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搓了搓手,呼出的白氣在空氣中凝結成細小的冰晶。深秋的校園里,楓葉紅得像火,
而我們這群"特殊學生"剛剛結束了一天的偽裝課程——表面上學習普通物理,
實際上在練習如何控制各自的超能力。"霜霜,發什么呆呢?
"閨蜜白閃閃從后面拍了我一下,指尖還帶著未消散的電流,讓我手臂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別鬧,"我拍開她的手,"你的電流控制還是不夠精準。
"我們一行四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能御物飛行的楚刃風,控制雷電的白閃閃,
操縱火焰的趙炎烈,還有我這個能制造絕對零度的"冰女"夏霜霜。表面上,
我們是普通的大學生;實際上,我們是這所異能學院重點培養的"特殊人才"。
"今天的理論課真無聊,"趙炎烈打了個哈欠,手指間竄出一簇小火苗,
"為什么我們要學那些普通物理?明明我們的能力早就違背了能量守恒定律。
"楚刃風雙手插兜走在最前面,聞言回頭道:"為了偽裝。校長說過,
我們存在的第一原則就是不被普通社會發現。"我正要接話,突然注意到校園里的異常。
原本三三兩兩的學生不知何時變成了密集的人群,他們機械地移動著,眼神空洞,
像極了電影里的喪尸。"等等,"我拉住楚刃風的衣袖,
"你們看那些人..."我們四人同時停下腳步。人群正無聲地向我們涌來,沒有嘶吼,
沒有奔跑,只是緩慢而堅定地逼近。最前排的幾個"喪尸學生"已經距離我們不到五米了。
"什么情況?萬圣節提前了?"趙炎烈試圖開玩笑,但聲音明顯發緊。"不像,
"楚刃風皺眉,"他們的狀態不對。"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幾乎貼到了我面前。
我本能地抬手,一層冰霜瞬間覆蓋了他的上半身。被冰凍的男生突然眨了眨眼,
嘴唇顫抖著擠出幾個字:"快...離開...這里..."然后眼神再次變得空洞,
繼續向前走去。"他們被控制了!"白閃閃低呼,"但偶爾能掙脫!
"我們加快腳步穿過這些行尸走肉般的學生,不時用能力逼退靠近的人。每次被干擾,
他們都會短暫清醒,警告我們離開,然后又恢復呆滯狀態。"這不對勁,"楚刃風聲音緊繃,
"直接回宿舍,別分散。"我們住的是一棟特殊公寓樓,每個學生都有獨立的單間。
當我走到自己房門前時,心跳驟然加速——門是開著的。"有人進過我房間!
"我壓低聲音說,指尖已經凝結出細小的冰晶。楚刃風示意大家安靜,輕輕推開門。客廳里,
一個陌生男人正翹著二郎腿坐在我的沙發上。他穿著黑色皮衣,看起來二十七八歲,
臉上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終于回來了,"他站起身,"你們得馬上離開,
這里很快會有人無差別攻擊,直到把所有異能者清理干凈。""你是誰?
"我擋在朋友們前面,隨時準備凍結這個闖入者。"沒時間解釋,"他看了看手表,
"相信我,你們只有十分鐘撤離時間。"趙炎烈冷笑:"憑什么相信你?這是我們的宿舍。
"陌生人聳聳肩:"隨你們便。"說完,他竟真的繞過我們,徑直離開了。我們面面相覷。
白閃閃檢查了房間:"沒少東西,也沒被安裝什么設備。""可能是惡作劇吧,"楚刃風說,
"不過為了安全,我們再檢查一遍。"就在我們放松警惕時,
恐怖的事情發生了——我的書桌開始像蠟燭一樣融化,
木質表面變成粘稠的液體滴落在地板上。接著是床鋪、衣柜,
整個房間的物體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軟化、塌陷。"快出去!"我大喊,
同時全力釋放能力,冰霜從我的腳下蔓延開來,暫時阻止了融化。我們倉皇逃出房間,
我甚至來不及穿鞋,只能抱著運動鞋赤腳跑下樓。在公寓樓下,
我們遇到了同樣逃出來的其他異能學生。整個校園正在發生某種可怕的異變,
建筑物表面出現不規則的軟化現象,樹木詭異地扭曲著。"去東門!"楚刃風指揮道,
"那里有緊急出口!"我們二十多名異能學生像受驚的鳥群一樣向東門逃去。途中,
融化現象越來越嚴重,地面變得粘稠,每一步都像踩在口香糖上。
我不斷釋放冰凍能力為大家開路,但消耗極大,很快就氣喘吁吁。"堅持住,
"白閃閃扶住我,"前面有逃生梯!"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一座通向高處的金屬天梯,
至少有三十米高,頂端消失在霧氣中。那個警告我們的陌生人已經在那里等著了。
"一個一個上,"他扔過來幾個安全鉤,"用這個固定,梯子不穩。"楚刃風第一個嘗試,
他熟練地扣上安全鉤,開始攀爬。就在他爬到一半時,
安全鉤意外碰到了裸露的電線——整段金屬梯瞬間通電,發出可怕的噼啪聲。"閃閃!
"我尖叫。白閃閃反應極快,她沖上前,雙手按在梯子上。電流在她手中匯聚,
形成一個淡藍色的電磁屏障。我從未見過她如此專注,額頭上青筋暴起,
但電流確實被控制住了。"快...上..."她咬牙道。我們抓緊時間依次攀爬。
輪到我和趙炎烈時,融化已經追了上來,梯子底部開始軟化。趙炎烈用火焰反向灼燒,
奇跡般地延緩了融化速度。"這不合常理,"攀爬途中,他困惑地說,
"火應該加速融化才對..."登上天梯頂端后,我們來到一處平臺。回頭看時,
來路已經完全消失在一片液態混沌中。更可怕的是,
隊伍已經分散——只剩下我、楚楚刃風、白閃閃和趙炎烈四人。"其他人呢?
"我焦急地環顧四周。"走散了,"楚刃風臉色陰沉,"我們得繼續前進。
"平臺前方是一條狹窄的山路,兩側是陡峭的巖壁。我們別無選擇,只能前進。走著走著,
環境突然變化——我們莫名其妙地進入了一個老式劇院的后臺。"這是...空間跳躍?
"白閃閃驚訝地摸著劇院的紅絨幕布。儲物間里堆滿了桌椅道具。穿過這個房間后,
我們竟然又回到了山林中,只是這次是在夜晚,而且騎著山地摩托。"抓緊!"楚刃風喊道,
摩托在崎嶇的山路上顛簸。他試圖開上一條看似捷徑的石坡,我急忙阻止。"那不是路!
只是石頭!"楚刃風緊急轉向,差點翻車。我抬頭看天,
發現異常——星空中有不自然的網格狀紋路,像是某種透明頂棚。
"等等..."我恍然大悟,"這不是真實的山林!我們還在那個劇院里!
"楚刃風剎住摩托:"你是說...這是某種全息投影?""或者是空間能力制造的幻境,
"我跳下車,觸摸旁邊的樹干,"觸感太真實了...但肯定不是自然形成的。
"我們嘗試按原路返回,再次穿過儲物間。這次,透過門縫,
我們看到外面的劇院座位上坐滿了人——全都是眼神空洞的"喪尸學生"。
一個保安攔住了我們。"演出期間不得離場,"他機械地說。我們被迫退回"山林"。
場景再次變化,現在這里正在舉辦某種登山活動,工作人員給"參賽者"發放裝備。
楚刃風眼睛一亮——那里有背帶式飛行氣球!"那是我的機會,"他低聲說,
"如果我能飛上去..."我明白他的意思。楚刃風的能力是御物飛行,
但需要足夠承載力的物品。這個氣球背包正好符合要求。果然,楚刃風穿上裝備后輕松升空,
成為唯一到達"山頂"的人。
主辦方——一個戴著面具的人——給了他一套更精良的飛行裝備作為獎勵。
"感覺像被設計好的..."我喃喃自語。就在我們獲得裝備準備離開時,
那個神秘陌生人再次出現。"校長來了,"他嚴肅地說,"異能界的大人物,就在這里面。
楚刃風,你去找找他。"我們分頭搜索劇院。我獨自走到地下室樓梯口,
一個白發老人突然從陰影中出現,枯瘦的手按在我頭頂。"夏霜霜,
"他的聲音直接在我腦海中響起,"你的冰凍能力源自絕對零度概念,
但你從未真正觸及它的本質。"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從頭頂灌入,我的視野變成冰藍色。
老人繼續道:"現在,我將'永凍領域'傳授給你。用它保護好你的同伴。
洪流涌入我的意識——分子運動停滯、時間局部凍結、冰晶結構重組...當老人移開手時,
我感到體內涌動著全新的力量。"快走吧,"老人微笑,"測試還沒結束。"我們會合后,
用新能力制造了一條冰滑道,白閃閃用她的淡藍色電磁強化了她和趙炎烈的鞋子,
讓它們有了動力順著滑道一路滑行,楚刃風的新裝備讓他能帶著我一起飛行,
從空中我們看到整個城市正在融化。"去機場!"我喊道,"那里空間大,
我能制造防護領域!"機場停機坪上,幸存的異能學生們聚集在一起。
融化的浪潮從四面八方逼近,已經吞噬了遠處的建筑。我站在人群中央,
閉上眼睛感受體內的新力量。"大家把手搭在我肩上,"我輕聲說,"把你們的能量借給我。
"當二十多股不同屬性的能量涌入體內時,我看到了分子世界的本質。抬起手,
一道冰藍色光環以我為中心擴散開來。所到之處,
萬物凍結——正在融化的建筑、半空中的飛鳥、甚至空氣中的塵埃,全部定格在那一瞬間。
我維持著這個狀態不知多久,直到精疲力竭地倒下。楚刃風接住我,而就在這時,
凍結的世界開始恢復正常——但不再是融化的混沌,而是原本的校園景象。
"恭喜你們通過了終極測試,"校長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潛能激發計劃圓滿完成。
"隨著場景變換,我們回到了真實的校園。那個神秘陌生人走過來,
摘下了偽裝——他是副校長賈憧憬,能力是"群體暗示"。
"那些'喪尸學生'只是被我的能力暫時控制了,"他解釋道,
"為的是給你們制造真實的危機感。"白發老人也現身了——他是冰凍系大師張教授,
專門來強化我的能力。"只有面臨真正的生死危機,異能者才能突破極限,"他說。
"那融化一切的能力呢?"趙炎烈質問。"是馬教授的熱力學操控,"賈憧憬笑道,
"我們幾個老家伙聯手設計了這場測試。"我癱坐在地上,
既憤怒又釋然:"你們差點殺了我們!""但你們活下來了,而且更強大了,
"張教授慈愛地看著我,"尤其是你,夏霜霜,你掌握了'永凍領域'。
"楚刃風握緊我的手:"無論如何,我們挺過來了。
"校園開始重建——實際上只是撤去測試用的幻象。我們四人坐在操場邊,
看著"恢復正常"的學生們來來往往。"所以接下來呢?"白閃閃玩弄著指尖的電弧,
"他們費這么大勁提升我們的能力,總不會只是為了好玩吧?
"趙炎烈點燃一團火焰又熄滅:"我有預感,真正的考驗還在后面。
"我望著遠處正在交談的校長和教授們,寒意再次從指尖泛起——不知是能力的余韻,
還是對未來的不安。"不管是什么,"我站起身,呼出的白氣在空中凝結成小小的冰晶,
"我們一起面對。"楚刃風點點頭,新飛行裝備的金屬部件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我們相視一笑,走向正在重建的校園深處,迎接異能者注定的命運。
校園重建工作進行得異常迅速。我站在宿舍窗前,看著樓下工人們像螞蟻一樣忙碌。
三天前那場所謂的"測試"留下的痕跡已經消失殆盡,仿佛那場生死逃亡從未發生過。
我的手指無意識地在窗玻璃上畫著冰晶花紋,思緒卻飄向那個神秘的地下室樓梯口,
和張教授灌入我腦海中的知識。"霜霜!"白閃閃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伴隨著一陣電流的噼啪聲,"快開門!"我剛拉開門鎖,白閃閃就擠了進來,
她棕色的短發因為靜電全部豎了起來,眼睛里跳動著興奮的火花。"你看這個!
"她沒頭沒尾地說,從口袋里掏出一塊扭曲的金屬片,"我在東區操場邊緣發現的。
"我接過金屬片,觸感冰涼。它看起來像是某種設備的一部分,表面有精細的電路紋路,
但已經被高溫熔毀了。"這不像我們學校的設備,"我皺眉,
"更像是...""軍用級能量引導器,"白閃閃接過話頭,壓低聲音,"我查過了,
這種材料是用來定向釋放高能粒子的。根本不是馬教授說的什么'熱力學操控'。
"我心頭一緊。三天前那場"測試"中,整個校園確實像是在融化,
但如果那不是超能力造成的呢?"還有更奇怪的,"白閃閃拉著我坐到床邊,
"我偷偷潛入了后勤系統,校園重建用的材料清單上有大量鉛板和銥合金,
這些全是高能輻射防護材料。"我們四目相對,
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的疑問:學校到底在隱瞞什么?"楚刃風和趙炎烈知道嗎?
"白閃閃搖搖頭:"趙炎烈被馬教授叫去'特訓'了,楚刃風..."她突然噤聲,
指了指窗外。我順著她的視線看去,楚刃風正在宿舍樓下和副校長賈憧憬交談。
他背上的飛行裝備在陽光下閃著冷光,
而賈副校長的手正搭在他肩上——那個經典的"群體暗示"發動姿勢。
"他在對楚刃風使用能力!"我倒吸一口冷氣。
白閃閃的手指間迸發出幾道細小的電弧:"我們應該做點什么。""等等,"我按住她的手,
"先弄清楚情況。如果公然對抗學校,我們連宿舍門都出不去就會被控制。"我走到書桌前,
從抽屜里取出一個冰晶凝結的小盒子——這是我最近開發出的新能力,
用絕對零度凍結的水晶可以完美隔絕任何能量探測。打開盒子,里面是幾張照片。
"這是...測試那天拍的?"白閃閃湊過來。我點點頭:"我用冰晶透鏡折射光線拍的,
不會被任何電子設備檢測到。"照片上,校園的融化過程呈現出奇怪的規律性,
所有軟化現象都是從幾個固定點向外擴散的。"看這里,"我指著照片一角,
"這些'融化'根本不是超能力造成的,而是某種設備在釋放能量。
"白閃閃的手指在照片上劃過,留下一道焦痕:"所以整個'測試'是個騙局?
那他們為什么要..."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我們。我迅速將照片收回冰盒,
白閃閃則警惕地站到門側,手指間電流閃爍。"是我,"楚刃風的聲音傳來,
但語調異常平板,"開門。"我向白閃閃使了個眼色,
悄悄在門把手上凝結了一層冰霜——如果有人試圖用能力突破,我會立刻感知到。打開門后,
楚刃風機械地走進來,眼神空洞得可怕。"楚刃風?"我試探性地碰了碰他的手臂,
立刻感到一陣刺痛——他的皮膚表面覆蓋著一層幾乎不可見的能量場。
白閃閃倒吸一口冷氣:"他被深度暗示了!"楚刃風突然開口,
聲音卻像是另一個人在借他的嘴說話:"夏霜霜、白閃閃同學,
請于今晚八點到行政樓306會議室報到。校長要見你們。"說完這句話,
他就像斷了線的木偶一樣僵在原地。我急忙扶住他,
同時將一股寒氣注入他后頸——這是我最近發現的能暫時阻斷神經信號的方法。
楚刃風猛地打了個寒顫,眼神逐漸恢復清明。"發...發生了什么?"他茫然地環顧四周,
"我剛才不是在和賈副校長說話嗎?"白閃閃迅速關上門,
拉上窗簾:"他對你用了群體暗示,而且是很深層次的那種。
"我將剛才的事簡要告訴楚刃風,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我就記得他問我飛行裝備的情況,
然后..."楚刃風摸了摸后頸,"等等,趙炎烈呢?""被馬教授叫走了,
"白閃閃咬著下唇,"我打他電話一直沒人接。"我們三人陷入沉默。窗外,
重建校園的施工聲不絕于耳,陽光明媚得諷刺。"今晚的會面是個陷阱,
"楚刃風最終打破沉默,"但如果我們不去,情況可能會更糟。"我走到窗前,
看著遠處高聳的行政樓。三天前,我還天真地以為那場"測試"只是學校激進的教學方法。
現在,越來越多的線索表明,事情遠比我們想象的復雜。"我們需要一個計劃,
"我轉身面對他們,手指無意識地在空中畫出一道冰晶軌跡,"首先,得找到趙炎烈。
"下午四點,校園廣播突然響起:"請火焰操控專業的趙炎烈同學立即到實驗樓B棟報到。
重復,請趙炎烈同學..."我們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趙炎烈從早上被叫走后一直失聯,
現在突然被廣播尋找,絕不是好事。"分頭行動,"楚刃風壓低聲音,
"閃閃去實驗樓附近偵察,但別進去。霜霜,你和我去圖書館。""圖書館?"我疑惑地問。
楚刃風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紙條:"賈副校長暗示我時,
我隱約感覺到他在刻意避開圖書館某個區域。而且..."他展開紙條,上面寫著一串數字,
"這是我在飛行裝備里發現的,像是圖書編號。"十分鐘后,我們站在圖書館最古老的南區。
這里收藏著建校初期的紙質資料,平時很少有人來。按照編號,
我們找到了一個塵封的檔案柜。"《特殊能力培養記錄,1998-2002》,
"我念出泛黃檔案夾上的標簽,"這比我們出生還早。"楚刃風警惕地環顧四周,
然后輕輕打開檔案。里面是一疊學生資料,每份都附有照片和能力描述。翻到中間時,
我們同時僵住了——整整十二份檔案上,都蓋著鮮紅的"實驗事故"印章。"看這個,
"楚刃風指著一份檔案,"'空間折疊能力,
第三階段測試后失去聯系'...日期是2001年3月。"我快速翻閱其他檔案,
發現類似的記錄比比皆是。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
這些"事故"學生的能力描述與我們這批學生驚人地相似。"這里有個'火焰操控'的,
"我聲音發顫,"'在高溫壓力測試中自燃...'天啊,這根本不是什么事故,
他們是把學生當實驗品了!
"楚刃風臉色蒼白:"所以現在的'測試'也是..."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書架后傳來。
我們迅速合上檔案,我同時釋放出一層薄冰覆蓋在檔案表面——這樣即使有人檢查,
也會以為是普通的水汽凝結。"你們不該來這里,"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我們轉身,
看到張教授站在陰影處,白發在昏暗的光線下幾乎透明。我下意識地擺出防御姿態,
指尖凝結出冰晶。張教授卻搖了搖頭:"我不是來阻止你們的。相反,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他做了個手勢,示意我們跟上,然后走向圖書館最深處的一個小門。
門后是一段向下的螺旋樓梯,通往我從未知曉的地下室。"學校有兩派勢力,
"下樓時張教授低聲解釋,
長領導的'潛能派'認為只有極端環境才能激發異能進化;而我們'引導派'主張循序漸進。
過去二十年,潛能派越來越激進..."地下室是一個小型實驗室,
墻上貼滿了學生能力分析圖。中央的實驗臺上,一個透明容器里漂浮著某種藍色晶體。
"能力萃取器,"張教授苦澀地說,"他們從學生身上提取能力精華,制成這種晶體。
98屆那十二個學生不是死于事故,而是被活活抽干了能力。"我感到一陣惡寒。
楚刃風握緊了拳頭:"那現在的'測試'...""是篩選,"張教授嘆氣,
"找出最有潛力的學生進行'深度培養'。你們的四人小組是重點目標,
尤其是夏霜霜的絕對零度能力。"他走到一個終端前,調出一份名單。
我和楚刃風倒吸一口冷氣——上面赫然列著我們四個人的名字,
后面標注著"第三階段測試候選"。"趙炎烈已經被帶走了,"張教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