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兩人分別去了各自的書房。
許清霧還在加班處理資料,這周內她要為度假酒店收購項目出具法律意見書,等會還有個視頻會議要開。
有了接吻的前車之鑒,岑西淮打開電腦搜索夫妻第一次的技巧以及注意事項。
見許清霧在忙,他先去洗了澡。
十點,許清霧敲響主臥門。
還有一個小時,足夠了。
“時間還早,今晚……”
岑西淮話沒說完,許清霧面露抱歉之色:“我臨時有個會要開,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結束,今晚我睡兒童房吧,以免影響你準時睡覺。”
岑西淮:“……”
許清霧關上門,重新回書房,進入推遲了一小時的會議。
在大床躺下時,許清霧開心地滾來滾去,一個人睡真是太爽了!
許清霧一覺睡到天亮,岑西淮卻少見的失眠了。
下午,沈倩約許清霧在她律所樓下的咖啡廳見面。
許清霧當然知道她來所為何事,還沒來得及拒絕,沈公主第二條消息緊跟著發過來。
“我到了,你立刻下來見我。”
沈公主依舊是我行我素,一點不管現在還是上班時間。
許清霧清楚,要是十分鐘內看不見她,估計以沈倩的風格就要殺上來了。
許清霧只好讓楊芋幫她望風,她暫時溜出去一會兒。
沈倩坐在落地窗旁邊,穿著鮮艷的小洋裝,像一只傲嬌的花孔雀。
許清霧走過去,在她面前坐下。
“許清霧,你為什么要欺負秦柔?她就是給我出頭說你幾句,你把她臉打得都進醫院了。”
“你要幫她報仇,打回來?”
沈倩看到許清霧這樣淡然的樣子就生氣,但她還記得今天來的目的。
秦柔求她在許清霧面前說說好話,請岑西淮不要取消兩家合作,合作一旦告吹,秦家手中的其他為此量身定做的很多業務也無法開展,這對秦家來說簡直是毀滅性打擊。
沈倩收斂了點脾氣:“秦柔才沒這么惡毒,她是想請你幫忙跟你老公求情。”
“我為什么要幫忙?”
“你…”沈倩一時語塞,憤憤不平道,“你都把她臉打成那樣了,還讓你老公害她爸公司,許清霧你怎么這么壞啊!”
許清霧不怒反笑:“她沒告訴你我為什么打她嗎?”
沈倩愣住。
秦柔說因為項鏈說了許清霧幾句,她被許清霧打得毀容了,還害得家里合作沒了,沈倩一聽事情因她而起當然不能作壁上觀,拍著胸脯保證要幫她討回公道。
她倒是忘記問秦柔說了具體什么,才惹得許清霧發這么大火。
許清霧性子雖冷,但她平時就算做得有點過分,許清霧也只是笑笑諷她幾句就算了,從沒打過她。
沈倩覺得事情有蹊蹺,但她都到這兒了不弄清楚也不可能走。
“你為什么打她?”
“去問你好姐妹。”
“許清霧,你快說!”
許清霧冷下臉:“她罵我沒爸媽。”
“你哪兒沒爸媽了,我二叔二嬸…”沈倩脫口而出,說到一半才意識到許清霧并不是沈家親生的,畢竟她姓許。
“秦柔敢騙我!我都不知道她這么壞!”沈倩氣得臉頰一鼓一鼓的,像下一刻就會爆炸的河豚。
許清霧提醒她:“這事你不要到你二叔二嬸那提。”
“我又不傻。”沈倩有點心虛,突然想到昨天許清霧在拍賣會現場,和她八卦,“對了,我聽說昨天有顆粉鉆,之前拍賣會比這小一點點的才值五千萬,這顆頂了天一個億多點吧,有個人傻錢多的大冤種居然花了兩個億!”
許清霧從包中把之前從沈倩這兒贏來的項鏈還她:“封口費。”
這項鏈她本來就是為了氣氣沈倩才要走的,等玩夠了就找借口還回去。
“不要,給你了就是你的,我才沒那么小氣。”
“是嗎?那秦柔因為項鏈找我茬?”
沈倩嘴硬:“我只是當時氣不過跟她吐槽了兩句而已。”
“你拿著吧。”許清霧起身,淺淺一笑,“昨天那個大冤種是我老公,非要給我買來做婚戒,小的他看不上。”
沈倩:“……”
啊!那顆粉鉆本來該是她的!!討厭的許清霧!!!
看到沈倩吃癟,她那一個億總算值回一丁點票價。
許清霧回去上班,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下班。
“丁助理,下午好~”
“太太,您也下午好。”
丁誠為她打開車門,車內那道如有實質的冷淡視線,令他有點汗流浹背了。
“你今天看起來很帥,是有好事……”
許清霧彎腰上車,見到車上意料之外的男人時,話音一頓。
岑西淮怎么來了?
許清霧默了默,禮貌地和他打招呼:“下午好。”
岑西淮嗯了聲。
許清霧和丁誠說下午好時,語調上揚是很輕快的語氣,跟他說時卻是客氣的寒暄。
岑西淮看向前面坐得筆直的丁誠,丁誠今天打了領帶結還特意做了頭發,確實比平時更精氣神。
岑西淮問:“丁助理今天有好事?”
身為助理最擅長察言觀色,雖然老板現在問話語氣和平時一樣,但丁誠心中仍然響起一級警報。
畢竟一心工作的老板,何時關心過他的生活?
丁誠老老實實說:“我姑給我做介紹,今晚去相親。”
“丁助理很優秀,會有好結果的。”
“謝謝太太。”丁誠有點不好意思,“我嘴笨,怕說錯話惹姑娘生氣。”
許清霧真誠建議:“買束花吧,女生都喜歡花。”
岑西淮看向許清霧,神情若有所思。
丁誠憨笑:“姚哥教過我,我已經跟花店定好了。”
許清霧心想姚助理挺全面的,還身兼戀愛軍師,上次收到岑西淮給她帶出差禮物還是托了姚助理的福呢。
“姚助理還挺會的,聽他的不會錯,加油!”
“借太太吉言。”
兩人聊得有來有往,在旁邊一直安靜的岑西淮突然出聲:“別動。”
許清霧:“?”
他靠得太近,仿佛下一秒要吻上來,許清霧輕輕屏住了呼吸。
岑西淮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的臉,輕蹙著眉,神情嚴肅。
然后他飛快撫過她的眼皮,撕拉一聲撕下一小片月牙形的透明東西,他疑惑地端詳:“有膠帶。”
許清霧看著他指尖所謂的“膠帶”,眼皮一跳,無語地笑了下:“這膠帶還有一個學名,叫雙眼皮貼。”
岑西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