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閃過一絲復雜。"弟子知錯。"謝無塵慌忙低頭，掩飾自己發燙的耳根。

他不敢告訴師父，自己每晚都會夢見那個雨夜，夢見師父散發的模樣。

云清霜背過身去："明日我要下山除妖，你留守山門。""弟子愿隨師父同往！

""你修為尚淺。"云清霜語氣不容置疑，"況且..."他頓了頓，

"此次對付的是魔教余孽，與你謝家滅門有關。"謝無塵渾身一震，五指深深掐入掌心。

五年來，師父從不許他追問仇家之事。"待你凝成金丹，我自會告訴你真相。

"云清霜似有不忍，抬手想撫他發頂，卻在半空停住，最終收回袖中，"去休息吧。

"第三章 血染白衣云清霜離山的第三日，謝無塵在靜室打坐，忽聽山門警鐘大作。

他提劍沖出，只見護山大陣已被破開一角，十幾個黑衣人正與守山弟子廝殺。"魔教妖人！

"謝無塵目眥欲裂，他一眼認出那些人腰間的血蓮令牌——與五年前追殺他的人如出一轍。

木劍出鞘，謝無塵如猛虎入羊群。五年苦修，他早已不是那個任人宰割的少年。劍光過處，

血花綻放。"謝家小子？"一個陰鷙聲音響起，"正好拿你祭旗！"謝無塵轉身，

看見個戴青銅面具的男子凌空而立。那人周身黑氣繚繞，威壓如山。謝無塵膝蓋一沉，

險些跪倒。"血蓮護法..."有弟子驚呼。謝無塵咬破舌尖，強行提氣。

他想起師父臨行前的叮囑，想起那個雨夜看見的溫柔側影，胸中涌起一股狠勁。

"我師父在哪？"他嘶聲問。護法怪笑："云清霜？他自身難保！"說罷一掌拍下。

謝無塵舉劍相迎，木劍瞬間粉碎。他噴出一口鮮血，卻借力前沖，以斷劍刺向護法咽喉。

"找死！"護法怒喝，黑氣化作利刃穿透謝無塵胸膛。劇痛中，

謝無塵恍惚看見一道白影自天而降。熟悉的冷梅香包圍了他，

接著是護法驚恐的叫聲："云清霜？！你不是被困在..."聲音戛然而止。

謝無塵墜入黑暗前，感覺有人將他輕輕接住，有溫熱水珠落在他臉上。

"無塵...撐住..."是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