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在畫稿背面寫下行小字：“暗流的盡頭，是熾陽，還是深淵？”窗外的晨霧漸漸散去，

程野盯著手中的鋼筆，忽然笑了——原來所有的欲望克制，都藏在指尖的停頓里，

藏在圖紙的批注里，藏在那句未說完的“太窄會怎樣”里。就像此刻，他指尖的溫度，

江硯速寫本上的墨跡，還有寫字樓玻璃幕墻上漸漸升起的朝陽，

都在訴說同一件事：有些暗流，一旦開始涌動，便再難回頭。

《暗流》第三章：暴雨中的圖紙簽字梅雨季的第七場暴雨砸在寫字樓玻璃上時，

程野正跪在江硯辦公室的地毯上，指尖捏著第五版設計稿的最后一張圖紙。

中央空調的冷風混著雪松香水的尾調，從江硯西裝褲的褶皺里鉆出來，

拂過他后頸的絨毛——那里還留著昨夜夢見江硯指尖劃過的麻意，此刻在現實里，

竟與空調的涼意詭異地交疊?！斑@里的光影折射角。

”江硯的指尖敲了敲圖紙上被紅筆圈住的節點，忽然蹲下身，膝蓋抵過程野的小腿，

“用齒輪聯動原理沒錯，但你算錯了……”他忽然握住程野握筆的手，

將筆尖按在圖紙的陰影區，“人心的溫度。”程野的呼吸一滯。

他看見江硯的指尖覆在自己手背上，骨節分明的指縫間，

隱約露出腕間的“Solis ortus”刺青——在暴雨的灰光里，

那行拉丁文像道即將破曉的痕，偏偏此刻正壓著他畫在圖紙上的“C.Y”。

“江總……”程野的聲音被雨聲吞掉一半，卻在江硯忽然轉頭時，

清晰地撞進對方眼底的暗潮里。對方領口的銀鏈晃了晃，齒輪吊墜擦過他掌心，

像在復刻昨夜夢里的觸碰——那時江硯也是這樣蹲著，指尖劃過他腕間的紋身，

說“齒輪卡得太久，會疼”?！皠e叫我江總?！苯幒鋈凰砷_手，

指尖卻趁機勾住程野的小指，“你知道我想聽的，從來不是這個。”他說著忽然起身，

從辦公桌上拿起速寫本，翻到最新的那頁——戴銀鏈的男人趴在圖紙上，

后頸的絨毛沾著墨漬，而畫中江硯的指尖，正抵著他后頸的皮膚。程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