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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前,那場特大爆炸案讓整個A市人心惶惶。
除了喬家,誰也不知道喬知語并沒有死。
只是在爆炸中重傷毀容,全身燒傷達到80%而已。
為了妹妹盡快康復,也為了讓妹妹能盡快嫁進厲家,父母強行讓她給妹妹植皮。
這五年來,她植皮了99次,直到身上沒有一塊完整的好皮。
喬知意知道厲司寒厭惡她,所以她刻意勾引,果然換來的是厲思寒嫌惡般的后退。
她沒再回答厲司寒的問題,是因為她確實有那個人渣的線索。
但她無法透露一句,因為早在五年前,她就自愿加入了“誘餌計劃?!?/p>
以身為餌,抓捕罪犯。
警察告訴她,這是一條注定會犧牲的路。
她只是點點頭,表示自己清楚,她早該死了,因為陰差陽錯茍活了五年。
可這五年的每一個日夜,她都活得生不如死,倒不如用殘缺的身體做最后的了斷。
喬知意把短信刪除后,便匆忙趕往醫院。
手術室外,各種醫護人員和醫療器械已經準備好了。
喬知語坐在輪椅上,掐著嗓子再三確認:“醫生,你確定這是最后一次了吧?”
她撫摸著自己身上唯一剩下來的那道疤,語氣尖銳。
“再過七天,我就要結婚了,一定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醫生試探地看了眼在走廊中頓步的喬知意,才笑了笑,回答說:“您放心,由于為您提供皮膚移植的人是您的近親屬,皮膚組織愈合的非常完美,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疤痕?!?/p>
“倒是您姐姐......”
“正常人是無法提供這么多皮膚組織的,真的不用給她做康復治療么?”
喬家父母不滿的咒罵聲響起:“都是那個害人精害得!她有什么臉接受治療?”
“如果不是她小小年紀在外勾引男人,怎么會招來那個變態殺人狂?”
“我們家知語也不用受這么大的罪,這都是她應得的!”
以前聽到這種話,喬知意還會痛心眼前這對夫婦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父母。
可現在,她都已經習慣了。
她麻木地解開被紗布包裹著的傷痕問:“手術什么時候開始?我趕時間......”
喬知語卻推著輪椅擋在了她的前面:“姐姐,還剩下這最后一塊皮,我就能完全恢復了?!?/p>
她蒼白的面容,扯開一抹得意:“謝謝你這五年來植皮給我,還幫我守住少奶奶的位置?!?/p>
“不過我跟司寒哥哥的婚禮,就不邀請你了,畢竟......”
她翹唇挽了下發絲:“聽說那個變態殺人狂又回來了?!?/p>
“我怕你又給我們招來晦氣和麻煩呢!”
從手術的麻醉中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喬爸喬媽正全程守護著他們心愛的小女兒,偌大的病房中只剩下喬知意一個人。
她撐著疼痛的傷勢開車回家,卻在途中接到警方的電話——
“喬小姐,那個歹徒提前動手了?!?/p>
“我們的人剛剛追蹤到他曾去過醫院......”
喬知意蹙了蹙眉,明明七天后的婚禮才是兇手的最佳時機,為什么會突然提前?
她很快發現自己的車速正在直線攀升,連忙踩剎車,卻發現失靈了!
對著周圍滿是攤販和鳴笛聲的鬧市區,喬知意一陣心驚肉跳。
她動用全部定力控制著車子,緊張到連攥著方向盤的手都是黏膩的汗跡。
這時,一輛熟悉的車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厲司寒的電話果然打了過來:“你瘋了?!”
“想死就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死!別拖累其他人!”
不知為何,明明是怨毒的斥責和詛咒,喬知意竟從中聽到了一絲驚慌和關心。
她咽了咽唾沫,回復:“我的車子被動了手腳,停不下來......”
電話那頭,厲司寒一陣沉默,決斷地說了句:“左轉,先上高速,我讓人給你開路?!?/p>
可車速已經飆到200碼了,前方的道路上竟突然出現了施工路障。
喬知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失控的車子如利箭般沖了出去。
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厲司寒,這一次,你終于能如愿了。”
可厲司寒近乎咆哮的聲音傳來:“你做夢!你以為我會讓你這么輕易死了?”
‘砰’地一聲,想象中的劇痛和碎裂的感覺并沒有襲來。
喬知意下意識地抬頭,卻看到厲司寒的車子,不顧一切地擋在了自己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