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輕得像片羽毛。他不再多言，開門示意我先行。路過花廳時，我聽見里面傳來竊竊私語，

指尖不自覺地摩挲著帕角。第二章第二日午后，王遜的提親隊伍果然到了顧府。

母親握著我的手笑得眼眶泛紅，父親卻在書房里來回踱步，眼底滿是擔憂。

我望著院中的紅綢，指尖捏緊袖口，不知這出戲能唱多久。王遜穿一身月白錦袍，

腰間未掛玉佩，只系著簡單絳帶。他向父親行禮拜見時，

聲音清潤如往常：“我與令愛情投意合，望伯父成全。”父親打量他許久，

終是嘆了口氣：“婚姻大事，你二人若真心相待，為父自無二話。”我垂眸盯著地上紅毯，

聽見自己心跳聲混在禮樂聲里，格外清晰。訂親宴設在城西酒樓。我坐在席間，

看著王遜與賓客舉杯交談，忽然覺得這場鬧劇荒誕至極。他明明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

卻為了幫我圓謊屈尊至此。“怎么發呆？”他忽然在我身側坐下，遞來一盞茶，“可是累了？

”我接過茶盞，指尖觸到他掌心溫度，耳尖發燙：“沒有，只是有些不慣。”他輕笑一聲，

替我拂開垂落的發絲：“往后習慣便好。”周圍傳來抽氣聲，我看見幾個千金捂嘴偷笑，

忙往后縮了縮：“公子莫要玩笑。”“為何是玩笑？”他挑眉，忽然湊近幾分，

“在外人面前，你我本該如此。”我攥緊茶盞，感受他呼吸近在咫尺，喉嚨發緊說不出話。

用過飯后，賓客漸次散去。王遜說要送我回府，我坐在馬車上，望著車簾縫隙里的街景，

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裙角。“怕了？”他忽然開口，我轉頭見他目光溫和，

忙搖頭：“只是覺得……太過麻煩公子。”他搖頭：“你我各取所需，不必介懷。

”馬車忽然顛簸，我一時不穩，竟撞進他懷里。他伸手扶住我腰肢，

觸感柔軟卻轉瞬即逝：“小心些。”我慌忙坐直，臉頰滾燙得能煎熟雞蛋。到了府門，

他親自扶我下車，低頭在我耳邊輕語：“明日有賞花宴，可愿與我同往？”我抬頭，

見他眼中帶著笑意，鬼使神差般點了頭。次日晨起，婢女替我梳妝時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