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您來老道這兒,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呀?”
玄鼎峰,培元閣,一位白發長須,紅光滿面的老者匆匆走出來,一把攙扶住張塵。
張塵搖頭一笑:“呵呵,陸伯,我已經不是大長老了,廢人一個罷了!”
“您可不能這么說!”
陸伯一臉感激撫須搖頭,“當初,要不是您親自與老道切磋丹道,讓我見識到您丹道的精妙之處,我也不會加入這天星宗!”
張塵呵呵一笑:“您就別謙虛了,誰不知道您陸伯可是整個玄天大陸,赫赫有名的一品煉丹師,再說你也沒有輸!”
“當年我勝你的那一殘缺丹方,其實我早就與你說過了,就是一女子所贈!”
九十多年前,宗門百業待建,他為了發展宗門丹道之術,邀請通曉煉丹之術的奇人異士加入。
很幸運邀請到了,玄天大陸一品煉丹師陸伯。
陸伯見當初的天星宗只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宗門,本想拒絕。
但被張塵的真誠打動,于是要求舉辦一次煉丹大賽,如果能勝過他就加入天星宗。
好在張塵最后,用當年那名女子教給他的丹方,僥幸取得了勝利。
最終讓陸伯心服口服的加入了宗門。
“根你所述,你說的那個女子,就是女帝月璃霜吧!”
陸伯若有所思的搖頭一笑,“你就別幫她說話了,那個女帝對丹道一竅不通,不可能是她!”
張塵笑了笑,也沒有說什么。
畢竟確實不是月璃霜,只是一個長得很像她的女子而已。
“哎!”
說到這兒,陸伯盯著張塵,又幽幽嘆了一口氣,“恕老道直言,我知道你對女帝有情,但是她對你也太薄情寡義了!”
“當年,要不是你盡心盡力操持這一切,別說天星宗了,就連這玄鼎峰,也沒有如今的規模!”
說到這兒,他將張塵攙扶到樓閣頂樓,俯視著玄鼎峰的一切雄偉建筑,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你看看,玄鼎峰,天下所有煉丹師最想來的圣地,都是你費盡心力打造的,女帝憑什么要奪走你的大長老之職,還要讓什么邪魔歪道代替你,簡直胡鬧!”
他義憤填膺的抓著張塵的手,憤懣不甘的說道,“放心,我們玄鼎峰所有煉丹師心中,就只有你一個大長老!”
“若是女帝真罷免了你,我們也都不干了,退出天星宗!不會讓你......”
“好啊!”
忽然,天空上方,傳來了女帝月璃霜冰冷刺骨的聲音。
下一刻,一陣雪花飄灑,月璃霜站在了兩人面前。
“陸伯,你不想干,有的是人想干,從今日起,你陸伯不再是玄鼎峰的峰主,你滾吧!”
月璃霜說著,冰冷目光落在了張塵的身上,“還有你,原本以為你懂事聽話,倒是我低估你的心機了!”
“沒想到,你來這兒煽風點火來了,真以為本宗沒了你張塵,沒有了陸伯,丹道之術就不行了嗎,笑話?”
陸伯冷哼一聲,依舊不懼的傲然說道:“嘖嘖,當年要不是張塵大長老誠懇邀請,就憑你個小黃毛丫頭的天星宗,老道還不屑加入!”
“找死!”
剎那間,整座樓閣溫度驟降,寒意如洶涌的潮水般撲面而來。
女帝玄色鳳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
她周身靈力瘋狂涌動,化作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白色漣漪,向四面八方擴散。
所過之處,堅硬青石板如脆紙般紛紛龜裂,蛛網狀的裂痕朝著兩人方向,迅速蔓延而來。
就在這時,張塵雖瘸著腿,卻毅然頂著威壓,擋在了陸伯身前。
“陸伯雖言語偏激,但近百年來對天星宗忠心耿耿,為宗門弟子制造了無數筑基丹,療傷解毒圣藥,精進修為,突破瓶頸的丹藥,這些都功不可沒!”
張塵一字一句認真說道,“你實在不該,如此草率的趕走他!”
“呵呵!需要你來教我嗎?”
月璃霜收回了威壓,冷冷一笑:“看似說陸伯,其實你是在為自己辯解吧!你不就是在怪我不該罷免你大長老之職,不該悔婚嗎?”
她瞥了張塵一眼,臉上滿是厭惡之色,“張塵,你還真是下賤啊!”
“剛才問你什么都不說,現在來這兒找陸伯訴苦,裝無辜來了!若是我再不趕走陸伯,你們怕不是要造反不成!”
這一次,張塵沒有再沉默,只是盯著月璃霜一字一句厲聲道:“第一,我來玄鼎峰,只是來取存在此處的一枚丹藥,僅此而已!”
“第二,陸伯是煉丹人才,為宗門盡心盡力百年,于情于理你都不該趕走他!”
“第三,悔婚也好,不讓我當大長老也罷,我早已說過都無所謂!”
月璃霜望著張塵堅毅眼神,聽到他嚴厲的聲音,心中竟莫名涌起一陣不安。
這就是作為大乘后期修士的威壓?
不對,他修為都已經全廢了,我可是合體后期,我在怕什么?
而且,他只不過是臣服在我裙下百年,對我言聽計從,一個有點姿色的臭男人罷了,還不是任我擺布。
現在他雖然嘴上說不在乎,暗地里卻耍了不少小心機,為的無非就是想博得我的同情。
好,看在她守護宗門百年,現在成為廢人的份上,就給他一個下臺階的機會。
當即,她穩定心神,收斂了氣息,冷聲說道:“好,你說你來這兒取丹藥,那本尊倒要好好看看!”
“究竟是什么丹藥,需要你一瘸一拐的親自來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