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天神降臨。
他踹翻了按著我手臂的男人,寬大的西裝外套將我嚴嚴實實地包裹。
他將我打橫抱起。
不顧江若琳歇斯底里地怒吼。
“你是誰,你敢和江家作對!”
秦周鶴腳步一頓,玩味一笑。
“江家,就是這兩年倒賣賺錢的暴發(fā)戶?真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啊,怕是你爹都不敢在我面前這么說話。”
說完就留下氣得抖如篩糠的江若琳揚長而去。
我的聲音嘶啞。
“謝謝你。”
秦周鶴把我放到他車的副駕駛上。
撐著車門摸了摸我的頭,他的眸光閃動,像是小狗看主人。
全然沒有剛才的狠厲。
“嚇到了吧?”
“為什么不喊你男友來救你呢?”
我苦笑一聲,要我怎么說,這一切都是我男朋友主使,只為了討一個女人歡心?
他狡黠地對我眨眨眼睛:“你能在遇到困難的時候想起我,我很開心,我不介意為你當小三。”
......這都什么跟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
“秦先生,謝謝你救了我。”
“這么客氣,我可是會傷心的。”
秦周鶴當晚把我送回了家。
我受了不小的驚嚇,他為我熬好了安神湯才離開。
第二天我早早去了俱樂部。
在陳行簡的桌子上留下了一封辭職信。
我什么都沒有帶走。
只帶走了我們第一次在比賽時,他作為賽車手,而我作為他的領航員拿下的第一個冠軍獎杯。
路過會議室時,大家正在開會,陳行簡坐在首位。
我本打算離開,卻聽到他們提起我的名字。
“簡哥,你知道嗎,懷瑾姐好像要離職,桌子上的東西好像都搬空了。”
陳行簡面色不善,他似乎有些不安,攥緊了拳頭,骨節(jié)成了青白色。
車隊里的一位男生立刻接茬。
“懷瑾姐可是簡哥的忠實舔狗,那真是打都打不走,罵都罵不走,簡哥辦事兒她送套,估計以后若琳姐懷孕她都上趕著伺候月子呢。”
眾人一陣哄笑。
陳行簡才舒展了眉頭,懶懶倚靠在椅子上,不悅地斜睨了一眼,為首的男生立刻噤聲。
“估計是又鬧脾氣了吧,找時間我哄哄她。”
“是啊,簡哥給點好臉色,她估計又上趕著搖尾巴。”
原來這就是我為之付出了七年的車隊。
真是爛到了骨子里,江懷瑾,你不僅選男人的眼光差,選同事的眼光更差。
我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走,把這骯臟污穢的一切都拋在了身后。
我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收拾行李,打算退租。
屋外響起了鼓擂一般的敲門聲。
是陳行簡。
他看到我的辭職信了?
一進門,他就把手機懟到了我的面前。
視頻里燈光幽暗,女生衣不蔽體,尺度之大,令人乍舌。
......是江若琳。
甚至是在昨天那個包廂。
陳行簡咬緊了后槽牙。
“是你拍的?”
我簡直想要發(fā)笑,我在A市無權無勢,甚至連朋友都沒幾個,能拍得了江家獨女的裸照?
我冷下臉:“這件事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