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次剜心手術前,我舔掉了暴君耳垂上的血。"重生醒來的第一秒,
我就咬碎了藏在舌底的毒囊。 前世這時我該昏迷著被取走心頭血,
但此刻我當著他的面撕開衣襟:"陛下,您確定這心跳聲...真是您白月光的?
"01銀鉗剛抵住我第三根肋骨,舌下的冰魄丹就應聲而碎。苦腥的毒汁混著鐵銹味炸開,
執刀太醫 “啊” 地慘叫一聲—— 他掌心不知何時爬滿了從藥碗底鉆出來的蠱蟲。
青銅燈盞在十六根盤龍燭臺的光暈里搖晃,蕭沉晝玄色衣擺掃過我垂落的發絲,
玉聽診器貼著脖頸壓下來,涼意滲進血管:「第七次還不老實?」我扯動嘴角,
鎖鏈嘩啦作響。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月牙形舊疤,借刺痛保持清醒。另一只手狠狠扯開衣襟,
露出鎖骨處歪斜的金針:「陛下仔細聽 —— 這心跳聲,可比您白月光的快了整整七下。」
玉聽診器驟然泛起血絲。蕭沉晝瞳孔猛地收縮,我趁機用膝蓋頂向他心口。他踉蹌后退時,
我抄起案上青銅燈臺,朝著最近的太醫砸去。鎏金鳳凰燈嘴擦著那太醫耳際飛過,
在漢白玉墻上撞出蛛網裂痕。「反了!」侍衛的怒喝中,我踩著滿地碎瓷退到窗邊。
月光爬上歪斜的金針 —— 那是第七次剜心前,謝無塵親手刺入的記憶封印,
如今三根金針已經徹底斷裂。其中一根泛著詭異的幽藍,那是用白月光心頭血淬煉的標記。
蕭沉晝擦去嘴角血跡,慢條斯理摘下腰間金絲。那金絲泛著冷光,纏著九枚水晶瓶,
瓶中漂浮著歷代「容器」的心臟切片。他晃了晃最頂端的瓶子,
里面的蒼白心臟突然抽搐:「把王妃綁起來,今晚繼續手術。」金絲纏住手腕的剎那,
我突然軟倒在他懷里。指尖擦過他袖中暗藏的匕首,
壓低聲音:「您可知為何白月光畫像總在子時流淚?」他僵住的瞬間,
我將浸著朱砂的帕子塞進他袖口:「那帕子上的并蒂蓮,和您母親陪葬的香囊紋樣,
一模一樣。」「拖下去。」蕭沉晝甩開我的手,金絲在地上拖出刺耳聲響。
我被侍衛架著經過謝無塵身邊時,瞥見他袖中銅鈴輕輕晃動—— 那是能操控蠱蟲的法器,
此刻鈴身泛著詭異的青芒。他突然湊近我耳畔:「沈姑娘,你鎖骨上的金針,可還剩幾根?」
入夜后,寢宮里的長明燈突然熄滅。我摸索著摸出藏在枕下的金簪,
在床幔上又劃下一道刻痕。第七道了。
這次我往刻痕里塞了枚蠱蟲卵—— 是白天謝無塵給我喂藥時,我在藥碗底發現的。
當蟲卵觸到布料的瞬間,竟發出嬰兒啼哭般的細響。窗外傳來宮婢的驚叫。我立刻躺回床上,
扯開衣襟露出歪斜的金針。月光透過窗欞,正巧落在蕭沉晝驟然放大的瞳孔里。
他死死盯著我鎖骨處的金針,手指幾乎要掐進我肩膀:「記憶封印怎么回事?」
我突然笑出聲,伸手勾住他脖頸。唇擦過他耳畔時,故意用氣音說:「您以為白月光是病逝?
當年皇后娘娘親手剜出自己心臟,煉成了......」門「砰」地被踹開,
謝無塵帶著侍衛闖進來:「陛下!此女妖言惑眾,當立即 ——」「滾。」蕭沉晝頭也不回,
玉聽診器再次貼上我的胸口。他掌心的溫度透過衣料傳來,指尖卻在微微顫抖。
我望著他眼尾滲血的淚痣,突然想起前世他親手剜出白月光心臟時,也是這樣顫抖的手。
窗外驚雷炸響,震得窗欞嗡嗡作響。我在心里數著倒計時,老太監該收到信號了。
而謝無塵袖中的銅鈴,已經開始發燙。「你究竟知道多少?」蕭沉晝突然扣住我手腕,
力道大得幾乎要碾碎骨頭。我瞥見他腰間的水晶瓶,
其中一枚正在隱隱發亮—— 那是存放著白月光心臟切片的瓶子。我湊近他滲血的淚痣,
輕聲說:「您母親棺槨下的鎮魂釘,上個月被謝無塵拔走了三根。現在......」
話音未落,整座宮殿突然劇烈搖晃,床底傳來指甲抓撓木板的聲響。蕭沉晝猛地推開我,
玉聽診器重重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他踉蹌著后退兩步,撞翻了案上的藥碗。
藥汁潑在地上,竟腐蝕出一片焦黑 —— 正是白天謝無塵逼我喝下的「養心湯」。
「不可能......」蕭沉晝喃喃自語,彎腰撿起破碎的聽診器。月光下,
斷裂的玉片上浮現出細密的蠱文,正是百年前封印母蠱的古老文字。而在玉片背面,
赫然刻著「癸酉年七月初七」—— 暴君母親的忌日。我趁機從發間抽出銀針,
猛地扎向自己手腕。鮮血涌出的瞬間,我將血滴在碎裂的玉片上。蠱文驟然發出紅光,
照亮了蕭沉晝震驚的臉。在血光中,玉片竟浮現出皇后生前的模樣,
她正對著蕭沉晝伸出枯骨般的手。「沈燼霜!」謝無塵突然暴喝,袖中銅鈴瘋狂搖晃。
無數蠱蟲從墻角爬出,順著我的腳踝往上爬。我卻對著蕭沉晝露出笑容,
任由蠱蟲啃噬我的皮膚:「陛下,您母親的蠱蟲,餓了百年了吧?還記得您十歲生辰那天,
皇后娘娘喂您吃下的那顆紅丸嗎?」蕭沉晝的眼神徹底瘋狂,他拔出腰間佩劍,
劍尖指向謝無塵:「你騙我!當年母親明明是......」謝無塵扯下臉上的銀面具,
露出布滿蠱蟲紋路的臉:「蕭沉晝,你以為你母親真是病逝?當年她為了永葆青春,
自愿成為母蠱宿主!而你,不過是她豢養的下一任容器!」雷聲轟鳴中,
我看著蕭沉晝手中的劍劇烈顫抖。前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 原來白月光不是別人,
正是蕭沉晝的生母。而我,不過是他們培養的新容器。當我看向自己手腕,
那些被蠱蟲啃噬的傷口,竟開始浮現出和皇后棺槨上相同的符咒。「殺了她!」
謝無塵突然尖叫,蠱蟲瘋狂撲向我。我握緊手中的金針,
對準心口歪斜的封印 ——只要毀掉這里,就能讓母蠱提前蘇醒。可就在這時,
蕭沉晝卻突然揮劍斬斷蠱蟲,將我護在身后。他的眼神猩紅如血:「誰也不許動她。」
我望著他后背的劍傷,突然笑出了眼淚。原來這瘋子,在發現真相后,
第一反應竟是保護我這個容器。窗外暴雨傾盆,沖刷著滿地的蠱蟲殘骸,而我知道,
這場血色的游戲,才剛剛開始。墻角的陰影里,老太監的灰影一閃而過,他袖中攥著的,
正是皇后生前最愛的鎏金步搖。02子時三刻,銅漏滴水聲突然變得粘稠。
蕭沉晝的金絲纏上我手腕,玄色袖口滑落時,
露出心口那道月牙形傷疤—— 十年前他被生母咬斷小指,我在屏風后聽見那聲慘叫,
還混著咀嚼骨頭的脆響。「第七次。」他指尖叩擊金絲,聲音像浸在寒潭里的青銅鐘,
「這次再鬧,就剜了你的舌頭,熬成蠱引。」我指甲掐進后頸第三百六十個針孔,
那里結著的痂殼泛著詭異的青紫色。故意放緩呼吸,讓心跳漏了半拍,金絲驟然收緊,
勒進皮肉的瞬間,我笑出帶血的唾沫:「陛下昨夜又夢見白月光了?她用您送的鎏金步搖,
一下下戳自己心臟的時候,您在夢里哭濕了幾條帕子?」玉聽診器碎片「當啷」墜地。
蕭沉晝扣住我喉嚨的手青筋暴起,
指腹碾過我鎖骨處歪斜的金針—— 那是謝無塵用白月光心頭血淬過的封印,
此刻正滲出黑色粘液。我暗中運氣,左胸肌肉突然扭曲凸起,在月光下映出張腐爛的女人臉,
眼尾那顆淚痣正汩汩淌著黑血,和畫像上溫婉的白月光判若兩人。「這是......」
他喉結劇烈滾動,碎片鋒利的邊緣刮開我鎖骨,血珠滲進金針縫隙。「母蠱餓了。」
我舔掉嘴角血沫,金簪尖閃電般刺進他袖口暗袋。那里藏著我昨夜塞的蠱蟲卵,
此刻正順著他寸口脈輕輕震動,像極了前世他用玉聽診器聽我心跳時,掌心傳來的震顫。
窗外銅鈴聲驟響,七枚骨簪破窗而入,
釘在床幔第七道刻痕旁—— 簪頭嵌著的臼齒泛著幽藍熒光,是歷代容器腐爛十年的征兆,
每顆牙齒內側都刻著生辰八字。「容器的牙。」蕭沉晝拾起一枚,突然笑起來,
聲線裂成碎瓷,「謝無塵,你當年用這些東西煉我母親時,她是不是也這樣笑?
笑自己養出個弒父囚母的好兒子!」骨簪驟然發光,我后頸星圖燙如火燒。
三百六十個針孔連成銀線,在墻上投出地宮輪廓—— 石棺里的替身們心口插著金針,
指尖還攥著未腐的衣角,有的指甲縫里嵌著泥土,有的喉嚨處釘著銀釘。畫面突然切換,
我看見前世的自己被綁在手術臺上,謝無塵舉著剜心刀,
刀尖滴落的血珠竟匯聚成蕭沉晝的臉。「放開她。」謝無塵的銀面具浮在陰影里,
袖口銅鈴搖出催情蠱霧,霧氣中隱隱有嬰兒的啼哭聲。我屏住呼吸,
卻故意讓指尖沾了霧珠—— 那里面混著蕭沉晝的指尖血,能喚醒蠱蟲卵里的百日蠱。
蠱霧彌漫間,我看見謝無塵袖中藏著的《養心錄》殘頁,邊角處畫著的女子眉眼,
和我竟有七分相似。金絲突然纏上謝無塵咽喉。蕭沉晝手腕血線繃成直線,
那是我今早用啞醫女阿箬的舌頭血編的「聽蠱線」,此刻正微微發燙:「說!
我母親的心臟到底在哪?當年你說她病逝,棺材里埋的根本就是具空殼!」謝無塵咳出黑血,
銀面具滑落半寸,露出眼角蛛網般的蠱蟲紋路:「在她心臟里!當年皇后把自己煉成母蠱,
心臟分成兩半 —— 一半給了您這個血親,另一半......」他突然詭異地笑起來,
「另一半早在你出生時,就種進了替身的胚胎里!」「所以我從娘胎里就是個容器。」
我接口,同時將蠱蟲卵按進蕭沉晝掌心傷口,「陛下可知,您每晚聽見的心跳聲,
其實是母蠱在啃食先帝的魂魄?」金絲割破我手腕,兩滴血在玉碎片上綻開,
竟映出駭人畫面:幼年蕭沉晝被按在血泊里,他生母捧著跳動的心臟,
正用他送的鎏金步搖挑開他眼皮,逼他吞下蠱蟲。「不可能......」蕭沉晝踉蹌后退,
撞翻銅鼎,所謂「養心湯」潑在地上,立刻化作萬千蠱蟲,
順著他繡著五爪金龍的靴面往上爬。我扯下他腰間水晶瓶,里面的心臟切片裂成兩半,
蜷縮著的蠱蟲突然展開翅膀,翅脈竟與我體內的跳動頻率一致。更可怕的是,
每片翅膀上都印著不同的面孔 —— 全是被剜心的替身。寅時梆子聲里,
蕭沉晝揮劍砍向虛空。他以為在斬蠱蟲,
卻砍中了鎏金鏡—— 鏡中白月光正用步搖戳他后心,每一下都帶出黑血,而他握劍的手,
分明和當年剜我心臟時一樣顫抖。鏡中畫面突然切換,我看見自己前世被剜出的心臟,
竟在蕭沉晝掌心跳動,而他笑著將心臟塞進水晶瓶,瓶口滴落的血,染紅了他眼尾的淚痣。
「陛下看這鏡子。」我捏碎發間磷粉,鏡中虛影突然切換成七歲的蕭沉晝,
跪在滿地斷肢中啃食心臟。他猛地轉頭,與現實中握劍的自己四目相對,
兩雙眼睛里都浮著相同的血霧。「那是您十歲生辰宴。」我貼近他滲血的淚痣,
「皇后娘娘喂您的紅丸,是用三百六十個少女心臟磨成的蠱藥。您以為自己是在繼承皇位,
其實從出生起,就是母蠱的養料!」「住口!」劍尖抵住我咽喉,卻在觸及皮膚時驟然停住。
蕭沉晝瞳孔里的血絲突然連成線,與我后頸星圖重疊—— 地宮三百六十處蠱巢應聲震動,
像極了母蠱在子宮里的胎動。更驚悚的是,他胸口的月牙形傷疤開始滲血,
血珠在空中聚成他生母的臉,正對著他獰笑。卯時天光爬上他眼角。蕭沉晝扯開我衣領,
盯著后頸星圖發愣—— 那是用他生母骨灰混著朱砂刺的,每道針孔都對應著一處蠱蟲巢穴。
我趁機將阿箬的血線繞上他手腕,紅線與他心口咬痕共鳴,
竟在皮膚下映出「癸酉年七月初七」的字樣。與此同時,謝無塵的慘叫聲從遠處傳來,
七枚骨簪同時爆裂,飛濺的碎骨上,浮現出我母親被剖宮取子的慘狀。
我摸出枕頭下的胎衣碎片,上面的朱砂胎記與我腰側「癸酉」
二字的疤痕嚴絲合縫—— 原來欽天監早在三十年前,就把我母親的子宮煉成了蠱床。
蕭沉晝的金絲掉在地上,他盯著我手腕的蠱蟲咬痕,突然笑起來。那笑聲混著血沫,
滴在我掌心蠱蟲卵上,蟲卵裂開條縫,露出半透明的小影子,竟與他心口咬痕一模一樣。
窗外銅鈴聲戛然而止。他撫上我鎖骨金針的指尖顫抖得厲害,卻輕輕說:「明天開始,
不用喝藥了。」我感受著他脈搏里的蠱蟲啃食我的心臟,
知道第七枚蠱蟲已經孵化—— 所謂聽診,從來不是聽心跳,而是母蠱在測量,
新容器何時能撐破這具皮囊。而他不知道,我后頸的星圖里,
藏著能燒死母蠱的最后一枚金針—— 那是用他孿生妹妹的頭骨磨成的,
此刻正貼著我的心尖,等待月全食的血光。03金簪尖剛觸及指尖,
腐臭的氣息就從畫像背面的夾層里鉆了出來。那是用蠱蟲絲線縫制的密層,
每一針都帶著陳年血腥味,和我前世躺在剜心臺上,謝無塵縫合我胸腔時的氣味一模一樣。
夾層里的半塊胎發纏著金線,編織紋路與蕭沉晝腰間玉佩的系繩如出一轍。
我將朱砂混著心頭血滴入瓷碟,看著猩紅的液體暈開,
恍惚間又回到前世—— 他剜我心臟時,滾燙的血也是這樣濺在白月光畫像上,
將畫中女子的笑容染成猙獰的模樣。「這淚痣,該點在右眼尾。」我對著空蕩蕩的殿宇輕笑,
簪尖落下的瞬間,畫中女子的嘴角突然不受控地上揚,
那弧度和蕭沉晝每次俯身聽我心跳時的冷笑分毫不差。殿門轟然撞開時,
我正將畫像舉向送藥的宮婢。青瓷碗墜地的脆響里,她的瞳孔猛地縮成針尖。
畫中白月光空洞的眼眶中,兩只赤紅蠱蟲正順著臉頰爬出,蟲身上的紋路,
和我后頸星圖的針孔排列完全相同。「沈 —— 燼 —— 霜!」
蕭沉晝的金絲如毒蛇般纏上我的脖頸,玉聽診器碎片在他掌心發燙,映出他眼底翻涌的黑霧,
「你對畫像做了什么手腳?」金絲勒進皮肉,我卻湊近他滲血的淚痣,
吐氣如蘭:「陛下仔細瞧瞧,這淚痣像不像您生母被煉成蠱蟲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