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箭矢破空，精準地射向那名撲向熊鐵山的北狄兵！
“噗嗤！”
一聲利器入肉的悶響。
那名北狄兵的身體猛地一僵，前沖的勢頭戛然而止。
他難以置信地低下頭，看著插在自己咽喉上的那支羽箭，箭羽兀自顫動不休。
鮮血從他的喉嚨噴出，他張了張嘴，想要發出聲音，卻只能發出“嗬嗬”的漏氣聲。
【叮！】
【精準命中要害！擊殺一名北狄精銳兵士，獲得經驗值！】
【箭法（入門）：經驗+10】
【箭法（入門）：經驗478/500】
“好！”
陳玄心中一喜，經驗值果然給得更多！
另一名北狄兵見同伴慘死，微微一愣，攻勢稍緩。
熊鐵山抓住這機會，怒吼一聲，不顧背后的傷勢，手中砍刀橫掃而出，將那名發愣的北狄兵攔腰斬斷！
“呼……呼……”熊鐵山拄著刀，劇烈地喘息著，鮮血從他后背的傷口不斷滲出，染紅了甲胄。
他回頭看了一眼陳玄，眼中充滿了感激。
“陳兄弟……謝了！”
若不是陳玄那一箭，他現在恐怕已經是個死人了。
陳玄沒有回應，他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還差22點經驗，他的【箭法】就能達到“小成”境界！
小成之后，又會有怎樣的提升？
他迅速在混亂的戰場上搜索著下一個目標。
此刻，第一日的攻城戰已近黃昏。
夕陽的余暉將整個戰場染上了一層悲壯的血色。
北狄軍似乎也有些疲憊，攻勢略有減緩，但依舊不斷有悍不畏死的士兵試圖沖上城頭。
城墻上，守軍死傷慘重，到處都是尸體和傷員。
陳玄的箭壺已經空了大半，他射出的箭矢，十有七八都落了空，但只要命中，幾乎都能帶來經驗值的增長。
他已經逐漸摸索出一些技巧，比如優先射殺那些沒有盾牌防護，或者正在攀爬云梯，行動不便的敵人。
【箭法（入門）：經驗+4】
【箭法（入門）：經驗+5】
……
【箭法（入門）：經驗499/500】
只差最后一點經驗！
他的目光鎖定了一個正揮舞著鞭子，驅趕著麾下士卒攻城的小頭目模樣的北狄軍官。
那軍官距離城墻大約七八十步，身邊有幾名親衛護持。
這個距離，對于入門級的箭法來說，想要命中，難度極大。
但陳玄此刻，卻有一種強烈的直覺。
他能射中！
他緩緩舉起了手中那把已經布滿裂紋的長弓。
這是他箭壺里最后三支箭中的一支。
他的雙臂因為長時間的拉弓，早已酸痛不堪，甚至有些麻木。
但當他再次擺出射擊姿勢時，一股奇異的感覺涌上心頭。
周圍的喧囂似乎在遠去，他的眼中，只剩下那個遠處的北狄軍官。
風速，距離，對方可能的移動軌跡……
種種信息，在他腦海中交織。
“就是現在！”
陳玄猛地松弦！
“嗡——！”
弓弦震顫，發出低沉的鳴響。
羽箭離弦，在空中劃過一道微不可察的弧線，帶著破風的尖嘯，直奔那名北狄軍官！
那軍官也察覺到了危險，下意識地想要躲避。
但，遲了！
“噗！”
羽箭精準地從他揚起手臂的腋下縫隙穿過，狠狠扎進了他的左胸，心臟的位置！
北狄軍官低頭看著胸口的箭矢，張了張嘴，一口鮮血狂噴而出，身體晃了晃，直挺挺地從馬背上栽了下來。
【叮！】
【越級擊殺北狄百夫長！箭法熟練度大幅提升！】
【箭法（入門）經驗+10！】
【恭喜宿主，箭法技能提升至“小成”境界！】
【箭法（小成）：經驗9/1500】
陳玄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雙臂力量在增強，視力變得更加敏銳，對弓箭的理解也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層次！
原本因脫力而有些模糊的視野，此刻變得異常清晰。
手臂、眼睛、乃至呼吸，都與手中的長弓產生了一種奇妙的同步感。
“這……就是小成境界的箭法？”
他射殺那名北狄百夫長的舉動，也引起了城頭守軍和城外敵軍的一陣騷動。
“射中了！射中了！”一名眼尖的守軍士卒興奮地大叫起來。
“是誰干的？好箭法！”
“好像……是那個新來的小子？”
熊鐵山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張大了嘴巴！
七八十步的距離，一箭斃殺敵軍軍官！
這他娘的是一個剛入伍的壯丁能干出來的事？
就算是軍中的神射手，也不過如此吧！
城外的北狄軍也出現了一陣混亂，那名百夫長顯然在軍中有些地位，他的死，對周圍的北狄兵士氣造成了不小的打擊。
陳玄沒有理會周圍的目光。
他將眼神再次掃向城外。
【箭法（小成）：經驗9/1500】。
升級的快感，讓他有些欲罷不能。
他手中的長弓已經不堪重負，但他從旁邊一具尸體上又找到了一把尚算完好的長弓和半壺箭。
“繼續！”
他的聲音冷酷而平靜，不帶絲毫感情。
練習如何更有效率地收割“經驗值”。
搭箭，拉弓。
這一次，他只用了七成力，就將弓弦拉滿如月！
弓身穩如磐石，沒有絲毫晃動。
他瞄準了一名正揮刀砍向城垛的北狄兵，距離大約五十步。
“咻！”
那名北狄兵應聲倒地，眉心中箭，死得不能再死。
【叮！】
【擊殺一名北狄兵士，獲得經驗值！】
【箭法（小成）：經驗+3】
【箭法（小成）：經驗12/1500】
果然！
箭法提升到小成后，威力、精準度、射程都有了質的飛躍！
陳玄每一箭射出，都有一名北狄兵應聲倒下。
五十步內，指哪打哪！
七十步內，例無虛發！
甚至在百步開外，他也能對敵人造成有效的殺傷！
城墻上，原本已經有些疲憊的守軍士卒，立士氣大振。
“神射手！我們這兒出了個神射手！”
“太準了！太他娘的準了！”
熊鐵山更是激動得渾身發抖，他身上的傷口似乎都不那么疼了。
而陳玄，則完全沉浸在殺戮和升級的快感之中。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力量在不斷增長，對箭法的理解也在不斷加深。
夕陽徹底沉入地平線，夜幕開始降臨。
北狄軍的攻勢，終于在付出慘重代價后，暫時停止了。
悠長而凄厲的號角聲響起，敵軍緩緩退去，留下了滿地的尸體和哀嚎的傷兵。
第一日的守城戰，結束了。
城墻上，一片狼藉。
陳玄拄著長弓，胸膛劇烈起伏，渾身浴血，既有敵人的，也有自己的。
他的箭壺早已空空如也，手臂也因為過度使用而微微顫抖。
但他那雙黑色的眸子，卻在夜色中亮得驚人？
在他的系統面板上，【箭法（小成）】的經驗值，已經達到了【1188/1500】。
距離下一次升級，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