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在背地里暗諷我野雞變鳳凰,可沒有一個人敢當面說。
曾經有個記者隱晦地寫S女,從暴發戶千金睡成豪門闊太。
連我的名字都沒敢提,江云深仍然把整家媒體給弄倒閉了。
可是現在,他卻親手射出這一支傷人的利箭。
原來時間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可他忘記了,當年他為了防止沈家一直吸他的血,和我簽訂過一個協議。
只要五年內沒有孩子,時間一到婚姻關系自動作廢。
這些年我身體不好,一直沒有懷上。
我們的婚姻,在零點到來的時候就已經結束了。
他把我鎖在臥室,逼我對著滿墻的艷照學習姿勢。
“如果你想離開,那就挨個做給我看。畢竟我花了那么多錢娶你,總得回回本吧?”
上面的每一張照片,男主角都是他,可女主角卻沒重復過。
我每摘下一張,心就像被扎了一針。
在我們結婚的這五年里,他的新人從沒斷過。
我一把撕下照片,和我們的過去一起撕了個粉碎。
他將我摁在床上,強行撬開我的牙關。
“你知道我每次看著她們的臉,想的是什么嗎?”
我張開嘴,狠狠咬住他的舌頭。
我不想從他嘴里聽到任何話。
他卻不如我的愿。
“原來再清純的一張臉,在金錢面前也會那么放浪形骸。”
我再也忍不住,打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尤為刺耳。
他埋首在我的脖頸,熱氣一陣陣傳到我的皮膚,卻讓我遍體生寒。
“你反抗一次,沈家的項目就少一個。還是說你就盼著你們家破產,再重操舊業?”
他把我的眼淚一滴滴吻干,吞沒我的委屈。
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有冰涼的液體滑進了我的衣領。
“清禾,你為什么不愛我了?”
我被燙得清醒,卻沒說一句話。
明明是他自己毀掉了這份美好,卻來問我為什么。
我一夜未眠,睜眼到天亮。
直到江云深離開臥室。
我也翻身下床,推開了塵封的衣帽間。
一墻的包出現在我面前,比專柜還要壯觀。
每個包都有單獨的編號,我看著這1000多個精致的包,
眼前漸漸浮現那一千多張臉龐。
收到第一個的時候,我滿心歡喜。
因為江云深說,每個包包都是孤品,是獨一無二的。
直到我慢慢收到了他和別人歡好的視頻。
我才知道,原來是這樣的獨特。
我打碎了這一墻的玻璃,把五年的愛恨糾葛一筆勾銷。
可心里的郁結卻沒有因此消散。
有些刺扎在心里久了,即使拔出來也會留痕。
但是幸好,我馬上就可以擺脫這樣的痛苦了。
收拾完東西后,我推著行李箱打開房門。
口袋里有個東西掉了出來。
我彎下腰準備撿起來,有一個人的動作卻比我更快。
江云深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門口。
他將燙金的名片握在手里,揉成了廢紙。
“你居然和他有聯系?”
莫野給的名片我出院時隨手放進了口袋,從來沒有拿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