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細細盤算著怎么利用系統(tǒng)獎勵來改善生活,從而讓妹妹盡快恢復(fù)健康。
一股玉米粥的香味從廚房飄了出來。
“媽,粥好了?”
周天吸了吸鼻子,嗯,真香。
徐娟端著一大盆玉米粥從廚房出來,臉上還帶著笑意。
“好了好了,今天媽多熬了一會兒,爛糊著呢,好克化。”
她給周天和周蕓一人盛了一大碗。
“快吃吧,吃完了早點歇著。”
周天看著碗里稀得能照見人影的玉米粥,再看看妹妹蒼白的小臉,心里不是滋味。
這種日子,一天都不能再過下去了!
他剛拿起勺子,就聽見院子里傳來中氣十足的一聲吆喝。
“開會了!開會了啊!”
“院里的人都出來,到中院開會!”
是易中海的聲音。
徐娟放下手里的碗,眉頭微微皺起。
“這大晚上的,開什么會啊?”
周天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不會是......下午那事兒吧?
雖然是何雨柱有錯在先,但他下午可是把何雨柱給“坑”得不輕。
以這位四合院“戰(zhàn)神”的尿性,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還有那個易中海,一向偏袒何雨柱,這會兒召集開會,怕是來者不善。
“媽,我們出去看看。”
周天放下碗,拉了拉徐娟的衣袖。
徐娟點點頭,有些擔(dān)憂地看了周天一眼。
“天天,你......”
“媽,沒事。”
周天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現(xiàn)在可不是以前那個任人拿捏的小透明了。
一家三口來到中院,只見空地上三五成群的站了不少人。
易中海背著手,一臉嚴(yán)肅地站在人群最前面。
劉海中腆著肚子,官威十足,眼神不時瞟向四周,似乎在尋找什么。
閻埠貴則瞇著小眼睛,手里習(xí)慣性地?fù)芾惚P珠子,也不知道在算計些什么。
何雨柱站在易中海身后,臉色鐵青。
他抬頭看見周天出來,眼神跟刀子似的,恨不得當(dāng)場把他給剮了。
秦淮茹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時不時地跟旁邊的賈張氏嘀咕兩句。
賈張氏那張老臉更是拉得老長,看周天的眼神充滿了怨毒。
好家伙,這陣仗,是要三堂會審啊?
周天心里冷笑。
易中海清了清嗓子,聲音拔高了幾分。
“人都到齊了沒有?沒到齊的趕緊去叫一聲!”
他目光掃過院子,最后落在了周天和徐娟身上。
“今天召集大家開會,是有一件非常重要,也非常嚴(yán)肅的事情要說!”
易中海的表情那叫一個義正詞嚴(yán),痛心疾首。
“眾所周知,咱們軋鋼廠,是咱們這一片兒的驕傲!”
“咱們廠的職工,走到哪兒都應(yīng)該是模范,是榜樣!”
“但是,今天下午,發(fā)生了一件極其惡劣的事情!”
他猛地一指周天。
“周天!”
“你來說說,你下午在街道上,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嚯,直接點名道姓,興師問罪來了。
徐娟一聽這話,連忙把周天往身后拉了拉,陪著笑臉對易中海說:
“一大爺,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天天他......”
“誤會?”
何雨柱在旁邊陰陽怪氣地插了一句:
“徐姐,這可不是誤會!”
“你家周天,下午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說我偷小孩!”
“你來了后還不分青紅皂白地打我!”
“這事兒,沒那么容易過去!”
他撩起袖子,露出胳膊上一點擦傷。
這傷其實是他自己后面不小心蹭的,但這會兒正好拿來當(dāng)證據(jù)。
“大家看看!看看!這都是拜徐姐所賜!”
秦淮茹在旁邊適時地“哎喲”了一聲。
“傻柱,你這傷得不輕啊!”
“徐姐,都是一個院里的,你也下手太狠了吧?”
賈張氏更是跳著腳罵:
“小兔崽子和黑心爛肝的玩意兒!”
“敢聯(lián)手這么欺負(fù)我們家柱子!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徐娟氣得渾身發(fā)抖。
“秦淮茹!賈張氏!關(guān)你們什么事!”
“我打何雨柱是因為他要打我家天天!”
“媽,別跟他們吵。”
周天輕輕拍了拍徐娟的手,示意她冷靜。
他往前一步,直視著易中海。
“一大爺,您是院里管事兒的,我相信您能明辨是非。”
“下午的事情,起因是何雨柱不問緣由地對我出言不遜,甚至還想對我不客氣。”
“我當(dāng)時只是為了自保才胡嚷嚷了幾句。”
“說到底還是何雨柱以大欺小想打我!”
易中海臉色一沉。
“周天!你污蔑他人,到現(xiàn)在還不知悔改!強詞奪理!”
他轉(zhuǎn)向人群。
“崔大樹,你下午也在場,你來說說,當(dāng)時到底是怎么回事!”
人群里,一個跟周天差不多大的半大小子,畏畏縮縮地走了出來。
是崔大樹,周天的同班同學(xué),也住在這個院里。
崔大樹看了一眼何雨柱,又看了一眼周天,眼神有些躲閃。
“大樹,你別怕,實話實說!”
易中海鼓勵道。
崔大樹咽了口唾沫,小聲說道:
“下午......下午我跟周天一起回家,確實是柱子叔二話不說就沖上來,揚著巴掌想打周天來著......”
何雨柱臉色頓時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