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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紅已經全部暈開。
視線交匯，她朝我笑笑。
眼底有些得意。
如果賀琛就是她想要的。
那我就給她。
變了心的男人和餿掉的飯菜一樣，留著只會膈應人。
頭腦漸漸昏沉，雨停后我打車回到家里。
躺在沙發上，思緒越來越慢。
我一遍遍翻著跟賀琛的聊天記錄。
大學四年，他對我的關心和愛意照單全收。
我送禮物，他帶我約會。
我幫寫論文，他請我看電影。
我一步步靠近試探，他一步步后退縱容。
他的放縱給了我無盡的希望。
沒有表白，沒有名分，我跟著他去了酒店。
廉價得讓我自己都認不清自己。
還自以為那是真愛的沖動。
很多次，我都以為自己跟他只有一層窗戶紙的距離。
但捅破后，卻發現窗戶外面還有一座山。
我累了。
再也爬不過去了。
昏睡間，手機震動了很多次。
我沒力氣睜眼，也沒看到他的消息。
再次醒來，是被賀琛吻醒的。
身上還帶著酒店房間的熏香味。
我皺眉推開面前的身影。
他表情不悅。
“昨晚怎么不回我消息？”
“是你自己不看，可不能怪我不報備了。”
我頭疼地沒力氣說話，嗓子干啞。
他旖旎地俯身，輕壓在我身上。
“人家都想你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聚會一點意思都沒有。”
“他們昨晚還說呢，要不是你不喝酒，也叫你一起了。”
“昨晚沒回家是老公的錯，現在好好補償你好不好？”
衣扣被他單手打開，一顆又一顆。
我用盡全力，也只能將人推出十公分。
賀琛臉色有些不悅。
“干嘛？跟老公還玩欲擒故縱？”
“放心，你在我這不用演戲我也會心動的，只要是你就夠了。”
我胃里陣陣惡心。
諷刺又想笑。
昨晚跟周夢的鬼混不算壞事。
難道要兩人睡在我面前才算完嗎？
他喜歡別人我沒有意見，何必非要在我面前演戲？
香味刺激得我不斷打噴嚏。
猛地一翻身，賀琛滾到了沙發底下。
“你干什么？”
我喉嚨疼的說不出話，對他也無話可說。
想起什么，賀琛表情柔和下來。
“你看見昨晚群里的視頻了？”
“你也知道周夢家條件不好，以后畢業她也沒機會去那種高級會所，我就好心帶她見見世面，你不會這也要跟我生氣吧？”
“阮阮乖，你最懂事了好不好？別鬧了，我一晚沒睡，回來還要撐著哄你呢，你不心疼嗎？”
我撐起身，窗外的光線打在臉上，他這才發現我臉頰通紅。
趕忙起身在我額頭上摸了摸。
“怎么這么燙？發燒為什么不跟我說？”
“你這個脾氣什么時候能改改？小貓感冒都知道叫，你手機放著是擺設嗎？”
發泄完情緒，他像是認命一般低頭。
“你別動了，我帶你去醫院。”
他想抱我起來。
抱一次我推開一次。
“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