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蘇晚晴死的那一夜,下了整整一夜的雨。她懸梁自盡時,窗外的梧桐葉子正黃,
恰似她嫁入相府三年來日漸枯黃的心。死前她望著那棵梧桐,
想起初嫁時院中種的是她最愛的海棠,后來被蕭瑾言命人挖了,說海棠花開得過于妖艷,
不適合相府。其實她知道,他只是不愿看到任何與她有關的東西。
蘇晚晴本是將軍府失散多年的嫡女,十六歲被找回時,
府中早已有了另一個"蘇晚晴"——她的妹妹蘇晚雪。那場認親宴上,她穿著最樸素的衣裳,
怯生生站在角落。而蘇晚雪一襲紅衣,與當朝右相蕭瑾言并肩而立,璧人雙雙,令人艷羨。
誰料一杯被人動了手腳的酒,竟讓她與蕭瑾言..."蘇晚晴,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
"蘇老將軍當場怒吼,"居然敢算計瑾言!"她想解釋那酒不是她下的藥,
可誰會信一個從鄉下回來的野丫頭?為了將軍府的顏面,她被迫嫁給了蕭瑾言。新婚之夜,
蕭瑾言連她的院子都未踏進半步。他說:"這樁婚事我永遠不會承認,你不過是個替代品。
"三年來,她獨守空房,受盡冷遇。府中下人欺她,蕭瑾言視若無睹。
蘇晚雪時常來"看望",言語間處處譏諷,蕭瑾言卻說這是姐妹情深。直到昨日,
她聽到蕭瑾言對蘇晚雪說:"待我尋到理由休了她,定娶你為妻。"她心如死灰。于是今夜,
她選擇了結束。蘇晚晴感受著脖頸間的窒息感,眼前逐漸模糊。恍惚中,
她仿佛聽到了小時候母親的溫柔呼喚...然而,當她再次睜眼時,
眼前竟是三年前新婚時的紅帳。蘇晚晴猛地坐起,四下張望。這里是她的嫁衣,
這里是她新婚的喜房。"這...這是怎么回事?"她顫抖著摸向脖頸,那里光滑如初,
再無勒痕。窗外傳來丫鬟的說話聲:"少夫人可算醒了,昨夜酒醉得厲害呢。
"酒醉...昨夜...蘇晚晴心頭一震。難道她回到了三年前新婚次日?她記得,
正是這一日早晨,蕭瑾言第一次踏進她的院子,不是為了看她,而是為了告訴她府中的規矩。
果然,院外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沉穩而冷漠。蕭瑾言推門而入,一襲玄色錦袍,豐神如玉。
他的眉目如畫,卻冷得如萬年寒冰。"蘇晚晴。"他連稱呼都不愿改,"我來告訴你,
既已入了蕭府,就要守蕭府的規矩。每日巳時起身請安,酉時就寢,不得私自出府。
"前世的蘇晚晴怯怯應是,小心翼翼想要靠近這個男人。可這一世,蘇晚晴只是冷冷看著他,
唇角甚至勾起一抹譏諷的笑:"蕭大人,既然如此厭惡我,何不直接休了我?
"蕭瑾言顯然沒想到她會這樣說,眉頭緊皺:"你說什么?""我說,我們何不和離?
"蘇晚晴站起身,挺直了脊背,"我不是你心悅的女子,你也不是我愿嫁的人。勉強糾纏,
于你于我都是折磨。"蕭瑾言的臉色沉了下來:"和離?你可知女子被休會是什么下場?
""那又如何?"蘇晚晴笑得凄涼,"難道比現在的日子更糟?"她的話令蕭瑾言一愣。
前世此時的她卑微討好,今世卻如此決絕。這種強烈的反差讓蕭瑾言竟有些不知所措。
"你..."他想說什么,卻被蘇晚晴打斷。"蕭大人,我累了。若無其他事,請回吧。
"這是她第一次下逐客令。蕭瑾言深深看了她一眼,袖袍一甩,負氣而去。
蘇晚晴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這一世,她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既然蕭瑾言的心不在她身上,她又何必苦苦糾纏?她要為自己而活。
第二章蘇晚晴的反常很快傳遍了整個相府。"聽說少夫人昨日竟敢對相爺說出和離二字。
""真是膽大包天,相爺沒當場發怒已是仁慈了。""依我看,這野丫頭就是不知天高地厚。
"下人們竊竊私語,言語間滿是譏諷。前世的蘇晚晴會因這些閑言碎語而難過,
如今卻覺得無所謂了。她正在院中澆花,忽聽腳步聲響,抬頭便見蘇晚雪款款而來。
蘇晚雪一襲淡青色羅衫,手持團扇,美得如畫中仙子。她看到蘇晚晴,
臉上露出關切的笑容:"姐姐,聽說你昨日身子不適?"這聲"姐姐"叫得親密,
若不知情的人聽了,定以為她們姐妹情深。前世的蘇晚晴總是被這種虛假的溫情所蒙蔽,
直到死前才看清蘇晚雪的真面目。"多謝妹妹掛念,我很好。"蘇晚晴頭也不抬,
繼續澆著花。蘇晚雪愣了愣,沒想到蘇晚晴會這樣冷淡。按照往常,
蘇晚晴見到她總是小心翼翼,生怕她不高興。"姐姐這是...怎么了?
"蘇晚雪試探著問道。蘇晚晴這才抬起頭,笑意不達眼底:"能有什么事?
不過是想明白了一些道理罷了。""什么道理?""有些東西,本就不屬于我,
我又何必強求?"蘇晚晴放下手中的水壺,"就比如...相爺的心。"蘇晚雪心中一驚,
面上卻裝作不解:"姐姐這話是什么意思?瑾言哥哥是你的夫君,
他的心自然...""自然在你身上。"蘇晚晴打斷了她的話,眼中滿是清明,"晚雪,
我們都是明白人,何必裝糊涂?"蘇晚雪的臉色變了變,
手中的團扇也握緊了些:"姐姐說笑了,瑾言哥哥已經娶了你...""是啊,娶了我。
"蘇晚晴嗤笑一聲,"可他心心念念的卻是你。三年來,我如木偶般存在于這府中,
你覺得有意思嗎?"被人點破心事,蘇晚雪再也維持不住偽裝,
臉色徹底沉了下來:"蘇晚晴,你想說什么?""我想說,我累了。"蘇晚晴望著遠山,
聲音輕得如羽毛,"這出戲,我不想演了。
"蘇晚雪心中涌起一種不好的預感:"你...你想做什么?""我想...離開。
"這四個字如重錘般敲在蘇晚雪心上。她原本以為蘇晚晴會一直這樣卑微地存在下去,
成為她和蕭瑾言之間最大的障礙。可如今蘇晚晴竟主動提出要離開?
雖然這正是她想要的結果,但蘇晚雪卻覺得事情沒這么簡單。"姐姐慎言,你已是蕭府的人,
豈能說走就走?""若我執意要走呢?"蘇晚晴轉身看向她,眼中閃爍著從未有過的光芒,
"他總不能拿鐵鏈鎖住我吧?"蘇晚雪被她眼中的堅決嚇到了。
這還是那個任人欺凌的蘇晚晴嗎?正在此時,蕭瑾言的聲音在院外響起:"晚雪?
"蘇晚雪心中一喜,立刻換上溫柔的笑容:"瑾言哥哥,我在這里。"蕭瑾言大步走進院中,
看到兩姐妹并立,微微頷首:"你們在聊什么?""沒什么,只是姐妹間的閑話。
"蘇晚雪巧笑嫣然,"瑾言哥哥今日怎么有空來姐姐院中?"蕭瑾言的目光掃向蘇晚晴,
眼中有著復雜的情緒:"昨日的話,我還想再問一遍。你真的要和離?
"蘇晚晴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是的,我要和離。""理由呢?"蕭瑾言冷聲問道。
"理由?"蘇晚晴笑了,笑得凄涼而決絕,"蕭瑾言,你心中自有答案,又何必問我?
"蕭瑾言的臉色變了變。他確實知道答案,卻不愿承認。蘇晚雪在一旁聽著,
心中既興奮又擔憂。興奮的是蘇晚晴真的要離開,擔憂的是蕭瑾言會不會答應。"我不同意。
"蕭瑾言冷冷道,"你是蕭府的少夫人,這個身份,你一輩子都改不了。
"第三章蕭瑾言拒絕和離的話如晴天霹靂,蘇晚晴卻并不意外。前世她也曾提過和離,
換來的同樣是拒絕。蕭瑾言說她是蕭府的人,生是蕭府的人,死是蕭府的鬼。可這一世,
她已經不是那個任人擺布的蘇晚晴了。"蕭瑾言,強扭的瓜不甜,你留住了我的人,
留得住我的心嗎?"蘇晚晴的聲音平靜如水,"你既不愿和離,
那我們就做一對同床異夢的夫妻。你有你的溫柔鄉,我也可以有我的快活。"話音剛落,
蕭瑾言的臉色驟變:"你說什么?""我說,既然我無法離開蕭府,那就在蕭府中另尋樂趣。
"蘇晚晴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相爺不是說過,只要我守好蕭府的規矩就行?那我便守著,
不過是換個活法罷了。"蕭瑾言被她這番話氣得胸口起伏,偏偏又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蘇晚雪見狀,連忙上前挽住蕭瑾言的胳膊:"瑾言哥哥,不要生氣,
姐姐只是一時糊涂...""我沒有糊涂。"蘇晚晴打斷了她的話,"我很清醒,
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她說完,對著蕭瑾言盈盈一禮:"相爺,妾身困了,想要休息。
"這是明擺著的下逐客令。蕭瑾言深深看了她一眼,拂袖而去。蘇晚雪連忙跟了上去。
院中只剩下蘇晚晴一人,她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前世此時,
她還在苦苦哀求蕭瑾言能夠多看她一眼。而今,她終于明白,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既然蕭瑾言不愛她,她又何必自作多情?從這一刻開始,
她要為自己而活。夜幕降臨,蘇晚晴正在房中刺繡,忽聽院外傳來馬蹄聲。
她放下手中的針線,透過窗欞向外望去。月色下,一個身形頎長的男子牽馬而立。
他一身銀甲,英氣逼人,正是鎮北將軍慕容寒。蘇晚晴心中一動。
前世她對慕容寒只有匆匆一面之緣,卻記得此人是蕭瑾言的好友,也是朝中少有的正直之臣。
慕容寒似有所感,抬頭向她這邊望來。四目相接的瞬間,蘇晚晴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驚艷。
她連忙退后幾步,心中慌亂。不一會兒,丫鬟前來稟報:"少夫人,相爺請您到前廳一敘。
"蘇晚晴心知肚明,定是為了慕容寒的事。她整理了一下衣衫,款款而去。前廳中,
蕭瑾言與慕容寒相對而坐,正在飲酒。見蘇晚晴進來,蕭瑾言淡淡道:"過來見過慕容將軍。
"蘇晚晴上前萬福一禮:"妾身見過將軍。"慕容寒起身還禮,聲音低沉:"夫人有禮了。
"他的目光在蘇晚晴臉上停留了片刻,眼中滿是贊賞。蕭瑾言將這一切看在眼里,
心中莫名有些不悅,卻不知為何。"瑾言兄,嫂夫人真是國色天香。"慕容寒感嘆道,
"難怪你新婚后便不愿出門了。"蕭瑾言的臉色有些難看,勉強一笑:"慕容兄說笑了。
"蘇晚晴聽出了他語氣中的不自然,心中冷笑。蕭瑾言對她毫無感情,
卻又不愿讓別人夸贊她,真是奇怪的占有欲。"將軍謬贊了,妾身愧不敢當。
"蘇晚晴謙遜地回道,"不知將軍此來是有何要事?"慕容寒看了蕭瑾言一眼,
正色道:"北境匈奴又有異動,圣上命我即刻北上。今夜是來與瑾言兄話別的。""什么?
又要出征?"蕭瑾言皺眉道,"上次你才回京不過半年...""軍人以守衛疆土為己任,
豈能貪圖安逸?"慕容寒正色道,"只是此去不知何時能歸,特來向兄臺告別。
"蕭瑾言默然片刻,舉杯道:"那我敬你一杯,愿你早日得勝歸來。"兩人對飲,
蘇晚晴靜靜站在一旁。她看著慕容寒,心中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將軍。
"她忽然開口,"妾身有一事相求。"蕭瑾言和慕容寒都看向她,眼中滿是疑惑。
蘇晚晴深吸一口氣,緩緩道:"妾身想隨將軍一同北上。"此話一出,
廳中頓時安靜得落針可聞。第四章"胡鬧!"蕭瑾言猛地站起身,臉色鐵青,"蘇晚晴,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蘇晚晴卻很平靜,看著慕容寒道:"將軍,
妾身自幼便對醫術有些天賦,雖比不上名醫,但治些外傷還是可以的。軍中定有傷患,
妾身愿意前去救治。"這確實是真的。前世她嫁入蕭府后無所事事,便自學醫術打發時間,
竟真的有幾分本事。慕容寒詫異地看著她,沒想到這位相府少夫人會有如此請求。
"夫人有濟世之心,在下敬佩。只是軍營重地,實在不便...""我不同意!
"蕭瑾言斬釘截鐵地打斷了慕容寒的話,"她是蕭府的媳婦,豈能拋頭露面?
"蘇晚晴看向蕭瑾言,眼中滿是譏諷:"相爺如此關心妾身的名聲?
那為何平日里府中下人欺辱妾身時,不見相爺出面?"蕭瑾言被問得啞口無言。確實,
這三年來他對蘇晚晴不聞不問,任由下人欺辱,又有什么資格在此時說關心她的名聲?
"這...這不一樣..."他訥訥道。"有何不同?"蘇晚晴步步緊逼,
"莫非相爺是怕妾身離開京城,失了管束?"慕容寒在一旁聽著,漸漸明白了什么。
看來這蕭府并非外人看起來那樣和睦,這位少夫人過得怕是很不容易。
他心中對蘇晚晴生出幾分同情,開口道:"瑾言兄,若是夫人真有醫術,
倒確實能幫到軍中...""慕容兄!"蕭瑾言急道,"你不了解情況,
她...""她怎么了?"蘇晚晴冷笑道,"相爺是想說妾身出身低微,配不上蕭府?
還是想說妾身心思不正,會給蕭府丟臉?"蕭瑾言被她問得面色漲紅,卻又說不出口。
他總不能當著慕容寒的面說自己不愛這個妻子,所以不許她離開。蘇晚晴見他無話可說,
轉向慕容寒:"將軍,妾身此請求確有私心。妾身在相府中度日如年,
與其在這里做個活死人,不如到軍中做些有意義的事。求將軍成全。"她說著,
竟真的跪了下來。慕容寒大驚,連忙上前要扶她:"夫人快起,
這可使不得...""若將軍不答應,妾身便不起來。"蘇晚晴跪得筆直,眼中滿是決絕。
慕容寒看看跪在地上的蘇晚晴,又看看臉色難看的蕭瑾言,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你起來!
"蕭瑾言怒道,"像什么樣子!""妾身樣子如何,相爺何時關心過?"蘇晚晴冷冷道,
"相爺只要記住,妾身從未給蕭府丟過臉就是了。"這話如利刃般刺中蕭瑾言的心。確實,
這三年來蘇晚晴一直安分守己,從未做過任何有損蕭府名聲的事。反倒是他,冷落妻子,
與小姨子過從甚密,怕是早就成了京城的笑話。慕容寒見蕭瑾言默然不語,心中已有決斷。
他對蘇晚晴道:"夫人請起,在下答應了。"蘇晚晴眼中閃過一絲喜色,
起身道謝:"多謝將軍成全。""但是..."慕容寒看向蕭瑾言,"還需瑾言兄同意才行。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蕭瑾言身上。他看著蘇晚晴眼中的期待和決絕,心中五味雜陳。許久,
他緩緩開口:"你當真要去?""是。"蘇晚晴毫不猶豫地回答。"去了軍營,
可不比在相府中安逸,到時候后悔也來不及了。""妾身不會后悔。
"蕭瑾言深深看了她一眼,最終點頭:"既然你執意如此,我也不攔你。"蘇晚晴聽了,
如釋重負。她終于可以離開這個令她窒息的地方了。"多謝相爺成全。
"她向蕭瑾言盈盈一禮,"妾身這就回去收拾行裝。"說完,她轉身離去,步伐輕快如飛鳥。
蕭瑾言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心中竟有些空落落的。慕容寒在一旁觀察著他的神色,若有所思。
第五章當夜,蘇晚晴簡單收拾了行囊。她沒有帶太多東西,
只裝了幾件換洗衣物和一些醫書藥材。正在此時,蘇晚雪推門而入,臉色有些難看。
"姐姐這是要做什么?"她看著蘇晚晴的行囊,語氣中帶著質疑。
"你不是一直希望我離開嗎?"蘇晚晴頭也不抬地繼續收拾,"如今我要如你所愿了,
你應該高興才是。"蘇晚雪被她說得臉色一紅:"姐姐說的什么話,我何時希望你離開了?
""是嗎?"蘇晚晴停下手中的動作,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你現在來阻止我?
"蘇晚雪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來。她確實希望蘇晚晴離開,但沒想到會是以這種方式。
"姐姐,你去軍營算什么?一個女子拋頭露面,傳出去豈不是笑話?"蘇晚雪試圖勸說。
"笑話?"蘇晚晴嗤笑一聲,"難道我現在就不是笑話?一個被丈夫冷落三年的妻子,
難道不夠可笑?"蘇晚雪被她說得無言以對。"再說,我去軍營是為了救治傷患,
這是行善積德的事,有何不妥?"蘇晚晴繼續道,"倒是你,整日里往相府跑,
就不怕人說閑話?"蘇晚雪臉色大變:"姐姐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蘇晚晴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晚雪,我走之后,蕭府就是你的天下了。你想要的,
也終于可以得到了。"蘇晚雪心中一慌,連忙道:"姐姐,
我從未想過...""你想過什么,我都不在乎了。"蘇晚晴打斷了她的話,
"我只希望你記住一點,這個世上除了蕭瑾言,還有很多值得的人和事。
不要把自己的一生都浪費在一個不愛你的人身上。"這話說得蘇晚雪一愣。不愛她的人?
蕭瑾言怎么會不愛她?但蘇晚晴已經背起行囊,準備離開了。
"姐姐..."蘇晚雪叫住了她。蘇晚晴回頭,眼中已無任何情緒:"還有何事?
""你...你真的不會回來了嗎?"蘇晚雪忽然覺得心中空落落的。
雖然她一直嫉妒蘇晚晴,但說到底,她們還是血脈相連的姐妹。"我不知道。
"蘇晚晴淡淡道,"也許會,也許不會。這要看老天的安排了。"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