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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旁邊的齊詩語一聲痛呼。
“好疼——!”
她手里的刀突然劃到了自己的手,一道鮮紅的血沿著大拇指流了下來。
“怎么這么不小心?走,我帶你下去處理。”齊遠修著急忙慌,跟席間告知了一聲,便帶著齊詩語匆匆離席了。
直到晚會結束,齊家兄妹也沒有回來。
晚會結束后,顧明玉到后臺,給小朋友們發禮物、拍照合影。
等到孩子們都離開,顧明玉打算收拾了孩子們回贈的禮物,也預備離開。
空無一人的后臺,忽然閃過一個人影。
“明玉姐姐。”齊詩語從一根臺柱后閃身出來。
顧明玉冷臉:“有事?”
齊詩語雙唇囁嚅,楚楚可憐:“明玉姐姐,你能不能,原諒我?”
“你肯承認了?當年救了齊遠修的人,根本不是你。”
“我只是一個爸媽拋棄的孤兒,好不容易,能有機會被領養到了齊家,要是這件事被拆穿,那這一切就完了。可你不一樣,你生來就是金枝玉葉,要什么有什么......求求你,不要拆穿我,好不好?”
“你之前找綁匪陷害我,我憑什么要幫你?”
沒想到這件事,也被顧明玉識破,齊詩語的神色陡然變得陰狠:“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讓你死了,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齊詩語舉起手里的剪刀,朝著顧明玉的頸部扎了過來。
顧明玉側身躲過,但是因為事發突然,銳利的刀尖還是劃破了她的肩頭。
“你去死吧!你死了,就不會有人跟我搶哥哥了!”齊詩語謀殺不成,又舉起刀,面目猙獰地朝顧明玉沖過來。
她的狀態陷入了癲狂。
顧明玉拼死反抗,兩人扭打成一團。
撞到了后臺的蠟燭,火苗點燃了演出服、演出道具,火舌又很快舔上了窗簾。
整個后臺,變成了一片火海。
齊詩語把顧明玉推進了火海,自己想要逃出去,外面,卻已經趕來一批救火的人。
人群里,還有齊遠修的身影。
一不做,二不休。
齊詩語舉起剪刀,扎進了自己的虎口,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火場上空。
齊遠修循聲而來,看到滿手是血的齊詩語,連忙飛撲過來:“詩語,這是怎么回事?”
“你不是問我,為什么不再彈鋼琴給你聽嗎?是她一直逼我不能再彈鋼琴,剛剛,她說只要剪斷了我的韌帶,讓我再也沒法彈鋼琴,你就不會再喜歡我......”
齊遠修抱起齊詩語,要帶她離開火場。
齊詩語說:“明玉姐姐還在里面。”
“這樣惡毒的女人,燒死了也是報應......!”
滔滔熱浪中,顧明玉眼看著齊遠修抱著齊詩語,頭也不回地離開。
濃煙鉆進她的口鼻,緊攥著她的心臟和肺,她拼盡了全力往外逃,天花板上,一塊燒紅的金屬管直直朝著顧明玉砸下來。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高大的身影朝她飛撲過來,將她護在了懷里。
一記悶哼,鋼管砸在了男人的背上。
“別怕,我帶你出去。”賀雙磁沉冷靜的聲音,有某種魔力,鎮定了顧明玉慌亂的心。
吸入太多煙霧,她的四肢越來越重。
在失去意識的前一刻,她靠在男人堅實的胸膛里,一點都不害怕。
她知道,賀雙不會讓她有任何危險......
醫院里。
顧明玉醒來,發現自己正吸著氧。
“媽,賀雙呢?他怎么樣?”
“也在醫院,背上有些燙傷,還好面積不大,好好養著,你們的婚禮還能照常舉行。”顧母說。
顧明玉的心放了下來。
門外傳來一陣騷動。
保鏢進來匯報:“齊少在門口叫囂,說小姐傷害了詩語小姐,他要找到小姐算賬。”
“他見死不救,差點讓囡囡葬身火海,還好意思來鬧?!”顧母憤怒道。
“齊少還讓屬下傳話,說希望小姐安分待嫁,不要企圖再耍手段傷害齊小姐,否則,在結婚那天,他不介意讓小姐的婚禮上沒有新郎,再讓小姐當一次全城笑柄。”
顧明玉譏嘲地扯了扯嘴角。
他到現在還以為,自己是新郎官呢。
“把他的衣服剝了,丟到醫院的河里,讓他別再來煩我。”
保鏢領命出去。
顧母拉過顧明玉的手:“囡囡,你還要忍他到什么時候?這次的事,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
“快了媽,您等著瞧吧,這種人,直接給他個痛快就太便宜他了。我要讓他嘗嘗失去一切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