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李靖安,前朝武安侯,統領三十萬鐵騎,橫掃八方,戰功赫赫。那一戰,我浴血沙場,
本可凱旋,卻被奸臣陷害,孤軍深入,被圍數日,箭雨之中,我持刀斬敵首百余,
終力竭戰死于碧血黃沙。死前我只留下一句話:“愿我大寧永昌,吾民無戰。
”可天不滅我——我睜開眼的時候,竟已換了天地。耳邊是小孩撕心裂肺的哭聲,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陌生的藥水味,還有那五彩斑斕的冷光讓我頭痛欲裂。“李靖安!
你再不哄他,我真把你們趕出去!”一個女人尖銳的嗓音刺破我的耳膜,我下意識抽身起勢,
卻扯到了什么柔軟之物。“疼疼疼——你瘋啦!這是你兒子不是敵人!”女人驚呼一聲,
我低頭看,果真是個才三歲大的男娃,
正滿臉鼻涕眼淚地扒著我胸口哭喊:“爸爸抱抱……嗚嗚……”我心頭一震。
這稚嫩的小臉和我有六七分相似,身骨雖小,卻有幾分骨氣。他的手顫巍巍地握著我的衣角,
仿佛怕我一轉身就不見了。我……有兒子了?腦中突兀地涌入一段陌生而混亂的記憶。現代,
醫院,離婚,債務,撫養權,趙夢琪……這具身體的原主,也是叫李靖安,一個普通人。
五年前娶了趙夢琪,婚后生活逐漸破裂,趙夢琪借我名義欠債,孩子生下不久便鬧離婚。
他拼死爭得撫養權,卻因無力撫養,生活一團糟,精神崩潰——于是死了,我來了。“嘖嘖,
李靖安,我真是瞎了眼才嫁給你。”趙夢琪穿著低胸短裙,踩著恨天高,斜倚病房門口,
看向我和孩子的眼神仿佛在看兩個累贅。她嘴角帶著冷笑:“你這幅死樣子,
連孩子都照顧不好。還是把監護權讓給我吧?我給你兩千塊,行不行?”兩千塊?
拿我兒子換兩千塊?我冷眼看她,淡聲問道:“你確定……這孩子是你生的?
”趙夢琪被我盯得一怔,語氣明顯一滯:“你什么意思?”我抱起孩子,動作雖生疏卻穩妥,
小家伙在我懷里止住哭聲,抽泣著靠在我肩上,一副極度依賴的模樣。“從今往后,
他是我李靖安的骨血,我親自養,親自教。”我不再看趙夢琪,徑直走出病房。
“哎你——你站住!”她高跟鞋在走廊響成一串,“你腦子壞了是不是?你哪來的錢養孩子?
李靖安,你別裝什么英雄!”我腳步不停,直到身后傳來孩子低低的一聲“爸爸,我餓了。
”我心口一緊。對,我現在不是武安侯,也不是沙場戰將,而是個……奶爸。——幾天后,
我帶著孩子搬進了一間不到四十平米的小出租屋,床是舊的,炊具是鄰居送的,
連嬰兒奶粉都要精打細算地買。但我不怕。困苦,于我而言,不過是另一種戰場。
孩子叫李沐,三歲多,性格卻安靜懂事得讓人心疼。他知道我沒錢,吃飯總說“爸爸先吃”,
哪怕饅頭都硬得像石頭。他害怕趙夢琪來搶他,每晚睡覺都得抱著我胳膊才安心。
我開始學習這個世界的常識,白天帶娃,晚上讀書,靠著古法針灸和一些殘存醫術,
在街頭給人義診。初時無人問津,后來有人腰疼十年,半小時被我扎針治好,消息一傳,
門前便排起長隊。可賺錢容易,養娃不易。一個孩子,一口奶,一身病,一堆問題。
偏偏我這副“古人魂穿”的身軀,連尿不濕怎么換都不會,
第一次換時差點把孩子屁股戳出血,哭了半個小時。我低頭認錯,
他卻抱著我脖子說:“沒事,爸爸,我不疼……”我抱著他,心里泛出一股從未有過的溫柔。
這小小的生命,是我如今唯一的牽掛。可好景不長。趙夢琪又來了。這一次,
帶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那人抽著雪茄,語氣陰陽怪氣地笑著:“李先生,
聽說你兒子長得挺可愛,我老板想‘收養’一下,一個月五千撫養費,怎么樣?”我看著他,
目光沉冷:“你是誰的狗?”那男人臉色一變,趙夢琪卻擋住他,一臉惋惜道:“靖安,
我也是看你太苦了,何必連累孩子?你這樣下去,能給沐沐什么未來?”我抱緊李沐,
輕聲回道:“未來是他一拳一腳打出來的,不是你賣來的。”趙夢琪終于怒了,
指著我鼻子破口大罵:“你當你還是以前那個李靖安?
你不過是個連奶粉都買不起的廢物——”啪。她還沒罵完,
我抬手將她指著我的手指一把撥開,冷聲道:“再敢在孩子面前胡言亂語,我讓你跪下說。
”“你敢動我?!”趙夢琪臉色漲紅,“你就等著法院傳票吧!”我不再理她,轉身進屋,
把門反鎖。李沐躲在我懷里,瑟瑟發抖:“爸爸,他們會帶我走嗎?”我揉了揉他頭發,
低聲承諾:“只要我還活著,沒人能把你帶走。”這一刻,我李靖安,立誓不為王侯,
不為封賞,只為這小小一子,傾盡余生守護。戰神已死,奶爸新生。但命運還未打完這場仗,
我不信,在這個世界,我斗不過幾個跳梁小丑。02我以為趙夢琪那次帶人上門,
是最后一次她發瘋。但我還是太天真了。三天后,她提著兩個奶茶杯來敲門,
一副笑靨如花的模樣,手指還故意捏著一塊碎發,挽得人心癢。“靖安,我做錯了,
你別不理我好不好?那天……我不是故意的。”我抱著李沐,冷眼看她:“誰讓你來的?
”趙夢琪咬唇,往屋里探頭:“我想孩子……我可以看看他嗎?”“你要是想看,用眼睛看,
不許動他。”她表情有一瞬的錯愕,然后輕輕一笑,裝作柔弱地靠近李沐:“沐沐,
媽媽來看你了,你有沒有想媽媽呀?”李沐把頭埋進我懷里,聲音悶悶的:“我不想你。
”趙夢琪臉色一僵,語氣卻還是維持著溫柔:“別生媽媽氣……媽媽最近狀態不好,
等穩定下來,就可以帶你去游樂園,還給你買新的玩具槍——”“我不要,我只要爸爸。
”她終于繃不住,掐著嗓子吼了出來:“你是我生的!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
現在你一句都不聽媽媽的?”我起身,把孩子護在身后:“趙夢琪,孩子不是你操控的籌碼。
”她呼吸一滯,勉強笑道:“靖安……你變了。以前你多聽我的話啊,現在呢?
就因為你火了?街頭那個什么‘中醫神針’的視頻,我看了,你得意了?”“我不靠你,
也能養活我兒子。”我把門推開,“你走吧,別再來了。”她咬著唇,
眼底浮出一絲狠色:“李靖安,你別后悔。”門關上,我長出一口氣。小沐抱著我的腿,
仰起小臉:“爸爸,她是不是壞人?”我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頭:“她不壞,
只是不配當你媽媽。”那天晚上,我帶著孩子去了街邊夜市的義診攤點。我擺了一張舊桌子,
掛了塊寫著“醫道傳承,針除百病”的布條,誰看都知道是個江湖郎中,
起初路人瞄了兩眼就走了。沒辦法,現代人信藥不信針。可這天下病多,人更苦。快十點了,
終于有個駝背老太太被家人扶著來到了我攤前。“醫生,我這腰啊,三十年都直不起來了,
疼得我連覺都睡不好。你看你能不能……”我讓她趴好,伸指按壓她腰椎間隙。她一聲慘叫,
差點沒從凳子上跳起來。“筋骨移位,氣血瘀堵,陽虛入骨。”我沉聲道,
“我可以給你扎三針,不保全好,但能讓你今晚睡個囫圇覺。
”老太太猶豫了一下:“扎……扎針?要多少錢?”“不收錢。只要你信我。”她咬咬牙,
趴下了。我從包里取出銀針,手法如風,三針落下,宛如落葉穿空。老太太頓時一哆嗦,
緊接著,發出一聲暢快的嘆息。“咦?腰不疼了?你這……這真神了!”老太太慢慢站起身,
試著直起了背,竟然真的挺了起來!圍觀的人一陣驚呼,手機拍攝聲此起彼伏。不到一小時,
我攤前就排起了長隊。第二天,社交平臺上那條“夜市神醫扎針治駝背”的短視頻爆了。
評論區:【“戰神歸來,針神下凡!”】【“這不是街口那個單親奶爸嗎?有點帥!
”】【“我媽昨晚就被他扎過,現在精神百倍。”】我一夜之間爆紅,
甚至有電視臺發來邀請函,希望我去上節目。可我沒興趣。我只是想安安穩穩地養大我兒子。
不過,有人對我起了興趣。那天,我正帶著李沐買菜,
一個高跟鞋踩地的清脆聲音從身后響起:“李先生?”我回頭,是個穿著白襯衫黑裙的女子,
剪著利落短發,五官艷麗,身形挺拔。一雙杏眼里滿是銳氣。“我是江妍,
江氏集團旗下‘江康醫療’的負責人。”她伸出手,我握了握,手指柔中帶剛,有勁。
“你這攤子,在我公司樓下太火了,幾次都堵了人行道。我不是來驅趕你,
是想問你——有沒有興趣進我們公司?”我挑眉:“你讓我一個賣針的,去你公司干什么?
”她抿唇一笑:“你不是普通人。我查過,你的手法,不在任何一套現代針灸體系之內。
你的病例、你的效果,都太‘不科學’。所以我想挖你進來,做……研究樣本。”“研究我?
”我臉色一沉,“我不是實驗動物。”“誤會了。”她搖頭,“是請你當研究員,
我給你開年薪三十萬,福利全包,附帶一套員工宿舍,兩居室。”我心頭一動,
李沐的奶粉錢……但我還是搖頭:“我考慮一下。
”江妍顯然沒想到我會拒絕:“你不考慮一下你兒子的將來?你現在靠路邊攤,
能養得起他上小學、讀大學?”我沒回答,只是淡淡地道:“我不喜歡被人束縛。
”她沉默兩秒,忽然笑了:“你挺有意思的。李靖安是吧?我等你回話。
”她離開時步伐很穩,一點都不像普通的職場女。李沐在我懷里小聲問我:“爸爸,
她是不是……大官?”我笑:“不是官,是個女將軍。”“你喜歡她嗎?
”我一怔:“你這小腦袋瓜想什么呢?”“她看你的眼神,像是喜歡你。”我心頭一動。
那個叫江妍的女人,確實不同凡響。
她的氣質、言行、眼神……讓我想起戰場上并肩作戰的女將。美麗、鋒利、危險,
但……很誘人。不過,那是后話。——我剛回家,趙夢琪又打來電話。
她用一種嬌滴滴的語氣說道:“靖安,我們復合吧。”我把電話開了免提,
李沐正坐在沙發上啃著蘋果,聽到這句話,差點嗆到。“媽媽腦子壞了。”我沒笑,
語氣卻極冷:“為什么?”“我知道你現在火了,我也知道是我錯了。”她柔聲道,
“我會好好當一個媽媽,也會補償你——你也想孩子有個完整的家吧?”我沉默三秒。
“趙夢琪。”“嗯?”“你現在唯一的用處,是讓我兒子明白,世上什么叫賤。
”啪——我掛了電話。李沐笑得直拍大腿:“爸爸好帥!”我揉了揉他腦袋,
嘴角勾起一抹笑。03人生就是這樣——你一旦不窮,哪怕不說話,都會有人主動貼上來。
我原本只想守著李沐安穩過日子,做個低調的奶爸。可現實不給我機會。江妍來了。是的,
她親自帶著合同,站在我那不足五十平的出租屋門口,穿著一身職業套裙,
提著一袋水果和一盒昂貴的奶粉。“李先生,我不是來逼你簽字的。”她笑容不多,
但落落大方,“我是來看你兒子的。”李沐正在畫畫,聽到聲音探頭看了眼,
然后小聲問:“爸爸,是那個女將軍姐姐嗎?”我一挑眉:“你記得她?”“她長得好看,
腿還長。”我一口茶差點噴出來。江妍走進來,目光掃過我這狹小昏暗的住所,
神情難掩震驚:“你真住這兒?”“房子雖破,勝在安靜。”她沒說話,
只默默地把水果放下,又拆了奶粉盒:“這個品牌,配方最接近母乳,小孩喝了不上火。
”我皺眉:“你什么意思?”她抬眼看我:“李先生,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我有一套兩居室空著,離我公司不到十分鐘車程。你和你兒子可以先搬過去,房租水電全免。
等你什么時候簽字,再補都行。”我看著她:“你是不是對我有企圖?”江妍一怔,
然后失笑:“你是說那種……男女關系?”我點頭:“你對我動心了?”她眸光深了幾分,
勾唇反問:“如果是呢?”“那我只能說——你眼光不行。”“你在拒絕我?
”“不是誰往我身上貼,我都接。”她沉默了一會兒,
忽然開口:“你知道我為什么要挖你嗎?”“因為我火了?”“不完全是。我弟弟,十歲,
先天血管畸形,換了好幾家醫院都沒法治。我看過你給人扎針的視頻,
你用的是‘九轉回陽針法’,那是失傳已久的古法醫術,只有醫門正統才會。
我懷疑你是……”她停頓兩秒,認真看著我:“你不是普通人。”我望向窗外,
沒否認:“我來自一個你理解不了的地方。”江妍沒再追問,
只說:“只要你愿意出手救我弟弟,我能為你做很多事。”“我不需要你做事。”我淡淡道,
“我要你欠我一個人情。”她點頭:“可以。”我看著她那張艷麗面孔,
忽然問:“你不怕我是騙子?”她揚眉:“你不敢。”“為什么?”“因為你有兒子。
”我心口微動。是啊,現在的我,不是戰神,不是義士,也不是神醫。我是個……奶爸。
不能做讓孩子蒙羞的事。“行,把你弟弟帶來,我看看。”江妍忽然笑了,
笑得不再像女強人,而像個松了口氣的姐姐。她走之前,摸了摸李沐的頭:“沐沐,
以后想吃什么,跟姐姐說。”李沐乖巧地點頭:“姐姐真香。”江妍一愣:“你說什么?
”“我說,你身上好香啊。”我臉一黑:“你個小滑頭,才三歲學會撩姐姐了?”他嘿嘿笑,
抱著我大腿:“爸爸你不也撩她嗎?”我低頭咬牙:“信不信我今晚讓你吃西藍花吃到吐?
”小屁孩馬上舉手投降。——三天后,江妍真的帶人來了。她弟弟叫江言,年僅十歲,
臉色蒼白,瘦得皮包骨,眼神卻很倔。他不肯讓人碰,也不肯配合醫生檢查。“他怕了。
”江妍聲音低沉,“從小到大,扎過幾十次針,動過三次手術,每次都失敗。”我讓他坐下,
遞了顆糖:“你怕疼嗎?”江言看了我一眼,咬著唇沒說話。我笑了笑:“疼是肯定的。
但我可以保你從今往后,不再進醫院。”“你騙人!”他忽然大吼,“醫生都是騙子!
每次都說會好,我媽都快哭死了!”江妍趕緊抱住他:“小言,
別鬧……”我伸手:“給我十分鐘,不行我自斷雙手。”他愣住了,呆呆地看我:“你真敢?
”我認真點頭:“我說到做到。
”他終于慢慢坐下來:“那你扎吧……不過我要你抱我姐姐一下。她每天只關心我,
都不談戀愛。”“抱她干嘛?”“我要她找個男朋友,你最好了。”江妍臉瞬間紅透,
揚手就敲了他腦袋:“小兔崽子,閉嘴!”我忍著笑,開始扎針。“九轉回陽針法”,
重在調息,以氣引針,以針導氣。七寸落針,氣血通暢;三寸沉針,疏經活絡。十分鐘后,
江言忽然大叫:“我的腿……我的腿麻麻的!”“那是你血脈在動。”我收針,
“今晚別吃辣,休息兩天,下周再來一次。”江妍愣愣地站著,
眼眶濕潤:“你……真的做到了。”我聳聳肩:“你欠我一個人情。”她點頭,
然后忽然一步上前,輕輕地在我臉上親了一下。“這個人情,先付利息。”李沐:“哇哦!
”我黑著臉:“你看什么看,吃你飯去!”他笑得在地上打滾。——晚上,我帶他去吃炸雞,
回來時卻發現出租屋門口停著一輛熟悉的奔馳。趙夢琪坐在車里,妝容精致,穿著吊帶裙,
一臉柔媚:“靖安,我等你很久了。”我抱著炸雞,一言不發。“我想你。”她聲音極低,
仿佛風中哼唱,“我看著你現在這么有能力,有擔當,我……后悔了。”我轉身就走。
“你再不回頭,我就脫光了去你屋里!”“那你最好脫快點,我順便報個警。”“靖安!
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對。”我抱著李沐,“以前我傻,現在我只愛一個人。
”她臉色一白:“誰?”我沒回頭,語氣淡漠:“我兒子。”04人一火,麻煩也跟著多。
趙夢琪沒走。她在我樓下蹲了一夜,第二天臉都腫了,抱著腿哭得梨花帶雨,
還專門叫人拍了照,發在朋友圈里配文:【我在原地等你一整晚,哪怕你不再回頭,
我也愿意……】配圖里她瑟縮在車邊,臉色蒼白,眼神空洞,活脫脫一個癡情女主角。
下面評論區一片刷屏:【“太慘了,渣男都該死。”】【“靖安太狠了,當年你什么都沒有,
是誰陪你熬過來的?”】【“夢琪,別再傻了,他根本不值得。”】而她還@了我。
我看著這些評論,笑了。這年頭,綠茶不僅有演技,還有流量思維。我沒理她。
但江妍看到了。她直接殺上門,站在我廚房門口,穿著修身西裝,手里提著一堆藥材。
“李先生,你朋友圈里那個趙夢琪……是你前妻?”“勉強算吧。
”“她現在是‘江康醫療’的黑名單客戶。”我回頭看她:“什么意思?
”江妍面無表情:“她昨天私信我們客服,想加入公司,說你是她老公,
你的資源她都能協調。”我冷笑:“她膽子挺大。”“她還說——只要我敢招你,
就要把我告到董事會,說我引誘你、插足婚姻。”“……”“你知道我怎么回的嗎?
”我搖頭。江妍笑得鋒利:“我說:你配嗎?”我忍不住鼓掌:“女將軍,干得漂亮。
”“你以后別再叫我‘女將軍’,你欠我一個人情。”“不是已經親臉還了嗎?
”她眉一挑:“那是利息。”“那你到底想怎么還?”江妍往前一步,
目光灼灼:“我打算追你,正大光明地追。”我愣住,李沐在旁邊驚叫一聲:“哇哦,
姐姐要做我媽媽了?”江妍一笑,蹲下身抱住他:“只要你答應,我可以。
”李沐看向我:“爸爸你同意嗎?”我沒回答。趙夢琪出現得太突然,
她來得目的我心知肚明:不是復合,是掠奪,是踩著我翻紅的踏板往上爬。
而江妍……她不像是玩感情的女人。她是那種看準了獵物就會追到底的人——不是感性,
是理性。我最怕這種女人。冷靜、聰明、致命。——第三天下午,
江妍突然發來一條消息:【我媽想見你。】我差點把手里的湯灑了。【你媽?她見我干嘛?
】【她說:你要敢不來,她就把我嫁給我舅舅家那個五十歲的大齡鰥夫。】【……地址發我。
】我把李沐交給鄰居,換了件稍微正式點的襯衫就出門。江妍家在市中心高檔別墅區,
我一進門就感受到濃烈的壓迫感。她媽是個穿著旗袍的優雅女人,坐在沙發上手握茶杯,
目光犀利得像能透過我靈魂。“你就是李靖安?”“是。”她盯著我幾秒,
慢悠悠地道:“你不夠配我女兒。”我笑了:“您說得對。”她愣了一下,
顯然沒想到我會認得這么痛快。我接著說:“我沒家世、沒背景,還有個孩子。
哪怕我能治病救人,在您眼里,也不過是個半吊子神棍。”她放下茶杯:“既然你清楚,
那你就該明白,離她遠點。”“可惜,我女兒認定了你。”“所以您請我來,
就是想讓我知難而退?”“我是來告訴你——你如果真為她好,就不該拖著她。”我抬眼,
目光不再謙卑:“我李靖安的兒子,不比任何權貴家的差。我沒錢,
但我有手藝、有骨氣、有擔當。我不靠女人養,也不會當舔狗。”“趙夢琪那種貨色,
我踹都嫌臟。江妍如果愿意跟我,是她慧眼識人,不是我高攀。”“我不欠她的,
她也不欠我。”江妍母親臉色一變。就在氣氛即將劍拔弩張時,大門“咔噠”一聲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