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為律所新人被派去應付最難搞的客戶顧承燁。>第一次見面,
他晃著紅酒杯說:“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默默翻開《民法典》:“顧總,
性騷擾可判三年以下。”>他噎住的樣子讓我暗爽。>后來他裝醉靠在我肩上:“姐姐,
他們都不喜歡真實的我…”>我心跳漏拍時,
他偷拍了我倆的“親密照”群發給董事會:“介紹一下,我的法務夫人。
”>我氣得發抖:“這是侵犯肖像權!”>他無辜眨眼:“那你去告我啊,判多少年我都認。
”>法庭上我為他辯護時,對手律師突然發難:“顧總當年篡改過遺囑!”>全場嘩然中,
顧承燁第一次斂去笑意。>我拍案而起:“證據呢?沒有就閉嘴!”>宣判無罪那天,
他把我堵在辦公室:“沈律師,判我無期徒刑吧。”>“罪名是…偷走你的心。
”>袖口藍鉆抵著我掌心:“這次我認罪,但拒絕上訴。”---“三分鐘。
”對面男人慢條斯理地開口,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敲在鋪著雪白亞麻桌布的桌面,
發出篤篤的輕響。他根本沒看我,視線越過我頭頂,落在遠處訓練有素的侍者身上,
那語氣理所當然得仿佛在宣讀圣旨。“我要這杯咖啡出現在我面前。
”高級餐廳里流淌著舒緩的鋼琴曲,空氣里彌漫著烤小羊排和昂貴香水的混合氣味。我,
沈明薇,入職“衡正律所”剛滿三個月的菜鳥律師,正襟危坐,
感覺自己精心熨燙的職業套裝下的每一根神經都在抽搐。我的相親對象,顧承燁,
顧氏集團的現任掌舵人,此刻正用實際行動向我詮釋著什么叫“教科書級別的欠揍”。
侍者小哥顯然訓練有素,臉上完美的職業微笑紋絲不動,微微躬身:“好的,顧先生,
請稍候。”我看著侍者轉身快步離開的背影,
又看看對面那張輪廓深邃、堪稱造物主杰作的側臉,內心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他面前的咖啡杯明明還有大半杯!這人腦子是不是有什么貴恙?
《民法典》第一千零四十六條寫得清清楚楚:結婚應當男女雙方完全自愿!我現在奪路狂奔,
算不算行使緊急避險權?介紹人是我那被顧家豐厚家世迷了眼的親媽,
昨晚還在電話里千叮嚀萬囑咐:“薇薇啊,顧總年輕有為,就是……咳,性子可能獨特了點,
你多擔待!抓住機會啊!”獨特?這哪里是獨特,這分明是行走的神經病!
侍者果然在三分鐘內端上了新的咖啡,氤氳著熱氣。顧承燁終于紆尊降貴地,
將那雙過分好看、卻也過分傲慢的眼睛轉向了我。他身體微微后仰,靠進絲絨椅背里,
姿態慵懶而極具侵略性,像一頭審視獵物的豹子。他端起桌上那杯一直沒怎么動的紅酒,
漫不經心地晃了晃,深紅色的液體在剔透的水晶杯壁上掛出誘惑的痕跡。
薄唇勾起一個堪稱邪魅的弧度。“女人,”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刻意營造的磁性,“你,
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噗——”我差點被自己剛喝進去的檸檬水嗆死。喉嚨火燒火燎,
我捂著嘴,咳得驚天動地,眼淚都飚出來了。腦子里嗡嗡作響,
只剩下碩大的彈幕在瘋狂滾動:霸總語錄!活的!還是沉浸式體驗版!好不容易壓下咳嗽,
我抬起頭,臉頰因為劇烈的嗆咳而發燙。顧承燁正饒有興致地看著我的窘態,那眼神,
仿佛在欣賞什么有趣的表演。一股無名火“噌”地竄上腦門,職業本能瞬間壓倒了所有尷尬。
我深吸一口氣,唰地一下,從放在腳邊、印著“衡正律所”logo的黑色公文包里,
抽出了我的隨身法寶——磚頭一樣厚的《中華人民共和國民法典》。“啪!
”厚重的法典被我用力拍在光潔的桌面上,聲音清脆響亮,蓋過了輕柔的鋼琴聲,
引得鄰座幾位客人投來詫異的目光。我無視那些視線,手指精準地戳在目錄頁,
然后唰唰翻動,動作利落得如同在法庭上呈遞關鍵證據。最終,指尖重重地點在某一頁,
雪白的紙張上,黑色的印刷體字跡清晰無比。我抬起頭,
迎上顧承燁那雙微微睜大、顯然沒預料到這一出的眼睛,一字一句,聲音不高,
卻清晰得如同法庭宣判:“顧總,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三十七條,
以言語、文字、圖像等形式對他人實施性騷擾,情節嚴重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您剛才的言論,構成性騷擾的主觀要件可能性極高。建議您,謹言慎行。”空氣瞬間凝固了。
鋼琴曲還在流淌,但周圍細微的交談聲似乎都消失了。
顧承燁臉上那副“邪魅狂狷掌控一切”的面具,“咔嚓”一聲,裂開了一道明顯的縫隙。
他端著紅酒杯的手指僵在半空,嘴角那抹刻意為之的弧度徹底僵住,
整個人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只有那雙深邃的眼睛里,清晰地掠過一絲錯愕和難以置信,
緊接著是濃重的、被噎住似的尷尬。他大概這輩子都沒被人用法律條文當面懟過,
還是以這種“普法現場”的方式。看著他難得吃癟的樣子,
一股巨大的、難以言喻的爽感瞬間沖刷掉了我所有的憋屈和怒火。我努力繃緊臉,
維持著律師的專業嚴肅,但心里的小人已經叉著腰,仰天狂笑三百回合:叫你裝!叫你霸總!
《民法典》專治各種不服!短暫的死寂后,顧承燁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像是艱難地咽下了什么。他放下紅酒杯,水晶杯底碰到桌面,發出清脆的一聲“叮”。
他身體微微前傾,那雙重新聚焦的眼睛銳利地掃過我放在桌上的公文包logo,
又落回我臉上,之前的輕佻被一種更深沉、更復雜的東西取代。“沈明薇?”他開口,
不再是那種刻意壓低的調情腔調,恢復了正常的、帶著點金屬質感的冷冽,
“衡正律所新來的,負責對接顧氏法務的……沈律師?”我心里“咯噔”一下。壞了!
光顧著爽了!忘了這尊大佛,正是我們律所目前最重要也最難纏的金主爸爸!
王par(合伙人)昨天拍著我肩膀語重心長“小沈啊,顧總是我們的VIP中P,
務必小心伺候,拿出你120分的專業和耐心!”的畫面瞬間閃回。
我后背瞬間沁出一層冷汗。剛才懟得有多爽,現在心里就有多慌。我迅速調整表情,
努力把剛才那個拍案而起、怒斥性騷擾的“斗士”切換回謙遜專業的職場新人模式,
扯出一個標準的、略顯僵硬的職業微笑:“是的,顧總。初次見面,我是沈明薇,
衡正律所律師,很榮幸能負責顧氏集團的法務對接工作。剛才……”我頓了頓,硬著頭皮,
“剛才只是基于職業習慣,對某些可能存在法律風險的言論進行必要提示,希望顧總理解。
”顧承燁盯著我,那眼神像探照燈,在我臉上來回掃視。幾秒鐘后,他嘴角忽然又勾了起來,
這次不再是那種模式化的“邪魅”,反而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玩味和……興致盎然?
他身體重新靠回椅背,修長的手指交疊放在身前,慢悠悠地開口,
恢復了那種刻意為之的、帶著夸張戲劇感的腔調:“呵,女人。”他刻意拖長了調子,
像是在演舞臺劇,“很好。你的專業和……膽識,再一次,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
這場游戲,似乎比預想的要有趣。”我:“……”救命!誰來收了這只戲精!
我強忍著翻白眼的沖動,內心瘋狂咆哮:誰要跟你玩游戲啊!我只想遵紀守法地賺錢!
《民法典》第幾條能治這種持續性精神污染?接下來的時間,仿佛一場魔幻現實主義鬧劇。
顧承燁徹底放飛自我,在“霸道總裁”和“正常人類”兩個頻道之間反復橫跳,
切換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上一秒,他還在用他那低沉磁性的嗓音,
跟我一本正經地討論顧氏旗下一個地產項目的合規風險,邏輯清晰,一針見血,
專業程度讓我這個新人都暗自佩服。他手指點著平板電腦上的合同條款,
指出一個潛在的競業限制漏洞,眼神銳利專注,完全是商界精英的模樣。下一秒,
當侍者不小心將一點醬汁濺到他昂貴的手工定制西裝袖口時,他眉頭都沒皺一下,
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然后對著驚慌失措的侍者,
用一種理所當然、仿佛在談論天氣的平靜語氣說:“這件衣服,沾染了不屬于它的污漬。
天涼了,就讓那家干洗店破產吧。”侍者小哥的臉“唰”地白了,端著盤子的手都在抖。
我:“……” 我默默低下頭,假裝研究菜單上的法文,內心默念: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他是裝的!《反不正當競爭法》了解一下?《消費者權益保護法》了解一下?
好不容易熬到這場堪稱精神酷刑的相親(兼工作對接)結束,我幾乎是逃也似的沖出餐廳。
剛回到律所我那狹小的格子間,氣還沒喘勻,手機就瘋狂震動起來。
屏幕上跳動著王par的名字。我心頭一沉,有種不祥的預感。果然,電話接通,
王par那標志性的、帶著點焦慮的嗓音就劈頭蓋臉砸了過來:“小沈!小沈!
你那邊怎么回事?顧總助理剛才打電話過來,點名要你!立刻!馬上!去‘迷迭’酒吧找他!
說是……有極其重要的法務緊急情況需要你現場處理!”極其重要的法務緊急情況?在酒吧?
我握著手機,感覺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顧承燁!這絕對是打擊報復!赤裸裸的!
王par還在電話那頭苦口婆心:“小沈啊,我知道顧總……嗯,比較有個性。但是!
客戶就是上帝!尤其是顧總這樣的上帝!他提的要求,只要不違法,我們都要盡量滿足!
拿出你的專業素養來!快去!打車費所里報銷!”掛斷電話,
我盯著手機屏幕上“迷迭酒吧”的地址,眼前陣陣發黑。遵紀守法好公民沈明薇,
生平第一次,無比想知法犯法——比如,把某個姓顧的戲精套麻袋揍一頓。
推開“迷迭”厚重的隔音門,震耳欲聾的電音混著酒精、香水以及荷爾蒙的氣息撲面而來,
瞬間將我淹沒。燈光光怪陸離,舞池里人影攢動。我艱難地撥開人群,
目光在昏暗喧囂的環境中急切搜尋。最終,在一個相對僻靜的卡座角落,找到了目標。
顧承燁陷在寬大的絲絨沙發里,身邊圍坐著幾個穿著入時的男女,
桌上擺滿了各色酒瓶和酒杯。他看起來……狀態很不對勁。
平日里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有幾縷散落下來,慵懶地搭在光潔的額前。
昂貴的西裝外套隨意搭在沙發扶手上,領帶扯松了,襯衫領口解開了兩顆紐扣,
露出線條清晰的鎖骨。臉頰泛著不正常的酡紅,眼神迷離,像是蒙上了一層水霧,
失去了平日的銳利和掌控感,只剩下一種……脆弱的茫然。
他身邊一個妝容精致的女人正試圖把一杯琥珀色的液體往他唇邊送,
聲音甜得發膩:“承燁哥,再喝一杯嘛,這個度數不高……”“走開。”顧承燁皺著眉,
有些煩躁地偏開頭,動作帶著醉漢特有的遲鈍和執拗。他的目光毫無焦距地掃過舞池,
掃過喧鬧的人群,然后,毫無預兆地,定格在了剛走到卡座邊緣的我身上。
那雙迷蒙的眼睛里,像是投入石子的湖面,瞬間亮起了一簇微弱卻清晰的光。
他推開身邊女人遞過來的酒杯,搖搖晃晃地站起身。
高大的身影帶著濃重的酒氣和一種不容忽視的存在感,踉蹌著,徑直朝我走來。
我的心跳驟然失序。他想干嘛?在這么多人面前繼續他的霸總表演?還是借酒裝瘋打擊報復?
還沒等我做出任何反應,顧承燁高大的身軀已經帶著灼熱的體溫和濃烈的酒氣,
毫無征兆地、結結實實地朝我壓了過來!肩膀猛地一沉,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帶著滾燙的溫度,
直接抵在了我的頸窩處。我的身體瞬間僵硬成了石塊。周圍的音樂聲、喧嘩聲,
仿佛瞬間被抽離,只剩下他沉重滾燙的呼吸,一下下,清晰地噴灑在我裸露的頸側皮膚上,
激起一陣難以言喻的戰栗。
“姐姐……”一個模糊的、帶著濃重鼻音和前所未有脆弱感的聲音,悶悶地在我耳邊響起,
滾燙的氣息鉆進我的耳朵,癢得鉆心,“他們……都不喜歡真實的我……”那聲音低啞,
含糊不清,每一個字都像是裹挾著沉重的委屈和無助,直直地撞進我的耳膜,
再狠狠砸在我的心尖上。像一只淋了雨、無家可歸的大型犬,在尋求唯一能抓住的溫暖。
轟隆!有什么東西在我腦子里炸開了。
在餐廳里那個高高在上、言語油膩的霸總形象瞬間被眼前這個脆弱無助的“弟弟”模樣覆蓋。
理智的警報瘋狂拉響:沈明薇!清醒點!這是套路!是顧承燁!
是那個能用“天涼王破”威脅干洗店的戲精!他怎么可能真的脆弱?他裝的!他絕對是裝的!
可是……頸窩處傳來的滾燙溫度,肩膀上沉甸甸的重量,
還有耳邊那帶著濕意和委屈的呼吸……這一切都太真實了!
真實到讓我渾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被他觸碰的地方,心跳聲在耳鼓里咚咚狂響,
快得幾乎要掙脫胸腔的束縛。臉頰不受控制地發燙,身體僵硬得無法動彈,
只有指尖在微微顫抖。就在我大腦一片混亂,理智與某種陌生的、慌亂的情緒激烈交戰,
幾乎要宕機的瞬間——“咔嚓。”一聲極其輕微、但在混亂背景音中卻異常清晰的快門聲,
突兀地在我耳邊響起。我猛地一個激靈,如同被一盆冰水從頭澆下,瞬間清醒!
條件反射地扭過頭。只見顧承燁不知何時抬起了頭,
剛才那副醉眼朦朧、脆弱無助的表情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的眼睛在酒吧迷離的燈光下亮得驚人,哪里還有半分醉意?
嘴角正噙著一抹得逞的、狡黠如狐貍般的笑意。他那只原本虛虛搭在我身后的手,
此刻正拿著他的手機,屏幕還亮著,清晰地定格著一張照片——昏暗曖昧的光線下,
他親昵地靠在我的肩上,我側著臉,表情帶著明顯的驚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羞窘?
角度刁鉆得像是熱戀中的情侶在耳鬢廝磨!“你!
”一股被愚弄的怒火混合著強烈的羞恥感猛地沖上頭頂,我氣得渾身發抖,聲音都變了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