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民政局領證的當天,我被未婚夫當場拋棄,只因他的“干妹妹”一張孕檢單。
他頭也不回,還發信息妄想讓我等那白蓮花生完孩子,給他們養!
看著手機上“對方正在輸入…”,我怒極反笑,直接撥通了通訊錄里另一個號碼:“領證,
要來嗎?”1民政局門口的梧桐樹被風吹得沙沙作響。虞晚站在臺階上,
第三次整理自己的白色連衣裙領口。「緊張?」靳川笑著捏了捏她的手。「有點。」
虞晚低頭看著兩人交握的手指,靳川的指甲修剪得圓潤干凈,
無名指上還留著昨天試戴婚戒的壓痕。她包里裝著新鮮出爐的體檢報告和戶口本。
手機震動起來。靳川松開她的手去掏手機。虞晚看見他眉頭突然皺緊,
嘴角卻不受控制地上揚。「怎么了?」她問。靳川把手機屏幕轉向她。那是一張孕檢報告單。
姓名欄寫著「蘇棠」。「她懷孕了。」靳川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虞晚盯著報告單上那個「宮內早孕6周」的結論,耳邊嗡嗡作響。蘇棠。靳川的干妹妹。
那個總穿著白裙子,說話輕聲細氣的醫學院高材生。「我得去找她。」靳川已經退后兩步,
「她一個人在醫院。」「那我們...」虞晚舉了舉手里的文件袋。「改天吧。」
靳川頭也不回地跑下臺階,「她更重要。」虞晚站在原地,看著靳川攔了輛出租車絕塵而去。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文件袋邊緣,體檢報告在里面發出輕微的摩擦聲。手機又響了。
是蘇棠發來的朋友圈更新提示。照片里,蘇棠靠在靳川肩膀上,兩人十指相扣。
背景是虞晚和靳川的臥室。那張虞晚親自挑選的灰藍色床單上,散落著幾件衣物。
配文是「兜兜轉轉還是你」。虞晚的指尖冰涼。她機械地點開靳川的對話框。
最后一條消息停留在今早他發的「待會見,我的新娘」。
現在對話框上方顯示「對方正在輸入...」。
靳川的消息跳出來: 「那晚慶功宴我喝多了,她懷孕了,我得時刻照顧她。」
虞晚沒有回復。又一條: 「她本來想瞞著我生下孩子獨自撫養,但她還這么年輕,
將來要成為國內頂尖的心外科醫生...我不能毀了她,也不能放棄這個無辜的生命。」
虞晚的視線開始模糊。第三條: 「你不是想盡快要孩子嗎?等她生完我就送她出國深造,
孩子給你養,以后只會認你這個媽媽。」虞晚笑出了聲。路過的情侶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第四條: 「領證的事,可能要等生完孩子再重新安排了。」虞晚抹了把臉,
發現手心全是水漬。她打開通訊錄,劃到「S」開頭的分組。沈敘的名字靜靜躺在那里。
上次聯系是三個月前,他發來「考慮好了嗎」。當時虞晚正和靳川挑選婚戒,回復了「謝謝,
我快要結婚了」。現在她按下通話鍵。「虞晚?」沈敘的聲音通過電波傳來,
背景音是會議室特有的嘈雜。「領證,要來嗎?」虞晚聽見自己說。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
「位置。」「朝陽區民政局。」「二十分鐘。」虞晚掛斷電話,發現蘇棠又更新了朋友圈。
九宮格照片。第一張是靳川喂她喝湯。第二張是兩人在B超室門口相擁。
第三張是靳川蹲下身為她系鞋帶。配文「孕期小確幸」。虞晚關掉屏幕,
走進民政局旁邊的咖啡館。她點了杯熱美式,不加糖。咖啡上來時,她的手機又亮起來。
靳川: 「你在哪?蘇棠情緒不太穩定,我得陪她到晚上。你自己先回家吧。」
虞晚放下咖啡杯,打開相冊。劃到最底部。那是三年前的照片。靳川站在虞家別墅門口,
西裝革履,手里捧著99朵玫瑰。那天是他第一次知道虞晚的真實身份。虞氏集團獨女。
照片里的靳川笑得見牙不見眼。和今天民政局門口的表情如出一轍。虞晚刪掉了那張照片。
咖啡館的門被推開。沈敘穿著深灰色西裝走進來,領帶微微松開,額角還有細汗。「堵車。」
他在虞晚對面坐下,「你確定?」虞晚把冷掉的咖啡推到他面前。「比任何時候都確定。」
沈敘的目光在她紅腫的眼皮上停留片刻。「他做了什么?」虞晚把手機遞過去。
沈敘看完那幾條消息,嘴角繃緊。「孩子的事...」「不是他的。」虞晚打斷他,
「蘇棠上周還在和醫學院的學長約會,我朋友在協和婦產科看到過她。」沈敘挑眉。
「所以...」「所以靳川要么是接盤俠,要么是被設計的冤大頭。」虞晚拿回手機,
「無論是哪種,都與我無關了。」沈敘招手叫服務員。「兩杯熱拿鐵,加雙份糖漿。」
他看向虞晚,「你需要這個。」虞晚突然想起什么。「你帶戶口本了嗎?」
沈敘從內袋掏出暗紅色的小本子。「一直帶著。」虞晚笑了。這是今天第一個真心的笑容。
「那走吧,沈先生。」他們走出咖啡館時,虞晚的手機又響了。
靳川: 「蘇棠想吃你上次做的那種酸梅湯,配方能發我嗎?」
虞晚拉黑了靳川的所有聯系方式。民政局的工作人員看著去而復返的虞晚,露出困惑的表情。
「換人了?」她小聲嘀咕。沈敘把兩人的證件遞過去。「麻煩快一點,謝謝。」
鋼印落下的時候,虞晚的手機震動起來。是個陌生號碼。「虞晚姐,我是蘇棠。」
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刻意的虛弱,「我和川哥...」「祝你們幸福。」虞晚打斷她,
「對了,臥室床頭柜第三個抽屜里有驚喜。」她掛斷電話,看向新鮮出爐的結婚證。
沈敘的拇指輕輕擦過她的眼角。「現在去哪?」「回我家。」虞晚說,「拿點東西。」
虞晚輸入密碼時,聽到里面傳來蘇棠的笑聲。「川哥,這個好酸!」「酸兒辣女,
肯定是男孩。」靳川的聲音里滿是寵溺。虞晚推開門。客廳里,靳川正端著碗喂蘇棠吃葡萄。
兩人同時轉頭。「晚晚?」靳川放下碗,「你怎么...」
他的目光落在虞晚和沈敘交握的手上。「這位是?」「我丈夫。」虞晚微笑,
「來拿我的東西。」蘇棠的臉色變了。「你們...」「剛領的證。」沈敘亮出結婚證,
「說起來,還得謝謝二位。」靳川猛地站起來。「虞晚!你開什么玩笑?
我們不是說好...」「說好什么?」虞晚走向臥室,「等你干妹妹生完孩子,我當接盤俠?
」臥室里一片狼藉。她的梳妝臺上擺滿了蘇棠的護膚品。衣柜里,她的衣服被推到角落,
取而代之的是蘇棠的各種連衣裙。虞晚打開床頭柜第三個抽屜。里面靜靜躺著一份文件。
「這是什么?」跟進來的靳川問。虞晚把文件遞給他。「虞氏集團股權轉讓協議。」
她輕聲說,「本來打算今天領完證給你的。」靳川的臉色瞬間慘白。「你是...」
「虞志誠的女兒。」虞晚從衣柜深處拿出一個包,「驚不驚喜?」蘇棠沖了進來。
「什么股權?川哥,她在說什么?」虞晚看著這個穿著自己睡衣的女孩。「蘇小姐,
協和醫院的林醫生讓我代他問好。」蘇棠的臉刷地紅了。「我...我不認識什么林醫生。」
「上周三,婦產科3診室。」虞晚拎起包,「需要我繼續說嗎?」靳川抓住她的手腕。
「晚晚,這里面一定有誤會...」沈敘掰開他的手指。「靳先生,請自重。」
虞晚最后環顧這個住了兩年的房子。「給你們三天時間搬出去。」她看向蘇棠,
「順便告訴你,這房子在我名下。」電梯門關上前,虞晚聽見蘇棠的尖叫和靳川的怒吼。
「現在去哪?」沈敘問。虞晚靠在他肩上。「回家。」她說,「真正的家。」
沈敘的車駛向二環內那個著名的別墅區。虞晚的手機再次響起。
是靳川用新號碼發來的短信: 「晚晚,我查了,蘇棠的孩子不是我的。
給我個機會解釋好不好?」虞晚回復: 「不重要了。順便提醒你,
蘇棠電腦里有你們'慶功宴'那晚的完整視頻。」發完這條,她關機,把卡取出來折成兩半。
車窗外的陽光正好。2虞晚站在虞家別墅的雕花大門前,指紋解鎖的聲音清脆悅耳。
沈敘的手輕輕搭在她腰后。「需要我陪你進去嗎?」「不用。」虞晚搖頭,
「我爸去瑞士開會了,家里只有阿姨在。」智能門鎖發出「滴」的一聲。門開的那瞬間,
虞晚聞到熟悉的檀香混合著百合的味道。這是家的味道。王阿姨從廚房跑出來,
圍裙上還沾著面粉。「晚晚!」她驚喜地叫道,隨即看到虞晚身后的沈敘,「這位是...」
「我丈夫。」虞晚說,「沈敘。」王阿姨的嘴張成了O型。「可是靳先生...」
「我們分手了。」虞晚輕描淡寫地說,「王姨,能幫我放洗澡水嗎?我想泡個澡。」
王阿姨匆匆上樓去了。沈敘環顧這個挑高六米的客廳。「你在這里長大?」「嗯。」
虞晚帶他走向電梯,「地下室有影音室和酒窖,三樓是我爸的收藏室,四樓是臥室。」
電梯平穩上升。虞晚的臥室占據整個四樓東翼。推開門,
是一間比她與靳川同居的整套房子還大的臥室套房。「這才是我的房間。」虞晚踢掉高跟鞋,
赤腳踩在柔軟的羊絨地毯上。沈敘的目光掃過墻上虞晚與各國政要的合影。
「你從來沒告訴靳川你的真實身份?」虞晚拉開衣柜,里面整齊掛著當季新款。「說了。」
她拿出一件真絲睡袍,「三年前他第一次來家里,看到我爸的車庫后就知道了。」沈敘挑眉。
「所以他一直知道你是虞志誠的女兒?」「當然。」虞晚冷笑,
「不然你以為他為什么能忍受我三年不工作?」沈敘走到落地窗前。
從這里可以俯瞰整個二環內的風景。「他知道今天失去了什么嗎?」虞晚的手機又響了。
又是一個陌生號碼。「靳川還真是執著。」她按下接聽鍵,「喂?」「晚晚!」
靳川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急切,「我查清楚了,蘇棠的孩子不是我的!她承認了!」
虞晚打開揚聲器。「所以呢?」「我們和好吧!」靳川幾乎是在喊,「我馬上和她斷絕關系!
那個股權轉讓協議...」沈敘發出一聲輕笑。靳川的聲音戛然而止。「誰在你旁邊?」
「我丈夫。」虞晚說,「我們在看結婚證上的照片,拍得不錯。」
電話那頭傳來重物倒地的聲音。然后是蘇棠的尖叫。「川哥!你怎么了?」虞晚掛斷電話。
「他暈倒了?」沈敘問。「裝的。」虞晚把手機扔在床上,「靳川血壓比運動員還穩定。」
王阿姨敲門進來。「洗澡水放好了,要加你喜歡的玫瑰精油嗎?」「謝謝王姨。」
虞晚轉向沈敘,「你要留下來吃晚飯嗎?」沈敘解開西裝扣子。「我以為我們已經結婚了。」
虞晚這才想起他們的新關系。「客房在...」「我想睡這里。」
沈敘指著那張兩米寬的大床,「合法夫妻,不是嗎?」王阿姨識趣地退了出去。
虞晚的臉有些發熱。「我去洗澡。」浴室的按摩浴缸冒著熱氣。虞晚把自己浸入水中,
玫瑰精油的香氣舒緩著她的神經。她閉上眼睛,
靳川今天在民政局門口轉身離去的畫面又浮現在眼前。還有蘇棠那條「兜兜轉轉還是你」
的朋友圈。虞晚猛地睜開眼睛。她擦干手,拿起防水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林醫生,
是我。」電話那頭的男聲溫潤如玉。「虞小姐,我正想聯系您。蘇棠的檢查記錄我查到了,
確實有問題。」虞晚往身上抹沐浴露。「孩子不是靳川的?」「不止。」林醫生的聲音壓低,
「她根本沒懷孕。」虞晚的手停在半空。「什么?」「孕檢單是偽造的。實際上,
她上周剛做完子宮肌瘤手術,三個月內不可能受孕。」虞晚笑出聲來。「這就有意思了。」
「需要我告訴靳先生嗎?」「不用。」虞晚沖掉泡沫,「我自己來。」她掛斷電話,
裹上浴袍走出浴室。沈敘站在落地窗前打電話。「對,收購案繼續推進...不,
價格再壓15%...」聽到虞晚出來,他轉身。水珠從虞晚的發梢滴落,滑入浴袍領口。
沈敘的眼神暗了暗。「我馬上到。」他對電話說,然后掛斷。「你要走?」虞晚問。
沈敘走近她,身上淡淡的龍涎香籠罩過來。「公司有點急事。」
他的手指拂過虞晚濕漉漉的發梢,「晚上回來陪你吃飯。」虞晚點頭。沈敘走到門口又回頭。
「對了,靳川剛給我發了條短信。」「他說什么?」「問我要多少錢才肯離開你。」
沈敘晃了晃手機,「我回了個報價。」虞晚好奇。「多少?」「虞氏集團市值的兩倍。」
沈敘微笑,「他應該正在計算器上按零。」門關上了。虞晚坐在梳妝臺前,打開電腦。
她登錄云端,調出一段視頻。這是她家臥室的監控錄像。日期是三個月前。畫面里,
靳川和蘇棠并肩坐在床上。「川哥,晚晚姐真的會簽那份股權轉讓協議嗎?」
蘇棠的聲音又軟又甜。「當然。」靳川摟著她的肩,「她愛我,什么都愿意給我。」
蘇棠靠在他懷里。「那等她簽完字...」「我們就分手。」靳川親了親她的額頭,
「到時候你就是虞太太。」虞晚關掉視頻。她撥通公司法務部的電話。「李律師,
凍結靳川名下所有賬戶,包括他母親的那個。」「理由呢?」「涉嫌商業欺詐。」虞晚說,
「證據我已經發你郵箱了。」掛斷電話,虞晚打開衣帽間。她需要一套戰袍。一小時后,
虞晚站在協和醫院婦產科門口。她穿著Givenchy最新款的黑色西裝,
腳踩Jimmy Choo高跟鞋,手里拎著Birkin包。護士站的護士抬頭看她。
「您好,請問...」「我找林醫生。」虞晚微笑,「有預約。」護士查了下電腦。
「虞小姐?林醫生在3診室等您。」虞晚穿過走廊,聽到身后小護士的竊竊私語。
「那是虞氏集團的大小姐吧?」「真人比雜志上還漂亮!」林醫生起身相迎。「虞小姐。」
「直接說重點吧。」虞晚坐下,「蘇棠在哪間病房?」林醫生推了推眼鏡。「602。
不過...」「不過什么?」「靳先生剛辦了出院手續,他們應該已經走了。」虞晚挑眉。
「靳川這么快就醒了?」林醫生欲言又止。「其實...靳先生是裝暈的。
監控顯示他一出醫院就自己站起來了。」虞晚笑出聲。「果然。」她起身告辭。
走出醫院大門,虞晚撥通了沈敘的電話。「能幫我查個車牌嗎?」「靳川的?」「嗯。
他應該正帶著蘇棠逃跑。」沈敘的聲音帶著笑意。「為什么是逃跑?」「因為他剛發現,
自己為了一個假孕婦,丟掉了價值百億的虞氏女婿身份。」電話那頭傳來鍵盤敲擊聲。
「找到了。他的車正在往機場高速方向行駛。」「機場?」虞晚攔了輛出租車,「師傅,
首都機場T3,最快的路。」出租車駛入車流。虞晚的手機又響了。是靳川。「晚晚,
我們得談談。」他的聲音沙啞,「蘇棠騙了我,但我對你的感情是真的。」
虞晚看著窗外飛逝的景色。「你現在在哪?」「去機場的路上。」靳川說,
「我想當面跟你道歉。」「巧了,我也在去機場的路上。」電話那頭一陣沉默。
「你...一個人?」「不然呢?」虞晚輕笑,「帶著你的股權轉讓協議?」
靳川的聲音突然激動起來。「晚晚!那些都是蘇棠的主意!我從來沒想過...」
「想過什么?」虞晚打斷他,「想過騙我簽股權轉讓協議?想過等我簽字后就甩了我?
還是想過和蘇棠一起花我的錢?」電話那頭傳來刺耳的剎車聲。「你怎么知道...」
「602病房的監控錄像。」虞晚說,「精彩極了。」靳川的聲音開始發抖。「晚晚,
你聽我解釋...」「不用解釋了。」虞晚看到機場航站樓的輪廓,「我馬上到。」
她掛斷電話,給沈敘發了條消息。「準備好結婚證,有好戲看了。」T3航站樓人來人往。
虞晚站在出發大廳,目光掃過每一個入口。終于,她看到了靳川。他拖著兩個行李箱,
身邊是臉色蒼白的蘇棠。虞晚踩著高跟鞋走過去。「這么急著走?」靳川猛地回頭,
臉色煞白。「晚晚...」蘇棠下意識往靳川身后躲。「虞晚姐...」
虞晚從包里掏出一沓紙,摔在靳川臉上。「你的假孕檢單,還有真病歷。」紙張散落一地。
周圍旅客停下腳步。靳川彎腰去撿,看到子宮肌瘤手術記錄時,手開始發抖。「蘇棠!」
他轉身抓住蘇棠的手腕,「這是真的?」蘇棠的眼淚奪眶而出。「川哥,你聽我說...」
「說什么?」靳川怒吼,「說你假裝懷孕騙我?說你和林醫生有一腿?
還是說你讓我丟了虞氏集團的股份?」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蘇棠掙脫靳川的手。
「你以為虞晚真看得上你?」她尖叫道,「要不是她爸有錢,你連她家保姆都追不到!」
靳川抬手就要打她。虞晚攔住他。「別在這里丟人。」靳川轉向虞晚,眼神突然變得哀求。
「晚晚,我錯了...」「錯在哪?」虞晚問。「錯在...錯在相信這個賤人!」
靳川指著蘇棠,「但我對你的心是真的!」虞晚笑了。她拿出手機,播放那段監控視頻。
靳川的聲音清晰地傳出來: 「到時候你就是虞太太。」圍觀人群中發出噓聲。
靳川的臉由白轉紅。「晚晚,這是誤會...」「最大的誤會,」虞晚收起手機,
「是你以為我會原諒你。」她轉身要走。靳川撲通一聲跪下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蘇棠尖叫著撲上來。「虞晚!你裝什么清高!川哥跟我睡的時候說你像個死魚一樣...」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蘇棠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不知何時出現的沈敘。「嘴巴放干凈點。
」沈敘甩甩手,「我太太的名字不是你配叫的。」虞晚挽住沈敘的手臂。「介紹一下,
我丈夫,沈氏集團CEO。」靳川癱坐在地上。「沈...沈氏?」沈敘亮出結婚證。
「新鮮出爐的。」他摟住虞晚的腰,「順便通知你,你名下的所有資產已被凍結,
涉嫌商業欺詐。」機場廣播響起。「前往洛杉磯的CA983次航班開始登機...」
蘇棠突然抓起行李箱就跑。靳川想去追,卻被兩名保安攔住。「靳先生,」其中一名保安說,
「警方請您協助調查。」虞晚和沈敘轉身離開。身后傳來靳川歇斯底里的喊聲。「虞晚!
你會后悔的!」虞晚頭也不回。她打開手機,刪掉了最后一張與靳川的合影。「去吃飯?」
沈敘問。「嗯。」虞晚點頭,「我餓了。」他們走出航站樓。北京的陽光正好。3清晨七點,
虞晚被咖啡的香氣喚醒。她睜開眼,陌生的天花板提醒著她已經搬進沈敘的公寓三天了。
主臥的窗簾自動緩緩拉開,陽光灑在King size的床上。「早安。」
沈敘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穿著深灰色家居服,手里端著早餐托盤。「你起這么早?」
虞晚撐起身子,絲綢被單滑到腰間。沈敘把托盤放在床頭。「習慣了。咖啡加兩塊糖,對嗎?
」虞晚挑眉。「你怎么知道?」「猜的。」沈敘把咖啡遞給她,「今天有什么安排?」
虞晚小啜一口,溫度剛好。「去公司轉轉,我爸下周回來,得把靳川的事處理干凈。」
沈敘坐在床邊的扶手椅上。「需要幫忙嗎?」「暫時不用。」虞晚放下杯子,
「我們不是說好了嗎?這婚姻只是形式。」沈敘的表情紋絲不動。「當然。客房還舒服嗎?」
虞晚這才意識到自己占了主臥。「抱歉,我該睡客房的...」「不用。」沈敘站起身,
「你喜歡朝南的房間,主臥陽光更好。」他又一次準確說出了她的偏好。
虞晚注視著他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早餐后,沈敘去公司,虞晚則去了虞氏集團總部。
電梯直達36層總裁辦。「虞小姐!」李秘書迎上來,「靳川昨晚又嘗試登錄公司系統,
被防火墻攔截了。」虞晚冷笑。「他還不死心?」「不止。」李秘書壓低聲音,
「他母親今早打電話來,說您毀了她兒子前程...」「把她號碼拉黑。」
虞晚推開辦公室門,「對了,查查靳川現在住哪。」辦公室落地窗前,虞晚俯瞰北京城。
三年前,也是在這個位置,靳川第一次向她表白。那時他眼里閃爍的到底是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