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柳盈盈到底一個人霸占了房間,她睡得很香,謝緒卻在書房窩了一宿,頭都疼了。
隔日,他還要上早朝。
天還沒亮,青木就端水進來了,謝緒冷著臉洗漱完畢就出門了。
臨走前,他還不忘吩咐:“今日便將柳氏的東西搬到西屋。”
說完,他就直接開門打算離開了,他沒空浪費時間在這些瑣事上。
可讓他沒料到的是,他剛開門就看見了柳盈盈,她來做什么?
“夫君……”
柳盈盈還很困,聲音都帶著困乏。
“夫君餓不餓?”
她帶著食盒來的。
夫君要上早朝,妻子都得起來服侍夫君的,她都記得。
柳盈盈沒勾引過人,但也知道,她得從一點一滴開始,讓人的心中慢慢有她。
“夫君可要吃包子?”
“剛剛出爐的包子,可好吃了,很多人都喜歡我做的包子。”
柳盈盈聽過一句話,要抓住男人的心,就要抓住男人的胃,現在,她正在努力實踐這句話。
“夫君吃兩個包子再去宮里,才不餓。”
她自顧自的打開了食盒,她的手藝確實很不錯,普通的包子被她蒸的圓潤又大,還很香。
就連謝緒這種不重口腹之欲的人聞到這種香味指尖都忍不住動了動。
不過,他到底沒接受,不過幾個包子罷了。
“柳氏,誰讓你來的?”
“回去。”
她忘記他警告過她的話了?沒事不要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也不必她這么早起來做包子。
“夫君是在擔心我睡不夠嗎?”
“送夫君出門之后,我會回去睡回籠覺的,夫君不必憂心我。”
柳盈盈說這話的時候也不怕閃了舌頭,她自作多情。
謝緒:“……”。
男人的眉頭忍不住又皺緊了幾分,臉色越來越冷:“柳氏,莫要胡言亂語。”
一點規矩都沒有,她知道矜持兩個字嗎?
“夫君真的不嘗一嘗我做的包子嗎?”
“真的可好吃了。”
她語氣帶著期盼,希望人能嘗一嘗。
可謝緒這樣冷情的人,他沒嘗,他看都沒看一眼。
“柳氏,莫要讓我生厭。”
說完這一句,男人直接越過她離開。
他并無娶妻的打算,她勾他,不是一個好選擇。
他此生都不可能和哪個女子有什么關系,她趁早死心。
柳盈盈看著人走遠,此時天蒙蒙亮,她抱著食盒在原地站了許久,她突然有些擔憂,她會不會真的一輩子都勾不到謝緒?
那她豈不是要一輩子都浪費在這里了?
那胞弟怎么辦?
少女這會思慮頗多,人就有些提不起精神,她的神色更是不好。
流云這會走過來了,接過她手中的食盒:“少夫人不必難過。”
“世子爺昨日才回來,自然沒那么快能接納您。”
流云安撫她,雖然伺候柳盈盈不過三個月,但她知道柳盈盈為人很好。
“嗯。”
柳盈盈其實并沒被安撫到,她擔憂壞了,還有什么法子可以勾到人呢?
待回到房中之后,少女讓流云直接去取一樣東西。
“少夫人是要這個嗎?”
流云從箱籠最底下翻出一個小布包,她有些疑惑,不知道少夫人是不是要這個?
“嗯。”
“拿過來。”
待將東西拿到手中,她直接將流云打發走了。
借著微微光亮,少女拿出了一本書,這本書還很新,一看就是新買不久的。
柳盈盈還沒有翻開看,這會她已經忍不住紅了臉頰。
這本書自然沒有寫字,全是圖,不然她也看不懂,還是老夫人在她嫁進來的第一晚送給她的。
那個時候她就翻開過一次,此后再沒翻過,她也沒想到自己今日會再次拿出來。
柳盈盈躺上床,看這種羞羞的冊子,她喜歡蒙在被子里面看,這樣才有些安全感。
不得不說,春宮圖是一個很好的東西,柳盈盈確實能從里面學到許多東西。
等柳盈盈將春宮圖一點一點翻完,早就日上三竿了。
托謝緒的福氣,這幾日她可以不用去請安。
柳盈盈看了許久,加之早上起來太早,她的眼睛有些酸澀了。
她看了一眼時辰,打算洗漱用早膳。
然而,不等她用完早膳,流云就急匆匆的趕進來了。
“少夫人,世子爺身邊的青木來了。”
柳盈盈只得出去瞧瞧,好一會她才明白,是謝緒讓人來的,意思是要讓她搬到西屋。
“我不搬的話,會如何?”
她看著人,直白開口。
有老夫人在,沒人會對她如何。
“還請……柳姑娘莫要讓屬下為難。”
青木喊的是柳姑娘,他的態度就說明是謝緒的態度,他還是不接受她是他的妻。
“你去找老夫人。”
“老夫人若要我搬,我就搬。”
柳盈盈自會給自己找靠山,青木一時被為難住。
就在雙方都安靜的時候,謝緒就是這個時候回來的,他一身朝服,身長玉立,寬肩窄腰。
柳盈盈剛剛才看了一本春宮圖,這會忍不住想歪了,她的目光也不受控制的落在了他的重點部位。
她在想,真的要做春宮圖那樣的動作才能……懷胎嗎?
謝緒本不想注意柳盈盈,可她的目光實在太過炙熱了,他想不注意都難,她在看什么?
簡直……傷風敗俗。
有誰像她這般,總直勾勾的盯著男子的腿間瞧?
她實在大膽!
男人的臉色再一次陰沉下來,他稍稍避開她的目光,指尖攥緊。
“柳氏。”
他將她的思緒打斷,少女回神,臉頰泛紅。
“夫君回來了?”
她的聲音甜美,眼睛明亮,說著就要湊到男人的跟前。
謝緒避開她,他也不再和她說話,這樣的女子,多說無用。
“青木,將我的東西收拾到西屋。”
柳氏不想搬,隨她,她用過的屋子,他再住著也不好,他也不喜歡,既如此,他搬到西屋。
她最好安分守己,過不久,他自會安排她的去處,叫她一生無憂。
柳盈盈聽見他要搬走,瞬間更急了。
“夫君為何要住西屋?”
“這東屋很大,我們住正好。”
為何要搬?他搬走了,她怎么辦?她上哪懷孩子去?
很快,青木就將屬于世子的東西給搬光了,柳盈盈攔都攔不住。
她再一次擔憂起來,這孩子,該不會幾年都懷不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