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春日暖陽透過雕花窗欞灑進屋內，溫寧坐在梳妝臺前，任由丫鬟為她梳理青絲。
銅鏡中的女子眉目如畫，卻掩不住眼底的疲憊。"夫人，今日是小姐的生辰，
老爺說要在花園擺宴。"丫鬟小心翼翼地說道。溫寧點點頭，心中卻五味雜陳。女兒三歲了，
這三年來，夫君蕭瑾言對她越發冷淡，倒是對那個叫柳如煙的通房丫鬟格外上心。"娘親！
"稚嫩的聲音傳來，小小的身影撲進溫寧懷中。"瑤兒，慢些跑。"溫寧輕撫女兒的小臉，
心中涌起陣陣暖意。無論如何，女兒是她最大的慰藉。"爹爹說今天要給瑤兒過生辰，
還說柳姨娘也會來。"小瑤兒天真地說著，絲毫不知這話在溫寧心中激起怎樣的波瀾。
柳如煙，那個狐媚子，原本只是府中一個普通的丫鬟，不知何時竟成了蕭瑾言的心頭肉。
更可笑的是，蕭瑾言竟要她在女兒的生辰宴上容忍那個女人的存在。"夫人，
老爺請您到前廳一趟。"管家恭敬地稟報。溫寧整理好衣裳，帶著女兒走向前廳。
路過花園時，她看見蕭瑾言正與柳如煙并肩而立，兩人竊竊私語，神態親密。柳如煙嬌笑著，
蕭瑾言眼中滿含寵溺。這一幕深深刺痛了溫寧的心。她想起新婚時蕭瑾言對她的溫柔體貼，
再看看現在的冷漠疏離，恍如隔世。"溫氏。"蕭瑾言見到她，連稱呼都變得生分，
"今日瑤兒生辰，府中要來不少客人，你好生招待。還有，如煙也會出席，你莫要為難她。
"溫寧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著表面的平靜："妾身知曉。""娘親，柳姨娘真漂亮。
"小瑤兒童言無忌，指著柳如煙說道。柳如煙聞言，媚眼如絲地看向蕭瑾言："老爺，
小姐真是可愛。"蕭瑾言竟溫和地摸了摸女兒的頭："瑤兒要乖，柳姨娘對你很好。
"溫寧心如刀絞，自己的女兒竟然要叫丈夫的外室為姨娘。她握緊雙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用疼痛壓制著心中的怒火。"老爺，妾身先去準備了。"溫寧強壓怒意，轉身離去。
身后傳來蕭瑾言對柳如煙的溫聲細語："如煙不必緊張，今日你是這府中的客人。"客人？
溫寧冷笑，一個通房丫鬟，何時竟成了客人。而她這個明媒正娶的正妻，
反倒像是多余的存在。回到院中，溫寧獨自坐在秋千架上。春風輕拂，帶來陣陣花香，
可她心中卻如寒冬般冰冷。"夫人，您還好嗎？"貼身丫鬟春桃擔憂地問道。"我沒事。
"溫寧閉上眼睛，努力調整心境。她是將軍府的嫡女，溫家的千金，
絕不能在這種時候失了分寸。午后，賓客陸續到來。溫寧一襲青色長裙，
端莊優雅地招待著客人。她臉上始終掛著得體的笑容，仿佛剛才的一切不過是幻象。
"溫夫人氣色不錯，瑤兒小姐也長得俊俏。"王夫人笑著恭維。"多謝夫人夸獎。
"溫寧優雅回應，心中卻暗自苦澀。正說話間，蕭瑾言帶著柳如煙走了過來。
柳如煙一身粉色羅裙，珠翠滿頭，打扮得比主母還要精致。"這位是？
"王夫人疑惑地看向柳如煙。蕭瑾言竟毫不羞愧地介紹："這是府中的如煙姑娘。"姑娘？
溫寧心中冷笑，一個通房丫鬟，竟被稱作姑娘。第二章夜幕降臨，生辰宴正式開始。
觥籌交錯間，溫寧維持著主母的體面，可心中的痛苦卻在不斷加深。蕭瑾言坐在主位，
身邊竟然坐著柳如煙。按理說，那個位置應該是她這個正妻的位置，
可現在卻被一個通房丫鬟占據。"爹爹，這個糕點好甜。"小瑤兒天真地笑著，
絲毫不知大人間的復雜情感。"瑤兒喜歡就多吃些。"蕭瑾言難得露出笑容，
轉頭對柳如煙說，"如煙，你也嘗嘗。"柳如煙嬌羞地低頭："多謝老爺。
"溫寧看著這一幕，手中的酒杯差點握不住。她的丈夫，當著眾賓客的面，
對一個通房丫鬟如此體貼，卻對她這個正妻視而不見。"溫夫人，您臉色不太好，
要不要歇息一下？"坐在身邊的李夫人關切地問道。"無妨，可能是累了些。
"溫寧強顏歡笑，心中卻在滴血。就在此時，蕭瑾言突然站起身來，
舉杯說道："今日是小女瑤兒的生辰，感謝各位前來慶賀。我有一事要宣布。
"溫寧心中一緊，直覺告訴她，蕭瑾言要說的話絕對不是什么好事。"如煙姑娘溫柔賢惠，
深得我心。從今日起，她便是我的側室。"蕭瑾言的話如晴天霹靂，
在場的賓客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溫寧只覺得天旋地轉，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她萬萬沒想到，蕭瑾言竟然要在女兒的生辰宴上宣布這種事情。
"老爺..."柳如煙羞澀地垂下頭，眼中卻閃著得意的光芒。賓客們竊竊私語，
看向溫寧的眼神中滿含同情和嘲諷。有的人搖頭嘆息，有的人幸災樂禍，更有人議論紛紛。
"蕭大人，這..."王夫人欲言又止，看了看溫寧的臉色。"諸位不必多慮，
溫氏依然是我的正妻，如煙只是側室。"蕭瑾言語氣淡然，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只是側室？溫寧心中苦笑，可剛才他對柳如煙的態度，哪里像是對側室的樣子，
分明是把她當成了心肝寶貝。"娘親，柳姨娘要住在我們家了嗎？"小瑤兒天真地問道。
溫寧強忍著淚水，勉強點頭："是的，瑤兒。""太好了，瑤兒又多了一個姨娘。
"小瑤兒高興地拍手，絲毫不知道這對母親意味著什么。宴席繼續進行，可溫寧卻如坐針氈。
每當看到蕭瑾言對柳如煙的溫柔，她都感覺心如刀割。"溫姐姐，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還請多多指教。"柳如煙走到溫寧面前，表面恭敬，眼中卻滿含挑釁。溫寧深深看了她一眼，
淡淡說道："柳側室客氣了。""姐姐真是大度，不愧是大家閨秀。"柳如煙笑得越發燦爛，
"以后姐姐有什么吩咐，盡管說就是。"聽著這話，溫寧差點想笑。
一個搶了自己丈夫的女人，竟然還要在這里假惺惺地示好。宴席散去后，溫寧獨自回到房中。
春桃心疼地看著她，欲言又止。"春桃，你說我這三年來，到底做錯了什么？
"溫寧坐在床邊，終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淚。"夫人，您什么都沒做錯，是老爺負了您。
"春桃憤憤不平，"那個狐貍精，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迷惑老爺。"溫寧擦干眼淚，
看向窗外的月色。今夜的月亮很圓，可她的心卻殘缺不全。第三章次日清晨，溫寧早早起身。
她要去給婆婆請安，這是府中的規矩，即便心中再痛苦，該盡的禮數還是要盡。
走到老夫人院中，溫寧意外地發現柳如煙也在那里。昨日才被扶正為側室，
今日就敢到老夫人面前刷存在感了。"寧兒來了。"老夫人蕭太夫人看向溫寧，眼神復雜，
"坐吧。"溫寧恭敬地行禮后坐下，目光掃向柳如煙。這個女人穿著一身淺紫色的衣裙，
舉止間竟有幾分貴婦的模樣。"如煙剛才在跟我說話，說要好好孝敬我這個老婆子。
"蕭太夫人淡淡地說，看不出喜怒。"如煙知曉禮數，這是好事。"溫寧表面平靜，
心中卻暗自冷笑。柳如煙這是在搶先示好，想要在老夫人面前獲得好感。"母親，
媳婦給您帶了新到的燕窩。"溫寧讓春桃呈上精美的盒子。蕭太夫人點點頭："寧兒有心了。
""老夫人，如煙也為您準備了禮物。"柳如煙連忙說道，讓自己的丫鬟呈上一盒糕點，
"這是如煙親手做的桂花糕，請老夫人品嘗。"親手做的？溫寧心中嗤笑，
柳如煙一個丫鬟出身，會做什么精致糕點。多半是從外面買來的，然后謊稱自己做的。
蕭太夫人嘗了一口，面色微變："這糕點...做得不錯。""多謝老夫人夸獎，
如煙會繼續努力的。"柳如煙得意地看了溫寧一眼。正說話間，蕭瑾言走了進來。
他看了看兩個女人，徑直走到蕭太夫人面前行禮。"母親，兒子來請安。""瑾言，
你昨日的決定太匆忙了。"蕭太夫人終于開口，"寧兒是將軍府的嫡女，你這樣做，
讓她如何自處？"蕭瑾言眉頭微皺："母親，兒子自有分寸。溫氏依然是正妻，這個不會變。
""可是..."蕭太夫人還想說什么，卻被蕭瑾言打斷。"母親，如煙溫柔體貼，
又有了身孕，兒子不能薄待了她。"有了身孕？溫寧如遭雷擊，不敢置信地看向柳如煙。
這個女人竟然懷孕了？柳如煙羞澀地撫摸著平坦的小腹："如煙不敢奢求什么，
只希望能為老爺誕下一兒半女。""好，好啊。"蕭太夫人臉上露出了笑容，
"如煙有了身孕，確實要好好照顧。"溫寧坐在那里，只覺得渾身冰冷。柳如煙懷孕了，
難怪蕭瑾言要急著扶她為側室。如果生下兒子，這個女人在府中的地位就更加穩固了。
"如煙，你身子要緊，以后就不用每日請安了。"蕭太夫人關切地說。"多謝老夫人體恤。
"柳如煙感激涕零，眼中的得意卻掩飾不住。溫寧看著這一幕，心如死灰。她嫁到蕭府三年，
雖然生下了女兒瑤兒，可蕭瑾言似乎并不看重女兒。如今柳如煙有了身孕，如果生下兒子，
那她這個正妻的地位豈不是..."寧兒，你也要多加努力，早日為蕭家再添一個孩子。
"蕭太夫人看向溫寧。溫寧苦澀地點頭："媳婦知曉。"可是，
蕭瑾言已經一年多沒有踏進過她的房間了，又如何能夠有孩子呢？從老夫人院中出來，
溫寧心情沉重。春桃跟在身后，憤憤不平地說："夫人，那個狐貍精真是太過分了，
居然敢在老夫人面前邀功。""春桃，慎言。"溫寧阻止了她，"她現在是側室，
不是你能隨意議論的。"春桃憋屈地閉上嘴，可眼中的憤怒卻沒有消散。回到自己的院子，
溫寧獨自坐在花園中。春日的花朵開得正艷，可她的心情卻如秋日般蕭瑟。
她想起父親當初為她選擇蕭瑾言時的話："瑾言是個好孩子，會善待你的。"善待？
溫寧苦笑，如今的蕭瑾言，眼中只有柳如煙，哪里還記得她這個正妻。第四章午后，
溫寧正在房中看書，春桃匆匆跑來："夫人，老爺帶著柳側室去了書房，說是要教她識字。
"識字？溫寧放下手中的書，心中涌起一陣怒意。蕭瑾言竟然要親自教柳如煙識字，
這種親密的舉動，連她這個正妻都沒有享受過。"夫人，您要過去看看嗎？
"春桃試探地問道。溫寧搖搖頭："不必，那是老爺的事。"可心中的痛苦卻無法抑制。
她想起新婚時，自己也曾想和蕭瑾言一起讀書論文，可他總是說忙，沒有時間。
如今卻有時間教一個丫鬟識字。正想著，小瑤兒跑了進來："娘親，爹爹在教柳姨娘寫字呢，
好有趣。"溫寧心如刀絞，勉強笑道："是嗎？瑤兒覺得有趣就好。
""爹爹說柳姨娘很聰明，一學就會。"小瑤兒天真地說著，絲毫不知這些話對母親的傷害。
溫寧抱緊女兒，努力壓制著心中的痛苦。她不能在女兒面前失態，不能讓瑤兒看出什么異常。
黃昏時分，蕭瑾言終于回到了前院。溫寧本想當作什么都沒發生，可看到他臉上的溫柔笑意，
心中的怒火再也壓制不住。"老爺今日心情不錯。"溫寧淡淡地說道。
蕭瑾言看了她一眼："如煙很聰明，學東西很快。""是嗎？"溫寧冷笑，
"老爺真是用心良苦。"蕭瑾言皺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沒什么意思，
只是覺得老爺對側室真是照顧有加。"溫寧再也忍不住，"親自教識字，這種待遇，
連我這個正妻都沒有享受過。""溫寧，你不要無理取鬧。"蕭瑾言臉色一沉，
"如煙出身低微，不識字很正常。我教她識字，也是為了讓她能夠更好地管理府中事務。
"管理府中事務？溫寧氣極反笑："老爺是要讓側室管理府中事務嗎？那我這個正妻做什么？
""你胡說什么？"蕭瑾言慍怒，"你是正妻，自然要管理府中大事。
如煙只是幫你分擔一些瑣事罷了。""我不需要她幫我分擔任何事。"溫寧冷冷地說，
"這個府中，有我一個主母就夠了。"蕭瑾言深深看了她一眼："溫寧，你變了。
以前的你溫柔善良，從不會說這種話。""是我變了，還是老爺變了？"溫寧反問，
"以前的老爺，也不會當著眾人的面寵愛側室，更不會在女兒的生辰宴上宣布這種事。
"蕭瑾言臉色越發難看："夠了，我不想和你爭吵。如煙有了身孕，身子要緊，
我要去看看她。"說完，蕭瑾言轉身就走，留下溫寧一個人站在那里。
溫寧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滿含絕望。她的丈夫，眼中只有那個懷孕的側室，
哪里還有她這個正妻的位置。夜深了，溫寧獨自坐在窗前。月光灑在她的臉上，
映出她蒼白的面色。春桃心疼地走過來："夫人，您早些休息吧。""春桃，
你說我該怎么辦？"溫寧喃喃自語，"如煙有了身孕，如果生下兒子...""夫人，
您不要想這些。"春桃安慰道，"您是正妻，無論如何都不會變。"可溫寧心中清楚，
正妻的位置雖然不會變，可丈夫的心已經不在她這里了。第五章幾日后，府中傳來消息，
柳如煙身子不適，蕭瑾言連夜請了大夫。溫寧聽到這個消息，心情復雜。作為正妻，
她應該去探望，可心中的怨恨讓她不愿意。最終，她還是決定去看看，畢竟這是主母的職責。
來到柳如煙的院子，溫寧看到蕭瑾言正焦急地在房門外踱步。聽到腳步聲，
他回頭看了她一眼。"溫氏，你來了。"蕭瑾言的語氣有些意外。"聽說柳側室身子不適，
我來看看。"溫寧語氣平淡。"大夫還在里面診治，說是有些先兆流產的跡象。
"蕭瑾言眉頭緊鎖，"都怪我，不該讓她操勞。"先兆流產？溫寧心中一驚，
如果柳如煙真的流產了，那對她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正想著，大夫從房中出來。
蕭瑾言連忙上前詢問："大夫，如煙的身子如何？""蕭大人放心，夫人只是有些勞累，
好好調養就無大礙。"大夫捋著胡須說，"不過要多加小心，前三個月最要緊。
"蕭瑾言松了一口氣："多謝大夫。"溫寧在一旁聽著，心情更加復雜。
如果柳如煙真的出了什么事，蕭瑾言一定會怪她這個正妻照顧不周。大夫走后，
溫寧跟著蕭瑾言進了房間。柳如煙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看到他們進來，眼中立刻涌出淚水。
"老爺，如煙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柳如煙楚楚可憐地說。"胡說什么，你懷著我的孩子，
怎么會是麻煩。"蕭瑾言坐在床邊，輕撫她的手背，"以后你就安心養胎，什么都不要管。
""可是如煙想為老爺分憂..."柳如煙欲言又止。"什么都沒有你和孩子重要。
"蕭瑾言溫聲說道。溫寧在一旁看著這溫情的一幕，心如刀絞。
蕭瑾言何時對她說過這樣溫柔的話？"溫姐姐也來了。"柳如煙這才注意到溫寧，
"讓姐姐費心了。""柳側室身子要緊，好好休息。"溫寧淡淡地說，"有什么需要的，
盡管吩咐下人。""多謝姐姐關心。"柳如煙感激地說，眼中卻閃過一絲得意。
溫寧沒有久留，很快就離開了。回到自己院中，她心情沉重。柳如煙這一病，
反而讓蕭瑾言更加緊張她了。"夫人，您別擔心，也許那個狐貍精就是裝病。
"春桃憤憤不平地說。"春桃，不要胡說。"溫寧阻止了她，"身子的事，裝不得。"可是，
溫寧心中也有同樣的懷疑。柳如煙向來心機深沉，這次的病來得太巧合了。接下來的幾日，
蕭瑾言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柳如煙身邊。即便是公務，也要回來看看她的情況。
溫寧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她想起自己懷孕時，蕭瑾言也很關心，可沒有這么無微不至。
這日，溫寧正在花園中散步，小瑤兒跑了過來："娘親，爹爹說柳姨娘病了，
我們要小聲一些。""瑤兒知道了。"溫寧摸摸女兒的頭，"要乖乖的。""娘親，
柳姨娘的孩子是弟弟還是妹妹呀？"小瑤兒天真地問。溫寧心中一痛，
勉強笑道："要等孩子出生才知道。""我希望是弟弟，這樣瑤兒就有弟弟陪著玩了。
"小瑤兒高興地說。溫寧抱緊女兒，心中五味雜陳。如果柳如煙真的生下兒子，
瑤兒在府中的地位就會更加尷尬了。正想著，春桃匆匆跑來："夫人，老爺請您到前廳，
說有要事商量。"溫寧心中疑惑，放下女兒，走向前廳。蕭瑾言坐在主位上，臉色嚴肅。
"老爺找我有何事？"溫寧問道。"如煙身子不好，需要人照顧。"蕭瑾言直入主題，
"我想讓你安排幾個可靠的丫鬟伺候她。"溫寧愣住了，
蕭瑾言竟然要她親自安排人照顧柳如煙？這不是變相地讓她承認柳如煙在府中的地位嗎？
第六章"老爺的意思是？"溫寧努力保持冷靜。"如煙身子金貴，現在的丫鬟不夠細心。
"蕭瑾言沉聲說道，"你是正妻，府中的事務本就由你管理。安排幾個貼心的丫鬟照顧她，
這也是應該的。"應該的？溫寧心中冷笑，讓正妻親自安排人手照顧側室，
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老爺，如煙院中的丫鬟不是一直照顧得很好嗎？
"溫寧試圖拒絕。"那些丫鬟畢竟出身低微，不如你身邊的人機靈。"蕭瑾言不容置疑地說，
"這件事就這么定了。"溫寧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
"蕭瑾言滿意地點頭："你辦事我放心。記住，如煙現在身子特殊，不能有半點差池。
"離開前廳，溫寧心中滿含怒意。蕭瑾言這是在逼她低頭，逼她承認柳如煙的地位。
回到院中，春桃看出了她的不悅："夫人，老爺又為難您了？
""他要我安排丫鬟去照顧柳如煙。"溫寧冷笑，"說是我這個正妻的職責。""什么？
"春桃憤怒地說，"老爺這是什么意思？讓您去伺候那個狐貍精？""春桃，別這么說。
"溫寧擺擺手，心中卻同樣憤怒。沉思良久，溫寧做出了決定。既然蕭瑾言要她安排人手，
那她就安排幾個機靈的丫鬟過去。不過，這些丫鬟的忠心，自然是向著她的。"春桃，
你去叫翠兒和香兒過來。"溫寧吩咐道。很快，兩個年輕的丫鬟來到溫寧面前。
她們都是溫寧的陪嫁丫鬟，忠心耿耿。"翠兒、香兒，我要你們去柳側室院中伺候。
"溫寧淡淡地說，"記住，你們是我的人，該怎么做，你們心中有數。"兩個丫鬟心領神會，
恭敬地應道："是，夫人。""還有，柳側室身子特殊，你們要格外小心。任何差池，
都要立刻稟報給我。"溫寧叮囑道。"奴婢明白。"翠兒和香兒齊聲答道。第二日，
兩個丫鬟便去了柳如煙的院中。溫寧表面上是在履行正妻的職責，
實際上卻是在柳如煙身邊安插了眼線。幾日后，翠兒悄悄來報："夫人，
柳側室的病并沒有想象中那么重。奴婢看她胃口很好，臉色也不像生病的樣子。
"溫寧心中一動："還有什么發現？""柳側室常常在房中練習走路，說是要保持身材。
"翠兒壓低聲音，"還有，她和她原來的丫鬟說話時，提到了什么計劃。"什么計劃？
溫寧眉頭一皺："你聽清楚了嗎？""奴婢只聽到幾句，好像是說要趁著有身孕的時候，
讓老爺對她更加上心。"翠兒小心翼翼地說。溫寧心中冷笑，果然如她所料，
柳如煙這次的病多半是裝的。這個女人心機深沉，利用懷孕來鞏固自己的地位。"繼續盯著，
有什么異常立刻來報。"溫寧吩咐道。"是，夫人。"翠兒恭敬地退下。溫寧坐在窗前，
心中思緒萬千。柳如煙的把戲她已經看穿了，可蕭瑾言卻深信不疑。這個男人，
已經被那個女人迷得神魂顛倒了。正想著，春桃匆匆跑來："夫人，將軍府來人了，
說是老太爺要見您。"溫寧心中一驚，父親突然要見她，莫非是聽說了什么？"我馬上就去。
"溫寧整理好衣裳，帶著春桃趕往將軍府。將軍府中，溫將軍臉色陰沉地坐在書房中。
看到女兒進來，他沉聲問道："寧兒，蕭瑾言納了側室的事，是真的嗎？"溫寧心中一沉，
還是被父親知道了。她點點頭："是真的。""混賬！"溫將軍拍案而起，
"他蕭瑾言是什么身份，敢這樣對待我溫家的女兒？""父親息怒。"溫寧勸道，
"蕭瑾言納側室，這在世家中也是常事。""常事？"溫將軍冷笑，"當著眾賓客的面宣布，
讓我女兒顏面何存？這是常事嗎？"溫寧無言以對，心中卻暖暖的。
至少還有父親在為她撐腰。"寧兒，你受委屈了。"溫將軍心疼地看著女兒，"要不然，
你回來住一段時間，讓蕭瑾言清醒清醒。"溫寧搖搖頭："父親，我不能回來。
瑤兒還在府中，我不能丟下她。""那個孩子..."溫將軍嘆息，"也是可憐。
"第七章在將軍府待了一個時辰，溫寧才回到蕭府。剛進門，就聽到蕭瑾言在前廳大發雷霆。
"夫人，老爺在發火呢。"門房小心翼翼地說。溫寧心中疑惑，快步走向前廳。
只見蕭瑾言臉色鐵青，柳如煙坐在一旁，眼中含淚。"發生什么事了？"溫寧問道。
蕭瑾言見到她，更加憤怒："你安排的好丫鬟！居然敢在如煙的藥中做手腳！"什么？
溫寧心中一驚，翠兒和香兒出事了？"老爺，您誤會了。我安排的丫鬟都是忠心的，
不會做這種事。"溫寧辯解道。"誤會？"蕭瑾言冷笑，"如煙喝了藥后就開始肚子疼，
大夫檢查后發現藥中被人摻了紅花！如果不是發現得及時，孩子就保不住了！"紅花？
溫寧臉色一變，紅花是滑胎之物，怎么會出現在柳如煙的藥中？"翠兒和香兒人呢？
"溫寧問道。"已經被我關起來了。"蕭瑾言憤怒地說，"她們承認了，
說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承認了？溫寧心中一沉，這不可能。
翠兒和香兒都是她的陪嫁丫鬟，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更不會背叛她。"我要見見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