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這么離開了會場，羅威倒是很滿意。
車已經在門口等著，裴驚婳一出酒店大門就瑟縮了一下，身上很快披上了一件帶著男人體溫的外套。
周敘深打開車門，“裴小姐，請吧。”
裴驚婳欣然上車，車子一路沿著盤山路而下，裴驚婳驚嘆，“好美啊。”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羽毛掃過耳膜，讓周敘深呼吸微微一滯。
他順著她的話說，“我知道有個地方，能看到整個蘇黎世的燈火。”
“真的么？”她的語氣里天真透著單純，重新化過妝，不會過分強調那凌厲霸道的美，反倒是讓她透著一股純欲的，可控制的，好拿捏的懵懂。
甚至在驚嘆的時候，她的手指“不經意”就這么放在了他的大腿處，還摩挲了一下。
手掌下的肌肉瞬間緊繃。
周敘深的車沿著利馬特河緩緩行駛，這個時間點，路上沒什么人，車窗半降，夜風灌入，將她的的裙擺吹起，與男人的西裝褲糾纏在了一處。
曖昧叢生。
周敘深低頭，就見到她的裙子又往上滑了三分，露出來的肌膚在月光清輝下，白膩誘人。
周敘深眸光一暗。
如果他沒會錯意，她在給他暗示。
成年男女，如果看對了眼，在這個美麗的國度，來一場浪漫的夜晚倒也沒什么。
只是……
手機嗡鳴震動。
裴驚婳側首，看到了周敘深拿起手機，屏幕上跳動著雪柔兩個字。
裴驚婳的手還放在他大腿上，含笑看著他，月光下猶如精靈。
“不接么？”
周敘深聞言順勢假裝給她拿毛毯，將裴驚婳的手撥開。
“雪柔。”
車廂內原本曖昧的氛圍一掃而空。
裴驚婳也不意外。
一個才認識不到3個小時的女人，怎么比得過周敘深放在第一順位的裴雪柔。
她不爭這一時的長短。
抽回手，她看向車窗外的風景。
然而周敘深這通電話仿佛沒完沒了。
“好，回來我替你安排。”
“阿姨怎么樣？要不要再做個全身檢查？”
“雪柔，我不是外人，你有什么盡可以依靠我。”
“停車！”裴驚婳突然出聲。
電話那頭，一邊優哉游哉涂著腳指甲油的裴雪柔臉色突然一變，“敘深？你那邊在忙么？”
她問的隱晦，她不想像個查崗的怨婦一樣。
這跟她的女神形象不符合。
她應該是永遠優雅從容的。
想得到她的關注必須要使盡全身力氣的。
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微微驚訝。
這邊，裴驚婳已經將他的外套還給了他，露著香肩，高跟鞋落在了地面上。
轉過身看著周敘深不解的眼神，“周先生，你先走吧，今晚的夜晚我想換個人欣賞。”
她朝他揮揮手，然后進入了一間酒吧。
這會已經在蘇黎世最繁華的中心街道。
司機回頭等周敘深吩咐，是繼續往前開，還是回酒店。
電話里裴雪柔還在等周敘深的回答。
周敘深垂眸道：“是合作方。”
裴雪柔松了口氣，看來最近自己是風聲鶴唳了，居然感覺剛才那個女人的聲音像裴驚婳。
不過裴驚婳那個女人怎么可能去得了瑞士，坐過牢的連找工作都困難的人。
“那我是不是打擾你了。”
周敘深從容靠著，放松道：“不會，你剛才說到哪了。”
司機看他還要繼續往下聊，干脆在路邊熄火。
車子正對著酒吧，周敘深一邊跟裴雪柔聊天，一邊看向門口。
這里不比國內，并不安全，人是他帶來的，他要是放任不管，出了什么事，合作會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