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切發生的太快。
手上傳來的灼燒感讓我腦子很混亂。
“江雪，我沒想過你會這么惡毒。”
“沁柔到底哪里讓你不滿，讓你一點容不下她？”
方云景看向我時，眼里充滿了恨。
不等我解釋，他叫來管家，語氣冷的可怕：“把她給我關到地下室！”
說完，方景云輕輕抱著顧沁柔，拼命往外跑。
管家將我帶到地下室，四周一片漆黑。
我蜷縮在角落，在心里默默數數，期待方云景能來放我出去。
可一直等到第二天，他才來。
“沁柔流產了，你開心了？”
我抓著他的手解釋：“云景，她沒懷孕，你一直都在被她騙。”
方云景滿臉失望。
“你還要狡辯什么？我沒瞎，既然你還不知道錯，就繼續在這待著吧。”
“誰也不許給她東西吃。”
說完他沒再看我一眼。
兩天沒吃飯，我虛弱的躺在地面。
回想方云景冷漠絕情的臉，終于是死了心，不再對他抱有期望。
他沒瞎，只是心里沒我。
自然也看不見我罷了。
再次見到方云景，我先聲認錯。
他愣了愣，開口道：“你去和沁柔道歉，求得她原諒你，我就原諒你。”
“好。”
我走進房間拿出協議書，折疊到只留下簽字部分。
“你先把這個簽了，我明天去找顧沁柔。”
方云景毫不在意，接手快速簽上自己的名字。
看來根本用不著遮掩，倒是我自作多情，以為他會至少會問。
片刻后，顧沁柔打來電話，方云景再一次走了。
我不哭不鬧。
給母親發去消息后，訂了最早的一班車。
回房間收拾自己的行李時，我盯著那份協議書，明天，就是五年期限的最后一天了。
回想這幾年的點點滴滴，眼淚止不住落在紙上。
就當做了一場夢吧。
方云景。
我們兩清了。
第二天中午，方云景回到別墅，總覺得少了點什么。
他試著喊了我一聲，沒人回應。
“長脾氣了，現在出門也不說。”
方云景正要給我發消息，忽然看見客廳的桌子上放著東西。
他走近，發現是一盤錄像帶，上面貼著紙條寫道：
“云景，五周年快樂。”
看見旁邊五年前的那份協議書，方云景失神愣在原地。
這時管家跑來，語氣慌張：“不好了少爺，江小姐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幾經輾轉，回家的車程還有最后一段。
我望著窗外飛逝的風景，有些恍惚。
桌上的錄像帶是我送給方云景的禮物，里面有顧沁柔陷害我那天的畫面。
包括顧沁柔親口承認自己假懷孕。
希望他能喜歡。
聽見列車到站的廣播，我起身拿上行李。
剛出站口，就看見不遠處有個人在對我招手。
“囡囡！媽媽在這。”
母親格外高興，順手接走了我的行李。
我只告訴她今天會回來，沒說具體時間，就是擔心她會來車站。
“媽，你等很久了吧。”
“沒有，媽剛來，沒想到你真是這趟，巧吧？”
母親每次撒謊都會很緊張。
我鼻子發酸，像小時候一樣緊緊抱住她，沒有拆穿。
“多大人了，不嫌害羞啊。”
母親雖是這么說，卻一直任由我抱。
家里房子不大，母親住了大半輩子，怎么也不愿意走。
她做了滿滿一桌子菜，全是我愛吃的。
之后又提了王叔那門娃娃親，但其實我沒見過王叔的兒子，我答應她過幾天去見一面。
母親看我的眼神，又是慈愛，又是心疼。
“不急，你在外面很累吧，先好好休息。”
我點頭。
當晚早早睡去，臨近中午才醒，很久沒有睡的這么安穩過了。
起身正要去拉開窗簾。
別墅的管家忽然打來電話。
“江小姐，您現在在哪？”
“怎么了。”
對面語氣急促：“方少爺一直找不到你，都快瘋了，飯不吃，工作也不管。”
“你快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