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血腥味。楚晚推開古宅厚重的木門，第一個感覺就是血腥味。不對，死人的血早就凝固了，
不會有味道。可她就是聞到了。靈堂里，白色的帷幕隨風飄動，像是有什么東西在里面掙扎。
姐姐楚瑤的遺照靜靜地注視著她，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小姐，您回來了。
"管家王叔從陰影里走出來，臉色蒼白得像死人。楚晚點點頭，目光掃過靈堂。
"警察來過了嗎？""來過了，說是意外。"王叔的聲音很輕，
"小姐是從三樓書房的窗戶掉下來的，當場死亡。"意外？楚晚冷笑。楚瑤從小就恐高，
連二樓的陽臺都不敢靠近，怎么可能會從三樓的窗戶掉下來？"我要看看現場。""小姐，
樓上...樓上有些不太平。"王叔遲疑著，"這幾天晚上總有奇怪的聲音，
好像...好像是小姐在哭。"在哭？楚晚的心臟猛地跳了一下。作為心理學教授，
她不相信鬼神，但此刻卻感到一陣莫名的寒意。"帶我上去。"三樓書房里一片狼藉，
書籍散落一地，窗戶大開著。楚晚走到窗邊往下看，正好能看到院子里那灘已經干涸的血跡。
"警察說小姐是在整理書籍時不小心掉下去的。"王叔站在門口，不敢進來。楚晚蹲下身，
仔細觀察地面。地板上有拖拽的痕跡，很新鮮。不是意外。是謀殺。正當她要仔細查看時，
身后突然傳來一聲輕響。回頭看去，一本厚重的相冊不知何時掉在了地上，正好翻到某一頁。
那是楚瑤和一個男人的合照。男人的臉被人用紅筆狠狠劃掉了。2"這個男人是誰？
"楚晚拿著相冊問王叔。王叔看了一眼，臉色更白了。"是...是顧先生。""顧先生？
""顧寒淵，刑警隊長。小姐生前和他...和他在交往。"王叔的聲音有些顫抖，
"但是三個月前，他們分手了。"刑警隊長？楚晚的眉頭皺得更緊。如果楚瑤的男友是刑警，
那她的死怎么可能被草草定為意外？除非..."他們為什么分手？"王叔搖頭。
"小姐沒說，只是從那以后情緒就很不好，經常一個人在書房里待到很晚。
"楚晚繼續翻看相冊，發現后面的照片幾乎都被撕掉了，只剩下一些邊角。突然，
她的手指碰到了什么東西。相冊的夾層里藏著一張紙條。"如果我死了，一定是他殺的。
——楚瑤"楚晚的手開始發抖。他？誰？就在這時，樓下傳來敲門聲。"我去開門。
"王叔匆匆下樓。不一會兒，腳步聲響起，有人上樓了。"楚小姐？
"一個低沉的男聲在門口響起。楚晚轉身，看到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那里。
他穿著黑色的風衣，五官硬朗，眼神銳利。最引人注意的是他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已婚？
"我是顧寒淵。"男人走進來，目光掃過房間，"聽說你回來了。
"楚晚不動聲色地把紙條藏在身后。"是的，我來處理我姐姐的后事。""節哀。
"顧寒淵的表情很平靜，看不出任何異常，"楚瑤是個好女孩，她的死讓我們都很難過。
"好女孩？楚晚冷冷地看著他。"既然是好女孩，為什么要和她分手？"顧寒淵愣了一下，
隨即苦笑。"感情的事情很復雜，我不想傷害她，所以...""所以你就狠心地拋棄了她？
"楚晚的聲音帶著怒意，"她死前幾個月的情緒都很不好，是不是因為你？""楚小姐，
你誤會了。"顧寒淵皺眉，"我和楚瑤分手是有原因的，但絕不是因為不愛她。
""什么原因？"顧寒淵沉默了幾秒，看了看王叔，又看了看楚晚。
"有些事情不方便在這里說。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真相，晚上八點到河邊的咖啡廳見我。
"說完，他轉身就走。楚晚想要叫住他，但又止住了。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有秘密。
等腳步聲消失后，楚晚再次拿出那張紙條。字跡確實是楚瑤的，
但...為什么感覺有些奇怪？她仔細觀察，發現筆跡雖然是楚瑤的，但下筆的力度異常重，
像是在極度恐懼中寫下的。更奇怪的是，紙張的邊緣有輕微的血跡。楚瑤到底遇到了什么？
3夜幕降臨，楚晚準時出現在河邊咖啡廳。顧寒淵已經在等她了，面前放著兩杯咖啡。
"你來了。"他起身為她拉開椅子。楚晚坐下，直接開門見山。"說吧，
你為什么要和我姐姐分手？"顧寒淵喝了一口咖啡，沉默了很久才開口。
"因為我已經結婚了。"楚晚愣住了。"什么？""我有妻子，還有一個五歲的女兒。
"顧寒淵的聲音很低，充滿了痛苦，"我不應該和楚瑤在一起，是我對不起她。
""所以你就這樣拋棄了她？"楚晚感到憤怒，"你知不知道她有多愛你？""我知道。
"顧寒淵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正因為知道，我才必須結束這段關系。
我不能毀掉兩個家庭。"楚晚冷笑。"高尚的借口。""你可以恨我，但我沒有害死楚瑤。
"顧寒淵直視著她，"相反，我一直在調查她的死因。""調查？"楚晚皺眉，
"不是說已經定為意外了嗎？""官方是這樣定的，但我私下在調查。
"顧寒淵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楚瑤的死有很多疑點。"楚晚接過文件夾，
里面是一些照片和資料。"首先，現場沒有發現楚瑤的指紋。"顧寒淵指著其中一張照片，
"窗臺上很干凈，如果她是自己爬上去的，不可能沒有指紋。""其次，
楚瑤的指甲里有別人的DNA，是男性的。"楚晚的心跳加速。"是誰的？""還在比對。
"顧寒淵的表情嚴肅，"但可以確定的是，楚瑤死前和人發生過搏斗。
""那為什么官方要定為意外？"顧寒淵的臉色陰沉下來。"因為有人在施壓。""誰？
""我還在查。"顧寒淵收起文件夾，"楚晚，我需要你的幫助。你是心理學教授，
也許能從一些細節中發現線索。"楚晚猶豫了一下。她不信任這個男人，
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我姐姐生前有沒有提到過什么異常的事情？"她試探著問。
顧寒淵想了想。"有一件事。分手前的一個星期，她突然變得很害怕，說有人在跟蹤她。
""跟蹤？""我以為是她的錯覺，現在想想..."顧寒淵的語氣帶著自責，
"如果我當時認真對待，也許她就不會死了。"楚晚心中一動，想起了藏在相冊里的紙條。
"你知道我姐姐最近在調查什么嗎？""調查？"顧寒淵愣了一下，"她沒跟我說過。
不過...她確實經常去圖書館查資料。"圖書館？楚晚決定明天去看看。就在這時，
她的手機突然響了。是王叔打來的。"小姐，不好了！"王叔的聲音充滿恐懼，
"有人闖進古宅了！"4楚晚和顧寒淵匆忙趕回古宅。大門敞開著，里面一片狼藉。"王叔！
"楚晚大聲喊道。"在這里！"王叔從廚房走出來，臉色蒼白，手里拿著一根棒球棍，
"我剛才在后院，聽到前面有響聲，趕過來的時候人已經跑了。"楚晚環視四周，
發現客廳里的抽屜都被翻過了，沙發墊子也被掀開。"他們在找什么？
"顧寒淵檢查了一下現場。"看起來是有目的的搜索，不像是普通的盜竊。
"楚晚突然想到什么，快步沖向三樓書房。書房的門被撬開了，里面更加混亂。
所有的書都被從書架上扔下來，抽屜也被翻了個底朝天。最重要的是，楚瑤的相冊不見了。
"該死！"楚晚咬牙。"什么不見了？"顧寒淵跟了上來。楚晚猶豫了一下，
還是決定說實話。"我姐姐的相冊，里面有一張紙條。""什么紙條？
"楚晚把紙條的內容告訴了顧寒淵。顧寒淵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你為什么不早說？
""因為我不信任你。"楚晚直接說道，"你是我姐姐的前男友，也是最大的嫌疑人。
""如果我要殺楚瑤，為什么還要調查她的死因？"顧寒淵反問。"也許是為了掩蓋真相，
也許是為了誤導我。"楚晚冷冷地看著他，"我怎么知道你剛才說的那些是不是真的？
"顧寒淵被問得啞口無言。確實，他們才剛認識，楚晚沒有理由相信他。
"那張紙條還有其他線索嗎？"他換了個話題。楚晚搖頭。"只是說'如果我死了，
一定是他殺的'，但沒有說'他'是誰。""現在紙條被偷了，我們失去了重要證據。
"顧寒淵皺眉，"不過既然有人想要銷毀證據，說明我們的方向是對的。"就在這時，
王叔從樓下上來。"小姐，我想起一件事。"他小心翼翼地說，"小姐生前最后幾天，
經常半夜打電話，聲音很小，好像在害怕什么。""打給誰？"楚晚追問。"我不知道，
但聽起來像是在求饒。"王叔回憶著，"還有，小姐最近經常收到一些奇怪的信件。
""什么信件？""我也不知道內容，小姐都是直接拿到房間里，然后就燒掉了。
"楚晚和顧寒淵對視一眼。威脅信？"王叔，你還記得信件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嗎？
"顧寒淵問。"大概是...一個月前吧。"王叔想了想，
"就是在小姐和顧先生分手之后不久。"一個月前...楚晚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也許楚瑤的死和顧寒淵的分手有關，但不是因為情傷，
而是因為她發現了什么不該發現的秘密。"我們需要查查我姐姐最近在調查什么。
"楚晚對顧寒淵說，"明天去圖書館。"顧寒淵點頭。"我今晚留在這里守著，
以防有人再來。""不用。"楚晚拒絕，"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在這里。
"言下之意很明顯：她還是不信任他。顧寒淵苦笑。"那我在外面的車里守著。
"楚晚沒有反對。深夜，楚晚躺在床上卻睡不著。窗外偶爾傳來風聲，
聽起來像是有人在哭泣。她想起王叔說的話：樓上總有奇怪的聲音，好像是楚瑤在哭。
理性告訴她這是風聲，但心理上卻感到不安。就在半夢半醒之間，她聽到了腳步聲。
很輕很輕，但確實存在。有人在二樓走廊里走動。5楚晚屏住呼吸，仔細聽著。
腳步聲很奇怪，拖拖拉拉的，像是有人在拖著什么重物。她慢慢起身，輕手輕腳地走到門邊，
透過門縫往外看。走廊里很暗，只有微弱的月光從窗戶灑進來。腳步聲停了。
楚晚等了幾分鐘，確認沒有聲音后，才小心地打開門。走廊里空無一人。
但地板上有濕潤的痕跡，從樓梯口一直延伸到三樓。楚晚的心跳加速。
這些痕跡看起來像是...血跡？她拿出手機的手電筒功能，照向地面。確實是血跡，
還很新鮮。天哪，有人受傷了嗎？楚晚猶豫要不要叫顧寒淵，但想到他就在樓下，
如果真的有入侵者，他應該會發現。除非...除非入侵者是從別的地方進來的，
或者...顧寒淵本身就有問題。楚晚決定自己上去看看。她握緊手機，
沿著血跡慢慢往三樓走。血跡在書房門口消失了。書房的門半開著，里面一片黑暗。
楚晚推開門，用手電筒照了照。房間里沒有人，但窗戶又開了。更奇怪的是，
地板上那灘干涸的血跡旁邊，多了一束新鮮的白玫瑰。白玫瑰？楚晚走過去，
發現玫瑰上還有一張小紙條。"姐姐，我來看你了。"楚晚的手開始顫抖。
這字跡...和楚瑤的一模一樣。但楚瑤已經死了啊！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楚晚，你在這里干什么？"楚晚猛地轉身，看到顧寒淵站在門口，臉色很難看。
"我...我聽到腳步聲，就上來看看。"楚晚努力保持冷靜，"你怎么進來的？
""大門沒鎖，我進來找你。"顧寒淵走進房間，看到地上的玫瑰，眉頭皺起，"這是什么？
"楚晚把紙條給他看。顧寒淵的臉色更加陰沉。"有人在惡作劇。""惡作劇？"楚晚冷笑，
"你看看這字跡，和我姐姐的一模一樣。""所以有人在模仿她的字跡嚇唬你。
"顧寒淵分析道，"目的就是讓你害怕，不敢繼續調查。"楚晚覺得有道理，
但心里還是不安。"地板上的血跡是怎么回事？"她指向走廊。顧寒淵出去看了看，
回來時臉色更加凝重。"這不是人血。""什么？""從顏色和凝固狀態來看，
應該是動物血，很可能是雞血。"顧寒淵的語氣很肯定，"有人在故意營造恐怖氣氛。
"雞血...楚晚松了一口氣，但隨即又緊張起來。如果真的有人在惡作劇，
那說明她的調查讓某人感到了威脅。"我們明天必須去圖書館。"她堅定地說。顧寒淵點頭。
"我安排人手保護你。""不用，我自己能照顧自己。"楚晚拒絕，
"而且我還是不完全信任你。"顧寒淵看起來有些受傷，但沒有爭辯。
"那至少讓我陪你去圖書館。"楚晚考慮了一下，同意了。不管怎么說，
多一個人總是安全一些。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楚晚突然注意到窗臺上有一個奇怪的符號。
用紅色的顏料畫的，看起來像是某種儀式符號。"這是什么？"她指給顧寒淵看。
顧寒淵的臉色一變。"這是...巫術符號。""巫術？""一種詛咒符號，
據說能讓死者回魂。"顧寒淵的聲音有些顫抖，"楚晚，也許我們遇到的不是普通的殺手。
"楚晚感到一陣寒意。雖然她不相信巫術，但對方既然用這種方式威脅她，
說明...說明對方可能真的是個瘋子。6第二天一早，楚晚和顧寒淵來到市圖書館。
管理員是個中年女性，戴著厚厚的眼鏡，看起來很和善。"楚瑤小姐啊，她是我們的常客。
"管理員回憶著，"最近幾個月經常來，主要看一些歷史資料。""什么歷史資料？
"楚晚問。"好像是關于本地的一些舊案子，還有...還有一些關于巫術的書籍。
"管理員有些不好意思，"我勸過她，那些都是迷信，但她說是為了研究需要。"巫術？
楚晚和顧寒淵對視一眼。昨晚那個符號...楚瑤生前就在研究巫術？
"她最后一次來是什么時候？"顧寒淵問。"就在她出事的前一天。"管理員想了想，
"那天她很急，借了好幾本書，說要拿回家仔細研究。""什么書？"管理員查了查記錄。
"《中國古代巫術大全》、《詛咒與反詛咒》、《死者回魂錄》...都是些很奇怪的書。
"楚晚的心沉了下去。看來楚瑤在死前確實在調查什么，而且和巫術有關。
"這些書現在在哪里？""應該還在她那里，還沒有還。"管理員說，
"我們已經發了催還通知，但..."但人已經死了。楚晚想起昨晚古宅被翻的情況，
也許入侵者就是在找這些書。"我是楚瑤的妹妹，能不能幫我查查她還查閱了什么資料？
"管理員很同情她，同意幫忙。經過一番查找，
他們發現楚瑤最近主要在研究二十年前的一個案子。"柳家滅門案。"管理員念著資料，
"二十年前，柳家一家五口神秘死亡，現場留有巫術符號，至今未破。"柳家滅門案？
楚晚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案子。"案子的詳細資料在哪里？"顧寒淵問。"在檔案室，
但那里的資料不外借，需要特殊權限才能查閱。"顧寒淵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證。
"我可以查看嗎？"管理員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了。檔案室在圖書館的地下一層，很陰暗。
楚晚跟著顧寒淵走進去，感覺溫度比外面低了好幾度。管理員找出了相關檔案，
是一個厚厚的文件夾。"你們慢慢看，我去樓上了。"她說完就匆匆離開了，
好像不愿意在這里多待。楚晚打開文件夾，第一張就是現場照片。那是一座古老的宅子，
和楚家古宅很相似。院子里躺著五具尸體，都是柳家的人。最恐怖的是，
每具尸體旁邊都有一個血紅色的符號，和昨晚在窗臺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這...這和昨晚的符號完全相同。"楚晚指著照片。顧寒淵仔細比對，臉色凝重。
"一模一樣。"他繼續翻看檔案。"柳家當時是本地的大戶，家主柳明軒是有名的古董商。
案發當晚，全家正在舉辦聚會，突然所有人都倒下了。""中毒？""不是，
尸檢顯示他們是被某種未知的方式殺死的，體內沒有毒素，也沒有外傷。"顧寒淵皺眉，
"醫學無法解釋死因。"楚晚繼續看案件細節。"當時警方懷疑是仇殺，
但找不到任何嫌疑人。案子最后不了了之。""等等，"顧寒淵突然指著一張照片，
"你看這個。"照片上是柳家的客廳，墻上掛著一幅古畫。楚晚仔細看，發現那幅畫她見過。
在楚家古宅的書房里，也有一模一樣的畫。"這幅畫...""是《百鬼夜行圖》，
傳說中的詛咒畫。"顧寒淵的聲音很低，"據說誰擁有這幅畫，誰就會遭到詛咒。
"楚晚的手開始發抖。如果這是真的，那楚瑤的死..."我們必須回去看看那幅畫。
"她急切地說。兩人匆忙離開圖書館，趕回古宅。但當他們到達書房時，
發現墻上的畫不見了。只留下一個釘子，和墻上淡淡的痕跡。畫被偷走了。
7"畫什么時候不見的？"楚晚問王叔。王叔一臉茫然。"我不知道啊，昨天還在的。
"顧寒淵檢查了窗戶，發現窗鎖被撬過的痕跡。"應該是昨晚有人從外面爬進來偷走的。
"楚晚坐在椅子上，感到頭昏腦脹。線索一個接一個地被破壞，就像有人在后面操控一切。
"楚瑤為什么要研究柳家滅門案？"她自言自語。"也許她發現了什么聯系。"顧寒淵推測，
"柳家古宅和楚家古宅的建筑風格很相似，
而且都有那幅畫...""你是說楚家和柳家有什么關系？""很有可能。
"顧寒淵拿出手機，"我去查查楚家的歷史。"就在這時，楚晚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