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霧從沒想過她平平淡淡的人生會有這么抓馬的事件。
偷看片被丈夫當場發現就算了,現在還要同他一起繼續看。
而且氛圍還像研究學術的現場,沒有任何粉紅泡泡。
她將進度條往前拉了一段,女性向沒那么露骨,前面都沒脫衣服,看起來還算正常。
許清霧不自覺偷看一旁的岑西淮,他嚴肅得像看商務文件,神情專注。
岑西淮敏銳地發現了她的小動作,提醒她專心。
“這一段我看過了。”
“溫故而知新。”
“……”
不得已,許清霧只能將目光轉回手機屏幕,藍牙耳機里響起男女主唇齒交纏的吮吸聲,她腳趾尷尬得直抓床單。
許清霧心下暗暗發誓,下次一定要拒絕岑玥的任何不良投喂!
余光無意中瞥到墻上的時鐘,許清霧瞬間開心起來,她提醒身旁的男人:“十點五十分,你該睡覺了。”
岑西淮視線從視頻挪開,他取下眼鏡:“十分鐘夠了。”
“嗯?”
“檢驗學習成果。”
話音剛落,他大掌已經貼著她的脖頸撫上后腦勺,側過頭親上她的唇,另一只手伸進被子,扣住她的腰肢將她帶向他。
與第一次的淺嘗輒止截然不同。
岑西淮細細描繪她的唇形,撬開她的牙關,與她唇舌共舞。
他們貼得很近,毫無間隙,鼻間滿是對方的味道。
許清霧閉著眼睛,手指緊攥著床單,無論是腰上大手的熱意,還是他滾燙的的唇舌,都令她難以招架。
恍惚間,她好像記起來了。
這個姿勢,是視頻中男女主第一次接吻,男女主這會兒還不熟,吻得比較克制。
明明只看了一遍,岑西淮卻進步神速,即使照本宣科他也是優秀學生,連用大拇指撫摸脖頸的細節都沒遺漏。
她感覺自己像被野獸扼住了咽喉,無法反抗,只能任其采擷。
結束時,她唇瓣沾染了一層晶亮,眸子也是水霧蒙蒙的。
像被欺負狠了。
“這次感覺如何?”
“學得很好,下次別學了。”
“不舒服?”岑西淮有點費解,他自我感覺發揮良好:“還有五分鐘,我們再試一次。”
許清霧滑進被窩里,將被子拉上來,背對岑西淮。
“不要了,關燈睡覺!”
眼前陷入黑暗,岑西淮在腦海中再度復盤一遍,還是沒明白自己問題出在哪兒。
他固執的要一個答案:“真的不舒服嗎?能不能說具體點?”
不解風情的男人。
這種時候非要問到底嗎?
許清霧忍無可忍,羞赧道:“舒服舒服舒服,睡覺吧求你了!”
女人聲音含羞帶怯,尾音上揚有點撒嬌的意味。
岑西淮這才后知后覺。
原來不是接吻不舒服,是他的夫人害羞了。
岑西淮滿意地將雙手覆在腹部,安心地閉上眼睛,進入睡眠狀態。
岑西淮睡著了…
許清霧又失眠了…
她真想一巴掌把人拍醒,把她弄得這么心煩意亂,他是怎么有臉睡得著的?
這晚沒失眠很久,男人輕輕悄悄的呼吸像頻率穩定的白噪音,她漸漸也陷入夢鄉。
岑家老宅比楚越府離公司遠。
許清霧昨天就定好了提前了三十分鐘起床的鬧鐘,岑西淮依舊不在,床鋪都是冷的。
許清霧洗漱完畢下樓,正好撞見剛晨跑回來的岑西淮。
他穿著一身黑色運動服,薄汗順著額頭往下滑,滑過線條流暢的棱角,他喉結輕微滾動著,嘴唇微張吐氣。
第一次見他運動后的樣子,許清霧莫名想起楊芋之前說的那個詞。
Sexy,性感。
“你吃早餐,我沖完澡送你去律所。”
岑西淮轉身上樓,許清霧在餐桌邊坐下,正喝著紅豆薏仁粥就見岑玥打著哈欠下來。
“早啊,清霧。”
許清霧不想理她。
岑玥湊到她跟前:“嗨,美女?”
許清霧輕輕拍開她的臉:“別在我眼前晃,看到你就煩。”
“咋了嘛?”
“以后不要帶壞我了,謝謝。”
岑玥一聽,眼里露出八卦的目光:“該不會昨晚你們成功那個了?”
“沒有。”
“小叔該不會真的中看不中用吧?”
“別瞎操心,快吃早餐吧。”
岑玥在許清霧旁邊坐下,吃了幾口就放下了勺子,沒有胃口。
一刻鐘后,岑西淮穿戴好下樓,怕堵車耽誤許清霧上班,他頭發還沒有全吹干,柔軟的落在額間,看起來比平日柔和不少。
“小叔好。”
岑玥禮貌喊完人,就溜回了房間。
岑西淮問許清霧:“吃好了嗎?”
許清霧:“嗯。”
岑西淮開車送許清霧去律所,時間尚早堵車不嚴重。
等紅燈時,岑西淮從鏡中看到許清霧白皙的臉蛋,珍珠耳墜一搖一晃,視線不自覺落在她紅潤飽滿的唇瓣。
紅燈轉綠,他挪開視線,將注意力放到開車上。
車依舊在律所對面停下。
許清霧拿上包,和他說:“謝謝。”
“不客氣。”岑西淮補充一句,“晚上接你下班。”
許清霧婉拒:“不用麻煩了。”
岑西淮沒再說什么,許清霧開車門下車。
走到律所門口時,碰見手持一大束火紅玫瑰的陳霄,她想繞道而行,陳霄已經看見了她,熱情和她打招呼。
許清霧下車時,車門沒關緊,岑西淮側身去關,在副駕駛座看到一個她遺落的珍珠耳環。
他記得許清霧耳朵上是一對來著。
岑西淮拾起耳環,下車想還給她,未曾想撞見新婚妻子的追求者。
男人一米七幾的個子,看起來不太高,西裝革履一身名牌,品味有些俗,臉上笑容幅度大,看起來很輕浮。
尤其是他懷里那一束紅玫瑰,陽光下反射的光太刺眼。
許清霧和男人在說話。
紅唇一張一合,看不清在說什么。
岑西淮將耳環捏在掌心,緊了緊,闊步朝他們走過去。
“老婆。”
許清霧詫異地回過頭:“你怎么來了?”
岑西淮朝她攤開手心,手中是那顆瑩潤亮白的珍珠耳環,銀色耳托在他手中印出痕跡,像是用力抓握陷進肉中所致。
“你耳環掉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