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結婚三年，柳如煙突然要去健身。我說陪她一起，她立刻拒絕。我以為她想給我驚喜，
直到那天提前下班回家。她正在和健身教練視頻通話：「寶貝，今晚老公不在家，
你過來好不好？」我站在門口，手里的鑰匙掉在地上。柳如煙聽到聲音，慌忙掛斷電話，
回頭看我，臉色煞白。「韓逸，你怎么提前回來了？」我撿起鑰匙，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
「剛才那個人是誰？」柳如煙支支吾吾：「就是健身房的教練，我在問訓練計劃。」
「訓練計劃需要叫寶貝？」她的臉更白了，但很快恢復冷靜：「你聽錯了，
我叫的是baby，這是英文，外教都這么叫學員的。」我盯著她看了很久。三年的夫妻，
我太了解她了。她撒謊的時候，眼睛會往左上角瞟，現在就是這樣。但我沒有拆穿她。
「好吧，以后我也陪你去健身房看看。」「不用！」她反應激烈，「我是說，
男女分開訓練比較好，你去了會影響我發揮。」當晚，我躺在床上，
聽著柳如煙在浴室里打電話。水聲很大，但我還是聽到了幾個詞：「明天見面」、「小心點」
、「愛你」。我閉上眼睛，心如刀絞。三年前，我在大學門口等了她三個小時，
只為了給她送一份熱騰騰的午餐。那時候她說，這輩子除了我，不會再愛別人。現在看來，
承諾這種東西，真的一文不值。第二天，我請了假，開車跟在柳如煙后面。她沒有去上班，
而是直接開車到了市中心的一家高檔健身房。我停在對面的咖啡廳，
透過落地窗看著健身房的大門。十分鐘后，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健身房里出來，
走向柳如煙的車。他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透過車窗，我看到他們擁抱在一起。
那個男人的手，不規矩地在柳如煙身上游走。柳如煙沒有拒絕，反而主動湊了上去。
我拿出手機，拍下了這一幕。手機屏幕上，妻子正在和別的男人接吻。
我點開她的微信朋友圈。最新的一條是昨天發的：「生活需要儀式感，為自己點贊！」
配圖是她在健身房的自拍照。評論區里，那個男人回復：「最美的天使。」
柳如煙回復：「謝謝浩哥夸獎。」浩哥。原來他叫宋浩。我翻看柳如煙的朋友圈，
發現從三個月前開始，她經常發健身的照片。而每一條下面，都有宋浩的點贊和評論。
「身材越來越好了。」「今天特別性感。」「想你了。」最過分的是上周的一條，
宋浩直接評論：「老婆辛苦了。」柳如煙竟然回復了一個愛心。我的手在顫抖。結婚三年，
她從來沒有在朋友圈里稱呼過我老公，更別說回復愛心了。她說我太膩歪，
這種肉麻的話說出來會起雞皮疙瘩。可是對著宋浩，她比我想象中的要主動得多。
我繼續往下翻，發現更令人震驚的事情。兩個月前，柳如煙發了一張咖啡的照片，
配文：「第一次有人記得我喜歡喝拿鐵。」那天正好是我的生日，我在公司加班到深夜，
以為她會給我準備生日驚喜。結果回到家，她已經睡了。我問她怎么不等我，她說太累了。
原來她不是累，而是去陪別的男人了。一個月前，
她發了一張精致的項鏈照片：「收到心愛的禮物，開心到飛起。」我記得那條項鏈，
她說是閨蜜送的生日禮物。現在看來，閨蜜是假的，禮物是真的。
宋浩在下面評論：「喜歡就好，以后天天給你買。」我把手機扔在桌上，感覺天旋地轉。
三年的婚姻，原來只是一個笑話。2回到家，柳如煙正在廚房做飯。她穿著我買給她的圍裙，
哼著小曲，看起來心情很好。「老公回來了？今天怎么這么早？」她走過來，
踮起腳尖想要親我。我躲開了。「身體不舒服，提前下班了。」
柳如煙關切地摸摸我的額頭：「是不是發燒了？要不要去醫院？」她的手很溫暖，
眼神也很關心。如果我沒有看到今天上午那一幕，可能真的會被她的演技騙過去。「沒事，
休息一下就好。」我走向沙發，柳如煙跟了過來。「老公，有件事我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她坐在我身邊，有些緊張：「就是關于我們的婚姻，我覺得需要一些新的嘗試。
」我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該來的還是來了。「什么新嘗試？」
柳如煙深吸一口氣：「開放式婚姻，你覺得怎么樣？」客廳里安靜得可怕，
只能聽到鐘表滴答的聲音。我盯著她看了很久：「為什么會有這種想法？」
「因為我覺得婚姻不應該成為束縛，兩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的自由空間。」她的話說得很流利，
顯然早就準備好了。「而且現在很多國外的夫妻都是這樣，既保持了婚姻的穩定，
又能追求各自的幸福。」我差點笑出聲。追求各自的幸福？她已經在追求了三個月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柳如煙愣了一下，然后握住我的手：「老公，我知道這個提議很突然，
但是你可以仔細想想。」「我們結婚三年了，激情已經沒有了，這樣下去遲早會出問題的。」
「與其到時候鬧得不愉快，不如現在就給彼此一些空間。」她說得頭頭是道，
仿佛這真的是為了我們的婚姻著想。我點點頭：「你說得有道理。」
柳如煙眼睛一亮：「所以你同意了？」「我可以考慮，但是有個條件。」「什么條件？」
我看著她：「如果要開放式婚姻，就要完全透明。我們都不能隱瞞對方，
有什么人都要介紹給彼此認識。」柳如煙的臉色變了變：「這個...會不會有點尷尬？」
「如果連見面都覺得尷尬，說明這段關系見不得光。既然是開放式婚姻，就應該光明正大。」
我站起身：「我去書房處理點工作，你再考慮考慮。」走到書房門口，我回頭看了一眼。
柳如煙坐在沙發上，表情復雜。她拿出手機，開始打字。我知道，她在和宋浩商量怎么辦。
真是可笑。她竟然要和情人商量，如何處理和丈夫的婚姻。我在書房里坐了兩個小時，
一直在想對策。既然她想玩，那我就陪她玩到底。但是這次，我要掌握主動權。晚飯時，
柳如煙顯得有些心神不寧。「老公，關于開放式婚姻的事情，我覺得可以試試。」
我放下筷子：「真的決定了？」「嗯，但是我有個要求。」「說。」「我們都要保護好自己，
不能讓外人影響到我們的婚姻。」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閃爍。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希望我同意開放式婚姻，這樣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宋浩在一起，而不用擔心我發現。
至于我會不會去找別人，她根本不在意。在她心里，我就是一個老實本分的男人，
除了她不會愛別人。可是她錯了。我也有自己的底牌。「好，
那我們明天各自介紹一下自己的朋友。」柳如煙差點被水噎到：「明天？這么快？」
「既然決定了，就不要拖泥帶水。正好明天是周末，我們可以一起出去認識一下彼此的朋友。
」「可是...」「怎么？有問題嗎？」柳如煙勉強笑了笑：「沒問題，那就明天吧。」
當晚，我翻來覆去睡不著。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憤怒。三年的感情，
就這樣被她輕易踐踏。我想起求婚那天，她哭著說愿意和我過一輩子。我想起新婚夜，
她說我是她的全世界。我想起每一個節日，她說最愛的人就是我。原來這些都是謊言。
凌晨兩點，柳如煙的手機響了。她立刻接起來，壓著聲音說話。我裝睡，
聽到她說：「明天的事情怎么辦？他一定要見你。」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么，
柳如煙的聲音帶著哭腔：「我不想瞞著他了，好累啊。」累？她覺得欺騙我很累？
那為什么還要這樣做？為什么不直接離婚？我想我知道答案。因為她舍不得我的錢。
我在一家科技公司做總監，年薪百萬。而她只是一個普通的設計師，月薪不到一萬。
如果離婚，她就要放棄現在的生活水平。但是如果搞開放式婚姻，她既可以和宋浩在一起，
又能繼續享受我提供的物質條件。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可惜，她低估了我。3第二天上午，
我們約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廳。我提前半小時到了，選了一個能看到門口的位置。十點整，
柳如煙和一個高大的男人一起走了進來。男人長得確實不錯，身材健碩，國字臉，濃眉大眼。
比我年輕，比我帥，比我有魅力。難怪柳如煙會動心。他們走到我面前，
柳如煙有些尷尬地介紹：「老公，這是宋浩，我的健身教練。浩哥，這是我老公韓逸。」
宋浩伸出手：「韓哥，久仰大名。」我握了握他的手，發現他的手心有些濕潤。
看來他也很緊張。畢竟，和別人老婆偷情被正主發現，換誰都會緊張。「宋教練，
謝謝你這幾個月對我老婆的照顧。」宋浩臉色一紅：「應該的，應該的。」我們坐下來，
氣氛異常尷尬。柳如煙率先打破沉默：「老公，那你的朋友呢？」我看了看手表：「快到了，
你們先聊。」說完，我拿出手機，發了條微信：「可以過來了。」很快，
咖啡廳門口出現了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女人。她身材高挑，容貌精致，
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優雅的氣質。正是我的前女友，蘇婉。現在的蘇家大小姐。
蘇婉走到我們桌前，笑容甜美：「不好意思，路上堵車，來晚了。」柳如煙看到蘇婉的瞬間，
臉色就變了。作為女人，她當然能感受到蘇婉身上的氣質和魅力。這種與生俱來的優雅，
不是金錢能夠買到的。「老公，這位是...」我站起身，紳士地為蘇婉拉開椅子：「蘇婉，
我的前女友，現在是很好的朋友。」蘇婉坐下后，主動向柳如煙伸手：「你好，我是蘇婉，
韓逸經常跟我提起你。」柳如煙機械地握了握手：「你好。」她的聲音明顯變了，
帶著一絲顫抖。我知道她在想什么。蘇婉比她漂亮，比她有氣質，比她有錢。最重要的是，
蘇婉是我的初戀。初戀在每個人心中的地位，是無法替代的。「韓逸，這幾年你變了很多，
比以前成熟了。」蘇婉笑著看我，眼中帶著一絲懷念。「人總是要成長的。」
我回答得很平靜，但眼神也停留在她臉上。這一幕，柳如煙全都看在眼里。
她的手緊緊握著咖啡杯，指節發白。宋浩在一旁顯得格格不入，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只是一個健身教練，面對蘇婉這樣的名媛，自然會感到壓力。「蘇小姐，
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柳如煙強顏歡笑地問道。「我在家族企業幫忙，
不過主要是搞藝術投資。最近在籌備一個畫展，韓逸答應當我的策展顧問。」
蘇婉說得云淡風輕，但每個字都像刀子一樣刺在柳如煙心上。家族企業，藝術投資，
畫展策展。這些詞匯代表的世界，是柳如煙永遠無法觸及的。而我和蘇婉之間的默契，
也是她無法替代的。「是嗎？我都不知道老公還懂藝術。」柳如煙看向我，眼中有些怨懟。
「人都有很多面，你不了解的還有很多。」我淡淡地說。這句話的含義，在場的人都能聽懂。
柳如煙不了解我，就像我不了解她一樣。我們表面上是夫妻，實際上已經形同陌路。
蘇婉敏銳地察覺到了氛圍的變化，主動轉移話題：「對了，宋先生是做什么的？」
宋浩有些緊張：「我是健身教練，在鍛煉身體方面比較專業。」「那很好啊，
現在大家都很注重健康。柳小姐的身材保持得這么好，一定離不開宋先生的指導。」
蘇婉的話聽起來很正常，但熟悉她的我能聽出其中的深意。她在暗示，
柳如煙和宋浩的關系不正常。果然，柳如煙的臉更紅了：「也沒有，主要是自己努力。」
「是嗎？我看你們很熟悉的樣子，一定經常一起訓練吧？」蘇婉笑瞇瞇地繼續追問。
「偶爾會有私教課程。」宋浩硬著頭皮回答。「私教啊，那接觸確實會比較多。」
蘇婉點點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整個對話過程中，我一直保持沉默，
只是靜靜地觀察著每個人的反應。柳如煙越來越緊張，不斷用紙巾擦手心的汗。
宋浩坐立不安，幾次想要開口解釋什么，但都被蘇婉巧妙地打斷了。而蘇婉，
始終保持著完美的笑容，仿佛只是在進行一場普通的社交聊天。但我知道，她在替我出氣。
雖然我們分手多年，但她還是關心我的。半小時后，這場尷尬的會面終于結束了。
蘇婉先離開，臨走時對我說：「畫展的事情，我們改天再詳細聊。」
然后對柳如煙和宋浩禮貌地點頭：「很高興認識你們，有機會再聚。」等蘇婉走后，
柳如煙立刻質問我：「你什么時候和她聯系上的？」「前幾天，她主動聯系我的。
說想要我幫忙策劃畫展。」「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我反問：「那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你和宋教練已經認識三個月了？」柳如煙語塞。宋浩在旁邊坐如針氈：「那個，我還有事，
先走了。」說完，他匆匆離開了咖啡廳。只剩下我和柳如煙面面相覷。「老公，
我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談。」柳如煙的聲音有些發抖。「談什么？談你和宋浩的關系，
還是談我和蘇婉的關系？」「我和浩哥真的只是朋友，我們什么都沒做。」我笑了：「朋友？
朋友會在對方的朋友圈下面評論老婆辛苦了？朋友會互相叫寶貝？朋友會在車里擁抱接吻？」
柳如煙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你跟蹤我？」「不是跟蹤，是偶然看到。
昨天我去那家健身房想給你一個驚喜，結果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柳如煙低下頭，
眼淚開始往下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三個月的關系是意外？
送項鏈是意外？叫老婆也是意外？」我站起身：「柳如煙，別把我當傻子。
你想要開放式婚姻，我可以給你。但是既然要玩，就玩得徹底一點。」說完，
我轉身離開了咖啡廳。身后傳來柳如煙的哭聲，但我沒有回頭。游戲才剛剛開始。4回到家，
我直接去了書房，打開電腦開始工作。柳如煙在客廳里打電話，聲音壓得很低，
但我還是能聽到一些片段。「他都知道了...怎么辦...我不想離婚...」
一個小時后，她敲書房的門。「老公，我們能談談嗎？」我沒有抬頭：「有什么好談的？
既然選擇了開放式婚姻，就按照規則來。」「我是說，關于我和浩哥的事情，我可以解釋。」
「解釋什么？解釋你們是怎么認識的，還是解釋你們發展到了哪一步？」柳如煙走進來，
站在我面前：「我和他真的沒有發生關系，我們只是...只是有好感而已。」
我終于抬頭看她：「好感？昨天我看到你們在車里的表現，可不像只是好感那么簡單。」
她的臉紅了：「那只是...一時沖動。」「一時沖動可以持續三個月？」柳如煙啞口無言。
我繼續說：「既然你都承認了，那我們就把話說清楚。你想和宋浩在一起，我不反對，
但是有幾個條件。」她眼睛一亮：「什么條件？」「第一，
不能在我們的婚房里做任何出格的事情。」「第二，不能讓我在朋友面前丟臉，
該演戲的時候要演戲。」「第三，經濟上各自獨立，你的開銷不能再讓我承擔。」「第四，
我也有交往其他人的自由，你不能干涉。」柳如煙聽完，
臉色變了幾變：「這些條件是不是太苛刻了？」「苛刻？你背叛婚姻的時候怎么不覺得苛刻？
」我關掉電腦，看著她：「這些是最基本的要求，如果你覺得苛刻，我們可以直接去民政局。
」柳如煙慌了：「不要，我同意這些條件。」她害怕離婚，
因為離婚意味著她要放棄現在的生活。我們的房子是婚后買的，雖然寫的她的名字，
但首付和貸款都是我出的。按照法律，離婚時她最多能分到一半。但這套房子在市中心，
價值八百萬，即使分一半也有四百萬。可是她舍不得另外四百萬，
更舍不得我每月給她的生活費。她已經習慣了名牌包包、高檔化妝品、精致的生活。
如果離婚，憑她的收入根本支撐不起。所以她寧愿選擇開放式婚姻，也不愿意離婚。「那好，
從明天開始執行這些規則。」我站起身，「我去客房睡，你自己考慮清楚。」當晚，
我躺在客房的床上，想起了蘇婉。其實我和蘇婉分手，并不是因為感情問題。
而是因為家庭背景的差距。蘇家是南城的名門望族，而我只是一個普通家庭出身的大學生。
雖然蘇婉不在意這些，但她的父母強烈反對。最終，蘇婉選擇了屈服，我們和平分手。
分手時，她哭著說：「韓逸，如果有一天我自由了，我一定會回來找你。」
現在她確實自由了。蘇家父母去世后，她繼承了全部家產，再也沒有人能干涉她的選擇。
而我，也有了重新開始的機會。第二天是周一，我照常去上班。公司里，
我的好友方遠敏銳地察覺到了我的變化。「怎么了？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我把昨天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方遠聽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兄弟，
這種女人不值得你留戀。既然她想玩，那就讓她玩個夠。」「我也是這么想的。」
「不過你真的要和蘇婉復合？」我搖搖頭：「還沒想好，先看看再說。」其實我心里很清楚，
我對蘇婉還有感情。這些年來，我一直沒有忘記她。如果不是為了忘記她，
我也不會那么快和柳如煙結婚。但事實證明，感情這種東西是無法強迫的。
即使和柳如煙生活了三年，我也沒有真正愛過她。更多的是習慣，是責任，是對婚姻的尊重。
現在她破壞了這一切，我也就沒有必要再堅持了。下午，我收到蘇婉的微信：「晚上有空嗎？
我想請你吃飯，順便聊聊畫展的事情。」我回復：「好，你定地址。」她發來一個地址，
是市里最高檔的法式餐廳。六點下班后，我直接趕了過去。蘇婉已經到了，
她換了一身黑色的晚禮服，優雅得像個公主。「不好意思，路上有點堵車。」我坐到她對面。
「沒關系，我也剛到。」她笑著給我倒了一杯紅酒，「嘗嘗這個，82年的拉菲，
味道很不錯。」我接過酒杯，輕抿了一口。醇厚的香味在口中散開，確實是好酒。
「今天見到你老婆了，感覺...有些意外。」蘇婉放下酒杯，看著我。「意外什么？」
「意外你會選擇這樣的女人結婚。坦白說，她配不上你。」蘇婉的話很直接，但我并不反感。
因為我知道，她說的是實話。「人總是會做一些錯誤的選擇。」我苦笑道。「那現在呢？
你準備怎么辦？」我看著她：「你覺得我應該怎么辦？」蘇婉沉默了一會兒，
然后說：「如果是我，我會選擇重新開始。生命很短暫，不應該浪費在錯誤的人身上。」
她的話意味深長。我知道她不只是在談論柳如煙，也在暗示我們之間的可能性。「蘇婉，
有些話我想問你很久了。」「什么話？」「這些年，你有沒有后悔過？」她看著我，
眼中閃過一絲痛苦：「每天都在后悔。如果能重來，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干涉我們的感情。」
「那現在呢？」「現在我自由了，可以做任何想做的決定。」她伸出手，輕輕撫摸我的臉頰，
「韓逸，我們重新開始好嗎？」這一刻，我感受到了久違的心動。不是因為報復柳如煙，
而是因為蘇婉本身。我愛過這個女人，現在依然愛著。「我需要一些時間處理現在的情況。」
「我可以等。」她笑了，「這次我會等到底，不會再讓任何人把我們分開。」晚飯結束后，
蘇婉送我到停車場。臨別時，她踮起腳尖，在我臉頰上輕吻了一下。「晚安，我的愛人。」
開車回家的路上，我的心情復雜極了。一方面是對柳如煙的憤怒和失望，
另一方面是對蘇婉的重新心動。也許，這就是命運的安排。當我失去一段錯誤的婚姻時，
真正的愛情重新回到了我身邊。回到家，柳如煙正在客廳看電視。她看到我回來，
立刻站起身：「老公，你吃飯了嗎？要不要我給你熱點菜？」她的態度比平時殷勤了很多，
顯然是想要緩和我們的關系。但是我已經沒有心情配合她演戲了。「不用，我在外面吃過了。
」「和誰一起吃的？」她試探性地問。「蘇婉。」我沒有隱瞞。
柳如煙的臉色瞬間變了：「你們...聊了什么？」「畫展的事情，還有其他一些事情。」
我故意說得模糊，讓她自己去猜測。果然，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慌。
她害怕我真的會和蘇婉復合，因為那意味著她將徹底失去我。「老公，
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溝通一下。」我看著她，突然覺得很可笑。
現在知道要溝通了？當初出軌的時候怎么不想著溝通？「沒什么好溝通的，你有你的自由，
我有我的選擇。這不是你想要的開放式婚姻嗎？」說完，我直接上樓，回到客房。
身后傳來柳如煙的嘆息聲，但我再也不會心軟了。5接下來的幾天，
我和蘇婉的聯系越來越頻繁。我們會在午休時間一起喝咖啡，會在下班后一起看電影，
會在周末一起逛畫廊。就像回到了大學時代，我們重新找回了戀愛的感覺。而柳如煙，
雖然表面上繼續和宋浩交往，但我能感覺到她內心的焦慮。她開始頻繁地詢問我的行程，
會在我回家晚的時候等門，甚至主動提出要和我一起看電影。但是我都禮貌地拒絕了。
既然她選擇了開放式婚姻，就要承受相應的后果。這天晚上，我和蘇婉看完電影回家，
發現柳如煙坐在客廳里等我。她的眼睛紅紅的，顯然哭過。「老公，我們能談談嗎？」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半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我累了。」「就幾分鐘，求你了。」
她站起身，擋在我面前。我只好坐下來：「說吧。」柳如煙深吸一口氣：「我想問你，
你是不是真的愛上蘇婉了？」這個問題我早就預料到了。「這重要嗎？
你不是也愛上宋浩了嗎？」「我沒有！」她急切地解釋，「我和浩哥只是朋友，
我對他沒有那種感情。」我冷笑：「朋友？朋友會在車里接吻？朋友會收受貴重禮物？
朋友會叫老婆？」柳如煙語塞，眼淚開始往下掉。「老公，我承認我做錯了，但是我可以改。
我可以和浩哥斷絕關系，我們重新開始好嗎？」看著她哭泣的樣子，我的心中毫無波瀾。
如果是三個月前，我可能會心軟。但是現在，我只覺得虛偽。「柳如煙，
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不是說改就能改的。」「再說，開放式婚姻是你提出來的，
現在又想反悔？」她哭得更厲害了：「我不想要什么開放式婚姻了，我只想要我們的家庭，
我只想要你。」「現在知道珍惜了？當初和宋浩曖昧的時候怎么不想想這個家？」
我站起身：「別演戲了，我們都是成年人，做錯事就要承擔后果。」說完，我徑直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