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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明意的臉偏向了一側(cè),火辣辣的。
而褚時微一臉怒容地瞪著她:“你口口聲聲說要離開,卻竟敢背著我勾引鶴明哥哥,讓他寵幸你!簡直是活膩了!”
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重重甩在了褚明意的臉上。
褚明意的唇角滲出了血絲,褚時微見狀,再度揚(yáng)起手,卻被她扣住了手腕。
“你干什么?放開!”她掙脫不開,氣急敗壞嚷道。
褚明意緊緊抓住她的手,語氣冷淡:“怎么,你這么有把握的婚事不如意嗎?你抓不住蕭鶴明,就惱羞成怒,把氣撒在我的身上?”
褚時微怔了怔,因為被她揭穿心思而面色發(fā)紅:“你給我住口!”
“你有這個功夫?qū)ξ胰鰵猓蝗绾煤孟胂耄绾瘟糇∈掹Q明。”
褚明意說完,從她面前越過,徑直離開。
褚時微死死盯著她的背影,目光狠厲得幾乎要將她給撕碎了。
褚明意回到房中,像是被抽空了力氣,倒在了榻上。
蕭鶴明下手很狠,她每走一步,腿間的撕 裂痛感讓她眼前一黑。
他為何這么生氣?
她回想起他作弄她時說的那些話,內(nèi)心冷笑一聲。
所以,在蕭鶴明的眼里,她不過是他的棋子,為他殺人的刀罷了,除非他覺得沒有用處了,將她拋棄,否則她便休想離開。
于他而言,她更像是個趁手的兵器,連個人都算不上。
她閉上眼睫,呼出了一口濁氣。
她倒是希望世間能過得快一些,讓她盡快逃離這里。
她渾渾噩噩不知睡了多久,意識漸漸回籠之際,房門就被猛地踹開。
緊接著她就被掐住了脖子,重重撞在了墻面上!
褚明意只覺得脊柱都要斷掉了,釘在骨頭里的釘子也震顫著,絞動著她的血肉。
她臉上霎時失去了血色,勉強(qiáng)睜開眼,就對上了蕭鶴明幾乎要將她一片一片凌遲的鋒利眼神,
“大膽褚明意!竟敢在時微的補(bǔ)湯中下毒!”
“什么毒?”
褚明意不解。
“事到如今你還敢裝傻?!”蕭鶴明怒不可遏,“孤問你,解藥在哪兒?”
“我不知道。”褚明意搖了搖頭,“不是我......”
“還敢狡辯!”
蕭鶴明直接押著她,將她帶到了褚時微的閨房,狠狠一甩。
褚明意本就虛弱,踉蹌了一下,跌倒在地,抬眸看到了躺在榻上,面色蒼白的褚時微。
前來醫(yī)治的太醫(yī)個個面色凝重。
“褚小姐中的毒太過復(fù)雜罕見,一時半會兒難以配出準(zhǔn)確的解藥啊......”
“除非......”
褚明意心里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除非有一個藥人,與褚小姐服下同一種毒,并服下我們配出的藥,一遍一遍地試,方能試出準(zhǔn)確的解藥......”
“讓她來!”蕭鶴明毫不猶豫地抓著她的手腕,將她拽了起來,“既是你下的毒,那便由你來做藥人,為時微試出解藥!”
說著,他掐住了她的脖子,端起那一碗毒。
“真的不是我......”
褚明意拼命搖頭,但蕭鶴明充耳不聞,緊緊捏住她的下巴,強(qiáng)迫她張開嘴,將毒生生灌了進(jìn)去!
褚明意只覺得五臟六腑像是被火灼燒一般,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滾,冷汗順著額頭滑落。
太醫(yī)立刻給她灌了一碗寒性解藥。
“唔!......”原本烈火灼燒的感覺頃刻之間變?yōu)榱吮煅┑匕愫洹?/p>
褚明意蜷縮成一團(tuán),身體止不住地發(fā)抖,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又一碗解藥灌下,她覺得全身的經(jīng)脈像是斷掉了一般,脖頸暴起青筋,她想要喊出聲,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噗......”一口黑血從她口中吐了出來。
“太好了,試出來了!”
耳邊傳來太醫(yī)欣喜的聲音。
褚明意無力地癱倒在地,眼前漸漸模糊。
但不等她多喘一口氣,手腕再度被人緊緊抓住。
她虛弱地抬眸,正好對上了蕭鶴明的晦暗不明的眼神。
與此同時,太醫(yī)的聲音響起。
“褚小姐體弱,解藥藥性太強(qiáng),需得至親之人之血為引,中和藥性才能喂藥。”
難怪,蕭鶴明會這么盯著她看了。
“拿刀來。”
他語氣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