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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季恩媛猛地停下腳步,看他:“我為什么不能是他未婚妻?我只說兩點,第一,我喜歡他;第二,我討厭你?!?/p>
“這兩點不管有沒有從前的記憶,都沒有影響?!?/p>
“請你不要再來騷擾我,不然報警了。”
盛銘只覺得喉嚨里一片腥甜,仿佛含了一口血,渾身疼得他冒冷汗。
眼前這個女人,真的太知道怎么傷他了。
可他還是拉住季恩媛,不想讓她走,只能用其他籌碼,嘴唇開合幾次,說道:“你不想和我聊,可以,但你姐姐和父親呢?他們是你的親人,你也不想見他們了嗎?南市才是你的家,你跟我回去吧。”
季恩媛偏頭看他好半晌,忽然冷笑了一聲,反問:“家?親人?”
“你之前真的認識我嗎,那為什么一點都不了解我呢?”
她的眼神變冷,決絕道:“這里才是我的家,我不會回南市的?!?/p>
說完,她進到工作室里,把盛銘關到門外,上了鎖。
盛銘在外面拍著門,后知后覺她最后一句話像是話里有話,可還沒來得及細想,手機響了。
是季恩雅,她查到了自己的新號。
盛銘又看了眼工作室,轉身到僻靜處接了電話。
“盛銘你去哪里了?伯父伯母很擔心你,你快回來吧?!?/p>
盛銘沒有說話,那邊又說道:“你若近期不想結婚,我可以等你,這次換我等你,但你不要賭氣了,伯父伯母真的很擔心?!?/p>
“我不是賭氣,我是來找小媛了,”盛銘說,“至于結婚的事,就算了吧,你別等我了?!?/p>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他又跟了季恩媛一天,雖然后來都沒有說上話,但是能看到她就覺得很安心了。
可在山腳車上守到十一點,要去這些天住的酒店休息時,突然接到了父親的電話。
“胡鬧,真是胡鬧!你去哪找季恩媛,她已經死了,你怎么還在執迷不悟!”電話那邊是盛父暴怒的吼聲。
“她沒死,我已經找到她了,只是她失憶不記——”
“荒唐!”盛父打斷他,“我不管你在哪里,你媽媽都因為擔心你病了!你馬上給我回南市,要不然我收拾死你!”
盛銘還要問問母親的情況,無奈電話已經被掛了。
他往遠處看了看山腰,捏緊手機,權衡之下,還是買了機票回南市。
回到南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盛銘下了飛機就趕到老宅看母親。
所幸盛母并沒有大礙,只是血壓高憂慮多,睡不好覺導致的身體虛弱。
盛父又把盛銘好一通罵,讓他安分些,把公司打理好。
“明天晚上鄰市有一場全國商會,國內各地很多大企業的老板都會去,你好好表現,多結交些朋友?!笔⒏刚Z重心長地說。
盛銘覺得季恩媛的事和父親說不開,便敷衍著答應下來,想著找到季恩雅,和她說季恩媛沒死的事。
可是一回來就被父親攆去公司,處理這些天積攢下來的工作。
直到第二天晚上商會的時候才算空閑下來。
商會季恩雅也會參加,盛銘眼睛搜尋了兩圈,一眼看到了剛剛進門的季恩雅,連忙迎上去,把她拉到安靜的角落。
“小媛沒死,我找到她了。”盛銘單刀直入。
季恩雅怔住,滿是詫異,喃喃道:“怎么可能?”
“真的,只是她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聽著盛銘滿是失落的語氣,季恩雅知道他說的應該是真的,可是......
“到底怎么回事呢?”
盛銘也不知道,只能把季恩媛現在的情況和她說清楚。
兩個人面色都有些復雜。
盛銘剛要再說些什么,一眼看到不遠處和文棲隅一起走進來的季恩媛。
“是小媛!”他指著那邊。
季恩雅回頭,猝不及防地和季恩媛對上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