精心設計的情節。"
陸白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恢復了平靜:"這就是言情小說的世界,不是嗎?"
蘇棠站起身,走到陽臺邊緣,俯瞰城市:"不,我的意思是...這個世界運行得太精確了。每個路人的反應,每個服務員的臺詞,甚至是天氣變化...都像是被某種更高層級的規則所控制。"她轉過身,"這絕不是VR能做到的。"
陸白放下報紙,緩緩走到她身邊:"你比我想象的觀察得更仔細。"他輕聲說,"但記住我們的約定。"
"我知道,"蘇棠嘆了口氣,"不問技術細節。"她望向遠方,"只是...作為一個心理學家,我很難不注意到這些異常。"
陸白突然握住她的手:"今天我們去游艇派對,你會見到這本小說的幾個配角。記住,無論發生什么,都不要干預劇情。"
游艇上,香檳、音樂和笑聲交織在一起。蘇棠穿著一條白色的Versace連衣裙,站在甲板上吹著海風。陸白被幾個商人模樣的人圍住,似乎在討論什么投資項目。
"第一次參加這種派對?"一個女聲在身后響起。
蘇棠轉身,看到一個穿著粉色比基尼的年輕女孩,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她。
"算是吧,"蘇棠微笑回應,"你是...?"
"林小雨,"女孩伸出手,"我是游艇主人的侄女。"她湊近一些,壓低聲音,"你和陸先生是什么關系?他從不帶女伴參加這種活動的。"
蘇棠一怔——這個角色,這個名字...是巧合嗎?她想起書店里那個活潑的助手。"我們只是朋友。"她謹慎地回答。
林小雨似乎想再問什么,但這時游艇突然劇烈搖晃了一下,她腳下一滑,差點跌入海中。蘇棠本能地伸手抓住她,兩人踉蹌著站穩。
"謝謝!"林小雨驚魂未定地拍著胸口,"我叔叔要是知道我又在船上亂跑,非得罵死我不可。"
蘇棠突然意識到——這一定是小說中的某個情節。她按照陸白的囑咐,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微笑著點點頭。
晚上回到酒店,蘇棠疲憊地倒在床上。今天她見到了至少三個小說中的配角,每個人的言行都嚴格符合他們的角色設定,就像是被編程好的NPC。但林小雨的出現讓她感到不安——那真的只是小說角色嗎?
第七天,陸白帶她去了一個私人珠寶展。展廳里,一條傳說中的"海洋之心"藍寶石項鏈正在展出。蘇棠站在展示柜前,被那顆深邃如海洋的寶石迷住了。
"喜歡嗎?"陸白在她耳邊輕聲問。
蘇棠回過神來:"它很美,但...太貴重了。"
陸白笑了笑,對工作人員說了什么。幾分鐘后,那條價值連城的項鏈被取出,戴在了蘇棠的脖子上。冰涼的寶石貼著她的皮膚,沉甸甸的。
"這...這不合規矩。"蘇棠小聲抗議,卻在鏡子里看到自己戴著項鏈的樣子——美得令人窒息。
就在這時,展廳的門被推開,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孩走了進來。蘇棠立刻認出了她——這本小說的女主角,一個出身普通卻心地善良的設計師,按照劇情,她應該是來尋找設計靈感的。
女主角看到蘇棠脖子上的項鏈,眼中閃過驚艷和羨慕,但很快禮貌地移開視線,走向其他展柜。
蘇棠突然感到一陣不適——她戴著本應屬于女主角的項鏈,站在這里像個冒牌貨。"我想取下來。"她對陸白說。
陸白回過頭:"時間搞錯了,我們走···"
第十三天,陸白帶蘇棠去了小說中描述的一座私人島嶼。島上只有一棟別墅,周圍是潔白的沙灘和碧藍的海水。夜晚,他們躺在沙灘上,看著滿天繁星。
"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陸白突然說,"你通過了考驗。"
蘇棠轉頭看他:"什么?"
"這兩周,你本可以沉迷于這些奢侈品,可以試圖改變劇情,可以追問技術細節..."陸白望著星空,"但你都沒有。你享受這一切,卻始終保持清醒,知道什么是真實的,什么是虛幻的。"
蘇棠沉默了一會兒:"我不知道什么是真實的。"她輕聲說,"這個世界太完美了,完美得不真實。但我的感受——快樂、驚訝、偶爾的不安...這些都是真實的。"她轉向陸白,"所以,到底是什么技術?"
陸白坐起身,表情變得嚴肅:"我們該回去了"
陸白帶著蘇棠來到酒店,帶上頭盔,一瞬間回到了書店。
旁邊傳來林小雨打鼾的聲音。
“有什么不舒服嗎?”陸白關心的問道
“沒有,我好像做了一個夢,真實的夢,但是我不理解”蘇棠難以抑制自己興奮心情。
“哇,那你真是很有天賦啊!一般人都會出現或多或少的身體不適”陸白驚訝的說到。
“我什么時候可以來上班啊陸老板”蘇棠調皮的說到。
“明天,今天這個情況估計明天來的人更多,我需要你”陸白一邊說一邊伸手。
“太好了,我都迫不及待的想開始工作了”蘇棠同樣伸手。
兩人的手握在一起。
“我睡了多久?”林小雨瞇著眼說到“我要回學校了,馬上要關門了”
“我們一起吧”蘇棠說著就去拿自己的包包。
陸白看著遠去的出租車不由感嘆,真是有趣的一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