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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明意答應(yīng)了赫連京樾的請求。
他救過她,如今他需要援手,她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于是她讓巫醫(yī)找來了一種特殊的藥草,研磨成粉,敷在了她的額間。
一個時辰后,原本光潔的肌膚上漸漸浮現(xiàn)出了一朵牡丹花紋,遠比當初褚時微額頭上的要更加明艷。
真正的牡丹命格,是褚明意。
只不過從褚明意出生之際,褚父褚母便用了特殊的藥物遮住她額間的花紋,只為保護她。
她也一直都聽父母的,收斂鋒芒。
但褚時微跟她相反,從小便愛在額間畫上一朵艷麗的牡丹,享受著別人對她的恭敬和稱贊。
從此便有傳言,褚時微是牡丹命格,而褚明意是那片普通的綠葉。
哪怕是假的,傳著傳著,別人便信以為真了,就連當初將她們救下的蕭鶴明也不例外。
其實,在蕭鶴明身邊的八年,她曾暗示過,自己才是真正的牡丹命格,但蕭鶴明每次都被褚時微叫走,從未有耐心聽她說話完整的話。
他執(zhí)意錯把魚目當珍珠,她便任由他一錯到底吧。
而赫連京樾曾不惜冒著生命危險為她采藥,為她采血做藥引。
哪怕是知道她是牡丹命格有用處才救她,她也很感激他,否則,她便會死在馬車里。
而她不想欠他的恩情,便答應(yīng)幫他的忙,
她戴上了鎏金鳳冠,來到了王庭大殿外。
赫連京樾站在她的身邊,對她伸出手:“緊張嗎?”
褚明意搖了搖頭。
“若是有危險,你便立刻逃離,保全自己,不必管我,明白嗎?”
褚明意愣了愣,看著他鄭重的表情,眼底閃過一抹復(fù)雜的情緒,最終點了一下頭:“放心,我惜命的很,絕對不會留下來送死的。”
赫連京樾欣慰一笑,二人牽著手,緩緩走入了大殿。
九部的首領(lǐng)打量的目光落在了褚明意的身上,犀利得就像是刀子一般。
“這就是王上選的王后?未免太過瘦弱了些,像只毛都沒長全的雛鳥似的哈哈哈......”
“也不看看他自己是什么人,生母不過就是一個下賤的俘虜,若不是先王子嗣凋零,只剩下他一個血脈,哪輪得到他坐上這王位!”
赫連京樾皺了皺眉,手指攥緊,卻被褚明意按住了手,搖了搖頭,讓他莫要輕舉妄動。
他們見赫連京樾不說話,便越發(fā)肆無忌憚起來。
“果然,下賤胚子生出來的崽子也是下賤羔子......”
話音未落,只聽見錚的一聲,一把鋒利的匕首從褚明意的手中甩出,插在了那人的桌面上,還差分毫,便扎進手里了。
那人嚇了一跳,怒吼:“你什么意思?!”
“抱歉,你吵得我頭暈,手滑了。”褚明意抬起手扶額,涂了鮮紅蔻丹的手指格外吸睛,吸引力他們的視線,落在了她的額間。
“牡丹命格?!”其中一人驚呼一聲。
“倒是有眼光。”褚明意扯了扯紅唇,“傳聞得牡丹命格者得天下,所以,我嫁給誰,誰就是天定的王。”
她站在赫連京樾身邊,“如今我嫁與王上,他便是天定之人,豈容你們置喙?”
“我呸!赫連京樾,你也配得到牡丹命格?癡心妄想!”
九部首領(lǐng)終于按耐不住,立刻將埋伏在殿外的士兵召了進來。
“將赫連京樾斬殺!牡丹命格留活口!”
看著他們貪婪的眼神,褚明意和赫連京樾相視一眼,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下一刻,赫連京樾的士兵便立刻上前,將整個大殿都圍了起來。
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等的就是他們幾個按耐不住率先出手,好讓赫連京樾師出有名。
而褚明意的牡丹命格,便是任何人都無法抗拒的誘餌!
可那九部首領(lǐng)也不是輕易能夠拿下的主,大殿上頓時爆發(fā)了交戰(zhàn),刀劍相向,鮮血四濺。
“你先走!”赫連京樾對褚明意喊道。
褚明意轉(zhuǎn)身想要離開。
然而,其中一個首領(lǐng)趁機掏出了一把弓弩,一支冷箭朝她射了過去,直取她的心口!
“既然我們得不到牡丹命格,那便毀掉!”
褚明意瞳孔收縮了一瞬。
因為赫連京樾的身影比箭更快,擋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