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緩緩回頭，所有人都在看著我。
2
齊羽的身影消失了。
齊欣微笑著向我招手，小助理急忙上前，像扶老奶奶過馬路一樣，硬是把我扶上了臺。
攝像機對準了我們，齊欣笑容滿面地將零食包塞到我手中，引起臺下陣陣尖叫。
我感到極不自在，縮著肩膀想要離開，卻被她一把拉住。
“來，合個影吧！”她說道。
臺下又是一片羨慕的呼聲。
我搖頭拒絕，但齊欣卻堅持：“別害羞嘛。”
“懷著寶寶還來看我，真是辛苦了。”她笑容依舊，手上的力道卻加重了。
臺下起哄聲不斷，我素顏、大肚子、穿著破舊，而她明媚動人，緊緊摟住了我。
合影結束后，她湊近我耳邊，輕聲說道：“你的臉，我用得很滿意。”
我震驚地看向她，直到小助理將我拉下臺。
見面會結束后，粉絲們議論紛紛：
“不愧是海市女人最想嫁的人！羽爺有錢又帥，咱家欣欣真是命好！”
“對啊！我磕瘋了！欣欣演什么他投什么，羽爺真是寵她！”
“喂喂喂，別亂嗑！人家是親兄妹，同父同母！”
“可羽爺是個十足的妹控啊，估計結了婚，也是欣欣排第一，老婆排第二，哈哈哈！”
粉絲們笑著散開。
我盯著立牌上齊欣的臉，被人群推搡著，一些記憶逐漸浮現。
三年前，我就長這樣。
齊欣偷了我的臉！
頭痛再次襲來，小助理將我帶到休息室。
單面鏡后，齊欣正挽著齊羽的胳膊撒嬌。
“生氣也不能開車撞人啊，你差點闖大禍知道嗎？”齊羽語氣溫柔，眉頭都沒皺一下。
齊欣立刻反駁：“難道哥哥真想讓她給你生孩子？我可不認這個嫂子！”
“你忘了她當年陪酒搶我角色的事了嗎？”
“一個山溝里出來的外賣員，除了賣臉，就會用下作手段，她不配！”
齊欣越說越激動，仿佛只有踩在我頭上才能解恨。
齊羽耐心哄道：“好好好，不提她。哥哥不是幫你們換臉了嗎？你還不開心嗎？”
“當年就該徹底一點，她憑什么頂著我的臉活著！”齊欣憤憤不平。
她走出房間，讓齊羽別跟著她。
沒過多久，她握著一把水果刀回來了。
“聽到了嗎？哥哥根本不愛你！要不是他心軟，三年前你就該死了！”
刀尖在我臉上游走，我盯著她囂張的臉，突然抓住她的手，用力劃了下去。
齊欣尖叫一聲，刀掉在地上。
齊羽聞聲沖進來，拉著齊欣仔細檢查，嘴里念叨著“不怕不怕”。
過了好一會兒，等齊欣顫抖著抬手，齊羽才疑惑地回頭，看到滿臉是血、直挺挺站在他身后的我。
“老婆！”他驚呼。
這張臉，還給你們。
3
許醫生檢查完我的臉，說開點止血和祛疤的藥就可以回家了。
齊羽卻堅持要縫針，追著許醫生問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