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江聿不知怎么回來了,站在我房門前敲了敲低聲說:【我給你買了蛋糕放在桌子上了。】
我側(cè)躺在床上咬牙忍著抽筋的酸痛,這次也不知怎么這么痛都痛出了眼淚。
他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又接著說:【你爸最近打電話說錢不夠了,讓你回去一趟。】
我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jī)才看見剛發(fā)來的消息:【閨女沒錢了,打點錢來。】
如果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誰最不希望我和江聿離婚,那必然是我的父母了。
他們可不是因為心疼我,而是因為如果我離婚了他們的搖錢樹就沒了。
這次不知道他們又江聿要了多少錢,幾萬還是幾十萬。
一大早我收拾東西坐車去了西郊。
剛進(jìn)門就被屋子里的煙味嗆得直咳嗽,彎著腰在院子里開始狂吐。
我媽掐著腰站在院子里一臉嫌棄的說:【還真的把自己當(dāng)闊太太了。】
【錢呢。】
我看著伸手就要錢的媽,屋子里睜眼就是麻將的爸,身心俱疲。
我紅著眼看著她說:【我要和江聿離婚了,你下回不要再向他要錢了,他不會給你的。】
她上前扯著我的胳膊提高聲音叫嚷著:【你腦子挨驢踢了,放著這么有錢的男人不要。】
我扯開她的胳膊離開了烏煙瘴氣的院子,她叫罵的聲音還在院子里此起彼伏著。
別的媽媽聽見孩子要離婚都會問一句為什么,而我的媽媽只會罵我腦子出問題了,畢竟我和江聿離婚了他們的錢袋子可就沒了。
不和江聿離婚,難不成我要等著被被人掃地出門嗎,等著一家吸血鬼趴在別人身上不停地吸血嗎。
一路上手機(jī)不停地震蕩著,我媽打了幾十個接著我爸又打了幾十個。
他們是真的怕我和江聿離婚啊。
可是沒等我提出離婚,江聿就先把離婚協(xié)議書甩在了我的面前。
久違的老朋友發(fā)來邀約,我只身前去赴約。
到了約好的地方那人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打量著我的肚子,帶著鄙夷和諷刺說:【你還真的有本事,如今這孩子恐怕也快生了吧。】
說話的人是周月的追求者,也是江聿的好朋友張奕。
我和張奕之間談不上朋友,我們之間某種意義上說應(yīng)該是盟友。
當(dāng)初我因為缺錢他找上我,讓我找機(jī)會拆散江聿和周月,后來我順利的拆散了他們也拿到了那筆錢。
看著張奕一臉的落寞,八成也是因為周月和江聿重新在一起的事情。
【你約我見面是有什么事情要說?】
他伸手替我要了一杯溫水打趣道:【當(dāng)初我花錢讓你拆散他們,一年還沒過去他們有死灰復(fù)燃了,你也沒表面看上去那么厲害嗎。】
看著張奕一副窩窩囊囊的樣子,如今他是怪我拿了他的錢事也沒辦成。
我拿著杯子抿了一口輕笑道:【他們重新在一起也不全是我的責(zé)任,你自己追求沒成功反過來倒是我的錯了。】
張奕冷哼一聲變了臉,我拿著包起身準(zhǔn)備離開。
剛轉(zhuǎn)頭就看見江聿和周月站在后面,他額間的青筋暴起眸間裹滿著憤怒直直的盯著我。