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雪夜的籌碼零下十度的雪粒子砸在便利店玻璃上，林晚星攥著剛買的熱可可，
哈出的白氣在圍巾上凝成霜。轉角突然橫出輛黑色勞斯萊斯，車窗降下時，
陸霆州指間夾著支雪茄，火光在雪夜里明明滅滅，映得他腕間百達翡麗泛著冷光。“林小姐。
”他敲了敲車窗，雪茄灰落在定制西裝袖口，“陳亦辰的哈佛面試通知，在我這兒。
”林晚星握著熱可可的手一緊。三天前學長還興奮地給她看郵件，
此刻陸霆州指尖的牛皮信封，封口赫然貼著“面試資格取消”的紅章。雪粒子鉆進圍巾縫隙，
她卻覺得后頸發麻——這男人怎么知道她暗戀陳亦辰？陸霆州推開車門，
羊絨大衣下擺掃過積雪：“選他，我讓這封信變成真的；選我，”他傾身靠近，
雪松香水混著雪茄味裹住她，“我能讓他拿到麻省理工的終身教職。
”第二章 天平上的背叛陳亦辰的出租屋飄著泡面味，
他盯著陸霆州派人送來的“麻省offer”，指節捏得紙頁發皺。“晚星，
你跟他說了什么？”他猛地抬頭，鏡片后的眼睛布滿血絲。
林晚星把凍僵的手揣進羽絨服口袋：“他問我選你，還是選他鋪的路。
”雪夜陸霆州的話像冰錐，“他說選你，就取消你的面試資格。”“他在逼你！
”陳亦辰抓住她手腕，卻在看到她凍紅的指尖時松了力道，“晚星，你聽我說，
哈佛是我唯一的機會……”“所以你選前途？”林晚星抽回手，熱可可在塑料袋里晃出漣漪，
“就像陸霆州說的，只要我點頭，你就能去麻省。”陳亦辰沉默了。窗外雪越下越大，
老舊暖氣發出“嘶嘶”聲。良久，他低聲說：“晚星，等我在美國站穩腳跟……”“不必了。
”林晚星把熱可可放在桌上，水汽在冷空氣中凝成白霧，“陳亦辰，我們到此為止。
”門被推開的瞬間，雪粒子灌了滿屋，她沒回頭，任由陸霆州的司機為她撐開黑色雨傘。
第三章 冰窟里的玫瑰陸霆州的別墅像座水晶宮，地暖烘得林晚星脫下羽絨服，
露出里面洗得發白的毛衣。他遞給她一杯威士忌：“嘗嘗，1982年的麥卡倫。
”琥珀色液體在水晶杯里搖晃，林晚星沒接：“陸先生到底想要什么？”“想要你。
”他靠在吧臺邊，雪茄燃到盡頭，“從慈善晚宴你給流浪貓喂面包時就想。
”那晚她穿著洗舊的棉布裙，蹲在花園角落，雪花落在發間像碎鉆——這畫面他記了三年。
林晚星嗆得咳嗽：“用我學長的前途換？”“不然你怎么會跟我走？”陸霆州掐滅雪茄，
走近時帶起一陣風，“林晚星，我給你的從來不是選擇題，是必答題。
”他指尖劃過她凍紅的臉頰，“但我保證，這題的答案，不會讓你后悔。
”第四章 鍍金門后的蛻變三年后，林晚星站在蘇富比拍賣行后臺，
身上是陸霆州送的香奈兒高定，頸間粉鉆項鏈隨動作輕晃。
她剛以破紀錄的價格拍下莫奈睡蓮，經紀人遞來平板：“陸總讓您看看這個。
”屏幕上是陳亦辰的照片，他站在麻省理工的畢業典禮上，身邊站著金發碧眼的女伴。
配文寫著“華裔科學家陳亦辰與導師千金訂婚”。林晚星放大照片，
看到學長無名指上的鉆戒，突然想起三年前雪夜他攥著泡面碗的手。“林小姐，
陸總在停車場等您。”走出拍賣行，陸霆州的車停在臺階下。他搖下車窗，
遞出暖手寶：“冷不冷？”陽光落在他發梢，竟有了些暖意。這三年他教她品酒、帶她看展，
甚至在她熬夜寫論文時，
會讓廚師燉好燕窩送到書房——只是那雙手曾捏碎過對手指骨的傳聞，
總在她午夜夢回時浮現。第五章 綠卡與素圈的重量深秋的畫廊開幕式，陳亦辰突然出現。
他穿著阿瑪尼西裝，手腕上是和女伴同款的情侶表，手里捧著99朵紅玫瑰：“晚星，
我回來了。”林晚星正替陸霆州整理領帶，聞言動作一頓。三年不見，他褪去了學生氣，
眼神卻依舊帶著計算：“陳先生有事？”“跟我去美國。”陳亦辰抓住她手腕，
“我知道你在陸霆州身邊不快樂，他那種人只會用權勢控制你。”陸霆州撥開他的手，
將林晚星護在身后，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亞寒流：“陳總，越界了。
”陳亦辰看著陸霆州無名指上的素圈戒指——和林晚星手上那枚是同款，不過是鈦鋼材質，
磨損得有些掉漆。“晚星，你真要跟著他？”他從皮夾里抽出綠卡，“這是我為你辦的，
跟我走，重新開始。”林晚星看著那張薄薄的卡片，
又看看陸霆州袖口露出的舊疤——那是去年為救她擋刀留下的。
她輕輕推開陳亦辰：“陳先生，你給的是綠卡，他給的是命。”她挽住陸霆州的手臂，
“而且，這枚戒指，我戴得很習慣。
”第六章 鈦鋼戒指的秘密林晚星在陸霆州的書房發現了個舊鐵盒，
里面裝著二十多枚鈦鋼戒指，款式和他手上那枚一模一樣，只是每枚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損。
最底下壓著張泛黃的照片——十八歲的陸霆州穿著囚服，手里攥著枚同款戒指，
背景是監獄的高墻。“這是……”她拿著戒指看向剛回來的陸霆州。他解領帶的動作一頓，
眼神暗了暗：“坐牢時，同屋老頭教我打的。他說‘男人得有件貼身物件，
提醒自己別忘本’。”他拿起一枚磨損最嚴重的，“這是第一枚，戴了五年。
”林晚星突然想起他從不用珠寶首飾，唯獨對這枚鈦鋼戒指視若珍寶。
“所以后來送我同款……”“想讓你知道，”陸霆州握住她的手，
指腹摩挲著她戒指上的紋路，“我給你的，不是高高在上的施舍，是我從泥里爬起來時，
唯一剩下的真心。”第七章 麻省來的“禮物”陳亦辰突然給林晚星寄來包裹，
里面是她大學時落在他那里的素描本，夾著張字條：“晚星，當年欠你的，用這個還。
”素描本最后一頁，貼著張支票——數額足夠她開個人畫展。
陸霆州拿著支票冷笑：“他以為錢能買到一切。”“也許他只是想道歉。
”林晚星撫摸著素描本里畫的校園風景，“陸霆州，你有沒有想過，
其實當年……”“沒有‘當年’。”他打斷她，將支票撕得粉碎，“林晚星，你是我的，
從雪夜上車那天起就是。”他語氣霸道，
眼底卻有不易察覺的恐慌——他怕她想起陳亦辰的好，怕她后悔。
第八章 拍賣會的暗涌陸氏集團收購案的關鍵在一幅梵高手稿，
競爭對手卻請來了陳亦辰當技術顧問。拍賣會上，陳亦辰故意抬價，眼看價格飆到估值三倍，
陸霆州卻突然示意林晚星舉牌。“陸總，這超出預算了！”財務總監急得冒汗。
陸霆州盯著陳亦辰，嘴角勾起冷笑：“我夫人喜歡，多少錢都買。”最終手稿以天價落槌，
林晚星看著陸霆州遞來的拍品確認單，突然明白——他不是在買畫，是在告訴陳亦辰，
她要的一切，他都能給。晚宴上，陳亦辰攔住林晚星：“他這是拿你當炫耀的資本！
”“就算是，”林晚星整理著耳垂上的鉆石耳釘，“也比你拿我當前途的籌碼強。
”她轉身走向陸霆州，他立刻遞來熱牛奶：“知道你不喜歡喝酒，特意讓廚房溫的。
”第九章 舊傷復發的夜陸霆州舊傷復發的那晚，疼得蜷縮在沙發上，額角冷汗直冒。
林晚星翻出醫生開的止痛藥，卻被他抓住手腕：“別吃那個，會上癮。”他喘著氣，
“幫我……捏捏肩。”她跪在沙發邊，指尖觸到他肩胛骨處的舊疤，那是槍傷留下的凹陷。
“很疼嗎？”“習慣了。”陸霆州閉著眼，聲音沙啞，“以前受傷都是自己扛，
后來有了手下，再后來……有了你。”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心臟位置，“晚星，這里不疼，
就什么都不疼了。”林晚星看著他痛苦的樣子，突然想起陳亦辰生病時，會撒嬌讓她買粥。
兩種截然不同的疼痛，卻讓她明白——陸霆州的堅強，是用無數個獨自扛過的黑夜堆起來的。
第十章 綠卡的最終歸宿陳亦辰要回美國前，約林晚星在當年的便利店見面。雪又下了起來，
他把綠卡放在桌上：“晚星，這是最后一次問你。”林晚星推了回去：“陳亦辰，
你知道陸霆州怎么處理你寄來的支票嗎？他讓人換成硬幣，給了孤兒院的孩子們玩。
”她看著窗外陸霆州等在車里的身影，“你給我的是選擇題，他給我的是判斷題——選他，
或者沒有他。”陳亦辰看著她無名指上的鈦鋼戒指，終于苦笑：“原來那枚破戒指，
比綠卡還值錢。”他把綠卡撕成碎片，任雪粒子將其掩埋，“晚星，祝你幸福。
”第十一章 極光下的誓言漠河的極光像綠色的綢緞，林晚星裹著陸霆州的大衣，
靠在他懷里。“陸霆州，你說人真的能改變嗎？”“能。”他指著天空，“你看那極光，
再冷的夜，也有發光的東西。”他從口袋里拿出個絲絨盒子，
里面是枚鑲嵌著極光鉆石的戒指，“鈦鋼戒指是過去，這個是未來。
”林晚星看著鉆石里流動的綠光，突然笑了：“陸霆州，你是不是早就準備好求婚了？
”“嗯，”他把戒指戴在她手上，“從你第一次幫我捏肩那天起。”極光落在他眼底，
融化了最后一絲寒意，“林晚星，嫁給我，以后你的每道掌紋，都由我來陪你畫。
”第十二章 雪夜重逢的和解婚禮上，陳亦辰意外出現，
送來的禮物是個U盤——里面是他研發的藝術品防偽系統，無償贈給陸氏美術館。
“算我補的嫁妝。”他笑著說，眼神里再無不甘。陸霆州拍了拍他的肩：“謝了。
”沒有敵意，只有男人間的默契。林晚星看著他們，突然明白，時間真的能治愈一切。
第十三章 鈦鋼戒指的裂痕兒子陸念星把鈦鋼戒指當玩具滾到沙發底，林晚星趴在地上去夠，
指尖觸到戒指內側刻的小字——不是“霆”，而是模糊的“晚”。
她想起陸霆州說過這是坐牢時打的，心臟猛地一縮：原來他早在遇見她之前，
就刻下了未來的名字。“媽媽，爸爸的戒指壞了！”念念舉著斷裂的戒指跑過來。
鈦鋼環在接口處崩了道縫，像道舊傷復發的疤。陸霆州回來時，
林晚星把戒指遞給他：“要不換個新的？”他摩挲著裂痕，
眼神悠遠：“這枚戒指跟我十五年，斷了也好。”他從保險柜里拿出個木盒，
里面是整整一抽屜同款鈦鋼戒指，每枚內側都刻著“晚”——“怕你哪天弄丟，
提前打了一百個。”第十四章 麻省的圣誕禮物陳亦辰從麻省寄來包裹，
里面是個AI繪畫機器人，附帶視頻說明：“能根據腦電波生成畫作，給晚星的圣誕禮物。
”陸霆州看著屏幕里陳亦辰鬢角的白發，突然說：“叫他回來吧，
陸氏研究院缺個首席科學家。”林晚星愣住：“你不是一直……”“以前怕他搶你，
現在不怕了。”陸霆州給機器人裝上芯片，“再說，這小子的技術，不用來給我賺錢可惜了。
”圣誕夜，陳亦辰出現在陸家客廳，手里拎著波士頓龍蝦：“聽說國內流行平安夜吃這個？
”陸念星抱著他大腿喊“陳叔叔”，陸霆州在廚房喊：“洗碗去！
”第十五章 拍賣會的暗箱蘇富比突然拍出幅贗品梵高，買家正是陸氏集團。
林晚星去倉庫驗貨，發現畫框夾層藏著微型監聽設備。“是老對手的手段。
”陸霆州捏碎設備，指節泛白，“他們想通過假畫查我資金鏈。”深夜，
他在書房打電話：“把東南亞的資金暫時凍結……對，用林晚星的名義開戶。
”林晚星靠在門邊聽著，突然明白那些以她名字注冊的空殼公司，不是掌控，是退路。
第十六章 舊傷的連鎖反應陸霆州的槍傷舊疾引發神經壓迫，
醫生說要去瑞士做風險極高的手術。他把所有文件簽好字，唯獨沒提手術的事，
只對林晚星說要去歐洲談項目。“陸霆州，”她把病歷摔在桌上，“你當我傻嗎？
”他沉默片刻，從抽屜里拿出枚極光鉆戒：“要是我沒回來，這枚戒指……”“閉嘴！
”林晚星搶過戒指戴在他手上，“你說過要陪我畫掌紋的，說話不算數？”她轉身擦掉眼淚，
“我陪你去瑞士，手術我簽字。”飛機起飛時，陸霆州看著窗外云層，突然笑了：“晚星，
其實我最怕疼了。”“知道，”她握住他的手，指尖劃過鈦鋼戒指的裂痕，
“所以我幫你捏肩。”第十七章 蘇黎世的手術刀瑞士醫院的無影燈像冰錐扎進陸霆州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