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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的角落被人自覺分割出了一處靜謐。
瞧著溫凝霜就靜靜站在自己面前,周執(zhí)野突然抬起手就對自己扇了一巴掌,把自己扇的左臉通紅,他不怒反笑:“會痛,這不是夢,這是真的?!?/p>
“溫凝霜,凝霜,我終于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每一天我都會夢見你?!?/p>
可相比于周執(zhí)野異常的情緒波動,溫凝霜就顯得平靜多了。
她打斷了男人的喋喋不休:“你找我干什么?”
曾經(jīng)深/入骨髓的愛人,溫凝霜在余光瞥見周執(zhí)野的時候,就預料到了這一幕。
她其實也曾想過不見他??蓛赡昵暗氖虑榈降滓f清楚,她不可能像老鼠一樣躲著,更不愿意再被他苦苦糾纏。
“凝霜?!笨裣仓械闹軋?zhí)野沒有發(fā)現(xiàn)溫凝霜的冷漠,而是一把握住了女人的手:“兩年前的事情是我做錯了?!?/p>
“把你沉海的時候,我并沒有想過你會離開我。是許沁悠派人下的手,她把看守的人迷暈了,才讓你在海里待了那么久。”
“當時的你肯定很害怕吧?是我糊涂,是我蠢笨,我不該那么做的。凝霜,你原諒我吧,看在我苦苦找了你兩年的份上!”
“你愿意見我是不是代表著我們可以重新開始?”
周執(zhí)野眼睛很亮。
可溫凝霜說不可能。
“現(xiàn)在說這些還有什么意義?”溫凝霜眉頭緊蹙:“這兩年我不想見你,你還不明白我的態(tài)度嗎?”
周執(zhí)野愣住了:“......你不想見我,當然是因為還生我的氣?!?/p>
溫凝霜眉頭皺得更緊:“不,是因為我和你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我現(xiàn)在有新的生活?!?/p>
“你說什么氣話?”
溫凝霜冷冰冰的態(tài)度就像冰錐將他刺穿,周執(zhí)野猛地拔高語調:“凝霜,你可以討厭我,可以暫時恨我,但你不要說這些話,我聽不得,我的心會痛的?!?/p>
溫凝霜第一次覺得周執(zhí)野并沒有傳聞中聰明,她已經(jīng)把話說的那么清楚了。
“周執(zhí)野,我最后說一次,我跟你講的所有都是我的真心話,我沒有敷衍你,更不會騙你?!?/p>
“我們已經(jīng)結束了,就到這吧?!?/p>
說罷她站起身,要離開周執(zhí)野的視野。
可周執(zhí)野用力攥住她,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她摁入他的骨髓:“凝霜,別撒謊了,我們在一起了十年怎么可能輕易就過去?”
“凝霜,你肯定沒有消氣。沒有關系,我已經(jīng)找到你了,我們有很多時間,我可以贖罪!”
周執(zhí)野迫不及待拿起酒桌邊的烈酒,對瓶吹。
辛辣苦澀的液體劃入腹部,卻遠遠沒有溫凝霜這番話對他來的酸澀感更為強烈。
可惜,溫凝霜連贖罪的機會都沒有給予周執(zhí)野,毫不留情打破了這抹希望:“抱歉,我只是不想再遇到你。無論你做什么,都與我無關。”
“你的出現(xiàn)只會打擾到我的生活?,F(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把話都說完了,請你離開吧。”
說罷,溫凝霜甩了甩手,周執(zhí)野吃痛松開。
人魚的力氣本來就被人類大。先前和周執(zhí)野在一起的時候,她不愿傷到他,壓制了這股力量。而被許沁悠欺辱的時候,她的身體狀況很差沒辦法使用。
輕易被掙脫開,眼見著周執(zhí)野還要不顧一切沖上來挽留她——
“凝霜。”
一身西裝矜貴高雅的男人打開了包廂門,轟動到極點的氣氛瞬間安靜了下來,所有公子哥都在對他畢恭畢敬點頭打招呼:“亭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